第十一章:上吊
那黄水冒的很多,带着一股腥臭味,把原先灌水泥的渠道全给淹了,而且还在不停的往上涌。
师傅看着那水就皱起了眉头,突然他随手折了根小树枝扔了下去。
树枝一扔下去竟然立马就开始冒气泡了,接着发出一股青烟,没过多久树枝竟然就消失不见了。
我看的都呆了,这是啥?这不是硫酸吗?
而其它人看着这也发出了一阵惊呼声,开始意论了起来。
农村的人通常都没学过啥化学之类的,都说这是什么弱水啊,毒水之类的,把这些黄水说的跟什么剧毒之水一样。
师傅让村长把人都给驱散,把这里围起来,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而我因为怕被师傅发现,也跟着人群走了回去。
回到村长家我脑子里想的全是那个水渠里的黄水,那些水到底是不是硫酸我还不能确定。
如果是硫酸的话那怎么会冒出来这么多?而且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在堂屋里坐了一会后我突然想起了屋子里的那个中年男人,连忙走进屋子想去看他怎么样了。
结果等我走进屋子后一下就傻了。
他竟然上吊了!
那个中年男人整个身子挂在一根布条上,舌头伸的老长,特别是他那眼睛,就跟故意的一样,盯着门口。
而我一进屋子一下就看到了他两只死眼一般的眼睛,让我发寒的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那两只眼睛散发着一股幽怨。
我吓傻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五六秒后我冷汗开始冒了起来,心里骂了一声狗日的,急忙跑过去想把他抱下来。
我跳上了床,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将他整个人往上提。
但是奈何这人死沉死沉的,我拖了三四下才算把他下巴从那挂着的绳子上给弄下来。
将他放在床上我就急忙去摸他脉博,手一摸到他脖子我心就整个凉了。
这他妈的都凉了,冰凉冰凉的尸体。
我一下瘫坐在床上,脑子嗡的一声开始发蒙了,我等会该怎么向师傅交代?
这尸体又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认为我就是嫌疑人?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已经成了尸体的中年男人,突然,在他脖子处我竟然看到了一丝水迹。
我愣了一下,低头去看。
在他的下巴与脖子处确实有一些水迹,但是不明显。
我用手去摸了一下,一股滑腻腻的感觉,感觉有点像是润滑液。
我心里正纳闷呢,突然我刚才摸中年男人脖子处的手开始疼了起来。
一股钻心的疼,我一看。
我靠,整个手指竟然都开始溶化了起来,就跟冰淇淋熔化了一样。
我手开始乱舞,心里又惊又怕,站起身来想下床去接水冲手。
突然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我感觉脚底一滑,整个脑袋竟然套进了刚才这中年男人上吊的那个绳套里。
我被勒的疼痛难忍,而且吸不上气来,心里怕到了极点。
想用手去扯绳子,但是此时手指都已经不见了。
呼吸困难与手指上的疼痛最终让我窒息了。
我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在晕过去的前一秒,我好像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是一片混沌的状态,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有关于吴铁子的死相,有关于吴达的死相,到最后我梦到的竟然是我师傅的死相。
师傅的死相很奇怪,他身上插着一把刀,整个人躺倒在血泊里,而我竟然就站在旁边,一身血污。
最恐怖的是师傅的两只眼睛就如同吴铁子的一般,睁的如同牛眼一般,带着一股怨毒狠狠的盯着我。
而也就是梦到这个时候我就被吓醒了。
我一醒过来就发现是在床上,而师傅就在我床头前,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他见我醒了过来,就问我怎么样了,感觉有事没。
我被那个梦吓的一身冷汗,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三四秒,我想起晕迷前的事情,连忙把手拿出来一看。
手还在,甚至连手指甲都没少,但是我却感觉脖子处有一股疼痛感告诉我,我确实是上过吊。
我缓了有半分钟,然后问师傅怎么回事。
师傅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对我说:“你小子,也是命大,亏你师傅我回来的及时,不然明年的今天我就得给你烧纸了!”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让他赶快说清楚。
师傅就告诉我,在他从那工地上回来后就见着我整个人就跟中了邪一样,脑袋就要往绳套里钻。
师傅拦都拦不住,把我放下来,我又跟发了疯一样继续往绳套里钻。
最后师傅没办法了,用把剪刀将绳套给剪断之后我才算是安生下来。
他说完拍了下我脑门,问我到底是咋回事,不是让我看着那中年男人的吗?咋突然就会上吊?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讲的就跟故事一样,我那是自己钻进去的?
我不是脚滑才钻进去的吗?而且那个中年男人不是一直就在床上的吗、
我往床边一看,发现已经不是我把那中年男人放下来的床了,就问师傅那中年男人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师傅一听愣了下,问我说的哪具尸体。
我见师傅的反应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就跟他说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尸体,他之前不是吊死了的吗、
结果我这话一出,师傅脸色立马就变了,脸整个就沉了下来,压着声音就对我说:“你是说那人死了?那这张字条,又是谁留的?”
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字条给我看,我看了一下,上面写的是因有急事,暂离王村,五日内回!
我见状心里立马就毛了起来,这该不会是那个中年男人写的吧,可我明明摸着他都已经死翘翘了,尸体都硬了,这要还没死那他娘的就是诈尸吧!
我想到这里,脸也一下绿了,问师傅知道是他留的不。
师傅摇了摇头,他一进屋子就只看见我在上吊,没有看见那个中年男人。
他还以为是那男人醒后有急事回家了,现在看来的话,这事另有蹊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