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配做武士吗？
“安西，介意解说一下嘛，我对武士少有了解，但头一次看荆泽出手，这种场面不太想错过。”二皇子说。
“荣幸之至!”安心心领神会，低声说，“这人是您安排的？”
“不是!”二皇子的回答让安西一愣，这莫非搞出了什么乌龙。
“毕竟都是年轻人嘛，我们争权，他们夺位，他若是赢了荆泽，那么他就扬名了，你们武士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嘛。”二皇子说，“我不介意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能赢，未来给他的资源不会少……”
“若是他输了呢？”安西问。
“既然是有赌注，就要做好为自己的愚蠢负责任的准备，毕竟你开的赌注很高，如果他输了，就洗个脑送回原籍吧！”二皇子说话的时候云淡风轻，像是已经掌握住了天下。
“明白!”安西说。
说话的间隙艾德里安已经动了，鬼影闪烁，从各个角度袭来，模糊中闪现。
荆泽不能使用寒月，也就招架不住对方的攻击，鬼影的特效就是在战斗中会淡化刀刃，达到时刻突袭的效果。
“他是奇迹流？据我所知军人多数都是没有流派的。”二皇子说。
“艾德里安不能算作奇迹流，正统的奇迹流是二十年练眼，二十年练步，二十年练判断，他为了配合鬼影的特性，几年来一直在向奇迹流转变，但时间还不够，只是在手速上能勉强达到而已。”
“你好像并不看好他。”
“若是荆泽出刀，艾德里安走不出两个回合。”安西认真地说。
“我听说奇迹流的优势也是最大的弊端，奇迹流对于任何活着的生物都有百分之五十的赢面，而同样的，任何对手打奇迹流也会有百分之五十的赢面，哪怕对手再弱，也会有那百分之五十。”
“对的!”安西没想到二皇子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见闻，“奇迹流极度不稳定，吃手感也吃状态，但实际上奇迹流也是有两个分支的。”
“哦？”二皇子对这倒是很有兴趣的样子，“愿闻其详。”
“荆泽走的路就是一般奇迹流走的路，用超高精度而高速的斩击一击毙命，快是核心，但是还有一种路是强化每一次斩击的贯穿性，用灵力压缩成罡，只要能压缩到百分之八十，基本没有人可以接得住。”安西若有所思，“历史上最高是百分之九十。”
“听说荆泽被誉为‘奇迹流的门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听上去不像是奇迹流最强的人。”
“因为荆泽还不是奇迹流的巅峰，只能说是奇迹流巅峰以下第一人，因为那个压缩灵力能达到百分之九十的人还没有死。”安西摇摇头，“不过说荆泽是第一也没有错，反正也差不多了。”
“那他成为‘神’还需要多长时间？”二皇子问。
“你知道什么是‘神’嘛？”安西愣了愣，他对于二皇子会问这个问题倒是显得很疑惑。
“我知道‘神’就是所谓的十星武士，你和荆泽好像都只差一步之遥了，我不太了解神是什么，但他们都说很牛逼的样子。”二皇子挠挠头。
“这个您该去问荆泽，他对于神的理解比我多很多!”安西说。
“他不出刀，要怎么样才能赢？”大皇子不愿意输给自己的弟弟，所以他很在意荆泽的胜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可能的结果。
“奇迹流没有武器战斗力会下降很多这是一个事实，但荆泽想空手败人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而已，他本人可从来没有说过要空手。”老爹忽然想到了这个点。
“臂如凝结灵力成罡成剑，自断掉一根手指当做暗器什么的，荆泽又没有步入绝境，凭他的本事有太多解法。”
“那个红菱军的连荆泽的衣角都摸不着。”大皇子也觉得胜负已经快出来了。
艾德里安的进攻虽然凶狠，但是荆泽在这样的空间里不断改变着身位，鬼影很难摸到荆泽的边。
“不，这个人也不是个傻子，当他熟悉荆泽的步伐之后，战斗才刚刚开始。”老爹仔细地想了想。
“荆泽的可怕在于他的基本功，他了解这个世界上超过百分之八十的武技，能辨认百分之七十的刀剑，奇迹流很容易出失误，但唯独荆泽将失误的可能性压制到最小，所以他作为奇迹流没有走另一条路，因为他对于世界上任何活着的生物，胜率达到的——是百分之七十。”安西在二皇子耳边低语，仿佛要告诉他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一样，“荆泽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而不是战争，艾德里安在他面前算个屁!”
鬼影削去了荆泽手臂上的一块布料，老爹没有说错，艾德里安已经开始掌握荆泽行动的步伐，荆泽的闪躲将会变得越来越难。
荆泽要赢，就得依赖于武器，鬼影的攻击轨迹都被本身的特性淡化了，“无刀取”的难度太大。
“世上的武士都喜欢和高手打呢……”荆泽还在重复闪避。
艾德里安满脑子不明所以，从刚才到现在荆泽都没怎么说话，但现在为什么说些让人听不懂的，和高手打不是理所当然的嘛？那样才会知道自己的不足和差距啊。
“是吧，因为能学到很多东西呢，比如从刚才到现在你的攻击一点一点精确，这也是学到了东西呢……”荆泽仿佛看透了艾德里安，任由鬼影模糊中切到身体。
“但真是羡慕呢，我当初和为了和高手对决，我在庭院里跪过三天三夜，在雪山上单衣滴过血，徒步两万里求一招赐教……”
荆泽与艾德里安对面，艾德里安背对着观众，荆泽比他瘦多了，艾德里安为他挡住了视线，外人只能看到艾德里安的挥刀，却看不见荆泽在说话，更别说说话的内容。
“是那样困难，为求一战像登天那样困难，为了寻求在瓶颈里的一点点突破，你找个高手喂招真是简单啊……”
“不用赌上性命，不用那样困难，连赌注都有人给你出，我都不觉得自己像个高手的样子呢……是啊……什么样的高手还会为别人而工作呢，明明是些杂种却还想奴役我……”
荆泽抬眼盯着艾德里安，这个来自诺亚帝国四大军团排名第一的红菱军的少校忽然抬不动自己的手了，那是名为恐惧的情绪，他被面前一个瘦弱的人吓破了胆，强烈的恐惧令他手指都直不起来。
“即便你输了……居然还能带着喂招学来的经验活下去，未来依然光明……明明这些都是我们曾用命换过来的……没有赌命的觉悟却想获得不该有的东西……你配作为武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