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色字母之审讯
“寒昱晨，你杀王菲菲是有预谋的吧！远郊的工厂你也不是随意要收购，所有的一切你早就安排好了是吗？你说你把王菲菲送到楼上了，可是她的室友当晚并没有看到人回家，而且她当晚与男友在家，两人可以同时证明王菲菲并没有回去，所以你在说谎。你并没有送王菲菲回家，你把她带去了工厂，并将她残忍杀害了是吗？”面对寒昱晨的狡辩，齐锦楠并没有生气，她只是直视着他几乎要冒出火来的眼睛，边观察着他的神色，边冷静的说着她的分析。
“有证据吗？有就告我，没有就等着二十四小时把我放出去告你们。”寒昱晨眼神慢慢恢复清冷，渐渐冷静下来，只不过眼睛还是透着丝丝血腥的怒意。
“只要犯罪便会留下证据。寒昱晨，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的。”齐锦楠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配合的，但是她有耐心，面对案件的谜团，她有足够的耐心去破解，将罪犯一个一个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哦，那就去找证据吧！在我这里，我能说的都说了，我说在案发时间内在家睡觉，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既然这样那就拿证据说话吧！”寒昱晨懒得在与她废话，一双眼睛就那样盯着齐锦楠，好将她记住，记住她今日对他的羞辱。
招惹他的人，都要为招惹到他而付出代价。这个女人真是勇气可嘉，很好，这么有趣的猎物，他会抓在手心里慢慢玩玩的。
叶羽枫很是生气，面对这个男人，他们什么也没有询问出来，确实如寒昱晨所说他们没有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凶手，明明他非常有嫌疑，可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费。
而齐锦楠只是冷静地观察着寒昱晨，通过他说话时的神色，他简单的动作，她在心里耐心地做着分析。问到他在王菲菲遇害时在哪里、可有人证明时，他说谎了，哪怕他的面部表情很微妙，但是他的愤怒，他的不耐烦，或是转移话题都是在无意识地掩盖着什么。
“在我问起王菲菲遇害时间你在哪里时，你的眉角微挑，眼神微张这两个简单微小的面部变化说明你在说谎，但你没有紧张。这可以说明两点，一是你心理素质强大懂得掩饰自己，二是说明王菲菲的死真的与你无关。寒先生你说你是属于哪点。”齐锦楠眼神专注，神色清冷，不慌不忙地冷静分析着寒昱晨。
“女人，你已经确定我是凶手了是吗？”寒昱晨嘲讽的一笑，抬头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齐锦楠，对于她话语里的陷阱，他无论怎么回答都，她都有准备一些令他猝不及防的问题，引诱着他一时不查上钩。
“这要看你的回答能不能给我解开一些疑惑了，死亡姿势应该是有含义的吧！你想要表达什么，虽然王菲菲是一名舞蹈演员，但是你给她专门穿上芭蕾舞服又是在表现什么呢？是要给我们一些提示，好及时查清她的身份？还是王菲菲的身份正是你要利用的，换句话说，是不是王菲菲的舞者身份，正是你的作品里需要的。”
齐锦楠没有理会寒昱晨有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快速的询问着自己的问题，观察着寒昱晨在她每说出一个问题时，他的面部表情。
可是这个寒昱晨很厉害，在她从他的面部表情猜测他说谎后，便再没有任何表情，哪怕是眼神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一双眼睛充满挑衅与嘲讽的看着她。
在她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后，她才有些颓然地放弃，不再询问，只是静静的看着寒昱晨。她笑了，这个男人很有意思，一般人无论在什么环境下，在听到一些令自己激动或是能够引发一些情绪的事情后，他的面部表情都会根据心理变化而反映出一些不同的特征。可是这个男人，太厉害也太冷静了，他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面部神经。从她发问开始，他始终是那一副表情，直到她停止询问时，他才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叶羽枫在齐锦楠话落时，才拿一边的水杯放在她面前。看到寒昱晨并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也很头疼，也不明白齐锦楠怎么想的，到底这个凶手是不是寒昱晨。
休息时，刘刚汇报他去了王菲菲小区附近，并没有调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案发当晚王菲菲所住小区的监控正好损坏，没有拍摄到当晚寒昱晨有没有送王菲菲回家。
“锦楠现在怎么办，我们没有证据很被动啊！这个家伙太嚣张了，若是没有证据，他一定会不依不饶的。”叶羽枫有些担心，也是心烦不已。
“再完美的案件，也会留下痕迹的。”齐锦楠并不担心自己招惹到寒昱晨，只是有些事情她还不能想通。她的一些猜测，也还需要确实的证据来验证。但她相信，再难解的谜团也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就似这黎明前的黑暗。
“人我们要放了吗？”叶羽枫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看着齐锦楠有些烦躁地问。案件越来越复杂了，现在又招惹到寒昱晨这个麻烦，可想而知，明天过后将会迎接一场猛烈的暴风雨。
“干嘛要放了，时间不是还没有到吗？什么时候到了什么时候放人，即便律师来了也让他等着，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呢，不养精蓄锐怎么有精神面对。”齐锦楠难得开起玩笑，微微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哈欠后，一双漆黑的眼睛似蒙了一层水雾。此时褪去凌厉的她就是一个萌萌的小女人，连带着五官都柔和了起来，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无尽的风情。
齐锦楠是真累了，也没有留意到发呆的叶羽枫，直接转身向着他挥了挥手后，便进入自己的办公室休息去了，叶羽枫就那样默默的看着齐锦枫离开的方向，有多久没有看到她露出如此慵懒的神色了。他喜欢齐锦楠，第一次相遇便对她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