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染欢喜宫
流风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道:"竟然火云兽都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了,为什么还会被诅咒。他的实力都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了,为什么还会被人限制?另一个世界到底隐藏着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圣君堂虽然是得到了火云兽的许可,但是我们也不知道这一切啊。或许你们能够解开这一切也说不定,火云兽的身上,绝对有惊天的秘密。"秦火儿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够知道的,想要揭开这些秘密,就只有去火山里找火云兽了。
除了这个办法,再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火云帝国国王叹息了一声,道:"想不到我火云帝国竟然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罢了罢了,此事不管结果如何,一切都拜托殿下了,火云果已经进入了灭绝的阶段,我们或许已经不能够在这里生活太长的时间了。"
火云帝国的火云果数量已经越来越少了,继续满足火云兽的需求显得是那么的为难。要知道火云兽需要的火云果太多太多了,这么些年来,火云帝国的火云果数量急剧减少,迟早都是要被吃光的啊。
流风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国王陛下你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了和你合作,那么不管事情结果如何,我的承诺都是要兑现的。既然火云兽并没有害人之心,那我们不妨去看看吧,火云帝国还有多少火云果?"
"不到三千。"火云帝国国王一脸的凝重,他知道接下来的举动或许就要关系到火云帝国的存亡了。一旦失败,那么火云帝国就要从天元大陆的版图上消失了呢。
流风嗯了一声,道:"那此事便不着急,待我先处理好了海风城的事情再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让你们先前往海风城住下来,若是能够解决火云兽的威胁,你们可以选择在海风城继续住下去,也可以选择回来,如果失败了,就是兑现本王承诺的时候了。"
流风的脸上非常的镇定,迟早他都是要回到天元帝国的,而且在哪里还有更多更多的事情要去处理。火云兽的存在只是让他看到了去另一个世界的可能,而天元帝国则是他必须要去处理的,因为在天元帝国还有太多太多的恩怨情仇没有化解呢。
已经还俗了的他,早就不记得什么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多谢殿下!"火云帝国国王一脸的感激,如果不是流风的出现,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都还不清楚呢,至少现在他有了保证,解决了后顾之忧啊。
对于存在了千百年的火云帝国,他自然是不希望就此灭亡了。如果能够解决掉火云兽的威胁,那么他还是希望火云帝国的子民们都能够在这片土地上好好的生存下去。
雍怜淑和秦火儿交流了一下火云兽的消息,关于火云兽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越多越好,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谁也不知道火云兽是什么样强大的存在啊。
七天之后,火云帝国的港口一片肃静,士兵早就将这里给清场了,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进来。大家都在好奇,火云帝国什么重要的人物要出海了,搞了这么大的排场呢。
流风带着雍怜淑出现在了港口上,在他们的身后,还有魔宗宗主以及几个魔宗的弟子。
想要解决掉火云兽的威胁,就必须要先回到海风城,将海风城的事情给搞定了才行了。要知道如今的海风城可是在韩墨子的手上,这其中又牵扯了太多太多的恩怨情仇了啊。
"恭送殿下,殿下一路顺风!"
火云帝国国王一脸的虔诚,火云帝国的未来就掌握在了流风的手中呢。
流风摆了摆手,道:"该吩咐的事情本王都已经吩咐了,国王陛下你就快点着手准备,待我处理好了一切,你们就可以过来了。"
"谨遵殿下吩咐!"火云帝国国王赶紧应了下来,这七天他们都一直在部署各种策略啊。最终才达成了一个万无一失的策略,现在就是实施这个策略的时候了呢。
茫茫大海上,一艘豪华的大船缓缓的东方行驶了过去。
"殿下,穿过了这片海域就能够看到海风城的巡逻船了,你看我们用什么样的身份比较好呢?自从岭南王来到了南方,海风城就和火云帝国切断了一切的贸易往来,我们凭空出现势必会引起岭南王的怀疑啊。"
魔宗宗主对天元帝国的局势了解的非常的透彻,这也是为什么流风愿意让魔宗宗主成为他麾下的一个重要原因了。多一个帮手就多一分力量,他的目标太大,当然是帮手越多越好了。
如今魔宗宗主的性命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可是丝毫不担心暴露什么了。再说了,他所有的担心都集中在雍怜淑的身上,仅此而已。
流风微微摆了摆手,道:"岭南王?他这个岭南王做的非常的不甘心吧,哈哈哈,当初淑儿的事情他也脱不了干系,本王的命运更是和他脱不了干系,不给他一点点惊喜怎么可以了。放心,我的人早就在那边接应了。"
"殿下英明!"魔宗宗主心中大惊,万万想不到隔着茫茫的海域,流风还能够和他的手下取得联系,他来到这里之后就失去了天元帝国所有的信息来源了啊。
流风轻轻一笑,他要是没有足够的把握,又怎么会回去呢?
雍怜淑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运筹帷幄的流风,脸蛋儿上轻轻的浮现起来了一抹微笑。这个男人就是如此的让人执迷,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无尽的魅力,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根本就不需要去担心什么啊。
雍怜淑的心里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死去,不然她就无法体会到这个男人的温柔了。也看不到这个男人如此成熟而又吸引人的一面,活着真的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她宁愿放弃所有的仇恨,也不愿意让流风遇到任何的麻烦。
或许,另一个世界就是最好的归宿了吧?雍怜淑对于一切的权利都没有任何的欲望,在她的心里只有流风,只想和流风安安稳稳的过下去。不过她也知道,有的仇恨是必须要去解决的,不然流风是不会停下来的。
她也是如此,她不想报仇,不代表她不想知道一切,有的东西还是应该记起来的好。这几天她的脑海里隐隐有点悸动,仿佛那些零碎的记忆要慢慢的拼揍出来了一般。
这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她怎么可以不放在心上?
火云帝国距离天元帝国隔着一片茫茫的海域,这一次流风不急着回去,而是和雍怜淑在大船上欣赏起了大海上的景色,一路上风景宜人,时间过得也是非常的快啊。
这天早上,流风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床上还躺着熟睡的雍怜淑。床单乱作一团,被子更是四处散落,不用想也知道昨天晚上两人经历了什么了。
来到了甲板上,副手早就等候在这里了。
"参见殿下!"
"不必多礼了,快到分割海域了么?"
流风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跨越了分割海域就是天元帝国的地盘了。离开了大半个月,总算是又要回来了啊。
副手点了点头,道:"是的,马上就要进入分隔海域了,但是依旧没有感受到他们的气息,殿下你看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了?"
"嗯?"流风的眉头微微皱起,道:"不应该啊,本王不是吩咐了他们尽早来这里等候的么,为什么会没有消息?再次给我传递信号,实在不行,本王就杀回去。"
一抹厉色赫然出现在了流风的脸上,这样子的神色,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挂在他的脸上了。副手吓了一跳,赶紧下去发布信号去了,看得出来,流风有点生气了呢。
太阳渐渐的从海平线上升了起来,暖洋洋的照射在大船上,清晨的景色总是如此的美丽,只是今天的气氛貌似有点凝重,因为在流风的面前,赫然出现了几艘小船!
"快,过去看看!"
流风惊呆了,那小船上分明就有他们的标记,可以确定就是他们的船。可是为何挨得这么进,小船上的人却是没有传给流风想要的信号呢?
魔宗宗主身体一闪就掠了过去,一会儿之后又回来了,脸色大变,道:"禀告殿下,船上的人全部被杀害了,根据鲜血凝固的痕迹来看,应该是昨天晚上被杀了的。"
"该死!"流风狠狠的拍在了桅杆上,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些兄弟都是跟随了他二三十年的士兵了,流风从来就没有把他们当作过下人,反而是当作兄弟一般的去对待。如今几艘小船上赫然死去了几十个弟兄,流风的心里怎么能够不愤怒!
雍怜淑揉着眼睛走出了船舱,看着不远处的几艘小船,顿时就没有了睡意,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何他们会尽数牺牲了?"
雍怜淑深知流风对他的手下有多么的情深意重,大家跟着流风东躲西藏,在那茫茫雪域里一呆就是二十年,这样子的感情岂能够是普通的士兵能够比拟的?如今死去了这么多的人,流风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不知道,应该是被人所杀,但是无法判断是何人所谓,伤口是利刃所伤,而且没有打斗的痕迹,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魔宗宗主的脸色也很难看,本来是想借助这些人悄悄回到海风城的,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那么的顺利啊,也没有想象中的容易了。
雍怜淑轻哼了一声,身体一闪就来到了一艘小船上,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所有人的伤口,的确如魔宗宗主所说的那样,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都是一招毙命,能够在瞬息之间就杀掉这么多的人,对方的实力不强大才怪了。
要知道在流风的士兵里,每个人都是结丹境界以上的修为啊。
蓦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雍怜淑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赶紧就走了过去。在那角落里,一张手绢儿看起来是如此的毫不起眼,却又是如此的显眼。
在这手绢儿上,雍怜淑分明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但是这股气息来自于哪里,她又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肯定是杀手的手绢儿,在杀完人之后习惯性的擦手,然后随意的丢弃,这才有了雍怜淑在角落里发现的这一幕。对方究竟是何人,为何能够在这苍茫茫的大海上将流风的士兵尽数杀害,还不留下任何的线索呢?
诡异的气氛一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回去的路上,船上一直很安静。
流风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甲板上,手里拿着雍怜淑发现的手绢,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当中。
雍怜淑就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流风,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沉着而又略显伤痛的流风。那些船都被流风亲手烧掉了,连同那些跟随了他二十多年的部下全部烧掉了。
雍怜淑能够感受到流风此时的心有多么的痛,这些追随了他二三十年甚至是三四十年的士兵,无一不是他的兄弟。现在一下子就去了好几十个,流风的心要是不痛就怪了。
雍怜淑轻轻的拽紧了拳头,若是让她知道这是谁做的,那她一定要给流风报仇,哪怕很不喜欢杀人的她,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就已经动了杀机了。
毕竟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龙尚且有逆鳞,更何况她呢?
说来也奇怪,原本在海风城外的海域上,一直都是有船只巡逻的,毕竟对面就是火云帝国,谁都不敢保证火云帝国什么时候来犯,所以戒备还是很森严的。
可是今天却是一艘船只都没有看到,整个海平面上平静到了不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就连魔宗宗主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今天怎么感觉如此的诡异,难道是海风城发生什么大事儿了不成?"
没有人回答魔宗宗主,因为大家都不知道答案。
傍晚的时候,大船在靠近东南方的一坐大山脚下停了下来,几个人纷纷掠过大山,远远望去,夕阳下的海风城尽收眼底。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异样,在海风城的港口上,还有几艘船在巡逻,丝毫没有遇到侵袭的意思。
这就让众人心里更加的疑惑了,谁能够在不知不觉间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来呢?
自从韩萧子登基之后,韩墨子就率兵来到了海风城,将这里当作了他的驻地。
一来这里远离皇城,可以脱离韩萧子的监事,二来则是因为在这里风景独特,非常的适合他这个岭南王居住。先皇留给了韩墨子百万大军,为的就是保住韩墨子的性命,不然韩萧子登基之后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灭了韩墨子呢。
韩墨子的南王府就在海边上,修建得非常的恢宏,隐隐有点小皇宫的味道。
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的确是可以做一个土皇帝了。
南王府,韩墨子一脸平静的坐在正殿之上,听着手下汇报情况。
"行了,下去吧,本王都知道了。让吴大将军撤军,不可硬碰。"
"是!末将知道了。"
手下赶紧点了点头,领命之后迅速的离去了。
韩墨子揉了揉太阳穴,四十多岁的韩墨子看起来已经成熟了许多,在海风城整天风吹日晒的,皮肤也变得黑了不少,但就是因为这样,韩墨子看起来更加的精神和沉稳,和以往急切的性子形成了鲜明的反比。
"殿下,差不多该休息了,欢喜宫的人应该快到了,殿下还是先去换衣服吧。"一个成熟妩媚的女子缓缓来到了韩墨子的身后,给韩墨子轻轻的捏起了肩膀。
韩墨子舒服的呻吟了一声,道:"柔儿你这捏肩的手法又有长进了,捏得本王好舒服。本王不能够休息啊,额娘还在宫中,本王一定要把额娘接回来才行。"
说到这里,韩墨子的身上就绽放出来了一丝丝的杀意。
柔儿微微点头,道:"的确是要把额娘接出来才行,不然殿下就一直有把柄在皇上的手中,若是惹怒了皇上,额娘的性命怕是保不住啊。"
"哼,他若是敢动额娘一根汗毛,本王定要让他死不瞑目!"韩墨子恶狠狠的咬了咬牙,先皇驾崩之后,韩墨子将先皇其他的妃子都给杀了,唯独就留下了皇后在宫中。
韩萧子称帝,宣妃自然是成为了皇太后,而原本的皇后则被册封为了雨墨太后,看似对雨墨太后恭敬有加,但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将雨墨太后留在宫中就是为了权衡韩墨子这个最大的岭南王,要知道在韩墨子的手中,可是握着一百万精兵呢。
这个皇位本来就是属于他这个太子的,结果却落在了韩萧子的手中。先皇也知道此举肯定是要引起一番争斗,所以这才为了平衡两个皇子,将大部分的兵力都交给了韩萧子,但一百万精兵却交给了韩墨子。
他不是想看两个皇子继续无休止的战斗下去,而是想通过这样子的方式来权衡两人,但是现在看来貌似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他的良苦用心并没有获得想要的效果呢。
"好了,殿下不要动怒了,快去沐浴更衣,欢喜宫的人就要来了呢。他们可是不能得罪,此次前来肯定又有什么事情要调查,哼,想想来就气呢。"
"他们想查什么就让他们查,但不要给本王逮着机会,不然本王连同他们一起灭了。"
韩墨子一甩手,转身离开了正殿。
入夜了,海风城亮起了点点灯火,将这个海滨城市影射得格外漂亮。海风徐徐的吹来,让人身上顿时就凉爽不已,在这炎炎夏日,这样子的气氛真的是太好太好了。
南王府的后院里,莺歌燕舞,觥筹交错,欢笑声此起彼伏,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南王果然好享受啊,在这海风城逍遥快活,啧啧,让人羡慕啊。"
"可不是么,看看这些宫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真的是让人嫉妒啊。"
"不敢不敢,几位都是欢喜宫的长老了,此次前来海风城自然是有要事,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韩某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韩墨子一口喝完了酒杯里的烈酒,烧得心口一阵火辣辣的疼。
一个欢喜宫的中年人摆摆手,道:"南王不用这么拘谨,我们欢喜宫和南王也算是一家人了,用不着这么的见外。不过这一次来找你,还真的是有要紧事儿。"
"什么事儿,说来听听。"韩墨子对一家人这个称谓嗤之以鼻,当初如果不是牵扯上了欢喜宫,她的额娘又怎么会被困在了宫中呢。
中年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凝重了起来,说道:"殿下你要小心了,海风城可能迎来强敌啊。今日我们路过海域的时候,发现了一支军队,虽然人数很少,但是他们却能够出现在天元帝国和火云帝国的隔离海域,应该是从火云帝国过来的。"
"嗯?有这等事儿?"韩墨子眉头紧皱,他们已经切断了和火云帝国的一切贸易往来,所以也就没有在隔离海域设下兵力巡逻,如今竟然是有小部队出现在了隔离海域,难道火云帝国还想来海风城闹事儿不成?
"火云帝国自从上一次被击退之后就有很长时间没有来犯了,怎么,他们还想进贡火云果不成?本王可是非常怀念那火云果的味道呢。"
"殿下,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船只是从火云帝国过来的不假,但是我可没说则士兵是火云帝国的士兵,相反,他们是天元帝国的士兵。"
"什么!"
韩墨子的脸色大变,一脸的不敢相信。天元帝国的士兵怎么会从火云帝国穿越过来?这一切简直就是不可想象啊,要知道两个国家一直是水火不容的呢。
中年人凝重的点了点头,道:"事情就是如此,若以我们才特意前来汇报于你,希望你加强戒备。殿下你可还记得先皇的死,在遗诏里说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韩墨子扭头盯着这个中年人,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错愕。
先皇的遗诏他怎么会记不清楚,那遗诏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正是那份遗诏,才让他从原本的皇上变成了如今的岭南王啊。
"还记得皇上半个月前的动作么?他亲自出宫去了一趟最北方的雪域,根据宫里传来的消息,在北方发现了一个地下城,在城中有军队驻扎过的痕迹,而在二十年前,在另一片雪域里也发现了一个庞大的地下城,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很有可能就是手握麒麟玉的人做出来的。"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这个中年人的身上闪过了一丝杀意。
韩墨子眉头紧锁,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那些士兵的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你们有什么发现?给我详细的说说。"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如同猜想中一样的话,那么一切就都有点不好办了。现在的局面是他和韩萧子分庭抗礼,要是突然冒出来一个手握麒麟玉的人,那么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就真的不好说了。谁都知道麒麟玉不在宫中,而得麒麟玉得天下乃是千古传言啊。
蓦地,韩墨子的脑海里就闪过了一个人影,接着韩墨子的身体就不禁轻轻一震,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让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点的安全感。
先皇死得如此的安详,将他逼宫的计划都给打断了,这件事情韩墨子一直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何人所为,现在联系起来,甚至是将二十年前的事情全部联系起来,韩墨子的心里仿佛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是那么的让他不敢去相信,甚至不敢去想象……
"一共有七艘船,每艘船上都有十个士兵,而且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弱,如果是遇上了普通的舰队,估计很难取胜,因为每个人至少都是结丹境界的修为,甚至还有神行境界的高手,要知道这仅仅是普通的士兵,很难想像其他人会是如何的强大了。"中年人一脸的正色,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我们几个的实力够高,估计还很难一举将他们击杀了,在他们的身上没有找到任何的东西,看来是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了。"
韩墨子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本王知道了,本王一定会多加留意的。对了,我额娘在宫中怎么样了,韩萧子有没有把我的额娘怎么样?"
一提起他的额娘,韩墨子的身上就是无尽的愤怒。
"殿下您放心,我们派人暗中保护着雨墨太后,不会有事儿的。不过皇上最近的举动也在证实我们的猜想,四处派人搜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肯定也是在找寻那个拥有麒麟玉的人了,只是他恐怕想不到,对方竟然是在火云帝国吧?"一个宗门的实力是很恐怖的,因为一个宗门的人数很多,而且实力不俗,情报方面绝对是信手拈来了。
韩墨子一脸的冷笑,道:"他能够不着急么,他的女人就是被有麒麟玉气息的人带走了,父皇的遗诏也将皇位留给了麒麟玉的主人,他怎么会忍心将这江山让出来呢,哈哈哈,我倒是有点期待,期待这个人早点出现,本王就是不要江山,也要看着韩萧子惨死的下场!"
漫天的杀气从韩墨子的身上绽放了出来,这种骨子里的恨早就将所谓的血脉之情掩盖得无影无踪了,自古帝王无情,为了皇位这样子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看来又是要重演的节奏了啊。
"那我们先走了,宗主最近正在闭关,要是能够突破的话,或许我们就有和韩萧子叫板的资格了,霓裳祖师那个老妖婆,迟早要死在我们欢喜宫的手上!"中年男人的脸上也是杀气一闪而过,宗门之间的恩怨丝毫不比还皇室的恩怨来得少啊。
韩墨子点了点头,起身总走了几个欢喜宫的人。今天欢喜宫带给他的消息实在是太多了,看来他这个岭南王是要有所动作才行了呢。
夜深了,海风吹拂在身上,隐隐有了一丝丝的凉意。
韩墨子缩了缩身子,抬头看了看空中皎洁的月光,呢喃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什么都变了,唯独你没有变,还是这么的耀眼啊。"
"殿下,回去歇着吧,晚上风大,可别受凉了。"南艺柔将手中的披风轻轻披在了韩墨子的身上,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温柔之色,加上那成熟妩媚的气息,让酒性大发的韩墨子忍不住一阵激动。
一把将南艺柔抱了起来,韩墨子大步的就走向了后宫,如此良辰美景,岂能够辜负了上天的美意?美酒佳人,岂不快哉?至于那些烦恼的事儿,且留到日后再说了……
夜更深了。
徐徐的海风变得凛冽了起来,吹在人身上寒风瑟瑟。
一座山顶山,几个人影傲然屹立在那里,任由狂风吹摆着他们的长袍。
几个人一动不动,仿佛是雕塑一般,只有静静的心跳还彼此的心里回荡。
蓦地,几个强大的气息从远方掠了过来,山顶上的几个人纷纷抬起了头。
下一刻,只见空中光芒一闪,整个夜里又变得无比的宁静了起来,悄无声息。
"你……你们是谁……"
刚刚从南王府出来的欢喜宫中年人一脸的震惊,他们正准备回欢喜宫,不料却是在半路遇到了敌人,最重要的是敌人的实力太强大了,仅仅是一个瞬间就将他们全部制服,让他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要知道他们都是金丹境界的高手了啊!
"我问你,今天海上的士兵是不是你们杀了的?"
流风的声音很冷,冷到了骨子里一般,让人停了就是一阵心寒。
中年人眉头紧皱,道:"你是什么人?"
"我在问你,今天海上的士兵是不是你们杀了的?"
流风的声音变得更加的低沉了,月光下,流风的眼神仿佛是要杀人一般。
"呵,不是。识相的就赶紧离开,难道你们想和整个欢喜宫为敌不成?"
"欢喜宫么?怪不得这么的熟悉。就算与整个欢喜宫为敌又何妨呢?"
流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微笑,下一刻,这个中年人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
不甘心的中年人瞪大了眼睛,到死都没有弄明白流风是什么时候下手的。
另外几个人纷纷惊呆了,他们也没有看到这个中年人是怎么死了的啊。
"我问你们,今天海上的士兵是不是你们杀了的?这已经是第三遍了,我想得到想要的回答,不然的话,下场就是和他一样的。"流风的眼光一扫,丝毫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今天的他注定是充满了杀意的,只有鲜血能够让他的愤怒平息下来啊。
"是,是我们杀了的,我们也不知道是您的手下,我们……"
话还没说完,这个人同样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几个人纷纷大惊,刚刚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怎么都不听使唤了。只有一个实力最弱的人活了下来,不过也被流风断掉了一只手,鲜血如注,看起来很是残忍。
"行了,带我们去欢喜宫吧,这事儿得找欢喜王要个说法才是了。"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欢喜宫岂是你们能够招惹的……"虽然实力最弱,但是这家伙的嘴巴还挺硬,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威胁一下流风。
流风冷冷的一笑,道:"我给你活命的机会,需不需要随便你。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去找寻欢喜宫的宗门在哪里而已,别以为我是找不到在求你,明白么?"
摄魂的眼神一下子就刺入了这个年轻人的脑海,年轻人浑身一震,下一刻整个人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喃喃的说道:"知道了,欢喜宫在这边……"
"魔宗宗主,麻烦你去召集一下魔宗的人,从今往后,欢喜宫的人就归你管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我们在欢喜宫等你。"
"是!殿下,我这就去!"
魔宗宗主心里一阵激动,宗门之间的战斗从来就没有休止过,谁都想要霸占了对方的宗门,但是千百年来还从没有人成功过。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是要改变了啊,因为欢喜宫的好日子仿佛是走到尽头了,和流风做对,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流风满意的一笑,带着雍怜淑和那个被控制了的年轻人就往欢喜宫去了。
有的事情一定是要用血来偿还的,他死了好几十个精锐的部下,这笔帐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算清楚的。欢喜宫本来就是流风要寻仇的对象,如今是仇上加仇,不报怎么行?
雍怜淑的眼神里也是杀意迸溅,那些士兵和她一起在地下城里生活过,她都还能够想起来大婚当晚大家伶仃大醉的样子,也能够想起他们对她的恭敬和照顾,这些人都是流风的兄弟,竟然是惨死在了茫茫大海上,这笔帐,不算怎么可以?
她受了委屈不要紧,但是她不会让流风受一点委屈,今日的仇,就算流风不报,她都要给流风报了。因为在她的心里,流风比她自己还要重要,就如同在流风的心里,雍怜淑比流风自己还要重要是一模一样的。
欢喜宫是一个流传了千百年的宗门,在四大宗门里属于最隐秘的一个宗门,也是最为神秘的一个宗门,宗门在什么地方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呢。
连云宗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宗门,每年都会广开门户,招纳有资质的年轻弟子加入宗门修行,属于正派的宗门,偷鸡摸狗的事情从不参与,而且四处伸张正义,在民间广为流传。
而魔宗则和连云宗相反,魔宗的人行事从来不管正义与否,只要自己喜欢的事情都可以去做,关于魔宗的评价呈现明显的两极分化,魔宗从来不开宗门,招收弟子都是有实力的弟子在民间去寻找,找到了就带回魔宗去了。
太尚门是皇家的宗门,知道这个宗门的人很少,因为太尚门基本上就没有浮现在人们的面前。只有皇上能够调动太尚门的人,太尚门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在二十年前的那场战斗中,太尚门展示出来的实力让其他宗门都是暗暗震惊不已。
最神秘的妖宗由于脱离了修行的本质,所以不算在四大宗门里面。四大宗门的人和妖宗属于是势不两立,妖宗一直隐匿在天元大陆上,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还真的没有人知道了。
而欢喜宫则是最另类的门派,因为欢喜宫的修行法门太过于奇特了,这就导致了欢喜宫在宗门里的地位总是如此的尴尬,因为欢喜宫的修行法门叫做欢喜大法。
正所谓男女双修,阴阳调和,欢喜大法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去修炼,为了达成修炼目的,欢喜宫的男子一辈子不知道要糟蹋多少姑娘。除非是遇到了可以修行的伴侣,否则一辈子都是缺少不了女人的。这样子鬼魅的宗门自然是不敢大肆的宣扬了,否则定然是要被世人唾弃,所以欢喜宫的宗门也从来没有打开过。
不过只要民间发生了什么女子被掠的事情,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欢喜宫,只有欢喜宫的男人对女人才是如此的需求,可以说一个个的都是大淫魔了呢。
"无耻!"听完流风的讲述,雍怜淑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对欢喜宫的修行方式嗤之以鼻。
她知道欢喜宫的欢喜大法需要的是阴阳调和,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的荒诞,一个欢喜宫的弟子要糟蹋多少女子才能够修炼到金丹境界,甚至是更高的境界?要知道只有黄花大闺女的元婴才能够带给他们想要的东西啊。
流风冷冷一笑,道:"这样子的宗门早就不应该存在这世界上了,这一次就让它彻底的消失吧,省得我看了恶心,杀了他们都太便宜他们了。"
被流风控制了的弟子脸色大变,偏偏又兴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力,只能够在流风的胁迫下飞快的往欢喜宫的宗门的掠去,欢喜宫即将迎来一场大难啊。
"竟然是在这里?"
流风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讶,因为这个欢喜宫的弟子示意他停了下来,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竟然是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峡谷上方。峡谷里一块高大的瀑布正在流淌,轰隆隆的声音显得震耳欲聋,这还不是流风惊讶的地方,流风惊讶的是,这里距离禅宗竟然是如此的近啊!
年轻的弟子无奈的点头,道:"惊讶吧,谁能够想到欢喜宫这么毗邻禅宗呢。宗门的禁制就在瀑布的中央,打开禁制就可以前往欢喜宫了。可以放了我么?"
"放了你?你认为可能么?"流风冷冷的一笑,说道:"别给我耍心眼,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心里清楚的很。打开禁制,打开禁制我就死在原地是不是?跟我玩花样你还太嫩了点,不想死得太难看的话,就马上去把禁制打开!"
每个宗门都是有强大的禁制守护,如果强行打开禁制,宗门里的人立马就能够感受得到。最重要的是,禁制里都暗藏杀机,一个不小心或许就会丧命,哪怕他是渡劫境界的高手也不敢轻易的去打开一个宗门的禁制,这都是流传了千百年的东西,必须要小心谨慎。
更何况,流风还想要给欢喜宫的人一个惊喜呢。
将自己的气息传给了魔宗宗主,魔宗宗主的生命之精上有他的气息,以他的实力,传达一下信息是如此的简单。欢喜宫的宗门肯定很大,小兵小虾的就交给魔宗宗主好了,他此行的目标,赫然就是欢喜宫宫主欢喜天啊!
年轻的弟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知道今天欢喜宫是难逃一劫了,不过他心里还有期待,那就是他们的宗主欢喜王,只要欢喜王出关了,那么鹿死谁手还是个问号了呢。
巨大的瀑布从山顶上飞流直下,激荡在水潭里,荡起好几米高的浪花。大自然的力量就是如此的神奇,一个人的力量再怎么强大,始终无法和大自然相比啊。
雍怜淑呆呆的看着那壮观的瀑布,脑海里又想起了火云帝国的火山,不管是火还是水,一切都是大自然的杰作。在雍怜淑的脑海里,隐隐是产生了一丝丝的明悟,但很快又随之散去了,雍怜淑晃了晃脑袋,赶紧回了过了神来。
流风已经带着受伤的弟子飞到了瀑布的前方,以流风的实力,穿越这瀑布不难,但是难在这瀑布中间有强大的禁制。不得不说欢喜宫的开创者太厉害了,能够在流动的瀑布当中施展禁制,没有返璞归真的境界是如何都做不到这一点的。
甚至现在的雍怜淑都还没有把握能够做到这一点,因为瀑布是流动的,若是禁制的,那么一切都变得简单了许多。
年轻的弟子从腰间掏出来了一块造型奇异的玉佩,轻轻的往瀑布上摁了下去。接着奇异的一幕就出现在了雍怜淑的面前,飞流直下的瀑布仿佛是遇到了阻碍一般,竟然是从中间空出来了一个巨大的空间。仿佛是冲刷在了一块巨石上一般,顿时就让两边的水流变得湍急了不少,水潭里激起的浪花又高了许多。
咯吱咯吱……
沉重的声音一点点的传来,一道大门缓缓的在流风的面前打了开来,这里就是欢喜宫的宗门,踏进这道门,就是欢喜宫的宗门所在了啊。
藏在如此隐匿的地方,如果不是抓住了这个弟子,他还真的是很难发现,因为这瀑布就可以隔绝所有的气息,哪怕是渡劫境界的他都没有把握能够感受到这里的存在。
"行了,这下可以放了我吧?我已经背叛了宗门,进去了肯定要被他们活生生的宰了。"年轻的弟子面露难色,宁愿死在敌人的手上也不愿意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啊。
流风冷冷一笑,抬脚就往宗门里跨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流风的脑海里忽然就传来了危险的感觉,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无数的利刃瞬间就将他席卷了起来,要不是流风的实力够强大,这一下就要惨死在禁制的机关当中,因为他可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啊。
"本想放你一条生路,但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雍怜淑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机,身体一闪就来到了年轻弟子的身后,轻轻一拍,年轻的弟子惨叫了一声,身体猛的就向那道门飞了过去。但是他的身体并没有穿越那道门,而是被一阵阵利刃瞬间就撕成了碎片,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漫天的血雾瞬间就被瀑布洗刷干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流风轻轻的喘息着,刚刚他差点就看不到雍怜淑了,这禁制里的机关,竟然是有渡劫境界的能力,一不小心就会死得渣滓都没有啊。
"大胆,谁敢擅闯欢喜宫,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宗门里传了出来,接着十几个欢喜宫的弟子拎着武器就出现在了宗门的门口。看到衣着褴褛的流风之后,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对于擅闯宗门的人,向来是不需要理由的啊。
流风冷冷的一笑,刚刚想要动手,却看到一抹白光赫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下一刻,冲出来的十几个弟子纷纷跪在了宗门门口,一丝生机都没有了。
雍怜淑摆了摆手,当年轻的弟子被撕裂成了碎片的时候,她就对欢喜宫没有任何的仁慈了。敢对流风动手的人,无疑就是她的敌人,而她的敌人,都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流风大哥,我们走吧……"
雍怜淑的声音很冷,仿佛是从雪地里走出来的一般。
流风微微一愣,随即回过了神来,跟着雍怜淑走了进去。
血洗欢喜宫,势在必行……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蝴蝶儿翩翩飞舞,阳光下一轮彩虹挂在了半空,犹如人间仙境。
溪水流淌,鸟儿鸣叫,生机勃勃,俨然一副春日河山图。
刚刚踏入宗门的流风和雍怜淑都惊呆了,在这一刹那,他们都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了。
这里竟然是欢喜宫的宗门?
打死两个人都想不到,欢喜宫的宗门竟然是如此的美丽。
不,用美丽二字都不能够形容欢喜宫的宗门了,只能够有神奇来形容。特别是欢喜宫的那一轮太阳,更是让两个人震撼到了不行,此时外面是黑夜,为什么到了这欢喜宫就变成了白天?如果不是身临其境,两个人都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一切了。
"该死,竟敢擅闯欢喜宫,活得不耐烦了!"
一声厉喝从天而降,一个白衣偏偏的男人蓦地落在了雍怜淑和流风的面前,沉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我欢喜宫干什么?"
"所有人等,臣服者生,反抗者死。"
雍怜淑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短暂的震惊之后,仇恨又遍布了她的内心。
宗门再美也无法掩饰欢喜宫的罪恶,该还的还是要还啊。
"口气倒是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白衣男人冷哼了一声,手持长剑对着雍怜淑就刺了过来,长剑之上金光一闪,锐利的气息仿佛可以将一切都刺穿一般。
雍怜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轻轻伸出小手儿一弹,只听见叮的一声,这个男人的长剑就断成了两截,下一刻这男人都身体就远远的抛飞了出去,躺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了。
赶过来的欢喜宫弟子们惊呆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雍怜淑竟然是用了一招就打败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可是三代弟子里的大师兄啊,怎么会丝毫的反抗之力都没有?
"再说一遍,欢喜宫的人,臣服者生,反抗者死。"
雍怜淑的声音非常的冰冷,流风的衣衫被那禁制席卷,现在破烂不堪。英俊的脸庞上还有一丝丝血痕,她还从来没有看到流风受过伤呢,这伤自然是要欢喜宫的血来偿还了。
欢喜宫的弟子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竟然是没有人敢上来阻止雍怜淑的脚步,因为刚刚的那一刹那,他们的内心就被深深的震撼到了,来者不善啊!
没有人是想死的,但也没有人愿意看到雍怜淑这样子一步步的走向欢喜宫的宗门内部啊。
"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够一招杀了欢庆,来者究竟是何人,与我欢喜宫有和仇怨?"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接着几个强大的压力就从远方疾驰了过来,与此同时,几股庞大的气势直接就笼罩向了雍怜淑。
雍怜淑咧嘴一笑,轻轻一挥手便抵挡住了这几股强大的气势,都是霞举境界的高手,看来这欢喜宫的高手还挺多的,不过在她的面前就显得如此的不够看了呢。
流风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他知道雍怜淑彻底的愤怒了,那么就把一切都交给雍怜淑好了。正好他也好久没有看到雍怜淑出手了,多多领悟一下,对他的修行也有好处,毕竟流风还是个刚刚踏入了渡劫境界的高手而已。
刷刷刷,几个白衣男子就出现在了雍怜淑的对面,面色无比的凝重。几个人的气势缓缓的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正在和雍怜淑博弈。
而此时,魔宗宗主也带着人赶到了。
从他惊讶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欢喜宫的宗门竟然是如此的美丽啊!
"殿下,待收拾了这欢喜宫,可不可以把这个宗门给我啊,啧啧,我太喜欢这里了,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魔宗宗主和流风也熟了,知道流风的脾气之后,开始讨要好处了。
流风平静的点了点头,道:"小喽罗就交给你的人了,臣服者生,反抗者死。"
"好叻!欢喜宫的人都给老子听着,不想死的就立马臣服于我魔宗,不然老子的墨冥刀可是不长眼睛的啊。"魔宗宗主大喜,欢喜宫的宗门真的是太漂亮了,比起他魔宗的宗门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在这样子的地方呆着,修为想要不提升都难啊。
欢喜宫的弟子们一听到是魔宗的人,顿时就更加的惊讶了,因为欢喜宫和魔宗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现在魔宗突然就带着人攻打到宗门里面来了?
"啧啧,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丧家犬啊,不是逃跑到火云帝国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来我欢喜宫闹事儿,魔宗宗主,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空中传了过来,接着所有的欢喜宫弟子都跪在了地上,大声道:"参见欢喜大王!"
欢喜大王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的气势无比的强大,竟然是和魔宗宗主不相上下!
魔宗宗主嘿嘿一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欢喜王啊,看来这几年你祸害的女孩子不少啊,都进入到渡劫境界了,你们的宗主呢?不是又找了几千个女子在闭关吧?"
雍怜淑听到魔宗宗主的话,顿时脸色大变,冰冷的眼神一扫,对面的几个人就纷纷躺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他们身前的白衫。
"魔宗宗主你说什么?"雍怜淑的声音很是冰冷,仿佛是要把人都给冻起来一般。
魔宗宗主解释道:"娘娘你还不知道吧,欢喜宫的人要突破的时候,都会从民间掳来上百的女子做祭品突破。而且都是黄花大闺女,突破之后都是惨死,而修行越高,突破的时候需要的女子就越多,欢喜天那老家伙肯定想要突破返璞归真的境界,没有几千个女子怕是做不到这一点了。"
"该死!"雍怜淑仿佛看到了几千个黄花大闺女惨死的景象一般,整个人的声音冰冷到了极致,在雍怜淑的身边,一些花朵儿上竟然是开始渐渐的结冰了!
雍怜淑每走一步,地上就是一层薄薄的冰块,叮叮叮的声音如此的刺耳……
欢喜王脸色大变,惊讶的看着雍怜淑,显然是被雍怜淑身上的气势吓倒了。慌忙想要去阻止雍怜淑,流风却举起了手中的凌云棍。
"殿下,这家伙交给我吧,嘿嘿,哪能劳烦你亲自动手呢,你还是和娘娘一起去找欢喜天吧,不过要小心点,欢喜宫的几个老家伙实力不弱呢。"魔宗宗主手中的墨冥刀一挥,对着欢喜王就冲了上去,讨好流风的事情,他怎么能够错过呢?
流风点了点头,拎着凌云棍就跟上了雍怜淑,在他的心里同样是震撼不已,为了自己的修行就牺牲了这么多的女子,这简直就是和修行背道而驰,比起那妖宗丝毫好不到哪里去啊。这样子的宗门,说什么都不能够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欢喜王冷笑了一声,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霸占欢喜宫,真的是笑掉大牙了。既然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你,我倒要看看你这丧家之犬有多大的本事!"
"嘿嘿,风大,小心闪了舌头,欢喜天都不敢这样子和我说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真以为老子把你当一回事儿了么,只是不想脏了殿下的手而已!"魔宗宗主笑得非常的开心,仿佛看到了欢喜宫的名字变成了魔宗一般。
越来越多的魔宗弟子涌入到了欢喜宫,和欢喜宫的弟子交战了起来。这是两个门派第一次正面交锋,魔宗显然是有备而来,来的都是高手,面对实力较弱的欢喜宫弟子,瞬间就占据了上风,擒拿了一大批的弟子。
欢喜天的脸色很是难看,手中的长剑和魔宗宗主的墨冥刀狠狠的劈在了一起,两个人的实力都是差不多,渡劫境界的修为碰撞,光是冲击波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了。而且两个人的碰撞竟然是隐隐产生了雷电,两个人都感觉手脚一阵发麻啊。
"还有两下子嘛,不错不错,欢喜天这家伙为了培养你肯定花费了不少苦心,可惜了啊,今天你就要陨落了。得罪了殿下,我可不会留着你的性命呢。"魔宗宗主舔了舔舌头,下一刻身上的气势就猛的爆发了出来,墨冥刀上浓郁的黑气将他紧紧的包裹在了一起,他才不想和这个欢喜王浪费时间,越快结束战斗越好,不能够在雍怜淑的面前丢脸了啊。
欢喜王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这里是欢喜宫,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欢喜宫的厉害!"
欢喜王手中的长剑猛的一指,天空中的太阳蓦地迸发出来了一道金光,直接就落在了欢喜王的身上。欢喜王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张开怀抱享受着这美妙的阳光。紧接着欢喜王身上的气势就不停的膨胀,就像是吹气球一般,越来越强盛,越来越强盛,直到气势和魔宗宗主差不多了,这才停了下来。
魔宗宗主紧皱眉头,显然是没有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欢喜王身上的气势提升了太多太多,已经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都给弥补起来了啊。
"不用想了,欢喜宫的奥秘岂是你能够参透的,给我去地狱好好的忏悔吧!"欢喜王哈哈大笑,手中的长剑一指,铺天盖地的气势瞬间就向魔宗宗主攻击了过来。
魔宗宗主赶紧举起了墨冥刀还击,这个时候他心中的小觑之心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欢喜王身上的气势丝毫不亚于他,他怎么能够不谨慎!
天空之中,两个人的战斗瞬间打响,巨大的冲击波不停的落在地上,将美丽的欢喜宫变成了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雷光涌动,美丽的花海瞬间就变成了废墟。
欢喜宫的弟子们老老实实得退得远远地,生怕是被冲击波攻击到了。
两个人的实力变得很是均衡,一时间自然是分不出胜负来,特别是欢喜王,隐隐有越打越强势的迹象,身上的气势越来越浓郁,每一次攻击都让魔宗宗主的虎口麻烦。
天空中的那一抹太阳,仿佛给予了欢喜王无穷的能量,怎么打都不会消耗一般。反而是魔宗宗主渐渐的处在了下风,他没有欢喜王这么逆天的恢复速度,只能够凭借经验来对付欢喜王,在他的心里也是震惊到了不行,墨冥刀带来的优势早就荡然无存了啊。
正在行走中的雍怜淑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那一轮不知道哪里来的太阳,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疑虑。她怎么会感觉不到魔宗宗主和欢喜王身上的变化,这一切都是这轮太阳在搞鬼,在这太阳之上,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此时明明是黑夜,这太阳是从何而来的?
"淑儿,你也感受到诡异了对不对?"
"嗯,流风大哥,这太阳的确很诡异,连我都没有办法看透了。"
流风的心里一阵惊讶,连雍怜淑都看不透,难道这太阳是真正的太阳不成?可是现在明明就是黑夜,这诡异的太阳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噗!魔宗宗主的胸口一阵剧痛传来,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鲜血散了一地。
欢喜王气势如虹,整个人的气势仿佛是来到了一个巅峰,隐隐就有要突破的迹象了。
魔宗宗主的心里震撼到了极点,从欢喜王的身上,他隐隐感受到了面对雍怜淑时候的那种恐怖,这一切真的是太可怕了,魔宗宗主想破了脑袋的都想不出是为什么了。
"刚刚不是还很嚣张么,怎么现在不嚣张了?哈哈哈,堂堂魔宗宗主连我这个欢喜王都打不过,还敢妄言要霸占欢喜宫,这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
欢喜宫的弟子们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局势的扭转让他们非常的开心,在心里上又重新占据了上风,高手们的加入,也让他们和魔宗的博弈渐渐的稳定了下来,不再像开始时候一边倒了。
魔宗宗主轻啐了一口,道:"老子是吃了你的亏,这太阳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死也让我死得明白一点吧?"
"也对啊,总不能够让你死不瞑目吧,这太阳就是我欢喜宫……"欢喜王的声音一下子就停顿住了,连同他一步步迈向魔宗宗主的脚步都停下来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整个欢喜宫都变得一片寂静。
叮……
仿佛是什么东西破碎了,清澈的响声回荡在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随着响声传来的方向,大家纷纷看向了空中,接着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老大……
天空中的太阳上,竟然是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纹,虽然那裂纹是如此的细微,但是大家都能够看的如此的清楚。
叮……叮叮……叮叮叮……
破碎的声音渐渐变得密集,变得更加的清脆。太阳之上的裂纹也变得更多,缝隙也变得更大,就像是龟裂了的镜子一般,一点点的,一点点的裂了开来。
噗!
欢喜王一口鲜血狠狠的喷了出来,整个人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就下降到了极点,脸色更是苍白得可怕,眼神里的震惊更是快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整个欢喜宫一片寂静,天空中的欢喜之日一点点的碎裂,然后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那金色的阳光渐渐得变得柔和,渐渐地变得白皙,直到,变成了一轮皎洁的明月,静静的挂在了天空当中……
欢喜王的眼神里充满了各种不可思议,但是一切却又如此真实的发生了在他的面前。
不仅仅是他不敢相信,所有的欢喜宫弟子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代表着欢喜宫的欢喜之日竟然是破碎了,欢喜宫成立了多少年,这欢喜之日就存在了多少年啊!
如今一切都化作了碎片,消失在了明亮的月光之下。
雍怜淑轻轻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呢喃道:"欢喜之日果然名不虚传啊,历代长老和宗主的实力全部汇聚于其中,已经隐隐到了突破另一个境界的边缘了。"
"淑儿你没事儿吧!"流风担忧的看着雍怜淑,这是雍怜淑醒来之后第一次受伤,而且看情况貌似还伤得不轻呢。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这欢喜之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这欢喜之日带给他的惊讶已经足够多了,刚刚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能够将魔宗宗主逼到绝路,就足以说明这欢喜之日的逆天效果了。
"我没事儿,只是想不到欢喜宫还有这样子的秘法,还好我们来了,不然的话,欢喜天怕是要突破了。"雍怜淑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这欢喜之日的力量太强大了,她都忍不住受了伤,不过好在,现在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不可能……不可能……"
欢喜王一开口,鲜血就大口大口的涌了出来,眼神里的震撼还没有散去。
魔宗宗主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冷笑道:"不可能?怎么不可能?当时老子还觉得不可能呢,该死的,好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给我下地狱去忏悔去吧!"
墨冥刀直接刺入了欢喜王的胸口,让欢喜王的生命顿时走到了尽头。
欢喜宫的弟子们纷纷沉寂了,事情以超乎了他们想象的方式出现,让他们没有丝毫的办法啊。如今欢喜王已经死了,欢喜天还在闭关,谁能够拯救欢喜宫呢?
"欢喜宫的人都给老子听着,老子虽然不知道欢喜之日是怎么回事儿,但是现在欢喜之日已经没有了。识相的就给我乖乖的臣服,否则老子手中的墨冥刀决不留情!"魔宗宗主厉喝了一声,刚刚若不是雍怜淑出手,此时的他就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了。
心里对雍怜淑的实力更加佩服的同时,魔宗宗主也是充满了愤怒,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雍怜淑击败他的时候,都没有伤得这么重啊。
欢喜宫的弟子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唉,这又是何苦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倒不如就此算了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宗门的后方传了过来,听到这个声音,刚刚想要臣服的欢喜宫弟子们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一般,一个个的收回了想要迈出去的脚步。
一个头发苍白的老者在月光下一步步的走了过来,月亮太过于皎洁了,让欢喜宫看起来就像是白天。这老者每走一步,身体却是直接跨越了百米,只见这老者轻轻的走了几步,身体却已经来到了雍怜淑的面前,深邃的目光不停的在雍怜淑的身上扫描。
雍怜淑微微皱眉,道:"这样子扫描一个人是非常不礼貌的,你难道不知道么?"
"哈哈,无妨无妨,姑娘既然已经是返璞归真境界的人了,理应看透了这世俗才是,为何要参与到这宗门的纷争之中,我欢喜宫和姑娘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用不着如此的狠毒,将欢喜宫的欢喜之日都给破坏了吧?"老者的声音很平静,但是谁都能够从他的话语里感受到一丝丝的愤怒和威胁,还有对雍怜淑实力的赞赏。
雍怜淑还没说话,流风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紧接着魔宗宗主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大笑让老者皱紧了眉头,仿佛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一般了。
好久之后,流风才停了下来,道:"魔宗宗主,你给这老家伙说说,什么叫做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你欢喜宫做过的好事儿,本王的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呢。"
"老家伙,你是不是在欢喜宫呆的时间太久,把人都给呆糊涂了。二十年前欢喜天和本宗主一起大闹皇宫,差点就要了娘娘的命,这是其一。今日你们欢喜宫的人不长眼睛,将殿下的部下尽数斩于茫茫大海之上,你说这是近日无怨呢,还是往日无仇呢?"魔宗宗主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彼此之间的仇恨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结下来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流风和欢喜宫之间的仇怨就更大了,因为韩墨子的母亲就是欢喜宫的人,而流风的母亲则是死在了韩墨子母亲的手中,也就是如今的雨墨太后,这其中牵扯到了的仇恨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说清楚的了啊。
老者摇了摇头,道:"老夫或许真的是呆的时间太久了吧,都不知道欢喜宫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了。不过如今欢喜王已死,欢喜之日也被破坏,这位姑娘是不是可以收手了。徒增杀戮只会让你的修行停滞不前,还是收手的好啊。"
"收手?"雍怜淑冷冷的看了看这个老者,沉声道:"刚刚魔宗宗主差点被杀的时候,你为何不出来让欢喜王收手呢?为何在我破解了你们的欢喜之日就出来叫我收手了呢?老家伙,我敬重你是个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才和你这么多的废话,我和你倒是没有仇怨,乖乖的一边去,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今日挡我者,死!"
今天的雍怜淑是无比愤怒的,不仅仅是因为流风的手下被杀了,也不仅仅是因为流风差点命丧在了欢喜宫宗门的门口,更多的是对欢喜宫修行方式的深恶痛绝!这种没有人性的修行方式怎么可以继续流传在这个世界上,欢喜宫历经千载,根本就不能够去想象有多少女孩子成为了欢喜宫的牺牲品,这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是么?姑娘你刚刚破坏了欢喜之日,此时气息翻涌,真有把握是老夫的对手不成?"老者紧皱眉头,雍怜淑紧咬不松口,那也就只能一战了啊。
雍怜淑冷冷的一笑,说道:"不战怎么知道有无一战之力呢?你的欢喜大法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可以告诉我,你一共享用了多少女孩子么?"
"嗯?这个我就想不清楚了,能够成为欢喜宫的祭品乃是他们的荣幸啊!你知道和欢喜宫的人合欢是多么美妙的事情么?你知道她们死的时候都是挂着满足的微笑么?若是你愿意和老夫合欢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够突破另一个境界呢!到时候别说欢喜宫,就是整个天下都可以成为你的囊中之物"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雍怜淑,显然是对雍怜淑非常的满意啊。
噗!
魔宗宗主捂着自己的嘴巴笑了出来,说道:"老家伙,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敢打娘娘的主意,唉,或许欢喜宫还可以有一线生机的,现在已经全部没有了。魔宗弟子听令,杀无赦,一个不留!"
"是!"
魔宗的弟子可不管高手之间的过招,他们只管听魔宗宗主的吩咐就是了。让他们杀就杀,让他们不杀就不杀,一切都是如此的简单清晰明了啊。
流风的手中,凌云棍死死地拽在了一起,这个老家伙不知死活的竟然是想要和雍怜淑合欢,这让流风对欢喜宫已经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了。所以当魔宗宗主说出一个不留的时候,他都没有去阻拦,这样子的宗门,灭绝了就灭绝了吧。
老者脸色大变,猛的一伸手就往流风抓了过去,他怎么会感觉不到流风的实力比较弱,只要擒拿了流风,这场战斗就可以不战而胜了啊!
只是老者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他的手刚刚来到流风的面前,一道浓郁的金光顿时就从流风的身上绽放了出来,将真个欢喜宫都给照亮了,甚至是比欢喜之日的光芒还要耀眼。漫天的浩瀚之气从流风的身上不停地绽放出来,在流风身边的雍怜淑则是闭目享受着这股熟悉的气息,熟悉到了不能够再熟悉的气息。
"该死!如来袈裟,你到底是谁!"
老者的身体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百米之外了,鲜血沿着他的嘴角不停的往下掉,如来袈裟,禅宗第一至宝,连妖宗的百鬼图都要被遏制的法宝,又岂是他徒手就能够对抗的。如果不是收手及时,此事的他手怕是都保不住了呢。
流风冷冷的一笑,道:"佛不怒,你还以为佛不会怒了是不是?至于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经没有了生存的机会,有如来袈裟在,淑儿可以肆意的恢复,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和我斗!"
"哈哈哈,笑话,所有的宗门里,谁能够和欢喜宫比恢复?"老者笑得非常的猖狂,突然一挥手,一个浑身赤果的女子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老者低头舔了舔嘴唇,张开大口狠狠的咬在了女子的脖子上。
女子不停的颤抖,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很快,一具干枯的骨头就出现在了老者的脚下,而老者身上的气势,又恢复到了之前鼎盛的地步。
"欢喜大法就是采阴补阳,在这欢喜宫有数不尽的女子,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和我比恢复,我倒要看看你的如来袈裟能够恢复多少次。"老者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笑得是如此的放肆,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脚下,任由他践踏了一般。
雍怜淑的眼光死死的盯着地面上那一堆白骨,紧紧是瞬间的时间,这老者就吸干了一个女子的精气,不仅仅是精气,连同生命之精都全部给吸走了!
如此让人发指的修炼法门,怎么可以继续存放在这个世界上?
"交出欢喜大法,我给你留个全尸!"雍怜淑的声音寒冷到了极点,以前只是听说过欢喜大法,今天亲眼看到之后,她就不能够让欢喜宫继续存在下去了,所有欢喜宫的人都要为他们的修为付出代价,如同那些付出了生命的女子一般。
老者冷冷的一笑,道:"小姑娘不要太放肆了,你我都是返璞归真境界的人,你也知道想要杀死对方是多么的难,不如和我好好的练习一下欢喜大法,这样一来对你我都有好处,突破另一个境界也不是不可能啊!"
"是么?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啊,不过我对自己的实力更有信心!流风大哥,麻烦你把宗门的禁制关上,同时再设下一道禁制。"
"淑儿,你……"
流风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仿佛知道了雍怜淑想要做什么一般了。
本想阻止雍怜淑,但是想想老者那恶心的举动,还有说出来的那些话,流风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身体一闪就来到了欢喜宫的宗门门口,将禁制重新启动,同时运起了自己的气势,再次增加了一道禁制。
"嗯?"老者眉头紧皱,有点不解的看着雍怜淑,仿佛不知道雍怜淑要做什么一般,道:"关上禁制若是为了不让气息外露,再增加一道禁制是和用意?"
"是为了不让气息外露啊,因为气息太强了,我怕你们欢喜宫的禁制承受不住。"雍怜淑冷冷的看着这个老者,小手儿轻轻的举起,握住了胸口上的那枚玉佩。
麒麟玉的气息瞬间就蔓延到了雍怜淑的身上,接着雍怜淑整个的就被金光给笼罩了起来。老者脸色大变,身为修行之人怎么会不知道皇室第一法宝麒麟玉!不过很快老者就平息了下来,道:"麒麟玉的恢复能力和增幅能力的确不错,但仅仅是如此而已,你难道想用麒麟玉做武器和我战斗不成?那你就给我去死吧,哈哈哈,得到麒麟玉,我欢喜宫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流行欢喜大法了,到时候全天下的女子……"
轰!
一整巨大的爆炸声让整个欢喜宫的宗门都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流风的禁制上,一道道裂痕瞬间就蔓延了来开,魔宗宗主赶紧跑了过来,和流风一起苦苦支撑着这禁制,谁都知道这气息蔓延出去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二十年前的杯具或许就会再次重演,这是他们不能够承受之痛啊!
"吼!"
一声低沉的怒吼从欢喜宫里响起,流风和魔宗宗主支撑的禁制又开始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痕。欢喜宫实力低一点的弟子纷纷躺在了地上,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老者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长达数百米的白色巨蟒赫然出现在了欢喜宫的宗门里。
粗壮的身躯不停的缠绕,所过之处全部变成了一片狼藉,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无法阻挡雍怜淑这庞大的身躯。要知道她曾经就这样子将皇宫都差点给毁了,更不要说一个欢喜宫了啊。
最总要的是,雍怜淑此时比起在皇宫里的时候更加的强大了不少,整个人的身上强大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欢喜宫霞举境界一下修为的弟子全部昏迷了过去,根本就不能够在雍怜淑这样强大的气势下保持清醒啊。
老者呆呆的看着雍怜淑,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来,喃喃的道:"是你!二十年前在皇宫被救走了的那条蛇就是你,该死的,你竟然没死!"
"我要是死了,谁来替世人铲除你这个邪恶的宗门呢?今天就是你欢喜宫灭宗之日。"雍怜淑的声音很是平静,一点都不像是二十年前杀红了眼的情况。在她的胸前,一枚麒麟状的玉佩正在不停的传给她祥和的气息,让她不会被愤怒冲晕了头脑。
老者冷哼了一声,道:"笑话,就算你变回了本体又如何,真以为我欢喜宫拿你没有办法了么。二十年前可以将你斩杀,二十年后你同样是难逃一命。看来不用与你合欢了,只要吞了你的内丹,还怕突破不了这个境界不成,哈哈哈!"
老者笑得非常的开心,接着大手一挥,一柄黑白色的长剑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看到这长剑,正在苦苦支撑禁制的魔宗宗主大声道:"娘娘小心,这是阴阳合欢剑,该死的,欢喜天怎么把自己的法宝交给了这个老家伙了。"
"阴阳合欢剑么?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雍怜淑轻轻一笑,巨大的脑袋对着老者就张嘴吐出了一颗巨大的光球。
光球上夹杂着雍怜淑的气势,直接将这个老者给锁定了,无论老者怎么躲避都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和雍怜淑的光球硬抗啊。老者倒也显得不是很吃惊,手中的阴阳合欢剑一抖,黑白色的阴阳鱼顿时就在他的身后绽放了出来。
仿若浑然天成一般,老者的气势一下子就和整个欢喜宫形成了一个整体。这就是返璞归真境界的妙处,正所谓是天人合一,生生不息。借用天地气势为自己作用,哪怕是面对雍怜淑的攻击,老者也是丝毫不乱,毕竟他也是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了啊。
雍怜淑知道一招是搞不定老者的,身体一闪,巨大的尾巴就对着老者飞了过去。变回本体之后虽然是笨拙了一些,但是杀伤力无疑是提升了一个层次,在这里,她已经没有打算将这欢喜宫留着了,只有彻底的毁了这个地方,或许才能够泄她的心头之恨了吧?
"行了,我能够支撑了,你马上去给我寻找欢喜天闭关的地方,不能够让欢喜天得逞了。"流风深吸了一口气,借助着如来袈裟的强大恢复力,他已经能够一个人支撑这强大的禁制了,不再需要魔宗宗主的帮忙了。
魔宗宗主点了点头,道:"殿下小心,我这就去找找看。这欢喜宫这么大,一时半会儿怕是找不到了,那家伙把阴阳合欢剑都交给了这个老家伙,真不知道欢喜天在搞什么鬼。娘娘应该没事儿吧?"
"她自然不会有事儿,现在她还在适应这幅身体,一旦适应了,这个老家伙就完蛋了,不用担心她。"流风看了看雍怜淑,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担忧。要是这样子的雍怜淑都无法对付这个老家伙的话,那么或许就没有人能够对付这个老家伙了呢。
流风的心里还是有点惊讶的,因为他如何都想不到在欢喜宫竟然是有个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好在这次不是他一个人来的,不然的话很有可能就要葬送在这里了。渡劫境界和返璞归真境界可是有天壤之别的,虽然只是一个境界的差异,但是与之伴随的实力差距是无法弥补的,哪怕是有如来袈裟,他也不见得能够全身而退呢。
下意识的,流风还是觉得自己的修为有点不够了。可他毕竟才修炼了四五十年,在同龄人里已经是不可超越的翘楚了,谁能够在短短四五十年里就进入渡劫境界?就是几大宗门的宗主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啊。
只是和修行了千年的雍怜淑比起来差了一点而已了,要知道那可是雍怜淑千年时间换来的啊。如果不是修行千年,又怎么会有如今的一切呢?
"哼,老夫看你也不过如此罢了,今天就让你尝尝阴阳合欢剑的厉害!"老者飞身后退,和雍怜淑战斗了好几个回合了,对雍怜淑本体的实力也有了大概的了解。恢复速度和攻击强度都大幅提升,但是身体的灵活程度降低了太多太多,这就是他的机会啊。
阴阳合欢剑上黑白色的光芒一闪,接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就从阴阳合欢剑的身上绽放了出来。三尺长剑蓦地变成了十多米长的剑气,黑白色相互萦绕,相生相息,浑然天成的气势让流风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宗门至宝果然不一般,这阴阳合欢剑竟然是比魔宗宗主的墨冥刀还要强大了几分,只因这阴阳合欢剑是有两股气势啊。
"妖孽,看招!"老者身体一闪,下一刻黑白色的光芒就从天空中爆炸了开来,形成了万千密密麻麻的剑气,围绕着雍怜淑庞大的身体就展开了无差别的进宫。
流风大惊,惊呼道:"淑儿!"
流风很想要去帮忙,可是他还要支撑禁制啊,光凭欢喜宫的宗门禁制,很有可能无法阻止这里的气息外漏出去。要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宗门,谁敢保证其他的宗门里没有隐藏着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要是大家全部感受到了,到时候雍怜淑或许又要陷入围攻当中了。
所以流风只能够恶狠狠的咬紧了牙关,心中愤怒到了极点啊。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血来流,把你的肉一点点的剥离了开来,是不是就可以取到内丹了,哈哈哈。"老者笑得非常的猖狂,大笑声在欢喜宫里不停的回荡。
蓦地,一抹不好的预感从老者的心里闪过,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之间一道金光闪过,老者的胸口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这是直接从他的后背穿透到了胸前,血淋淋的空洞看起来是如此的恐怖。老者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就降低到了极点,眼神里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在他的面前,雍怜淑的本体一点点的化作了碎片,鲜血洒满了一地。但是那铺天盖地的气势还在,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根本不是雍怜淑的本体了。
金光一闪,一条不到两米的金蛇缓缓漂浮在了老者的面前,刚刚穿透老者身体的,赫然就是这条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蛇啊。
"多谢了,要不是你,我还无法领悟到这身体的奥妙了,这感觉真奇妙,哈哈哈。"雍怜淑哈哈大笑,金色的小身体比起那长达百米的庞大身体自然是要灵活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气势上不仅没有降低,反而是提升了一大截啊。
老者呆呆的看着雍怜淑,怎么都想不到会有这样子的情况出现。
万分不甘心的老者一挥手,只听见远方一阵阵惨叫声传来,接着老者胸前的血洞就一点点的融合了起来,天空中鲜血的味道弥漫了开来,那只属于少女的气息让雍怜淑的脸色大变,万万没有想到老者在这个时候竟然是还能够恢复气势啊。
"哈哈,我说了,在这欢喜宫,少女成千上万,只要老夫不死,就可以快速的恢复过来,这一次老夫已经掌握了你的气势,看你如何逃脱!"老者晃了晃脑袋,犹如一个打不死的怪物,短短的一会儿,身上的伤势就没有了任何的问题,反而是气势上得到了一点点的提升,和雍怜淑刚刚的情况可谓是一模一样啊。
雍怜淑冷冷的看着这个老者,沉声道:"在我的面前还敢使用你的欢喜大法,真以为我拿你没辙了不成,这一次我让你连恢复的机会都没有,给我去死吧!"
"大言不惭,今日就要取你内丹,给老夫当作练功的宝物!"老者丝毫不示弱,手中的阴阳合欢剑猛的一斩,成千上万的黑白色气息又像雍怜淑笼罩了过去。刚刚他就用这一招将雍怜淑的本体给斩杀了,这一次自然也不会让雍怜淑好过了。
只是这一次,老者的攻击落空了。
金色的小蛇仿佛是抓不住的泥鳅一般,面对漫天笼罩的黑白色剑气竟然是全部躲开了,身上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如此灵活的速度是老者万万想不到的啊。
刚刚雍怜淑是本体太大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闪躲,所以才被老者的剑气杀了个痛快。但是如同流风说的那样,当她适应了这幅身体的时候,就是老者丧命的时候了。金色的光芒一闪,雍怜淑的嘴里赫然吐出来了一颗乳白色的珠子。
老者脸色大变,内丹攻击有多么的强大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内丹之上可是蕴含了雍怜淑所有的修为,这可是修炼了千百年的东西。就算是他手握阴阳合欢剑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长剑横于胸前,黑白色的阴阳鱼再次将他笼罩了起来,借助天地之力抵挡起了雍怜淑的攻击来。
雍怜淑嘿嘿一笑,道:"我已经参悟了你的阴阳合欢剑,这一次,你应该可以去死了。"
"放肆,阴阳合欢剑乃是仙界至宝,岂是你能够参悟的?你倒是要小心了,小心我一剑将你的内丹给劈成两半,哈哈哈。"老者笑得非常的放肆,在阴阳鱼的笼罩中,他丝毫都不担忧雍怜淑会伤害到他,正如他所说,阴阳合欢剑可是至宝呢。
雍怜淑没有说话,而是催促着自己的内丹直接落在了阴阳鱼上。
老者眉头紧皱,有点摸不清楚雍怜淑的意思了,这阴阳鱼可是集天地之气凝聚而成的,除非雍怜淑的修为比他高出一个层次,否则怎么都没有办法破坏掉这阴阳鱼啊。雍怜淑此举是有何用意,老者的心里一时间还想不清楚了呢。
"我说了,你的阴阳合欢剑我已经参悟了,连同你们的欢喜大法我都参悟了,是时候做个了解了呢。"雍怜淑的声音蓦地变得平淡了起来,紧接着那乳白色的内丹之上,一股黑气猛的就涌入到了那阴阳鱼当中。
噗!老者猛的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手中的阴阳合欢剑不停地颤抖了起来。
老者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背后的阴阳鱼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黑白各一半的阴阳鱼,此事黑气渐渐的开始吞噬着那白气,阴阳的平衡瞬间就被打破了啊。
反应过来的老者大吼了一声,催促着自己身上的气势,想要去平衡这阴阳鱼。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气势本就比雍怜淑要低一些,而且雍怜淑又先行一步,直接就打破了这阴阳的平衡,想要恢复过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啊。
噗!老者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眼神已经变得有点呆滞了。他手中的阴阳合欢剑颤抖的更加的厉害,接着一丝龟裂的痕迹就出现在了阴阳合欢剑上。叮叮叮的声音不停的响起,在一声脆响之中,欢喜宫的至宝的阴阳合欢剑直接就变成了两柄剑,黑色的那一把咣当掉在了地上,看起来和钒铁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不可能……不可能……"老者的嘴里,鲜血大口大口的流淌了出来,在他的身后,黑白色的阴阳鱼也渐渐的变成了黑色,叮叮叮的声音同样是在密集的响起。
雍怜淑猛地变回了本体,小手儿一招,地面上的黑色长剑就落入了她的手中,对着黑色的阴阳鱼猛的就刺了过去。老者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黑色的长剑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这一次正如雍怜淑所言,他连恢复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雍怜淑直接捣碎了他的生命之精,就算他已经是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失去了生命之精,结果都是一样的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欢喜大法之所以需要女孩子的阴气,就是因为阳气太重,必须要阴阳平衡才行。和你手中的阴阳合欢剑是一模一样的道理。你不是想要我的元婴么,我这不是给你了么,可惜你没有命去享用罢了。一旦打破了你的阴阳平衡,根本不用我动手,你都会死,死在你自己的修为之上。"雍怜淑淡淡的收回了黑色长剑,这黑色的长剑感觉非常的不错,雍怜淑掂量了一下,就决定占为己有了,正好她还没有合适的兵器呢。
老者还想说什么,但他身后的阴阳鱼却是在这个时候猛的碎裂了。
伴随着叮叮叮的声音,老者的身体和阴阳鱼一起渐渐的化作了碎片,连一丝渣滓都没有留下来,只有地上的那柄白色长剑赫然证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雍怜淑轻轻的摇了摇头,拎着黑色的长剑径直的就走向了欢喜宫的宗门内部,刚刚她就已经感受到了无数女子的气息,说啥也要把这些女孩子给放出去啊。
天,渐渐的亮了。
欢喜宫的月亮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天边一抹朝阳。
淡淡的阳光洒落在了欢喜宫内,往日的风景如画变成了一地的狼藉,鲜血横流,看起来要多么的恐怖就有多么的恐怖。四处都是战斗后留下来的痕迹,原本的花海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鲜血还在静静的流淌。
"娘娘,你来了,这里应该就是那家伙闭关的地方了,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
魔宗宗主恭敬的对雍怜淑拱了拱手,现在的他对于雍怜淑已经是完全臣服了,心中再没有了丝毫的戾气,跟着这样子的一个主人,何愁明天的日子不好过?
雍怜淑点了点头,道:"去把那些女子全部放了,然后去协助流风大哥加强禁止,我能够感受到,欢喜天已经隐隐要突破了。"
"娘娘……"魔宗宗主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担忧,他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来到这里之后他才知道欢喜宫的实力是有多么的强大,不管是那个老者还是如今即将要面对的欢喜天,他都不是对手啊。
这让魔宗宗主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无力感,这种感觉可是很久都没有过了呢。
雍怜淑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不会有事儿的,让流风大哥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出来,从今往后,世上再没有欢喜宫了。"
"是!"魔宗宗主也知道他帮不上忙,赶紧退下了。
既然雍怜淑这么的有把握,那么就让雍怜淑去面对吧,更何况这本就是她的仇恨,也的确是应该有雍怜淑亲自来完成才是了。魔宗宗主的心里有一丝丝的庆幸,庆幸自己并没有做太多天理不容的事情,不然那日在火云帝国,死去的人就要变成他了吧?
雍怜淑轻轻一挥手中的黑色长剑,身体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欢喜天没有可能不知道,就算是在闭关,也不可能一丝感觉都没有。
而欢喜天如此的沉得住气,就只能够说明,欢喜天在这里等待着雍怜淑的到来,至于是为什么,那自然是在这里有欢喜天依仗的东西了。
雍怜淑的心里没有丝毫的胆怯,相反,这更加决定了她的决心,那就是不能够让欢喜宫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千年来,她都不敢想象有多少女子成为了欢喜宫的牺牲品,这是绝对不能够原谅的事情,必须要解决的事情了啊。
就算这事儿和她没有关系,雍怜淑也不会坐视不理了。
更何况,这还和她有直接的关系,所以雍怜淑没有退路,面对强大的禁制,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犹豫,身体一闪就来到了充满杀机的禁制当中。
这禁制比起欢喜宫宗门的禁制更加的强大,雍怜淑刚刚踏入禁制,就感觉到了漫天的杀机扑面而来。仿佛是深处一个巨大的旋窝当中,而旋涡里不是其他的东西,正是一股股杀气,能够穿透一切的杀气,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与此呢。
"又是这招,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已经参悟了这禁制的奥秘了么?"雍怜淑的嘴角闪过了一丝冰冷,下一刻,漫天的气息就从她的身上绽放了出来。
不过雍怜淑却是没有反抗,而是将自己的气息一点点的融入到了这禁制里。就像是在加强这禁制的威力一般,让这禁制变得更加的强大,杀气更加的明显,隐隐有要将她全部吞噬了的迹象。但雍怜淑却是如此的平静,还在不停的催促着她的气势和这禁制里的杀气融合到一起,整个人甚至是闭上了眼睛,任由漫天的气势拍打在她的身上。
叮!
一声轻啐的响声传来,雍怜淑紧闭的双眼也轻轻的睁开了来。在她的面前,黑色的气息已经占据了整个禁制,一道道裂痕不停的在她的面前出现。和之前老者身上的阴阳鱼一样,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消失于无形……
身体一闪,雍怜淑猛的向前一跃,身体出现在了一座辉煌的宫殿里面。
宫殿之上,一个中年人面色凝重的坐在了那里,在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丝的鲜血,俨然是受了重伤的样子,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欢喜宫宫主欢喜天。
"你如何参透了欢喜大法?"欢喜天的声音非常的平静,仿佛是没有将雍怜淑放在心里一般。
雍怜淑淡淡的一笑,道:"多亏了那阴阳合欢剑,我才明悟了欢喜大法的真谛。你是自尽呢,还是等着我来杀了你?虽然有点脏了我的手,但我也不会介意的。"
"哈哈哈!"欢喜天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整个人的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沉声道:"雍怜淑,你的口气是不是太大了?虽然本宫主有点惊讶你能够领悟了欢喜大法,但是不代表本宫主就怕你了,在本宫主的地盘上,你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啊。"
"是么?"雍怜淑淡淡的看了看欢喜天,道:"你突破都失败了,还有什么本事和我抗横?就凭你此时的状态?"
欢喜天脸色大变,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雍怜淑,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雍怜淑冷冷的看着欢喜天,道:"那老者不过就是你的傀儡,和我战斗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阴阳合欢剑和你有本命相连的气势,阴阳合欢剑都碎了,你又如何能够突破成功呢?你错就错在,不应该把阴阳合欢剑亮出来,不然你还真的有可能成功了,这欢喜大法的确奇妙,只是太恶心了。"
欢喜天的眼神里各种神色不停的闪过,一时间让人不明白欢喜天到底是在想什么了。雍怜淑手中的黑色长剑上,阴冷的气息不停的涌现,看着架势就知道,雍怜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欢喜天紧皱眉头,整个人的气息有点慌乱了起来。
"不用白费心机了,就算太阳出来了,欢喜之日也无法恢复了。就算欢喜之日恢复了,你也别想逃走,今日,你的命一定要留下。"雍怜淑轻轻的一扫欢喜天,直接就把欢喜天的各种想法全部给看透了,仿佛在她的面前,欢喜天没有任何的秘密一般。
欢喜天脸色大变,好一会儿才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罢了罢了,二十年前没有杀了你,真的是最大的遗憾啊。不过你也别得意,想要杀了我也不是那么的容易,信不信本宫主自爆,让你也无法安然后退?而且本宫主一旦自爆了,其他的宗主都能够感受到我的气息,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跑!"
"别自欺欺人了,如果可以自爆的话,你早就自爆了,何必等到现在呢。欢喜天,我说了,别在我的面前耍任何的小心眼,根本就没有用的。就算你自爆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气息传出去,因为我已经将整个欢喜天封锁了,今日之后,世上再无欢喜宫。"雍怜淑的语气非常的平静,仿佛是在述说着一件和她毫无关系的事情一般。
从参悟了阴阳鱼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将这欢喜宫的情况了解得非常的透彻了。而在破掉了欢喜天的禁制之后,一切在她的面前都变得如此的真实,再也没有一丝丝的秘密。欢喜天想要拖住时间,在她看来是如此的幼稚啊。
"如何才能放我一条生路?让我追随你,成为你的麾下如何?我愿意奉献我的生命之精,甚至将欢喜大法都交给你,你能够放我一条生路么?"欢喜天急了,和生命比起来,其他的东西都是如此的渺小啊。一切的希望都变成了绝望,欢喜天心中除了焦急,更多的就是无奈了,因为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啊。
雍怜淑淡淡的一笑,说道:"你认为呢?"
欢喜天脸色大变,沉声道:"你真的是要赶尽杀绝不成?要知道欢喜大法可是欢喜宫的修炼法门,如果你获得了欢喜大法,和你的男人一起修炼,保证你们的实力可以大幅提升,到时候双双突破也不是没有可能,你难道就真的不想去另一个世界看看,你难道就不想去报仇么?要知道在皇宫,可是还有太尚门呢!"
"我都已经参悟了欢喜大法了,还需要你的欢喜大法做什么?"雍怜淑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至于报仇,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不需要你来担心。你只需要为欢喜宫千百年来犯下的过错买单就是了,或许这都无法偿还你们犯下的罪孽啊。"
"雍怜淑,你不要得意忘形了!太尚门的霓裳祖师岂是你能够对付的,再加上连云宗的高手,就算是你也不可能讨到任何的好处。只有我能够帮你,只有我能够帮你啊!"欢喜天的身体都轻轻的颤抖了起来,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下场一般。
雍怜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轻声道:"你是自尽呢,还是我来帮你?"
"本宫杀了你!"欢喜天的身上,强大的气势猛的就爆发了出来,铺天盖地的直接笼罩向了雍怜淑,在他的手中,一把短刀赫然对着雍怜淑就狠狠地刺了过来。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被逼到了绝路上的欢喜天了啊。
一切都超乎了欢喜天的预料当中,他闭关修炼就是为了突破返璞归真的境界,他都隐隐快要成功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雍怜淑来了!
如果不是雍怜淑的出现,此事的他是不是已经成为了天下第一的高手了,如果不是雍怜淑的出现,他是不是就可以去另一个世界里看看了?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雍怜淑的到来打乱了他的一切,欢喜之日的破碎让他失去了最有力的支撑,阴阳合欢剑的损毁更是让他的本命受到了牵连,而本命禁制被破坏的时候,他的突破就已经彻底的失败了。
这一切都是拜雍怜淑所赐,如今想要留下一条活命都做不到,欢喜天怎么能够接受这样子的结局?赌一把,赢了就继续活下去,输了就只有去死了!
欢喜天有机会么?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庞大的气势转瞬即逝,下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欢喜天呆呆的看着雍怜淑,在他的胸口上,黑色的长剑直接就洞穿了的他的生命之精。想要继续活下去肯定是不可能了,只是欢喜天的心里有点不甘心,就算是失败了,他也是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为何会在雍怜淑的面前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呢。
难道……
欢喜天的脸色大变,不敢相信的看着雍怜淑,还想问什么,却发现他的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了。不甘心的眼睛瞪得老大,身体渐渐的变得冰冷,一代欢喜宫宫主的性命就此走到了尽头,死的时候,都是如此的不甘心啊。
"多行不义必自毙,欢喜宫的欢喜大法被一代代的曲解,这就是欢喜宫埋下的罪孽。也不知道欢喜宫的先辈们知道了会不会瞑目了,唉……"雍怜淑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黑色长剑,转身就离开了这欢喜宫的禁地。
雍怜淑刚刚转身,轰隆隆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这恢宏的宫殿正在一点点的坍塌,如同欢喜宫千年的基业一般,一点点的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流风听着远方传来的轰鸣声,眼神里闪过了深深的担忧之色,道:"魔宗宗主,淑儿到底怎么说的,怎么没有感受到她的气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殿下放心吧,娘娘的实力这么强大,应该不会有事儿的。只是不知道欢喜天那家伙强大到了什么地步了,竟然能够产生这么大的轰动,真的是让人想不到啊。"魔宗宗主一脸的平静,心里对雍怜淑有万分的信任,他相信雍怜淑肯定会活着出来的。
流风冷哼了一声,道:"该死的,其他宗门是不是也有这样子的情况?"
"不知道,至少魔宗没有,欢喜宫隐匿得太深了,估计其他的宗门都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不然欢喜宫早就被大家联手端掉了,这么邪恶的宗门,和妖宗有什么区别呢?"魔宗宗主摇了摇头,像欢喜宫这样隐藏着两个返璞归真境界高手的宗门,估计应该没有了吧?至少魔宗是没有这样子的情况的,魔宗最强大的人就是他了呢。
流风恶狠狠的咬了咬牙,道:"回去之后给我好好的调查连云宗和妖宗的情况,下一次决不允许这样子的情况出来,本王要让他们为曾经的过错付出代价,特别是妖宗,本王要将他们全部渡化,回到佛祖的怀抱里去忏悔!"
"殿下,我们走吧,从今往后,世上就没有欢喜宫了。"
流风正在咬牙切齿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流风大喜,看着丝毫无损的雍怜淑,脸上再没有了其他的表情,深深的将雍怜淑给拥入了怀中,他发誓以后都不让雍怜淑这样子去冒险了啊!
魔宗宗主回头看了看正在倒塌的欢喜宫,心里一阵感慨,他还想把这里当作宗门呢,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心里可惜的紧,可惜了这么如花似玉的一块宗门宝地了。
因为,欢喜宫,彻底的毁灭了!
三日之后,欢喜宫被灭的消息蔓延到了整个天元帝国。
堂堂一个宗门,竟然是被血洗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这在天元帝国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在猜测是什么人主导了这样子的一次屠杀。
能够在一夜之间就让欢喜宫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足以说明对方的实力。这样子有实力的人,怎么能够不在原本就不平静的天元帝国引起轰动呢?
皇宫,金銮殿上,韩萧子的脸色无比的凝重,沉声道:"有何线索?"
"回禀皇上,并无任何的线索,欢喜宫一片被屠戮的迹象,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而且对方的实力太强大,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气息。"一个老者的脸上也是惊讶不已,能够将一个宗门连根铲除还不留下任何的线索,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实力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韩萧子眉头紧皱,道:"那禅宗呢?欢喜宫就在禅宗的不远处,难道禅宗也没有丝毫的消息么?或者说,这事儿就是他们做的?"
"不可能的。"老者摇了摇头,道:"禅宗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关闭了宗门,从此之后再没有出现过,这事情肯定不是禅宗做的。禅宗的空闻大师虽然已经是返璞归真的境界,但想要不留下任何的线索是不可能的,禅宗最忌讳的便是杀戮,如此残忍的事情怎么做的出来?"
"哼。"韩萧子冷哼了一声,道:"竟然抢在朕的前面将欢喜宫灭了,有趣有趣,还能够不留下任何的气息,看来对方来者不善啊。"
"皇上,如今该如何是好?欢喜宫被灭,大家都是人心惶惶啊。"老者的脸色很是凝重,欢喜宫被灭带来的冲击波太大太大了,一时间根本就没有办法平息下来,最重要的是,现在没有人站出来承认这件事情,就更加的让人惊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为了下一个对象啊。
韩萧子的眼神里各种光芒闪过,蓦地冷冷一笑,道:"不是没有人承认么?那就诏告天下,欢喜宫以下犯上,朕一怒之下将之铲除!"
"什么!"老者脸色大变,不敢相信的看着韩萧子,难以理解韩萧子的作为了。
韩萧子冷冷的一笑,说道:"按照朕说的去做就是了,魔宗如今已经逃离了,肯定是去了火云帝国,天元帝国就剩下一个连云宗和妖宗,朕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够隐匿到什么时候。你说这消息传了出去,连云宗和妖宗还能够坐得住么?"
老者仔细的品味了一下韩萧子的话,猛地身体一震,恭敬的道:"皇上英明!借刀杀人以慑天下,让连云宗和妖宗都能够老实下来。同时也在给真正的敌人发出信号,让对方不明白皇上的意图,如此一石二鸟之计,唯有皇上能够想出来了。"
这是一个阴招啊,一旦放出去了这样子的消息,估计连云宗和妖宗的人就要坐不住了。能够在一夜之间将欢喜宫铲除,而且还斩杀了两个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就算是连云宗和妖宗也要好好的掂量一下,短时间内肯定是不敢有任何的异动了。
而对于真正灭了欢喜宫的人来说,主动站出来挑起了这个黑锅,无疑是在示威和施压。这样子的阴招,从一个皇上的嘴里蹦出来,反而是显得那么的正常了。
韩萧子轻哼了一声,道:"下去吧,欢喜宫灭了也好,给朕好好的搜查欢喜宫,一定要找到欢喜宫的阴阳合欢剑和欢喜大法,这两样东西可不能够落入敌人的手中啊。"
想起阴阳合欢剑的威力,韩萧子的心里就是一阵愤怒,时光仿佛是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回禀皇上,已经查过了,两样东西都没有了,欢喜宫已经全面坍塌,根本就不可能留下这些东西。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啊。"老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谁都知道阴阳合欢剑和欢喜大法的厉害,对方既然是灭了欢喜宫,自然是不可能留下这两个东西了。
韩萧子微微颔首,道:"朕知道了,下去吧,密切关注天元帝国的动向,敌人能够一举将欢喜宫灭了,足以说明敌人的实力。霓裳祖师那边怎么样了?还没出关么?"
"回禀皇上,霓裳祖师还在闭关,短时间内应该无法出关了。"老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镇定,霓裳祖师这四个字对于所有人来说都仿佛是一座大山那般的可靠啊。
要知道霓裳祖师可是最高突破了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实力早就是无比的超群了。如今又闭关去了,谁都不知道出关的时候,霓裳祖师的实力会强大到了什么地步啊。
韩萧子满意的笑了,说道:"行了,下去吧,朕知道了。霓裳祖师一旦出关,让她即刻来见朕,不管成功没成功,我们都该有所行动了呢。不然再次被对方抢先,估计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朕隐隐知道是谁在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