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回鬼庙
一夜之间,全村人离奇死亡,而是都是一个挨着一个死在庙里,毫无疑问,这庙已经被贴上了白条。
我当时看到破庙,眼都红了,还他娘地管他什么,直接扑上去就把白封条给撕下来。
“小正,慢着!”义父大吼一声,接着冲上来就把我拉住。
我当时整个人就一个激灵,望着我手中的封条发愣。
可惜为时已晚,封条一开,破庙的大门居然自己“咯吱”一声,就要打开!
“糟糕!”义父狠狠地拧了一下眉头,我清楚地看到他额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接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三根来之前就准备好的红蜡烛,然后快速地把蜡烛放到庙门的地伏(庙门前凸起的地方)上。
门缓缓打开,而义父则快速地掏出蜡烛,“滋”地一声,蜡烛一点亮就被风吹灭。
庙门已经慢悠悠地开了一半,义父的手都抖了,可是,整盒火柴打了三分之一了,全部是闪一下,就都灭了。
我不知道义父在干什么,不过看他一脸着急,我却再一旁不知所措。
“小正,快,来帮忙!”义父冲着我大喊一声。
我赶忙上前,不过我一上前他就把整个火柴盒递给我,叫我把三根蜡烛点上。
而他则走到那慢慢开启的庙门前,咬破了手指,滴着血在地上写字。
我不敢怠慢,赶紧掏出火柴,划地一下,火柴亮了,不过很快又忽地一下,作势就要熄灭。
义父一见,又咬破另一只手的手指,两只手在地上写着什么。
说也奇怪,当义父两只手都滴血的时候,火柴又忽地一下亮了起来。
我激动地“啊”了一下,可他妈的居然一口气把火柴给吹灭了!
我愕然地望着义父,他也愕然地看着我。
“靠!!”义父忍不住大叫一声,不过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庙门“哐”地一声,敞开了。
“呼哗”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阴寒的凉气。
“义……义父,现在我们怎么办?”我怯生生地问。
出乎我意料的是,义父并没有骂我,而是叹了口气:“鬼门已开,退则必死,唉,进吧。”
说完,义父拉着我就往里走。我可以感觉得到,他的手紧紧地拽着我,比任何一次都要紧。
在我们刚刚踏进去的时候,破庙的门又是“哐”地一下,迅速地关上了。
我吓得一个哆嗦,要不是爷爷,我打死也不会来这破地方啊。
义父拉着我慢慢地往里边走,庙里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清。走着走着,我突然一个踉跄,脚下似乎是绊倒了什么东西。
我低头瞧了瞧,借着破庙门缝的一丝月光,我依稀着看到地上那个似乎是小胖的人头,而且还冲我张着嘴,露出那对虎牙在笑。
到底那时候还小,不过我想就算换作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的情形也会寒毛倒竖。
我就更是不堪,直接“哇啊”一声大叫,两脚一软摔在地上。
义父忙把我拉起,问我怎么回事。
我哆嗦着伸出手指:“那边,那边有小胖的人头!”
义父不知道小胖是谁,不过听到人头二字倒也是全身抖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就笑道:“哈哈哈,小正别怕,只是一块青砖。我就说,”
说着抬手就举起那石头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一看原来是块石头,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呀,现场已经清理干净了的,怎么还会有人头呢?
不过就在义父拿着青砖晃悠的时候,那砖头后边却突然冒出一条白绫!
白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直接缠上我的脚,“啪”地一下把我拉倒在地上。
义父顿时就不淡定了,从兜里拿出一把小刀,冲着白绫就切了过去。
接着我就听到“滋啦”一声,意料之中布料碎裂的声音没有出现,反倒像是人皮撕烂的声音。
白绫一断,我立马连扑带滚地爬起来,刚要跑,却见义父后边“嗖”地一下,从地里又钻出一条。
“义……义父。”我顿时口干舌燥,指着义父后边,因为不到半秒功夫,那里又出现一条!
义父显然也觉得不对劲,头也不回冲着后边就来上两刀,不过这回白绫却没有断,反倒把刀给卷住了。
“沾了朱砂的黑刀(沾过死人血)竟然也没用?”义父使劲把刀扯了出来。
两条白绫发疯似的朝着我们涌来,义父快速地拿出两道黄符,忽地一下朝着两道白绫便迎了上去。
而我却盯着白绫的后边,在那里有一个神像,神像后边赫然是一条白里透红的绫带,在神像上打了个结。
更让我惊恐的是,那个结上,倒吊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呜哇……”接着我又像五岁时的那样,哗啦啦地被吓尿了。
“对了,童子尿!”义父大叫一声,把黄符伸到我脚下那摊液体上浸了浸,然后冲着两道白绫便甩了过去。
两道白绫像痛苦似地挣扎两下,然后“嗖嗖”地缩回地上。
“哈哈,够骚,够劲!”义父笑呵呵地冲我伸了个大拇指。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缓缓地接近他的后背。
我吓得喊都没力气喊了,眼皮突然发沉,两脚一松直挺挺就向后倒下。
不过在我意识迷糊之前,我依稀看到胸前的玉佩亮起一道幽幽的绿光,而义父也缓缓地砖回身子。
接着,我就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我醒来之后,义父也没跟我说我晕过去之后发生的事,只是告诉我:“十五年内,决不能靠近那破庙,甚至那村子一步。”
他没有说理由,只是跟我说,如果我去了,那我爷爷的死就真的冤了。
于是我只好咬着牙在等,终于,这十五年我总算熬过了。我也打算明天义父的寿宴过后,问他个究竟。
而且这十几年里,警察也没叫我去做笔录,估计以为我也死了;而当时报纸也不敢报道这件事,一开始我以为这事也只有我和义父知道。
不过,就在昨天晚上,也就是义父寿宴的前一天,我突然收到一封信,信上只有
只有短短一句话:“十五年前后,灾劫同至。”
落款是两个大字——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