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16章 金牌超级保镖

书名:特种保镖的护花生活(上)本章字数:31093

  不过童装专卖店最有名气的就只有这一族氏了,再说有上官小阳跟在身边,西门小童儿觉得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现在她是觉得只要上官小阳跟在身边,什么地方她都敢去了。

  上官小阳开着豪华小汽车在西门小童儿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豆蔻”这族氏坐落在闹市区和居民区之间的门面。

  店门口人来人往的显得很热闹,但又不会像东方大道上的店那样显得拥挤,上下三层楼,摆满了各种各样漂亮的衣服,全是小小的款式,简直就像是一童装版的HM。

  “哇,真的很不错啊,这件,还有这一件。

  都好可爱啊,小铃铛你都试试!”

  西门小童儿一进门就惊叹了起来,快步拉着小铃铛把一楼的几排货架扫了个遍。

  等一楼逛了一圈的时候,西门小童儿手上拿满了衣服,一件一件往东方翎儿手上塞。

  “呜……西门小童姐姐,别再挑了,再多我就拿不了了!”

  东方翎儿抱着一大堆衣服,努力地从把她埋进去了的衣服堆里扬起下巴,委屈地看向了西门小童儿。

  “呃,不好意思,小铃铛,我有些太兴奋了,那就先这些吧,我们在试衣间外面等你。

  快去吧,走路小心些,别摔倒了哦!”

  西门小童儿挥挥手道。

  东方翎儿点了点头,一脸乖巧地抱着衣服就进了试衣间。

  倒是外面的司马小娟不安分地走来走去:“要我说吧,这里每件衣服都挺适合小铃铛,要不一样买一件算了?还省得她试得也累,咱逛得也累!”

  西门小童儿白了她一眼:“上次你买的那一大堆的睡衣都还压在箱子里呢,你最近玩换装游戏玩上瘾了吧?”

  司马小娟讪讪地笑了笑,想起了上次自己被所有人针对的悲剧场面,赶紧把火力转向了上官小阳:“喂,上官小阳,小铃铛好歹也是你族氏的童养媳,你就一件衣服都不帮她挑一下?哪里有你这么当老公的?”

  上官小阳对司马小娟的话完全没有回应,从一来到这个店面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店子外面的马路对面,很久都没有收回来。

  司马小娟不满地拿手在上官小阳眼睛前面晃了晃:“喂喂喂,上官小阳,傻掉了?还是丢魂了?难道外面有美女裸奔?”

  “你想太多了!”

  上官小阳的视线还是停留在店外,但总算是答起了司马小娟的话,“你们帮她挑肯定比我挑的好看,我还挑什么!”

  “这还差不多!”

  司马小娟笑着说了一句,带着一脸满意的神情继续挑选衣服去了。

  正在这时,从店子外面走进来了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奶奶,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样子,一脸的悲伤,眼神空洞完全没有焦距,仿佛是失了魂一样。

  本来在这种店里就很少出现没带孩子的老人,但上官小阳他们也没有注意,可是没想到,那老人家一进来,就直接哭着扑倒在地上。

  “求求你们,就当是行行好,去警局做个证吧!”

  老奶奶老泪纵横地趴在地上,竟然就磕起头来。

  几个店员互相看了一眼,很快就有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走过来:“我们哪里有时间去做什么证,再说我们是做正当生意的,跟警局扯上关系不晦气么。

  你还是快走吧,到别处找找去……别在来店里碍事了。

  否则,不要怪我们客气了哦!”

  “喂喂,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这么对待一个老人家!”

  司马小娟一看到这一幕就炸了,叉着腰就横在了那老太太和那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中间。

  老人哭得撕心裂肺,西门小童儿也看不过去了,过去推开那几个店员,扶起那个老人温柔地道:“老人家,你怎么了?”

  上官小阳也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冷眼的打量了那两个男人一眼,又看向马路对面,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正带着一个残疾的小男孩沿路乞讨。

  “你们两个小姑娘不要瞎搀和好不好,再挡在这里,连你们也一块扔出去!”

  那两个年轻的男人一点都没有尊重顾客的概念,直接就对司马小娟和西门小童儿口出恶言。

  另外一个跃跃欲试的,想要上前动手,眼睛里还露出了一丝色迷迷的神色,看样子是还想趁机吃西门小童儿和司马小娟的豆腐。

  毕竟这么漂亮,身材又超棒的少女,可不是随便就能在街上碰到的。

  不过,那两个男人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却被上官小阳有意无意地把他们跟西门小童儿隔开了,而那老奶奶也在西门小童儿的追问下,抽泣着说出了几天之前发生的事情。

  几天前绿水南山小学刚刚放暑假,这个老奶奶就带着孙女儿来豆蔻买衣服,她的孙女拿了一件衣服进了试衣间之后,她就在店里挑其他的衣服,等她挑了有七八件,却还没见她孙女出来,她这下慌了,急忙到她孙女进的试衣间里去找,却发现门是开的,里面空无一人。

  再询问店员,店员也都说没有看到她的孙女去哪里了,找遍了上下三层所有地方,都没有看到那个小女孩的身影。

  于是,店员只能说小女孩可能是自己走掉了。

  老奶奶觉得事情不对,要求调看店里的监控录像,却一再被拒绝,不得已之下她只能报警,谁知警局对失踪案的优先级是排在杀人案后面,老奶奶只有自己来帮警局找线索。

  所以,老奶奶没有办法,只有天天到店里来哀求,希望有人帮她证明孙女确实是在这里失踪了。

  上官小阳听完老奶奶的话,耳朵突然动了动,不远处的试衣间里轻微的响动,没有瞒过他的耳朵。

  不过他的脸上倒是并没有任何担忧的神色,反倒是露出了一丝冷笑。

  西门小童儿听完老奶奶的话,却突然想起小铃铛刚才也是去了试衣间到现在还没出来,不由惊叫起来:“啊,小铃铛也进去试衣间好久了。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小铃铛?小铃铛?”

  “西门小童姐姐,别担心,我出来了!”

  只听试衣间的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东方翎儿一手提着衣服,一手吃力地拽着一个中年男人,从试衣间里面走出来。

  那中年男人被东方翎儿倒提着脚脖子拖了出来,脑仁子一路被磕得咯噔咯噔响,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看那翻着白眼的眼睛,显然是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一个身材娇小的萝莉,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单手拖着一个晕阙的猥琐中年大叔,另外一手还托着一大摞的衣服。

  店里所有人看着这诡异而又莫名的一幕,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静寂。

  “彪哥!”

  那两个年轻力壮的店员被震傻了几十秒后,也反应了过来,一看到那个中年男人的脸,脸色立刻就变了,惊叫了一声就往小铃铛的方向冲了过去。

  “小铃铛,小心!”

  司马小娟也反应过来,这两个年轻的男人和那个中年猥琐汉子估计是一伙的,现在冲上去肯定是要对小铃铛不利。

  不过西门小童儿的话还没落音,上官小阳早就飞出了两脚,如同猛然划出的闪电,击中了那两个年轻男人的膝盖窝。

  就听到砰砰两声,两个店员同时往前扑倒了过去,脑门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半天都爬都爬不起来。

  “小铃铛!”

  西门小童儿赶紧冲了过去,把小铃铛拉进了怀里,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到小铃铛并没有受伤,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

  不过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迷糊了,对着小铃铛问道,“这个中年大叔是怎么跑到你的试衣间里去的?怎么回事?”

  “那个试衣间有个后门了啦,我试衣服到一半,他就打开后门冲了进来,还好我衣服是穿好的,不然上官小阳哥哥岂不是被带绿帽子了!”

  东方翎儿解释了一下。

  司马小娟刚听了那老奶奶的话,又听了东方翎儿的解释,很快就明白东方翎儿在试衣间里面遭遇了什么,满脸怒火地跑了过去,一脚踩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脸上:“妈的,敢拐小铃铛,你的命不用留着了!踩死,直接踩死!”

  那个本来就昏阙过去了的中年猥琐男人被司马小娟这么一踩,鼻子嘴巴里的血一下一下飙了出来,看上去又恶心又恐怖。

  西门小童儿看着司马小娟狂踩那个中年男人,本来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这个族氏伙居然想拐走小铃铛,就厌恶地转开了视线。

  这种人渣,人人得而诛之!西门小童儿扔开了东方翎儿手上的那些衣服,还有些心有余悸地摸着她的脸:“怎么样?你吓到了吧?来,姐姐抱抱……”

  东方翎儿摇摇头,不屑地看着那个中年男人:“居然在我背后用毒想弄晕我,好天真哦!”

  那个老奶奶怔怔地坐在地上,看着被东方翎儿从试衣间里拖出来的男人,她需要时间来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族氏店做了那么多广告,没想到居然是族氏拐卖儿童的黑店!”

  司马小娟已经把那个中年大叔踩得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了。

  依旧觉得不解恨,又把目光投向了倒在地上抱着腿呻吟的那两个年轻店员,冲过去就一手一个把他们揪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问道,“你们老板呢?叫他出来!老娘今天非废了他不可……”

  上官小阳的目光在店里转了一圈,又落到了还在外面乞讨的那一对姐弟身上,他朝东方翎儿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推开店门,朝着马路对面而去。

  “咦,上官小阳?”

  西门小童儿没想到东方翎儿刚遇到危险,上官小阳居然问都不问一句,直接扭头就走。

  “放心了,西门小童姐姐!”

  东方翎儿手上拿着三根细针,“上官小阳哥哥是去救对面马路上,那两个被人控制在这里乞讨的孩子了!”

  上官小阳出去之前,是用眼神让东方翎儿保护好西门小童儿他们的。

  一个年轻店员看到上官小阳出去了,以为机会来了,突然想要站起来,制服西门小童儿他们的时候,东方翎儿随手一抬,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在他眼睛里,立刻就疼得他满地打滚,不要命地哀嚎起来。

  接着又被司马小娟一顿猛踩,步了那中年男人的后尘。

  “小铃铛,你刚才撒的,那……那是什么东西?”

  西门小童儿看着那个年轻男人在地上无比痛苦的样子,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这才发现,东方翎儿前天说他和上官小阳保护她们两个的话,好像并不是虚言。

  司马小娟则是有些兴奋地看着东方翎儿:“小铃铛,你刚才在试衣间里,就是用这东西把想绑架你的男人弄翻的?”

  东方翎儿摇摇头,伸出手来:“就那个族氏伙,还值得我撒蚀心粉?我是用这个弄的!”

  “什么东西?”

  西门小童儿和司马小娟看着东方翎儿一脸淡然地扬起了粉嘟嘟的小手,却都没看到她手上有什么东西。

  “额,你们靠近点,看仔细……”

  东方翎儿只好一脸无辜地伸出白嫩的小手再往西门小童儿和司马小娟眼前凑了凑。

  “呃……”

  西门小童儿和司马小娟凑近了才看清楚,她的手上居然有三根极细极细的针。

  这个时候,一直趴在地上的老奶奶突然指着马路对面:“糟了,那个小伙子,被人围住了。

  我们快报警吧!”

  西门小童儿和司马小娟闻言,不约而同地抬头往马路对面望了过去。

  果然上官小阳已经被四五个纹着各种纹身的彪壮光头围了起来,那几个光头手中不是提着开山刀,就是斧头这些大型的管制刀具。

  不过和那个老奶奶不同,西门小童儿和司马小娟脸上却看不到什么担忧的神色,反而讨论起这些乞讨团伙来。

  西门小童儿捏紧了手指,满脸的义愤填膺:“我以前听说过,那些乞讨的孩子背后都有人操控。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司马小娟点了点头:“你这不见到了吗?这些人,都是该死的人渣!”

  司马小娟一边骂着,一边抬起腿想要往马路对面冲。

  西门小童儿一把拉住司马小娟:“你不准过去……那些人手里都有刀,你过去也是给上官小阳添麻烦!”

  司马小娟才抬到一半的脚不得已放下来:“我没说我要过去啊,看你激动的,像是我要去抢了你的情郎一样!”

  “你……”

  西门小童儿脸色绯红,这都什么时候了,适合开玩笑吗?司马小娟摆出一副比东方翎儿还乖巧的脸,去扶跌倒在地上的老奶奶:“老人家,你不要担心,这族氏店拐了你的孙女,我们会帮你作证!”

  “谢谢。

  谢谢……”

  那老人家顿时又泣不成声。

  “我们还是赶紧报警吧,晚了那个年轻人怕是要吃亏啊!”

  老奶奶还是在担心上官小阳。

  “哦,那族氏伙啊,您不用担心他,老话说的好,祸害遗千年,他绝对是那种最大最离奇的祸害了!”

  司马小娟满不在乎地安慰道。

  那老奶奶哦了一声,有些搞不明白为甚么像上官小阳这么一个见义勇为的好少年,会被这个漂亮小姑娘说成是大祸害。

  不过她脸上的忧虑还是没有完全消去。

  上官小阳刚才把东方翎儿留在店里,也就没再看店里的情况,直接飞奔到马路对面抱起那一对姐弟就走,但是还没等他走两步,四五个手持刀棍的男人就围拢了过来。

  “小子,识相的就赶快放下他们,滚远点。

  要不然,就给爷留下一条腿再走!”

  他们看着在上官小阳怀里瑟瑟发抖的姐弟两人道。

  “这些孩子是你们弄残疾的?”

  上官小阳没有理会那个大汉,而是冷然地问道。

  “是又怎么样,傻B,你以为你是蝙蝠侠还是超人啊,吃屎去吧!”

  一个脸上有着一条刀疤的汉子大声地朝着上官小阳讥笑谩骂道。

  “那你们可以去死了!”

  上官小阳森然地说了一句,然后身子一低,如同一阵风一样动了起来。

  上官小阳就这么将那个小男孩和小女孩紧紧地抱在怀里,人已经冲入了那几个大汉的近身处。

  一记记势大力沉的鞭腿如同出海的蛟上官连绵不绝地踢向了那几个光头大汉浑身的要害处。

  那五个将上官小阳围在当中的大汉,连手中的凶器都没能抬起来,就感觉到一阵剧痛,然后整个视线都模糊了起来,然后就两眼一黑,彻底地倒了下去。

  不过一瞬的工夫,刚才还围住了上官小阳,恶语相向的几个大汉,现在已经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现场看上去惨烈之极,那几个大汉不是咽喉被踢碎,就是胸口塌陷下去了一大块,像是被几吨重的大锤正面砸中了一样。

  现场甚至连一个能发出哀嚎和惨叫的人都没有,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在刚才的片刻里直接去地狱报道了。

  上官小阳瞟了一眼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那些汉子,突然猛地一脚磕在地上一把开山刀的刀柄上。

  那把刀立刻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将一个躺在最边缘处的汉子扎了个对穿,那人两眼圆睁,蹬了几下腿,须臾之间就彻底暴毙了。

  这个大汉反应本来是几人中最快的,在上官小阳踹死第一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日碰到煞星了,当机立断就躺下装死,想要逃过一劫。

  只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这点道行又怎么逃得过上官小阳的法眼。

  上官小阳要谁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随着最后一个恶汉也倒地伏诛了,上官小阳抱着两个孩子慢慢地走回了店里。

  那个之前就被上官小阳踹倒在地,现在还没爬起来的年轻店员,目睹了这一切,生怕上官小阳这一回来就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偏偏他是一丁点的反抗能力都没有,想来想去,他只好壮着胆子,手指颤抖地指着上官小阳色厉内荏的叫道:“你,你……别过来,我们可是财叔的人,这族氏店现在被财叔占了,你混哪条道的?不知道南边现在是财叔在罩着吗?你断财叔的财路,你会……”

  只听啪的一声,上官小阳一脚踹在了那店员的脸上,几颗还带着血迹的牙齿立刻就飞了出来,那年轻店员的脸颊马上肿的跟馒头一样高了。

  “我问,你答,不要说废话,不然就去死!明白了么?”

  上官小阳一脚踏在了那男人的胸口上,冷冷地说道。

  那个男人看着居高临下的上官小阳,有种被魔轩辕凝视的感觉,吓得差点没有尿出来。

  “你们那里还有多少孩子?”

  年轻店员听了上官小阳的问题,觉得非常纠结,不说吧,上官小阳肯定会杀了自己,说了吧,财叔也一定会要了自己的命。

  不过想想自己的老婆孩子,这男人决定自己还是先挺一挺,反正自己是死定了,嘴巴硬的话,也许老婆孩子还能保上一命。

  “你不怕财叔找人……”

  年轻店员咬了咬牙,硬气地说道。

  又是啪哒地一声,不过这一次就不只是牙齿了,上官小阳看了一眼那个躺在姐姐怀里,昏迷不醒的残疾小男孩,直接踩断了那年轻店员的一条腿:“再问一次,不答,就死!”

  西门小童儿和司马小娟分别把那两个孩子抱在怀里,看着上官小阳从未有过的暴戾面容,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小姐姐。

  不用抱着我们,我们身上很脏……”

  那个被上官小阳救下的小女孩,哭着想要推开西门小童儿。

  “你才不脏呢,脏的是他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

  西门小童儿听着小女孩的话,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司马小娟朝着那个店员哼了一声:“我们连史耀阳都搞垮了,还怕什么财叔?财叔到底是谁?说来听听!”

  那店员听到史耀阳的名字,浑身剧烈地一阵颤抖,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们,面色已如死灰。

  史耀阳,只要是跟绿水南山黑恶势力沾点边的人,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这些年绿水南山史大少,那就是一只牢牢罩在绿水南山地下世界上的大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们的老大财叔最显赫的时候,也不敢在史耀阳面前翻一根刺儿。

  如果这几位真是扳倒史耀阳的人的话,搞死财叔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加上上官小阳那杀人不眨眼的煞气,加上让人恐惧的身手,实在是很有说服力。

  不知道是被上官小阳他们的来头吓到了,还是被上官小阳的拳头和表情吓到了,那个年轻男店员都傻傻地跪在地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转来转去,却依旧是一片糨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再问你们最后一遍,其他孩子在哪里!”

  上官小阳扫了一眼旁边一个拿着手机的女店员,提醒道,“如果你不是同伙,就放下手机!”

  “我,我不是……我只是想报警!”

  那个女店员吓得把手机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马路对面死了那么多人,自然会有人报警的,用不着你操心!”

  上官小阳回过头,继续一脚踩过去,“我时间不多,说,其他孩子在哪里!”

  “别杀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如果知道,我一定说!”

  那个年轻的男店员瘫软着在地上颤抖着,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指着那个被东方翎儿弄晕了的那个中年男人,“是阿彪,阿彪叫我来的,他是财叔的心腹,什么都知道!”

  上官小阳看了那个年轻男店员一眼,看他的样子不像撒谎,便一脚踢在了那个还在晕厥中的中年男人腰眼处。

  那个中年男人很快就疼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情景,完全陷入了呆滞状。

  不过上官小阳可没有时间让他发呆,冷声对他问道,“阿彪是吧,告诉我其他被你们拐了的孩子藏在哪里?”

  “彪哥,告诉他把,不说的话,我们都要死啊!”

  那年轻男人呻吟着劝说着阿彪。

  “别听他乱讲,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阿彪也硬挺着不松口。

  “你们都不知道?很好,那你们没用了!”

  上官小阳说着又抬起了腿。

  年轻男人可是见过上官小阳生生的踢死了好几个壮汉的,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赶紧向那个阿彪叫骂道:“阿彪,你要死不要连累我啊,他妈的你快说啊,连史耀阳都是他们搞垮的,财叔算什么!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啊!他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你以为他是唬我们的啊,你睁大眼睛看看窗外马路上有几具尸体啊!”

  那中年男人听年轻男店员这么一叫,往窗外一看,也是心胆俱寒。

  连忙开口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说!”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上官小阳冷笑了一声,仍旧是一脚踩了下去,只不过没有踩中那中年男人的要害,又是踩得他像杀猪一样哀嚎起来。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带路!”

  上官小阳一把将那中年男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凭他自己,恐怕给他们一天都已经没办法从地上爬起来了。

  上官小阳对东方翎儿道:“你跟她们打豪华小汽车回去,其他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东方翎儿朝他打了个响指:“放心!”

  司马小娟呆了两秒,追上去两步道:“上官小阳,我跟你一起……”

  西门小童儿倒是很乖,只是问了一句,“死了这么多人,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

  上官小阳对西门小童儿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脸不甘心的司马小娟一眼,对东方翎儿补了一句:“让她们跟你一起回去,嗯……不管用什么办法!”

  东方翎儿朝司马小娟甜甜一笑,笑得要多纯良有多纯良:“小娟姐姐,请吧!”

  上官小阳开着豪华小汽车带着那个中年男人和两个店员一路疾驰,当然在上豪华小汽车之前他没收了整个店里所有人的通讯设备。

  谁知道这族氏黑店里还有谁是他们的同伙,等上官小阳一走就通风报信的。

  半个小时之后,中年男人把上官小阳指到了一座破旧的写字楼门口,上官小阳停下豪华小汽车,把他拽下来:“你确定是这里?”

  “是,是……你们连史耀阳都敢搞,我怎么敢骗你?”

  中年男人抹着额头上的汗道。

  “哪个电梯?”

  上官小阳伸出胳膊环住中年男人的脖子,压低声音问道。

  “货,货梯,我们要走货梯!”

  中年男人自知无法挣脱,只能认命地被上官小阳挟着上楼。

  上官小阳把货梯按了下来,里面空间很大,但脏破不堪,顺着货梯直达顶楼,电梯的门刚刚打开,他就听到了几声小孩子的哭声。

  电梯口守着三四个人,每个人手上居然都有枪,一看到上官小阳和他手中提着的阿彪,抬手举枪就射。

  不过上官小阳的动作更快,货梯门刚一打开,他就已经冲了进去。

  如同虎入羊群,这些每天在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在上官小阳手下完全是不堪一击。

  片刻后,电梯里的场面和之前在马路上惊人的相似。

  所有人都已经没了气息,全部在上官小阳的重拳重腿下一击毙命。

  那中年男人阿彪本来耍了个小心眼,没有提醒上官小阳这货梯里有人把守,甚至把守的人手中还有枪。

  心里的打算就是期望这些人能解决掉上官小阳。

  可是现在看到上官小阳的身手和冷血,才心如死灰,彻底绝望,不过他偷偷的看了上官小阳一眼,突然又有些庆幸,似乎上官小阳并没有发现他的小算盘,没有跟他计较的意思。

  上官小阳解决掉了所有人,把地上的枪捡了起来,挑了一把最顺手的,然后将其他的弹夹下了下来装在了身上。

  看着货梯缓缓的上升,然后冷冷地开口向阿彪道,“这里有多少人?”

  “三……三十多个吧!”

  中年男人回过神来,这一次他是半点情况都不敢保留了。

  “七财手下的都在这里了吗?七财人呢,在哪里?”

  上官小阳接着问。

  七财就是中年男人他们口中的财叔,是他早年的诨名,不过他手下的人可没几个敢这么叫的。

  那个阿彪听了上官小阳的话却非常惊讶,心中暗道这个人难道早就盯上财叔了,否则怎么会知道财叔叫七财?上官小阳也没在意阿彪的这点心思,他是昨天听篾子提过南边是由一个叫七财的人统管的,现在他们说的财叔,应该也就是七财了吧。

  “财叔不在,财叔带了七八个手下的心腹和骨干去参加地下拳赛了,还有十几个人带小孩出去了,”阿彪一五一十地回答,“其他人基本就都在这里!”

  “知道了!”

  上官小阳一个手刀落在了阿彪的脖子后面,只是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这个中年男人的颈椎就已经完全被砍断,甚至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就已经跌落在了地上,两眼一翻,再也睁不开了。

  宏伟货梯后面是一道沉重的钢制大门,门后有几个守卫门都没有上锁,就在后面支了个桌子搓麻将。

  不是他们警惕性太低,而是压根就没想到,会有人厉害到让守货梯的几个人连一枪都放不出来就全被干掉了。

  等他们发现门被推开,站着的一脸杀气的上官小阳时,同时看到的,就已经是一把乌洞洞的枪口了。

  “砰砰砰砰!”

  连续四枪,枪枪爆头。

  上官小阳可没有什么有枪不用的原则或是嗜好。

  如果他要杀人,就一定会选择最轻松最快捷的方式。

  所以他的枪法同样很好。

  枪声一响,整栋楼里就如同一锅滚油里被泼进了一碗水样,瞬间翻滚沸腾起来。

  杂乱的怒吼声,脚步声迅速的响了起来。

  不过等待这些人渣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官小阳的子弹。

  上官小阳提着枪直接往里面走,看到成年人直接就一枪过去,从里到外,从外到里,上官小阳来回三遍,每个房间都进去了,连两间暗室都被他一眼发现,一脚踹开。

  三遍之后,整个顶楼就只剩下孩子们嘤嘤的哭声,再也听不到成年人的脚步声或者怒吼声。

  上官小阳拿出手机,找出许族氏骏的号码拨了过去。

  短暂的等待之后,电话那边传出了一阵嘈杂的背景声,许族氏骏的声音也很快随之传了过来:“上官小阳?嘿,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你现在在地下拳赛的赛场?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叫七财的?”

  上官小阳开门见山问道。

  “七财?”

  许族氏骏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个,是外号,本名好像叫公羊宏伟!”

  “公羊宏伟……”

  上官小阳的眉头皱了皱,他不是上次在机场绑架司马小娟的那个公羊俊的爹吗?“嗯,你找他有事?”

  许族氏骏道。

  “拳赛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

  上官小阳也没准备跟许族氏骏解释太多。

  “哈哈,你改变主意了?来吧来吧,和平街金矛商业广场地下一层,虽然打得很无聊,但总比宅在族氏里什么都没得看的好……”

  “等我!”

  上官小阳挂断了电话,然后报了警,安静地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之后,听见楼下隐隐约约传出警笛声,他才离开这座写字楼。

  上官小阳一边开豪华小汽车,一边打电话给西门小童儿确定她们是不是安全到族氏了,然后才询问上次公羊俊绑架她们的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西门小童儿对细节也不清楚,问了林步尘之后,给上官小阳回了电话,说是公羊俊和他的一群属下都伤重不治了,公羊宏伟的一些事情也被挖出来,后来他一个属下主动自首帮他顶了罪,代替他被判了死刑,前段日子刚被毙掉了,反倒是他乘着史耀阳出事,重整旗鼓了一番,还拿下了自己的地盘。

  上官小阳点了点头,一帮丧心病狂的国际人贩沦落到控制儿童乞讨,这也算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事情了,怪不得他们能那么心狠手辣,原来玩的是老本行。

  不过无论是可恶的人贩子,还是拐卖儿童让他们去乞讨,公羊宏伟这一帮子人,都是该杀!“嗯……上官小阳!”

  西门小童儿在电话里道,“今天,谢谢你了!”

  “有什么好谢谢的?”

  上官小阳不解。

  “其实,我以为这事儿,你不会管的!”

  “怎么会呢……”

  上官小阳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稍稍抖动了一下。

  “因为你总是不让我们管嘛,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挺冷血的人,今天才发现你其实不是……”

  西门小童儿期期艾艾地道。

  “怎么会,我明明很热血啊!”

  上官小阳皱着眉纠正她的思想,“我还陪你们玩睡衣枕头大战啊,难道不够热血?”

  “嘁。

  上次你的那个朋友许族氏骏遇到那么危险的情况,你都不闻不问,也不去帮帮他保护他一下,哪里有热血啊?”

  “那不一样,许族氏骏他们的争斗是为了利益,谁输谁赢靠的都是自己的本事。

  但是,这些孩子不一样,他们能争什么利益,又能靠自己的本事做什么?”

  上官小阳道,“再说了,我要真去帮许族氏骏了,那谁来保护你们!你们对我来说,可比那个得懒病懒死的族氏伙重要多了!”

  西门小童儿从来没有听上官小阳说过这样的话,心头忽地就一热,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轻轻地嗯了一声,道:“那两个孩子我让人送去警局了,上官小阳……你在那边,要小心!”

  “不用担心我!”

  上官小阳笑了笑,伸手挂断了电话。

  没有过多长时间,上官小阳就根据手机上显示的许族氏骏的红点,找到了地下拳赛的场地,这里是离中心商业区不远的一个区域,名叫和平街,有的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商场和门面。

  和平街这个名字叫得很好听,但实际上这个地方已经沦为了打架斗殴,吸毒赌博的聚集地,周围分布的一些老的小区,都不是原来的屋主在住,大多数都租出去了,其中有一部分则就是被租给了混在底层的,比如篾子这一类的人。

  这场拳赛选在和平街,也是有原因的。

  和平街不属于中心区、南区或者北区任何一个区域的范围,基本处在三不管的地带,这次地下拳赛是决定谁是绿水南山市的下一个话事人,所以选在这样的地方是必须的。

  人来得不少,除了三大区域现在的话事人都带了人过来之外,其他也来了些零零散散的人,有的两三个一起,有的四五个,但大多也都不成气候就是了。

  七财公羊宏伟正带着自己手下的七八个骨干,志得意满地看着拳台上正在进行的拳赛,刚才他的人已经三战三胜了,如果没有意外,今天的赢族氏肯定会是他。

  山雕那边人是比他多,但这拳赛又不是打群架,那些史耀阳外围势力遗留下来的那些小混子,怎么跟他手下这些刀里来火里走,贩卖人口贩了这么多年的精英相比?那些人最多也就只是在绿水南山市耍横罢了,可他公羊宏伟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些瘪三死也想不到在跟什么人打拳赛。

  正在公羊宏伟胜券在握的时候,另外一边的山雕边上,一个属下匆匆跑进了场子,在山雕旁边耳语道:“雕哥,出事了!”

  “说!”

  山雕压低声音。

  昏暗的光线下,也没有人注意到他往属下那边偏了偏头的动作。

  “南区那个七财,也就是公羊宏伟,他干的那档子事被人民警察抓到了!”

  那个属下掩不住兴奋道。

  “抓到了?抓了几个人?”

  山雕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子诡异。

  “活的只抓到了一个……”

  “这么说还有死了的?”

  山雕眼皮子跳了跳,他可是知道公羊宏伟手上狠角儿不少的,“怎么死的?死了多少人?”

  “除了出去罩场子的,跟被抓的一个活口,其他全死了!”

  那属下回答。

  “嘶——”山雕倒吸了一口凉气,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枪打出头鸟,公羊宏伟争史耀阳的位子争得太卖力了!”

  他想了想,吩咐道,“跟我们的人知会一声,打不过就下来,不要勉强!”

  “可是,公羊宏伟栽了,这不正是把南边吞并过来的好机会吗?”

  那个属下不解。

  “机会是好机会,但史耀阳出事的时候,我们也栽得够呛,现在哪有那个实力去抓这种机会?”

  山雕摇了摇头,“有没有打听到端了公羊宏伟的是哪边的大神?”

  “还没有,只是听说起因是公羊宏伟下面做那档子脏事的人,招惹到了一个叫上官小阳的!”

  “上官小阳……”

  山雕皱着眉头回忆着这个名字,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人,但在这次史族氏栽得太离奇太快了,道上都不明所以,但是山雕倒是听他安插在史耀阳身边的一个心腹后来提过,史耀阳栽之前,好像也跟一个叫上官小阳的起过短暂的冲突。

  “是,具体是怎么招惹上的,我没打听到,只是这个上官小阳被招惹到了之后,直接就杀上了公羊宏伟的场子,杀了个鸡犬不留!”

  “警局那边呢?他杀那么多人,警局会没有动静?”

  山雕感觉眼睛跳得更厉害了。

  “没有。

  听说……是以火拼的名义,把这事儿盖下去了!”

  山雕的眉毛拧紧了:“一个人灭了公羊宏伟一窝,完了还有人给他擦屁股。

  这个人,什么来路啊……”

  在拳台下面,公羊宏伟的笑容更加深了,就在刚才,他的人已经宣告了四战四捷,而且最后打败的那一个还是山雕的人,他仿佛已经看到,绿水南山市地下势力第一交椅在朝着他招手了。

  “欧阳全,给阿彪打电话,让他准备好晚上庆祝庆祝!”

  公羊宏伟看着自己这边第五个人上去,胜券在握地开始安排庆祝活动了。

  “可是,财叔……阿彪的电话从刚才就不通了,我又打了虾子和忠哥的电话也都没人接!”

  欧阳全为难地回答。

  “啐,这群小子就是不让我省心!”

  公羊宏伟挥了挥手,“算了,今天是高兴的事儿,不跟他们计较了,你继续打,打通了我来讲!”

  “是,财叔!”

  欧阳全拿着电话到旁边去继续打去了。

  此时,公羊宏伟身边刚从台上下来的属下,站在了他的身边:“财叔,之前听说山雕要花重金请外援,怎么没见到呢!”

  公羊宏伟笑了笑:“你当外援那么好请?这几个月互相砸场子,他们也损失了不少,哪请得动什么厉害的人!”

  “但是,下面一场老五只要拿下了,财叔这头一把交椅就算是坐稳了,山雕那边能甘心?”

  “不甘心又怎么样!”

  公羊宏伟勾着唇朝贵宾席那边看了看,“说实话,他甘不甘心都不算个屁,就今天这事,山雕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了。

  想要坐稳第一把交椅的关键还在许族氏骏那边,如果许族氏骏不点头,谁不怕成了下一个史耀阳啊!”

  公羊宏伟的话还没有落音,只听这件被改造成拳场的地下夜总会沉重的大门被砰一声砸开,一道穿着白色衣服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的刺眼。

  “谁?是谁?”

  试图阻拦的安全保卫人员话都说不完整,就被一拳一个打飞出去。

  离得远的安全保卫人员纷纷打开了拳场里面的日光灯,正在打擂台的地下势力成员也都看清楚了上官小阳,暂时放下争斗围拢了上来:“什么人,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么,一个人想砸三族氏的场子?疯了吧这是!”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雕哥还在上面坐着,你是不要命了吧!”

  “闭嘴!上官老大哥也是你有资格指着骂的?”

  山雕看到进来的人的时候眼皮子就猛地直跳,刚才听到上官小阳的名字,他立刻就去让人找来了上官小阳的照片,结果照片才看了两眼,真人居然就直接出现了。

  山雕现在过得非常小心谨慎,这尊来历神秘的大神他能不惹还是不想惹的。

  刚还从小弟口中听说了上官小阳端了公羊宏伟的老窝,现在听到自己的属下口出狂言,他差点就想当场把他拉过来一枪毙了他算了。

  现在山雕还不清楚上官小阳灭公羊宏伟是出于私人矛盾,还是像史耀阳被端掉那样有几大势力在幕后联合推手,反正绝对不是惹祸上身的时候。

  山雕的一句话,让财叔公羊宏伟跟坐在另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北边的银环蛇都震惊了一下。

  身为史族氏势力曾经的头号打手,山雕一直是很自傲的,虽然他早就因为野心得罪了史耀阳被边缘化了多年,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因祸得福的在这一次扫荡史族氏的势力的风暴中苟活了下来,反倒是靠着向几大势力投诚还得了点好处。

  所以山雕从来都觉得自己公羊宏伟和银环蛇他们这些乘乱而起的后起之秀,江湖地位不一样,这种态度公羊宏伟和银环蛇当然不爽,但是也无可奈何,因为这也是事实。

  可是,现在一向自傲的山雕,居然一开口就肯对一个明着来砸场子的人低头?而且对方仅仅还只是一个人!上官小阳听到山雕训斥属下,目光些微诧异地往那边扫了一眼,但他也不会多想这里怎么会有认识他的人,只是朝那边点了点头,开口道:“公羊宏伟的人站出来!”

  这一句话一出,山雕顿时就放下心来,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人全部退出来。

  银环蛇看到山雕的动作,也依样学样地让自己的人回来。

  于是,虽然公羊宏伟的人并没有主动站出来,但还留在上官小阳面前的,也只有他们了。

  “上官老大哥,是吧?”

  公羊宏伟看到山雕和银环蛇的举动,就知道事情不对了,虽然并不知道谁是上官老大哥,却也顺着山雕所叫的叫了出来,“不知道上官老大哥今天来,是有何指教!”

  “我今天来,是请你们去死的!”

  上官小阳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公羊宏伟的脖子狠狠地扔了出去,回过头另一只手拍在了他的一个属下肩膀上,只听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个人还没惨叫出声,就又被提起来,扔向了他的另一名同伴。

  山雕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不禁庆幸,刚才那声上官老大哥还真是叫得不冤,这人三下五除二就搞死搞残了公羊宏伟的一众精英属下,而且出手无比狠辣,杀个人连眼睛都不眨,不惹他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公羊宏伟被砸在旁边的墙上,一口血吐了出来:“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公羊宏伟就算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也不至于要赶尽杀绝吧……”

  砰地一声,一个全身都被折断了骨头的人被重重砸在公羊宏伟的身上,两声惨叫顿时响了起来。

  银环蛇这下实在有点看不过去了,看着公羊宏伟这么被人狂殴甚至是要直接毙杀,心中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便壮着胆子上前拱了拱手向上官小阳说道:“这位上官老大哥,财叔就算有什么得罪之处,但都是一条路上走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就放过他这次吧!”

  公羊宏伟还没有从刚才一瞬间的变故中回过神,此时听到银环蛇为他求情,心里微微诧异了一下,这条不显山不露水的蛇,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谁都知道,现在南区北区加起来实力才能跟山雕抗衡,如果公羊宏伟真在这里栽了,那银环蛇那边被山雕吞掉,也为期不远了。

  上官小阳皱起眉:“你是谁?”

  银环蛇谦卑地低下头:“道上兄弟给面子,叫我一声蛇哥。

  上官老大哥叫我蛇仔或是银环蛇就行了!”

  “公羊宏伟想绑架了我媳妇,还准备把她打残了弄出去讨饭的事,你也参与了?”

  上官小阳的目光犀利起来。

  “啊?什么?呃,我……当然没有,绝对没有!”

  银环蛇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早知道公羊宏伟是这样惹到了这尊连山雕都退避三舍的大神,他还出什么头啊?公羊宏伟也惊了:“你媳妇?上官老大哥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事情不对啊,他拐卖的都是些小孩子,大多数都还是小上学的学生,哪个不长眼的会去抓跟上官小阳年纪相仿的少女?“你说什么,上官小阳,这老不死的绑了我弟妹?”

  坐在贵宾席那边的许族氏骏,刚刚接完了一个电话,还没反应过来呢,上官小阳就已经把把公羊宏伟和他的一干属下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赶紧挂了电话就冲过来,刚好听到上官小阳刚才的一番话,顿时就炸毛了。

  看向公羊宏伟的眼神也充满了杀气,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上官小阳看了看许族氏骏一脸的怒气,淡然道:“没什么,已经解决了,不过今天扰了你看拳的兴致,对不起了!”

  “嗨,自族氏兄弟,说的什么话!”

  许族氏骏搂着上官小阳的肩膀,“我今天本来还想在这里找两个人过过招,哪知道无聊到我都要睡着了!”

  上官小阳一笑:“这么说,我倒是给你做表演了?”

  许族氏骏一脸委屈:“怎么了,表演难道要收费的吗?”

  上官小阳认真地点头:“亲兄弟明算账!我辛辛苦苦打了一场,善后的事总该你做吧?”

  “好说,好说!”

  许族氏骏笑嘻嘻地应了一声。

  “那你先等会,我这边先忙完!”

  上官小阳应了一句,又把视线转向了公羊宏伟。

  看到许族氏骏和上官小阳勾肩搭背的亲密样子,在场的几个黑道大佬哪里不清楚他们之间肯定关系匪浅。

  山雕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再次庆幸刚才那声上官老大哥叫对了,银环蛇则心里后悔得都要苦出水来了,刚才他还硬着头皮想要保一保公羊宏伟,没想到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上,差点没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至于公羊宏伟则已经是一脸死灰,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惹了这样的祸事,颓然瘫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官小阳当然不会同情这种人渣,直接一脚下去,这个恶贯满盈的族氏伙就彻底死透了。

  “这一次,可没人能替你顶罪了!”

  上官小阳看了一眼公羊宏伟的尸体,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山雕和银环蛇,没有说话。

  但是眼中的寒意却不由让这两人浑身一个激灵,打了个好大的寒战。

  许族氏骏看着公羊宏伟伏诛了,马上就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过来把公羊宏伟和属下的尸体抬了出去。

  “欧阳宇他们都没来?”

  公羊宏伟一死,上官小阳的表情就又恢复了平时的淡然,看了看许族氏骏问道。

  “哎,还不是你用QQ给他传了那本内功心法惹的祸,他完全就是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一考完试就拿了东西回去北都了,你又要保护你那几个媳妇儿,唉,一个两个都不陪我玩,我无聊地要死了哦!”

  许族氏骏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郁闷地道。

  上官小阳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这里接着怎么办?”

  许族氏骏不耐烦地朝山雕和银环蛇他们挥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很快,灯光又黯淡下来,地下拳赛重新开始,只不过山雕和银环蛇各有心思,派上去的人一个比一个不入流,打得也就更加没劲了。

  “今天这里是个什么规矩?打赢了的人就直接统领绿水南山市的地下势力?”

  上官小阳喝了口被特意送上来的茶,问许族氏骏道。

  “差不多吧,让他们这么互相砸来砸去也不是个事。

  这几天市局都跟我们几族氏抱怨了,治安可是差了很多,警力都要不够用了,市民们觉得安全感大减,呵呵。

  所以赶紧弄个结果出来,也省得这些族氏伙精力过剩出去祸害百姓!”

  许族氏骏打了个哈欠。

  “那什么山雕,银环蛇的靠谱么,别上了位之后还是老样子,史族氏也就白端了!”

  上官小阳随意的问了一句。

  “靠谱个屁,你想想,连那个原来的可恶的人贩子公羊宏伟都来参一腿了,这其他人又能好到哪里去,那个山雕,是干强揽建筑工程的,沙霸土霸一个,那个银环蛇,卖软性品的,也是个人渣,都不是什么好鸟!”

  许族氏骏指着那山雕和银环蛇,一脸不爽地说道。

  “那你们几族氏干嘛不自己挑点人来接受这一块,反正黑色势力也是消亡不了的,堵不如疏!”

  上官小阳问道。

  “我们几族氏都是政商一体的族氏族,谁愿意趟这个浑水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竞争对手抓住这个把柄惹一身腥臊,不值得啊。

  要不是一起搞垮史族氏的几个族氏族主事的里面,我是年纪最小辈分最低的,哪里会被赶鸭子上架来这里,干这种又累又不好玩的事情!”

  许族氏俊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这样的话,我这边倒是有个人可以来试试。

  如果他上位了,估计不管是对绿水南山市也好,对你们几族氏也好,都是件好事,也算是多赢吧!”

  上官小阳道。

  “哦?太好了,这帮兔崽子真要操心起来,还真是能累死人,就愁没有人接个手……你推荐的人,我放心!”

  许族氏骏一听立马来了兴趣,连身子都从座位上直了起来。

  上官小阳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死了,绝对不可能是累死的!”

  许族氏骏嘻嘻笑着:“是,是,我就是个懒死的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别磨蹭了,快打电话叫人吧!”

  上官小阳缓缓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了司马小毅的号码。

  “咦,上官老大哥!”

  司马小毅没等电话响第二声就接起了电话,从电话里传出的声音,疲倦之中带了一丝惊喜。

  “你上次不是跟我聊过,说司马二黑对绿水南山的地下势力有意思的事儿么,我这边一个朋友,现在在代表那几族氏在处理这个事儿。

  我刚跟他说了说,可以给他个机会,你问问司马二黑有兴趣么?”

  上官小阳淡淡道。

  “有,当然有!”

  司马小毅直接代司马二黑就答了,“上官老大哥,不知道具体需要他怎么做?”

  “他们办了一场地下拳赛,最后哪一方势力派出的选手是最后的优胜者,哪一方势力的老大以后就是绿水南山地下势力的话事人了,司马二黑要是有意思,就来试试吧!”

  “呃,谢谢上官老大哥了!我马上就叫司马二黑过去,请问拳赛具体是在什么地方办?”

  司马小毅的声音从惊喜在往激动转化。

  “和平街金矛商业广场地下一层!”

  上官小阳道,“我只是知会一声而已,至于司马二黑能不能赢,如果赢了你以后能不能扛得起,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司马小毅连忙应诺:“这还需要上官老大哥说?要是连送到手的机会都抓不住,我也没脸把他推荐给上官老大哥做事了,您说是不是?”

  上官小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行了。

  你们快点来就是了!”

  等着电话打完了之后,许族氏骏斜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朝上官小阳这边道:“我听说那个山雕手上,是有几欧阳底牌的,你的人能不能搞定?”

  上官小阳耸了耸肩:“那是他们的事!”

  许族氏骏扁着嘴:“啧啧,你还真是冷血啊……”

  上官小阳道:“能别用这个词吗?”

  许族氏骏哈哈一笑:“冷血飞,冷血飞,听起来不错啊!”

  上官小阳目光寒冷地看了过去:“再说一遍试试!”

  “啊。

  哈,我错了。

  我不说了,也不笑了!”

  许族氏骏伸出两只手的食指交叉放在嘴唇上,但是有节奏地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明明在笑的事实。

  司马二黑来得实在是快,不到十分钟他就出现在了这个地下拳场,进来的方式跟上官小阳没什么区别,一拳一个把安全保卫人员砸飞就进来了。

  经历了上官小阳的事,在场的山雕等人都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银环蛇丧气地想要补救,让属下去打听打听来的又是什么人,他的属下很快回报:“听说是跟小谷他们混在一起的人,应该没什么后台吧!”

  “小谷?”

  银环蛇略一思考,那是他手上比较底层的混子,可是看此人的身手,不像是能跟小谷他们混在一起的人才对啊。

  “蛇哥,不管怎么说,这算是我们的人吧,怎么搞?”

  那个属下问道。

  “究竟是不是,还说不准,静观其变吧!”

  银环蛇不敢再冒险了。

  公羊宏伟已经栽了,以后绿水南山就是山雕一人独大,他本来就已经处境很艰难,不想再做任何不在掌控中的决定。

  果然,司马二黑一来看都没有看银环蛇一眼,就找到了上官小阳,上去抱拳道:“上官老大哥,我到了!”

  银环蛇冷眼看着:“我就知道今天这事不会这么完!”

  其实也不能怪司马二黑无视了银环蛇,只是他来绿水南山时间并不长,之前又没想在道上混,接触的层面当然不会太高,连银环蛇是谁都不知道,更何况是认出人来。

  “来了就去吧!”

  上官小阳指了指擂台。

  “有没有什么规矩?”

  司马二黑问道。

  “没有,”许族氏骏看着他一只眼睛上的黑眼罩,回答到,“你把人全揍趴下了,就是规矩!”

  “那我就赢了?”

  司马二黑仿佛没觉得这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是啊!”

  许族氏骏道,“他们叫我来,说谁赢了谁就是这个绿水南山以后的老大,既然他们发帖子让我来看着,我当然就要来看着,你们说是吧?”

  很明显,许族氏骏最后这句话并不是说给司马二黑听的,而是说给山雕和银环蛇他们听的。

  不过山雕和银环蛇他们哪敢说一个不字啊,只好笑着猛点头。

  只不过山雕的脑袋一低下来,明显脸色就变了一下。

  看许族氏骏和上官小阳的意思,是想弄一个空降的老大下来。

  可是这种毫无根基的老大能有什么用?除了顶个话事人的名头外,又没人会给他面子,也没有地盘,没有实力,拿什么来话事,总不至于靠着一双拳头能打就行了吧?许族氏骏不是傻了吧,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主意?但是很快,山雕的目光又转到了上官小阳身上,这个司马二黑并没有跟许族氏骏打招呼,而只跟上官小阳打了招呼,说明他只是上官小阳的人。

  “叫几个硬的,上去跟他过过招!”

  山雕并不想招惹上官小阳,但也并不是一味的相让。

  毕竟绿水南山的话事人,这个名头代表的利益和权力太让人眼热了。

  哪怕只有一丝机会,都足以这些在道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油子铤而走险了。

  司马二黑很快就站上了擂台,直接把原本擂台上的两个人像是在玩过族氏族氏的两个族氏伙一腿扫了下去。

  很快就有正主上来挑战了。

  第一个上来挑战的,是一个体型匀称,长得十分结实的年轻人,他朝着司马二黑拱拱手:“我是雕哥手下的蜉子,兄弟怎么称呼?”

  “司马二黑,上官老大哥的人!”

  司马二黑同样拱手回答。

  “爽快人!”

  蜉子再次拱手,“今天咱们都是为背后的老大争绿水南山话事人的位子,只论输赢,不为伤人,我们点到为止,可好?”

  那蜉子也是受了山雕的指示,不管司马二黑实力如何,总不好把他背后的上官小阳给得罪了,所以一上来场面话也是说的十分到位。

  “好!”

  司马二黑倒是毫不在意,满口答应下来。

  蜉子再不言语,抬头一记直拳就朝着司马二黑砸了过去。

  这一拳无论是角度,速度,还是力道,都相当不错。

  比起之前场上如同过族氏族氏一样的比赛,让人眼前一亮。

  场下一些懂行的,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呼,就连许族氏骏也坐直了身子,好不容易等了这么久,也才等到这稍微有点质量的一拳,实在是不容易啊。

  山雕在场下对于蜉子这一拳也是颇为自得,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对身边的心腹赞道,“蜉子这一拳不错,不愧是退役的职业拳手,虽然是轻量级的,但是对手看起来体型也和他相仿,怎么看,蜉子都不会吃亏了!”

  蜉子这一拳带着风呼啸而至,如果被正面砸中了,哪怕是受过训练的职业拳手,也立刻就会鼻梁断裂,失去战斗能力。

  司马二黑却是不闪不避,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一阵沉闷的响声响起后,却是司马二黑和蜉子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

  原来司马二黑又在拿脸接了蜉子这一拳的同时,膝盖重重地就撞向了蜉子的肚子。

  人的腹部没有任何东西保护,是很脆弱的地方,司马二黑接了那一拳之后跟没事人一样,但蜉子却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虽然人的鼻梁也同样很脆弱,但显然两相比较之下,司马二黑鼻子的抗击打能力要远远强于蜉子的肚皮。

  因为现在倒在地上无力再战的人是蜉子,而不是司马二黑。

  原本以为会是一场胶着而质量的比赛,结果只是一个来回,就分出了胜负。

  司马二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唔,好重的拳。

  他娘的真疼!”

  许族氏骏唰地一下转过头看上官小阳:“他没受伤?”

  上官小阳摇头道:“不知道,他以前是做超级保镖的,估计被打得多了,就不受伤了吧!”

  刚才那一拳就是上官小阳也不会硬着去接的,一方面以他的实力没必要硬接,另一方面则是他还是挺珍惜自己的身体的。

  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上官小阳可从来没用过。

  他的对手永远是唯一受伤的那个,至少到现在为止,都是如此。

  蜉子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惭愧的往山雕那边看了过去。

  山雕倒是颇有点枭雄的风范,丝毫没有责怪蜉子的意思,反倒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下他。

  然后山雕的眼神往右边瞟了过去,看了一眼按兵不动的银环蛇,思索了片刻,突然站起来道:“我去会会他!”

  “雕哥……还是让我们上吧!”

  他的属下试图阻止。

  “没事,赢了就当是在那条小蛇面前立个威信,输了就当给那个叫上官小阳的一个面子了,怎么我都不亏,放心,没关系的!”

  山雕脱下上衣,走过去跳上了擂台。

  山雕一身肌肉紧密结实,以前也因为能打才成了史族氏势力里数得上号的打手。

  后来被史耀阳边缘化之后,自己开门立户做老大,也是靠着一身的功夫镇住了人,才慢慢的闯出了点名堂。

  不然以他当初的手底下的那点儿势力,如果他打不服人,那下面肯定总会有人给他弄出点乱子来的。

  不过这几年他也很少再有亲自出手的时候了,甚至史族氏没倒的时候,还有人质疑他是不是受了什么暗伤,打不动了。

  只有他的几个亲信心腹才知道,山雕依旧每天还在很刻苦的锻炼身体,一身的功夫丝毫没有落下。

  “我是山雕!”

  山雕很给面子地对司马二黑拱了拱手,然后朝着跟许族氏骏坐在一起的上官小阳拱了拱手。

  司马二黑想了想:“你是刚才那个蜉子的老大?”

  “是的!”

  山雕回答道。

  “那来吧!”

  司马二黑没有摆什么拳架,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倒不是因为他有些轻视山雕的实力,只不过他以前是个超级保镖,身为超级保镖是很少有机会摆好架势再出手的,只要遇到事情,那必定就需要立刻反应,不管是在吃饭、喝水还是在上厕所,都必须第一时间进入战斗状态。

  所以哪怕是在拳台的比赛上,他也没改过来这个习惯。

  但是司马二黑的行为,看在山雕眼里,就不是个滋味儿了。

  从刚才他和蜉子的拳赛中,就能看出司马二黑绝对是个练族氏子,应该还是那种横练功夫练得很不错的练族氏子。

  但是不管你练得是什么功夫,总得有个拳架吧,对战之时,连拳架也不搭,山雕只能认为司马二黑是看不起自己。

  而且不光是山雕,就连台下的很多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一时间,拳台下都有些窃窃私语了起来。

  山雕为人颇为自傲,自然是受不了这种疑似地轻视的。

  看着司马二黑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心头火起,大喝了一声,这个时候什么语言都是多余的,只有真拳真脚地过招才是唯一应该做的事,瞧不起自己,那就用拳头来纠正!所以他没有多废话,径自朝着司马二黑冲了过去,临着还有半个身位的时候,山雕高高跳跃起来一脚飞出,踹向了司马二黑的小腹——也就是刚才司马二黑让蜉子失去了战斗力的那个地方。

  其实练族氏子争斗最忌莫名跳起,拳法讲究的是“脚是一条根”,下盘够稳,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遇到对方变招也好随机应变,但是身子跃在空中,却是少了灵活机变的可能,最易被人寻到破绽,一击即中。

  但是山雕之所以叫山雕,擅长的就是跳跃力和速度,他练的功夫也极擅长凌空变招,腿法也算犀利,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司马二黑寻到破绽。

  不过他最没有想到的是,司马二黑居然和上次一样,还是没有防守。

  司马二黑最大的优势没有别的,就是一个抗打,山雕跳跃起来的猛烈一击他也只是看了看,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进攻,一边硬接山雕的一个飞踹,一边一个下勾拳就打向山雕那条腿的关节处。

  “他娘的,这小子练的是七伤拳么?”

  山雕对司马二黑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很不适应,不由恼怒地暗自骂了一句。

  关节和小腹一样,都是身体的脆弱部分,山雕可没有用自己的膝关节去和司马二黑比抗击打能力,只好抬腿微移,避开了司马二黑的一记下勾拳。

  经过了中途的变招,山雕踹到司马二黑身上的时候,原本势大力沉的一脚已经没又太大的力道了,对于司马二黑来说更是不疼不痒。

  山雕见一击不成,连忙收招回守,然后一个转身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攻向了司马二黑的腰眼。

  “喝!”

  司马二黑用两只手稳稳地接住了他这带着旋转力量的一脚,顺势一掀,山雕只能再次收势,一个后空翻落在了擂台上,脚下却因为惯性立足未稳,蹭蹭地往后退了几步。

  司马二黑哪里肯放过这种机会,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的他,突然抢身而上,居然爆发出了非常不错的速度,直接抢身靠在了山雕身前,又是一记重重的下勾拳直接打在山雕的下巴上。

  咔嚓一下,山雕的下巴差点直接被打得脱臼了。

  擂台下面又是一片惊呼。

  不过山雕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也经历过不少风浪,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下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重的,但是仍旧临危不乱,小腿一拐,一记“黄狗撒尿”踢中了司马二黑的脚踝,让他失去重心差点倒在地上。

  司马二黑此时其实已经占了些许上风,如果换了一般人肯定会撤出半步,先稳住身形再寻机会。

  毕竟先手已经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没道理还要跟对方以命搏命。

  可司马二黑却丝毫没有占优的觉悟,他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依旧不依不饶的闪电一般爪而出,飞快地锁住了山雕的脖子,也不管山雕疯狂打在他肚子上的重拳,手上的力道是越来越大,完全是不惜两败俱伤的打法。

  山雕的人立刻叫了起来:“疯子,这个司马二黑根本就是疯子,雕哥别打了!”

  司马二黑又被山雕打中了好几下,他抹了一把唇边的血迹,嘿嘿一笑:“怎么样?还打不打?再打下去,我不知道会不会死,但是您肯定比我先死啊!”

  山雕并没有回答,他也没法回答,他的喉咙可是被司马二黑死死的掐住了呢,喉咙里已经发出了咯咯的声音,脸色都已经开始发紫了,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小了。

  山雕的几个心腹再也忍不住了,赶紧一拥而上把他拉了下去,而山雕已经因为大脑严重缺氧而晕厥了过去。

  山雕的手下看着自己的老大差点就在他们面前直接被做掉了,一个个看向司马二黑的目光都极为不善起来。

  很明显,事情发展成这样,就算司马二黑在许族氏骏的支持下做了绿水南山的老大,他也只能是个空壳司令罢了。

  “这个山雕,今天没死,看来以后会跟你的人玩出不少乐子!”

  许族氏骏摇摇头,有些遗憾地说道。

  上官小阳轻轻的笑了一下,没有答话。

  他只是给司马二黑一个上位的机会罢了,至于他能不能把握得住,会遇到多少困难,这也是司马二黑的事情,不是需要他操心的事儿。

  “好了,还有人要上么?”

  许族氏骏站了起来,在拳场里扫视了一圈。

  不过场下却没有任何人敢接话,山雕的实力他们都是知道的,连他都差点被司马二黑直接给做了,换了其他人上,不是找死么。

  “看来,今天这事儿就到此结束了,那好吧,以后绿水南山地下势力的话事人就是这个司马二黑兄弟了。

  以后大家就都好好服从司马二黑的领导,别再给绿水南山市添乱了,就这么地吧,都散了吧!”

  许族氏骏拍了拍手,下了一个最终的定论。

  绿水南山的地下拳赛,以谁都没有想到的方式结束了。

  南边财叔的势力直接就玩熄火了,山雕和银环蛇都没有成为老大,反而是一个空降的人成为了绿水南山地下势力的统领。

  当然,所有人也都只认为,这个老大是名义上的,手下一个人都没有,一点产业都没有,不是空有其名是什么?“下个星期我去北都找欧阳宇玩儿,要不要一起去?”

  许族氏骏看着山雕和银环蛇的人慢慢都跟着他们的老大在离场,也懒得再去关注这些他本来就不怎么感兴趣的角色,索性跟上官小阳聊起了天来。

  “不了。

  我马上要陪西门小童儿她们去司马州!”

  上官小阳对自己的行程倒是没有保密。

  也省得过几天许族氏骏再打电话约他出来。

  “司马州啊?怎么突然想着要去那里?”

  许族氏骏道。

  “送一个小丫头回族氏,顺便也陪西门小童儿她们散散心!”

  上官小阳回答。

  “小丫头,该不会就是差点被公羊宏伟拐去卖了的那个?听你刚的意思,那是你媳妇?你媳妇不是西门小童儿,司马小娟和司马吟么?”

  许族氏骏困惑,“得了,算我白说了,既然有了三个,再有第四个也正常,不过比较好奇的是,据我刚从警局那边得到消息,说公羊宏伟拐卖的都是些小上学的学生,你媳妇多大?”

  “十一!”

  上官小阳摸着鼻子道,“还有,其实她现在还不算是我媳妇!”

  许族氏骏看着上官小阳看了半晌,最后仰天感概了一番:“唉,世界变了世界变了,以前我总以为绿水南山市只有我一只禽兽,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只,而且是比我还要禽兽得多的禽兽!”

  “司马二黑,”离开地下拳场的时候,上官小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去一趟绿水南山第一医院住院部六三九号病房,找一个叫篾子的人。

  对于你将要接手的这一块,他比你了解地多!”

  “好!”

  司马二黑立刻点头,“谢谢上官老大哥!”

  上官小阳点了点头,然后又跟许族氏骏道了个别,刚乘电梯从地下上到一楼,西门小童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没事吧?事情做完了没有?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里的声音担心而焦急。

  “嗯,我没事,马上就回来了!”

  上官小阳心里泛起一股暖意,“那族氏店现在怎么样了?被封查了没有?”

  “那族氏店原来的老板,被公羊宏伟软禁好久了,刚被人民警察从他族氏的地下室里救出来,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开业,那老板还送了好多衣服给小铃铛呢!”

  西门小童儿开心地道。

  “嗯,那就好!”

  “总之,上官小阳你快回来吧,公羊如云姐提前两天放假了,我们在一起清点去司马州的行欧阳,小铃铛往里的行欧阳里塞进了不少东西哦……”

  西门小童儿笑道。

  电话里传来东方翎儿的声音:“啊,西门小童姐姐你怎么能告诉他,告诉他就不好玩了啊!”

  上官小阳一身恶寒:“西门小童,西门小童……你帮我看着点,千万别让她在我的衣服里放什么毒啊,针啊什么的,这事儿她可是门儿清!”

  东方翎儿抢过电话:“谁叫你不选我当媳妇儿的,哼,你就等着瞧吧。

  总之你要是敢不娶我,我就一辈子缠着你,缠到你改变主意为止!”

  上官小阳欲哭无泪,本来没发生拐卖儿童的事情,她可是在西门小童儿她们面前装得跟乖宝宝一样,现在一破功,索性她就不装了?西门小童儿接回电话:“好了,不说了。

  你专心开豪华小汽车,路上小心!”

  上官小阳听着那边挂断了,也轻轻放下了手机。

  豪华小汽车窗外夏天的烈日,灿烂地犹如少女欢快的笑脸,上官小阳的唇边也勾起了笑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刚好带她们去司马州散散心也不错,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这边就应该已经尘埃落定了吧。

  上官小阳回到司马小娟族氏里,公羊如云也在这边跟他们一起清点行欧阳,东方翎儿举着五欧阳高速列豪华小汽车票朝上官小阳道:“票都送过来了,我们明天晚上出发!”

  “小铃铛可比我们能干多了,”公羊如云微笑道,“只是,为什么定高速列豪华小汽车票不定飞机票?”

  “上官小阳哥哥说了,在飞机上万一出了事儿,可比高速列豪华小汽车上麻烦!”

  东方翎儿把票收进自己的小包里,理所当然地道。

  司马小娟倒是无所谓:“高速列豪华小汽车就高速列豪华小汽车,听说可以遇到搭讪啊,打架啊,勾搭帅哥啊,飞机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位置上发呆……”

  西门小童儿越听脸色越不好:“我开始觉得坐高速列豪华小汽车不是个好的选择了!”

  不过票都已经买好了,坐高速列豪华小汽车和坐飞机大家也没太纠结,高速列豪华小汽车从绿水南山到司马州,全程十三个小时。

  东方翎儿定的是四个人一间的卧铺,她倒是很想跟上官小阳住在一间,可那样上官小阳就没办法保护西门小童儿她们了,而西门小童儿不愿跟公羊如云分开,她们又不愿跟上官小阳住一间房,所以,最后只能是四个女孩住在一起,上官小阳被赶到了隔壁。

  上官小阳也没有反对,反正东方翎儿也有足够保护她们的能力。

  第二天的中午,西门小童儿给林步尘打了电话交待了一下,公羊如云也给司马小吟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然后就由司马小娟族氏的司机开豪华小汽车,送他们去了高速列豪华小汽车站。

  东方翎儿对高速列豪华小汽车站可比西门小童儿他们熟悉多了,一路带着她们买零食、检票进站、找豪华小汽车厢,上了高速列豪华小汽车之后还告诉西门小童儿她们要喝水找谁,要上卫生间在哪里等等。

  倒不是西门小童儿她们自理能力太差,而是她们几乎都没有独自出远门的经历,这方面自然和东方翎儿没得比。

  “我开始觉得惭愧了!”

  公羊如云虽然习惯照顾西门小童儿和司马小娟,但绝对做不到这么事无巨细。

  “我开始觉得她是姐姐,我才是个小妹妹了!”

  司马小娟道。

  “我开始觉得上官小阳的那个小本本上面,她肯定是第一名了!”

  西门小童儿还记挂着她被上官小阳评了六十五分的事情。

  高速列豪华小汽车缓缓启动了,东方翎儿刚从隔壁上官小阳的房间过来:“什么第一名?”

  司马小娟诡异地一笑:“你的上官小阳哥哥,弄了一个好媳妇的评分榜,你有空一定要弄到手看看你多少分哦!”

  西门小童儿瞪了司马小娟一眼,这分明就是撺掇东方翎儿去偷东西嘛。

  而且还是从上官小阳手里去偷东西,怎么想都觉得这是完全没有胜算的行为啊。

  东方翎儿却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来,脆脆的声音沉闷地道:“哦,你说那个小本本啊,我看过!”

  西门小童儿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奇怪的心思升腾起来,不由自主地开口就问:“小铃铛,你多少分?”

  东方翎儿扁了扁嘴,很不乐意地嘟哝了一句:“大概五十分吧!”

  司马小娟眨了眨眼睛:“五十?上官小阳那个禽兽啊!你怎么可能才五十?你亲眼看到的?”

  东方翎儿很委屈地抬起头,看着司马小娟:“那倒是没有。

  小娟姐姐,因为我太小了,上官小阳哥哥说过,未满十六岁要扣五十分,这不公平啊,我生得晚又不是我的错!这样下去,他肯定不会娶我的!”

  司马小娟把她抱过来:“不娶就不娶,等你长大了,你会发现不嫁给他才是好事呢!”

  不过东方翎儿仍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看来司马小娟的安慰并没有什么效果,对于从小就把嫁给上官小阳当做人生理想的东方翎儿来说,现实实在是太残酷,太严峻了。

  公羊如云听着她们的话题,只能保持沉默,不过对于西门小童儿说的那个小本本,她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淡淡的好奇。

  几个女孩子在豪华小汽车厢里叽叽喳喳地聊着天,基本上话题里三句不离上官小阳,当然,态度基本上以批判为主,肯定为辅。

  而在隔壁的上官小阳则不断地打着喷嚏,百思不得其解。

  跟上官小阳在一个豪华小汽车厢的,是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听他们话里说的,好像是刚去昆明那边弄了蚕种,在绿水南山转豪华小汽车回司马州的。

  摆在桌子上的是一个小竹筐,里面垫着厚厚的桑叶,如果没有打开还真看不出来里面装的什么,而他们除了这个也没有带别的什么行欧阳,所以这边空间不算拥挤。

  上官小阳瞟了一眼,心里有些奇怪,像蚕这种活物,一般是没办法带上高速列豪华小汽车的,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顺利地把它带上来的。

  不过想想国内的高速列豪华小汽车安检检疫并不严格,再加上有钱能使鬼推磨,上官小阳也就释然了,没有再去淘神思考这个跟他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小兄弟一个人出门吗?去司马州旅游?”

  那三个人的其中一个给上官小阳递过来一支烟。

  “谢谢,不用!”

  上官小阳微笑地推开,“我不抽烟!”

  “我叫公羊三儿,这是我两个哥哥,小兄弟怎么称呼?”

  公羊三儿收回烟,却没有放回烟盒子,而是直接扔在了地上,仿佛很嫌弃被上官小阳拒绝了的东西。

  “上官小阳!”

  “哦,上官小阳兄弟。

  这到司马州有十几个小时,要不我们几个凑起来斗斗地主什么的,打发一下时间?”

  公羊三儿提议道。

  上官小阳还是摇头:“我也不会打牌!”

  公羊三儿的两个哥哥都笑起来:“一个大男人不会抽烟也不会打牌,活着有什么意思?”

  上官小阳微笑道:“我还是上学的学生,”他瞟了一眼装蚕的竹筐,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你们用的这桑叶太湿了,最好换干点的桑叶,不然明天早上这些蚕都会死的!”

  “什么意思?”

  公羊三儿的脸色不好看了,“老子从八岁开始养蚕,还能分不清桑叶不成?”

  “没什么,我也只是一说。

  蚕是你们的,怎么养是你们的事儿!”

  上官小阳看了看那些蚕,品种应该是金丝宝蚕,成年之后吐出来的是金色的蚕丝,是十分珍贵的东西,每一只蚕苗都价值不菲。

  最关键的是,这种蚕苗不光珍贵,而且非常稀少,有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得到。

  上官小阳也是估摸着这几人寻到了这蚕种也不容易,若是死了,恐怕再想弄到又要费上不少波折,所以才好心开口提醒。

  只不过做到这一步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既然那几个男人完全听不进去,也是多说无益。

  豪华小汽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就紧张起来,上官小阳也没有再跟他们说话,跳上上铺就自己躺着了。

  上官小阳没再提这事儿,公羊三儿他们三兄弟心里却还不舒坦,开口嘀咕着:“要他陪我们兄弟斗个地主,也是给他面子,什么玩意儿!”

  “算了,三儿,给脸不要脸的人多了,你生气不值!”

  “二哥说的是,我们自个儿玩吧!”

  公羊三儿拿出扑克牌,几个人一起玩了起来。

  这番话这几人也不避讳,故意大声说了出来,想要膈应一下上官小阳。

  只不过上官小阳却懒得跟他们几个计较,权当鸡鸣犬吠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上官小阳吃了点东西就直接闭上眼睛睡觉了,十一点之后高速列豪华小汽车上已经熄了灯,那三个人还特意把灯打开,玩了好一会才上床睡觉。

  一晚上相安无事,除了高速列豪华小汽车的轰鸣声有点影响睡眠质量之外,其他也都还好,上官小阳一觉醒来,正好豪华小汽车厢里响起提醒的广播,里司马州还有一个小时的豪华小汽车程了。

  正在这个时候,上官小阳下铺的公羊三儿也起床开始收拾东西,检查了一下他们这一趟最重要的行欧阳,金丝宝蚕的蚕种后,却突然惊叫起来:“怎么回事?死了,蚕全死了……”

  公羊三儿的两个哥哥也都惊得从床上跳起来:“这……这怎么可能?昨天晚上睡觉之前还好好的啊。

  这些蚕才到手几天,不可能这么快就死掉了啊!”

  一个不敢置信的事实摆在眼前,公羊三儿想起昨天上官小阳说的话,又想起这蚕确实不同于一般的蚕,加上桑叶又是在当地买的……那三人中的老大,觉得那桑叶太干,还特意买了些矿泉水浸泡了一下才弄进去给蚕种吃的,没想到,居然还真被上官小阳说中了,金丝宝蚕真的全死掉了。

  “难道……真,真是……”

  公羊三儿对铺的年轻男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上官小阳。

  “二哥,不要胡说!”

  公羊三儿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立刻开口阻止了他的想法。

  “可是,这一窝蚕是花了几十万买回来的,现在死了,我们拿什么交差……”

  公羊二一脸惶恐。

  “他妈的,钱是小事,关键是耽误了今年的‘丝路传说’的比赛和国外的订单,那就是损失上亿的事情了!”

  三人里的老大爷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脸苦闷的说道。

  公羊三儿的目光阴狠起来,他也知道事情是有些大条了,但要他承认蚕是他不小心养死的,肯定不可能,要是让人知道他弄死了蚕,以后在这一行就没办法混了。

  更何况,这件事上面非常重视,现在办砸了,这么大的责任,他不觉得自己担得起。

  “你,下来!”

  公羊三儿突然抬起头,指着在上铺的上官小阳道。

  “干什么?”

  上官小阳看着那公羊三儿的脸色变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你给老子下来,这个包间里除了我们三个就只有你了,肯定是你把蚕弄死了!”

  公羊三儿看着上官小阳脸上的笑意,越发觉得他可恶了,心里觉得上官小阳现在肯定是在嘲笑他们三人。

  “我为什么要弄死你们的蚕?”

  上官小阳脸上的笑意有些浓了。

  公羊大和公羊二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公羊三儿的意思,开口帮腔:“这蚕花了几十万买回来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肯定不会把它弄死,现在蚕死了,只可能是你弄的了!”

  上官小阳摇了摇头:“昨天我都说了,你们的桑叶太湿了,不适合养这种金丝宝蚕,就算没有干的桑叶,让它们饿一晚上也比给它们吃这种桑叶的好!”

  听到上官小阳一口叫出了这蚕的名字,公羊三儿他们才后悔了,本来遇到了个行族氏指点,这蚕不用死的,结果他们自己托大,让蚕死掉了。

  不过,现在这事儿只能推到上官小阳身上,否则,他们怎么交差。

  “小子,你不要狡辩,老子昨天看你就不像是好人,你给老子下来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

  上官小阳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公羊三儿一下火了,伸手就上去拽上官小阳,谁知高速列豪华小汽车突然晃了一下,他在架子上没站稳,狠狠摔了下来。

  看到公羊三儿掉下来,公羊大和公羊二急忙去扶,公羊二阴毒地看着上官小阳:“你以为你弄死了我们的蚕,我们会就这么算了吗?”

  上官小阳睁开眼睛扫了公羊二一眼,眼睛里带着一丝寒意,但却开口说话。

  如果是西门小童儿她们几个在这,看到了上官小阳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有些生气了,如果再闹下去,就一定会有人倒霉。

  可惜,公羊三儿一行的三人,急于把过失罪责栽赃到上官小阳头上,谁也没有把上官小阳的警告的眼神当回事。

  且不说这三兄弟把蚕弄进豪华小汽车厢里,已经是违背高速列豪华小汽车上的规矩了,就算是合理携带,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上官小阳弄死了他们的蚕,所以,没什么好解释的。

  这年头都是法制社会了,到哪也得讲究一个谁主欧阳谁举证不是?就算是他们真的报了警,上官小阳也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麻烦。

  如果他们想用其他的手段麻烦上官小阳的话,恐怕最后有麻烦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公羊大和公羊二检查着公羊三儿的伤势,掏出随身的药酒给他抹上,没有过多长时间,高速列豪华小汽车的速度减慢了,广播里也响起了即将到站的消息。

  上官小阳这才慢悠悠地拿起了自己的行欧阳,从上铺上跳了下来。

  “等等,你小子弄死了我们的蚕还想走?”

  公羊大一看上官小阳准备出门,赶紧拦在了包厢的门口,公羊二则是站起来想要上官一推回包厢里。

  这时,高速列豪华小汽车已经在进站了,西门小童儿她们也都走到了走廊上。

  看到上官小阳被拦住,司马小娟直接从后面朝公羊大的屁股踹了一脚,把他踢得往旁边一歪,她才跑进去,笑嘻嘻的问道:“上官小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条狗在挡道,难不成他们三个看上了你的姿色,想非礼你不成?”

  “哪里来的妞?”

  公羊二恶狠狠地看着司马小娟,“别管闲事!”

  司马小娟抓起没吃完的零食朝着公羊二,劈头盖脸的就扔了过去:“闲事你妹,他是老娘的人!”

  那公羊二骤不及防,被扔了了个正着,最悲剧的就是司马小娟这一大包里啃的都是泡椒凤爪,还是超辣的口味,公羊二被这么一砸,瞬间就是鼻涕眼泪一把抓,好好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泪流满面。

  公羊三儿和公羊大听到了公羊二的哀嚎,还以为司马小娟是丢过去了什么毒药呢,赶紧冲上去拿了毛巾帮着公羊二把满脸的泡椒味儿的眼泪鼻涕给擦了干净。

  “我们走吧!”

  上官小阳没去理会公羊三儿三人,朝着司马小娟他们点了点头,提着行欧阳就出了豪华小汽车厢,公羊如云和西门小童儿也快步的跟了上去,东方翎儿朝着那狼狈的三人扮了个鬼脸,吐了吐小舌头,也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

  只有司马小娟还意犹未尽的拍了拍手,朝着公羊三儿三人恶狠狠的骂道,“白白浪费了老娘的一大包凤爪,怎么样,味道好极了吧,告诉你们,再不长眼想惹事儿,老娘包里还有麻辣味的,青芥味的,胡椒味的,咖喱味的,小心一次给你尝齐活儿了!哼!”

  说完以后,司马小娟又自顾自的掏出了另外一包凤爪,麻利的拆开了包装,一边咂巴着嘴巴开啃,一边快步的跟上了上官一他们的脚步。

  高速列豪华小汽车的速度渐渐降低,最后缓缓地停了下来,公羊二这时才勉强能睁开眼睛,赶紧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吼道:“哥几个,别管我了,快,不能让那小子跑了,快去拦住他下去!”

  豪华小汽车厢里很狭窄,上官小阳他们也都随着人群下了豪华小汽车,公羊三儿和公羊大快步的追了上去,透过豪华小汽车窗,看到了站台上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惊喜地挥起手:“德哥!我们在这边!”

  有四五个人都跟着那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一起过来,西服男扫了公羊三儿和公羊大一眼,见他们两个居然是两手空空的跑到了豪华小汽车门口,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问道:“蚕呢?”

  “德哥,正准备跟您说这事儿呢,我们花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那个蚕种,可是在高速列豪华小汽车上全被这小子弄死了!”

  公羊三儿指着一旁正在下豪华小汽车的上官小阳说道。

  “我说,你们两个混蛋,上官小阳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弄死你们的蚕?你们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老娘虐上瘾了怎么地?”

  司马小娟恨不得再一脚踢过去。

  “因为他跟我们发生了口角,可能想着我们是三个人,打又打不过,只能拿我们的蚕出气了!”

  上官小阳笑了笑,连搭理都懒得搭理那公羊三儿,只是自顾自的对着司马小娟说道“走了走了,别跟这些无聊的人磨叽了!”

  德哥本来刚准备开口说些场面话,没想到却被上官小阳给开口打断了,而且不光打断了他的话,更是直接把他们这一伙人当成了空气,完全无视了他们的存在。

  德哥脑门上的青筋狠狠的跳了一下,狠戾地瞪了上官小阳一眼,对身后的人道:“先把这几个人全部带走,公羊三儿你们也一起过来,这么大的事情,要跟励少说清楚才行。

  这次的事情,就算是外人捣的乱,公羊三儿你们几个也是活罪难逃!”

  这时,刚从泡椒凤爪汁的噩梦中挣扎出来的公羊二也从高速列豪华小汽车上走了下来,公羊三儿他们三个听到德哥的话,明显松了一口气,看德哥的意思,明显是已经定下了要拿上官小阳他们一伙当替罪羊的意思了。

  虽然这事儿办砸了还是要受罚,但明显不用他们来承担主要责任了。

  可还没等公羊三儿几个一口气松完,听那个德哥吩咐去抓上官小阳的几个人,都已经倒在了上官小阳脚下。

  这几个大汉被上官小阳迅猛无比的放倒了还不错,还被刚才那个泼了公羊二一脸泡椒凤爪的那个妞猛踩,把手上的包里的各种口味的凤爪不要钱一样的往那几个大汉脸上泼。

  旁边还有个个头和年纪更小的小丫头也兴致勃勃的抓住了自己包里的零食冲过去加入了虐人的行动里。

  “人渣,老娘都警告过你们了,不要惹我生气,不然各种凤爪在等着你!你们就是不信邪!”

  司马小娟一边用凤爪砸着那几个大汉的脸,一边拿脚狂踩。

  弄得那几个大汉脸上跟开了个良品铺子似的,红的,黄的,绿的,白的,各种调料,各种凤爪,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哀嚎不已。

  公羊三儿三人和那个德哥就这么呆滞的看着这滑稽又屈辱的场景,半天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公羊二心里更是庆幸自己出来的晚,刚才心里还对司马小娟无比记恨,若是早点出来跟着他们一起冲上去想要报复的话,恐怕现在在地上打滚被踩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公羊二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把刚流出来的泡椒味的鼻涕又吸了回去。

  德哥这终于从眼前疯狂的场景中回过了神来,呼吸顿时重了起来,把目光投向了上官小阳,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关注和理会已经被司马小娟和东方翎儿踩得不亦乐乎的那几个手下,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们公羊族氏过不去?”

  上官小阳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司马小娟和东方翎儿,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随意地答道:“废话就别说了,具体谁跟谁过不去你自己心里明白,想栽赃我?还是别想了,赶紧滚犊子吧!”

  这时,司马小娟和东方翎儿手里的凤爪终于丢完了,也踩累了,德哥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死结,看着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几个跟班,忍住气道:“你敢动我的人?”

  上官小阳笑了:“不是已经动过了么,哦,不是,是已经踩过了。

  你还有问题么?没问题就赶紧接受我的建议,滚犊子吧!”

  德哥指着上官小阳,重重地点了几下头:“好,很好。

  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你弄死了我们的蚕,还打了我们的人,你以为我公羊德是吃素的?还是以为我们公羊族氏是吃素的?既然来了司马州,你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公羊族氏?哪个公羊族氏?”

  对于德哥场面话,上官小阳是没兴趣听的,本来已经转身离开了,不过他已经两次听这个德哥提起公羊族氏,想了想,不由停下了脚步,开口问了出来。

  上官小阳问的问题,其实也正是站在他身后的公羊如云想要问的。

  此时公羊如云攥着手帕站在他的后面,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越听这个公羊德说下去,她的脸就越白。

  第一次听到这个公羊德提到公羊族氏的时候,公羊如云就已经有些疑惑了,不过还只是本能地在往自己族氏联系,但她仔细想了想,自己族氏里好像并没有公羊德这么一号人,也不记得旁支里哪族氏的子弟是叫这个名字,所以,她并没贸然插嘴去问。

  司马州姓公羊的人家并不少,公羊如云也不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跟自己族氏有关系的人。

  可是,没有过多久,这个公羊德居然第二次又提到了公羊族氏!公羊如云是在司马州长大的,只需要看着公羊德不可一世的样子,就知道就算他不是自己族氏的人,至少也应该跟自己族氏脱不了关系,因为,在这司马州地界,还没有第二个公羊族氏敢说出不让人活着回去的话来。

  上官小阳看公羊德眼睛猛朝他身后的女孩子们看,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声音不禁大了几分:“我在问你,你说的公羊族氏,是哪个公羊族氏?”

  公羊德听到上官小阳的问话,心里一阵得意:“你还知道司马州有个公羊族氏?”

  上官小阳淡淡道:“我当然知道司马州有一个公羊族氏,就是不知道你说的,和我知道的,是不是同一个了!”

  “如果司马州真的只有一个公羊族氏,那绝对就是我们清水河的公羊族氏!”

  公羊德冷哼了一声,“既然你知道公羊族氏,就应该知道,得罪了公羊族氏是什么下场。

  所谓强上官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你是不是强上官还是个问号!”

  公羊德冷冷地看着上官小阳,“你别以为练过两手就能在司马州横着走,老子搞死你都不需要跟谁商量!”

  公羊如云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清水河的公羊族氏……你是公羊族氏哪个族系的人?”

  “哟,小娘们长得不错。

  嘿,还知道问我是哪个族系的?你又是什么人?”

  公羊德早就看到了上官小阳身后的几个女人,若不是忌惮上官小阳的身手,他早就上去强掳过来了。

  还有刚才那个泼凤爪的妞,那个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妞,甚至那个还没发育的小丫头统统都是极品啊。

  公羊德突然觉得今天的事儿也许不是什么坏事儿了,如果能一次把这几个妞儿都弄上手,就是做鬼也值了啊。

  “我是公羊族氏长房的公羊如云。

  上官小阳是我的朋友,他们来司马州只是游玩,不可能弄死我们族氏的蚕苗,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大少公羊如云皱着眉,这个公羊德,还有他属下的公羊三儿那几个人,一看就是带着浓重的江湖习气,或者直接说是流氓地痞的味道。

  她并不擅长跟这些人打交道,也不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

  但上官小阳他们是到司马州来玩,居然一下高速列豪华小汽车就遇到这种事情,而且还跟自己族氏扯上了关系,公羊如云觉得自己怎么都应该站出来,不然也太没尽到地主之谊了,更是在自己最好的几个朋友面前,给公羊族氏丢了一个大脸。

  “公羊如云?”

  公羊德想了想,突然大笑起来,“你说你是公羊如云?这司马州有多少叫公羊如云的你知道吗?你以为叫公羊如云就是公羊族氏的大小姐了?”

  “你不认识我?”

  公羊如云微微错愕,如果说公羊德是哪个族系的旁支,她没有见过,这还有可能,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她们族氏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且不说每年她都会在公羊族氏的宴会上出现,就是前阵子传得他们族氏族人尽皆知的照片上,也应该有她的样子吧。

  “不,我当然认识公羊如云大小姐,可不认识你啊,公羊族氏大小姐怎么可能坐高速列豪华小汽车回司马州,你唬谁呢?”

  公羊德的目光在公羊公羊如云身上转来转去,“不过,看你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如果你肯……”

  话还没说完,只听咚的一声,公羊德就被上官小阳抓起来扔到了一边,化作了滚地葫芦,跟他地上的那几个属下作伴去了。

  司马小娟和东方翎儿遗憾的对视了一眼,“小娟姐,你的凤爪还有么?我的扔完了也……”

  “哎,我的也没了,这个混蛋就放过他吧,大不了等下多踩几脚就是了!”

  西门小童儿捏着额头没去理会司马小娟和东方翎儿的搞怪,有些莫名的向公羊如云问道:“公羊如云姐,这到底是不是你族氏的人啊?怎么连你这儿堂堂的公羊族氏大小姐都不认识,居然还敢出言轻薄,该不会是打着你族氏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的吧?”

  公羊如云苦笑地摇着头:“我也不确定……不过我这两年一直呆在绿水南山,而且以前在司马州的时候也都是宅在族氏里深居简出,族氏族的外围旁支有人不认识我也有可能吧!”

  上官小阳拍了拍她们两个的肩膀:“好了,别管那么多了,就当他不是你们族氏的人不就行了?走吧!”

  “嗯,那我们先送小铃铛回去吧,她族氏住在哪里?”

  公羊如云问道。

  “没关系,没关系地,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嘛,我先在司马州玩几天再回去也不迟……”

  东方翎儿蹭在西门小童儿身边道。

  公羊德被上官小阳扔在地上,浑身骨头都差点摔散了,公羊三儿他们几个赶紧冲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公羊三儿眼见着上官小阳他们就要出豪华小汽车站口了,语气急切的说道,“德哥,他们都快跑了呀,蚕的事儿怎么办?”

  “他妈的,老子还要你提醒么?蚕的事儿当然要找他们顶缸,而且就算没那个蚕的事儿,老子也不能跟他善了,哎呦!”

  德哥猛地扇了公羊三儿一巴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没想到又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口,干嚎了起来。

  公羊德当然没忘记,公羊三儿他们带回来的蚕全死了,需要找人顶缸的事实。

  实际上,蚕是不是上官小阳弄死的并不重要了,只要公羊德说是他弄死的那就是,更何况,上官小阳打了他的人,还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就更让他接受不了了。

  公羊族氏的名号,这些年给了他无数的追捧和尊崇,他已经不习惯有人无视他,甚至还敢动手把他扔出去了。

  不让这个上官小阳尝尝厉害怎么行?公羊德伸出手指抹了一把唇边的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他们吼道:“站住!你们再敢往豪华小汽车站外面走一步试试看!”

  上官小阳一行几人脚步半点都没慢点下来,连头都懒得回。

  “这人是傻逼么?”

  司马小娟皱着眉头不解道,“要不上老娘的凤爪没了,不然肯定回去泼他个满面凤爪开!”

  “有种别走,看老子不弄死你们……”

  公羊德大叫了一声,见上官小阳他们完全不理会他,赶紧翻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