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连环杀手

马豪的线索让大家紧张的情绪得到放松。王峰让酒店把案发的现场保留完整，赵博凡准备和武教授一起去酒店进行取证。

赵博凡和武明珠去手术室里找武教授，武教授对着那个老人怪婴展现出一种别样的痴迷。他带着手套，手捧着连接在怪婴身上的脐带，眼神里满满都是兴奋的光芒。

据说警察和变态凶手的思维逻辑是一样的，同样天才和疯子也是一线之隔。赵博凡在一旁看着对尸体痴迷状态的武教授。十八年前，实验室里只有武教授和他的助理，他助理到底怎么死的？到底和武教授有没有关系？武教授真的完全是无辜的？赵博凡看着面前的武教授陷入了思考。

赵博凡顿了顿开口，“武教授，一会你跟我去一下酒店的现场可以吗？得到可靠的情报，这个女人在来医院之前是在市中心的如家酒店，我们现在去现场确认，说不定可以找到有助于破案的线索。因为案件的特殊性，需要武教授您的帮助。”

武教授瞪大眼睛盯着赵博凡，涨红着脸一直红倒脖子根。武教授愤怒的无与伦比的对着赵博凡说：“你看不见我正在思考！你一直在旁边叨叨叨叨！你让我怎么静下心思考！我最讨厌别人在我思考时打断我的思路！”

赵博凡的话并没什么不妥之处。此时的武教授像非洲大草原里一个刚捕杀完猎物的狮子，正要享受猎物被打扰一样，顿时愤怒不已。

武明珠看着自己失控的父亲，赶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嘿～你冷静点，没人不让你继续研究，你慢慢研究哈。”武教授喘息粗气，明显还想继续发脾气，看见眼前的是自己的女儿，恍惚了几秒后，渐渐缓和了心情，继续研究面前这具奇怪的尸体。

武明珠看了眼赵博凡，耸了下肩，悄声的开口，“我和你去吧。毕竟我在医学上也是有研究的人，或多或少能帮助你。”

赵博凡感激的看着武明珠。果然武教授只会听女儿武明珠的话。

赵博凡开车和武明珠来到线索里提到的如家酒店。从前台登记的系统里找到何美玲的身份证信息，赵博凡证实在医院的死者就是何美玲。可惜登记入住时只有女方的信息，没有男方的信息。监控显示何美玲是和一个男人一起入住的。他们在晚上十一点左右一起来到如家，进入三楼的房间后，两个人在房间待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监控显示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何美玲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从房间出来，随后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子快速跟上她，他扶着何美玲走出酒店，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赵博凡和武明珠进入房间，房间里一片狼藉。可以想象何美玲离开房间的时候肯定很痛苦。房间里有何美玲的包，包里还有几百的现金、各种卡片和身份证。女士衣服外套也在沙发上。

赵博凡掏出手机拨给马豪，让他帮忙查一下死者何美玲的个人信息和基本情况。

“看这情况不是为了钱。”武明珠拿着何以玫的钱包。

“肯定不是为了钱，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死者死前一直强调自己没有怀孕，但确实大着肚子来到医院还生下一个奇怪的婴儿。”赵博凡一边说一边在屋里找现场遗留的东西。赵博凡在垃圾桶里翻出了一个使用过的避孕套，正好武明珠走到他身边，赵博凡立马把这个放在了采样袋里。武明珠瞟了一眼赵博凡，看见他脸微红，本来想和他开个玩笑，但想了下还是算了。

赵博凡走到床前，把被子翻开，认真的检查床。

“上面有遗留的毛发吗？”武明珠询问。

“没有，什么都没有，而且房间里没有男方的任何东西，看来是有所准备的。”赵博凡叹了口气。

武明珠走到卫生间检查，在洗漱台上看见一滴奇怪的黄色乳胶状的混合液体。她加了一声赵博凡，示意洗漱台上的不明混合液体。赵博凡扭头快速走到房间里。武明珠用棉花棒把它黏起来放在袋子里，准备带回去化验。她从卫生间出来看见赵博凡一言不发的对着床发呆，一脸沉重的样子。

“你蹲在床前干什么呢？”武明珠询问赵博凡。

赵博凡一脸凝重的看着武明珠，“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看。”赵博凡把床单掀起来，你看，这是一次性亚麻医用床单，铺在床单的下面，我猜想，他应该是随身装在身上的包里，监控上不是显示他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吗？如果不是特殊的意外，这里今天应该会死一个人。”

武明珠现在完全跟不上赵博凡的节奏，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

“我……我知道这个案件，这不是他第一次犯案了！”赵博凡显得有点愤怒。

“你知道？”

“我知道，亚麻医用床单应该是他铺的，比如女方洗澡的时候，铺上他应该会把原来的床单撤掉，亚麻医用床单为了防止血溅出来。”

“血溅出来？”武明珠越听越糊涂。

赵博凡让武明珠拿上搜集的证物体，准备离开房间。因为他知道耗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用过的避孕套就算查不出任何有助于破案的DNA，监控也挡住了样貌，只能有个大概的模样。

赵博凡一言不发的开着车，武明珠也没主动搭话。她知道赵博凡在酝酿情绪。

果然过了一会，赵博凡缓缓的开口。“我知道他的杀人手段，这不是我第一次和他打交道，最开始的时候，我和叶晓灵……”

说到叶晓灵的时候，赵博凡停顿了一下，“就……就是那个我最初想救的那个女生……”赵博凡想到当初就是想救叶晓灵才找到了武教授，然后因为种种武明珠才能在他身边，听他说着这些，而现在，叶晓灵……想到这些，赵博凡心里难免有点唏嘘。

“以前我还没独立办案的时候，就遇见过这种案件，他是一个连环杀人凶手，他常用的手段是先让被害人局部麻醉，然后让她们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凶手会从唇部上颚开一个口子，然后一直撕裂到鼻腔的位置，凶手会从被害者的脑子里取出大脑的一部分。”

武明珠脑补到那个画面就惊悚，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听见赵博凡这么说，嘴唇居然设身处地的觉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