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舍里的夜色总是提前降临。
吃过晚饭,也不用“打坐”,电视没什么好看,一群人像往常一样,很是无聊,金颜把几个碍眼的先哄板下去了,扩大一下表面空间,也散散闷热的感觉。
整个号房乱哄哄的,如果忽略了被拘押的处境——事实上我们经常忽略,因为麻木而忽略——这里跟建筑工地的民工窝棚差不多,充满了烟气、汗味、脚臭和粗口,一切鲜活的灵性的东西,都默默无闻地迂腐下去,或变异得浅薄、糜烂。
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