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20章 怀疑?烫掉了皮肉取证

书名:步步撩情本章字数:1936

“小白,你,你怎么样?快,去给小姐重新拿一件她的披肩!”景子昌语气里掩不住的虚伪,使唤女佣。

莉莉对景子昌的关注点感到诡异,难道不是让医生过来消毒,抹烫伤药吗?

再抬头,景白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湿透了,乱糟糟的黏在额头上,唇色乌青,眼球上泛起红血丝。

“小白不觉得冷,三叔,还是麻烦您帮我叫医生来吧。”

虚弱的声音禁不住的颤抖,好像下一口气就要疼昏过去。

景白不能昏。

一旦昏过去了,她应该不会再得眷顾,不会再醒的过来了吧。

“医生!”

冲着保安喊去通知医生的,居然不是景子昌,而是卫恺。

景菡的小嘴气愤的撅了起来。

女佣很快把景白的披肩拿了过来,正要细心的替小姐脱下外衣,景菡走了过来,直接拿走女佣手里的新外套,走到景白身边,温柔大方的纤细声音,令人如沐春风。

“小白,疼吗?我帮你脱衣服吧!”

景白根本没有回答一个不字的权利。

只见景菡根本没把她当成一个后背重度烫伤的人,甚至有些故意粗鲁的揪起她的衣领,一下就将她身上被汗水浸湿的外衣脱了下去。

没人听得见皮肉生生连着衣服被揪掉的声音。

只有景白听得到。

那个瞬间,眼前漆黑了三秒。

她不敢昏倒。

即使神经末梢已经刺激大脑皮层发出了疼痛至麻痹的信号。

白皙嫩滑的背部袒露了出来,左侧肩胛骨那里却已经是被烫伤至溃烂的一大片红色烂肉。

因为景白本身就很瘦,背上也没什么肉,那么重的高温铁板砸下来,基本是连皮带肉都烫掉了。

约莫,还能看到指甲盖那么大点儿的白骨,在血肉模糊里若隐若现。

莉莉捂住自己的嘴,她怕自己尖叫出声。

她怕,自己的震惊,污蔑了景白那份强忍着的意志与坚强。

因为从始至终,从被烫,到被生生扯下外衣。

她只哼过一声。

……

景子明和刘伟站在后面,面面相觑,看着景白左侧肩胛骨完好的皮肤上,有一条淡紫色的胎记。

形状和景白出生时,景子明见过的,一模一样。

那份怀疑,再一次被推翻。

“景总……这……”刘伟欲言又止,语气里充满愧疚。但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作为一个媒体人,对一些蛛丝马迹的变化是敏感的,即使他看到景小姐没有被偷梁换柱,还是坚信,这个景小姐,有问题。

景子明嘴角挑起一抹放松下来的笑意。

本来在意的就是景白的身份是否真实,只要是她,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变。

方才几轮精心设计都落空,本来郁结的心情,在看到景白被烫伤后的痛苦神情之后,显然松快了不少。

心情好,景子明多喝了两杯。

水晶镜框下的老目左右看了看,再看看腕表上的时间。

崇寒,该来了吧。

……

在场的人大概有三百多,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上流社会佳人才子。

但对这一幕,每个人都是无动于衷。

包括那些被景白包养了的鲜肉团们。

因为每个人都看得很清楚,景氏的领头羊就站在景白的身边,一个二叔,一个三叔,包括景白的表姐景菡。

连她最亲的人都不言不语,又关他们何事?

而且明眼人大概都能看得出来,景子昌和景菡父女俩,明明就是故意欺负的。

客随主便,明哲保身。

这就是所谓高等教育的重要教养。

……

“崇……崇寒!”

“天啊没想到今天真的能在这里看到真人!”

“本人比杂志封面的海报还要帅啊!”

“扶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一声声女人们的娇呼由远及近的扩散,大人物出场,景白的伤情很快就被人忘到脑后。

“听说崇氏集团近几年有开发国内市场的计划,崇总好像也是这几个月才回国的。”

“没听说有发布会啊?不知道崇氏在国内要挥洒多大的手笔,这可是随便一口都能富三代的超级项目!”

“他好像朝这边走过来的?”

“身后还带着医生?”

男人们议论的话题非名即利,只见2号金色舞厅的舞池边缘,一袭欣长的墨蓝色身影踩在红毯上,优雅如一只豹王,越走越近。

“崇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我是……”

有人不知死活的递上名片,哪怕能搭句话,都够一辈子谈资了!

可惜称号都没说出口,就被保安架了出去。

崇寒目不斜视,盯着舞厅后方休息区沙发上的景白,唇角不见半点情绪,狭长的墨眸在乌黑的睫毛下闪现一丝杀意。

景白始终坐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埋着头,疼痛淹没了几乎所有的神经元。

但她的耳朵还时刻听着附近的动静。

是小肥子来了?那能分掉一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冷嘲热讽,也好。

她现在还需要适应疼痛感,她必须很快适应,如果因为这个掉以轻心,最后还是会死掉的吧。

直到她清楚的看到,视线前的地板上,出现一双男款皮鞋的鞋尖。

“景小姐,我们现在要处理你的伤口,会先消毒再上药包扎,消毒的时候会很痛,请你忍耐。”

三个医生穿着白袍,开始从医药箱里拿出工具和药瓶药罐做准备。

抬起头,他与她的视线,再次碰撞。

——是你?你,就是崇寒?

景白仰着头,眼睛瞪得很大,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哑然无声。

崇寒,穿睡袍的时候明明是严丝合缝的禁欲系,大概是他那张脸和那副天生的美人骨,偏偏又流露魅惑众生的妖孽样。

现在,他一身笔挺的墨蓝色西服正装站在她眼前很近的位置,没有一丝皱褶的西服,没有一粒灰尘的衬衫,与他刁钻的习惯如出一辙。

他垂眸,狭长凤目一眨不眨,就这么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