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没有黑眼珠的人
“是不是真有鬼?”罗谷问道。
我想了想:“应该不假,不然,黑巫术的那帮人也不会把白煜城的鬼魂带去那里。”
“难道那里是他们的老巢?”乐雪问道。
“是就最好了,这回,我们捣了他们的老巢。”说起这事,我眼里精光熠熠,不由得血脉沸腾,油然升起一股跃跃欲试的挑战心理:“不怕他们不是,就怕他们不在。”
“老大,实施黑巫术的可是人啊,我们要杀人吗?”罗谷问道。
“我们是不杀人,可没说不能废了他们?”我说道:“更何况,那些几乎就不能算是人了,整天藏头露尾的实施邪术害人,真要全交给警察,只怕警察都镇不住,我们可以……”说到这里,我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罗谷一阵恍然:“就像我对付王耀文那样……”
“没错。”我点着头。
“对付王耀文?”乐雪插话进来,不解的问道。
“呃,小谷只是和王耀文有了一次亲密接触而已。”我忙打着哈哈。
乐雪看了我一眼,便不再多问。
罗谷捂着嘴偷偷的窃笑,随后又问道:“老大,我们的武器只对鬼有效。”罗谷看了看自己的装备袋:“这要对付人,只怕……”
“对付普通的人是没效,但是对付浑身邪恶的黑巫术的人,一样有效。”我说道。
“真的?”罗谷带着些许怀疑。
“那还有假?黑巫术实施的不是以灵为主就是以尸为主,他们的身上早就和那些东西合二为一了,我们的武器用在他们的身上,绝对全胜。”
“耶,太好了!”罗谷一手握拳,做出了个举拳的姿势。
我看向乐雪:“我只是担心你的圣木练的怎样了?真要打斗起来,我和小谷不一定能够顾得上你。”
“我……”
乐雪刚要说话就被罗谷抢了去:“小雪姐这几天天在房里练习圣木。”
“哦?”我转头看向罗谷:“你怎么知道?”
“每天大清早,老大你还没起床的时候,小雪姐就会抱着一大堆碎裂的仿真人体模特出去扔掉。”罗谷说道。
我转而再度看向乐雪,皱着眉头的问道:“你不会是通宵没睡的在练习削人皮骨吧?”
乐雪笑了起来:“哪能呢,我也就是多练了练,,练熟了,也就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了。”
“什么话,万一真要不行了,就将你我的手绑在一起,我走哪儿你就走哪儿,只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就不会有太大问题。”我说道。
乐雪脸上的笑意在扩大。
“别不相信我说的。”我以为她对我的话有质疑。
“我信!”乐雪说道,笑容越发的深了。
看着她这样的笑容,我反而弄不明白她的想法了,相信我,干嘛要笑呢?
乐雪笑意融融的看了我一眼:“今晚我们在哪儿歇脚?”
我看了看时间,又看向了车窗外,已经是傍晚7点多了,天色早已暗了下来。由于一路下来越走越偏僻,也就没有找到能落脚的旅店什么的:“这里全都是树林,再往前走一些,找个宽阔地再停吧,今晚只能住帐篷了。”
乐雪慢慢开着,车身在凹凸不平的山路里轻微的颠簸。
“明天我来开车。”我收了电脑的说道。
“再过几天吧,反正开的慢,不累。”乐雪说道。
“整天的开车能不累?”我露出了你在忽悠我的表情:“我的胳膊没什么大碍了,我们换着开,人也轻松些。就这样决定了。”
“老大,快看!”罗谷突然指着侧窗外的不远方,兴奋的说道:“那里有灯。”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有着一丝丝灯光在树林的遮挡下,忽隐忽现。
“这里会有人住吗?”我不禁质疑,从离开柏油马路,转向杂草丛生的偏僻小道开始,就没见过有人的迹象。
“管他呢,有灯就一定有人,我们先去看看吧,万一遇上个热情的,还能吃顿饱饭。”吃了一天饼干的罗谷早已饿的受不了了。
“突然发现,小谷很有猪八戒的特质。”我打趣道,却并没有反对。
乐雪一调车头,朝有灯的方向开去。
没多久,车停在了灯光的不远处,我们相继下了车,舒展着坐了一天的身体。
我边扭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边朝灯光走去。
我们所看见的是一盏老式的防风玻璃煤油灯,挂在一处屋檐下,随着山风的吹过而轻微的摇晃。这样的灯,能照到的距离有限,我慢慢走近这栋房屋的正面,才发现这是一栋用还带有树皮的本色木头一根一根垒拓起来的简易木屋,屋顶就是一些草料铺盖着。
没有灯光从屋内透出,可见,里面一定是没人在。我走上两层歪歪斜斜的木梯,伸手推开了由不规则的大大小小木板拼凑而成的木门。
“嘎吱!”木门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树林里尤显阴森。
“小心啊。”乐雪站在木梯下,紧张的看着我。
罗谷也跟着上了木梯,站在了我的身边:“老大,我先进去看看。”
我抬手一抓,将准备进去的罗谷抓到了我身后:“在外面待着。”我拿出一个小型电筒,迈脚跨了进去。
罗谷并没有乖乖的站在门外,而是跟着我进了木屋。
突然,一个黑影直朝我们扑来,我们两一左一右的侧身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黑影,黑影飞出了屋外。
“原来是只蝙蝠。”罗谷小声说道,气息有些微喘,显示被吓着了。
我轻笑着没有出声,在漆黑的屋子里就着电筒的光束到处看着。
猛然,一张只有白色眼珠而没有黑色瞳孔的脸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被电筒一照,豁然吓人。
“啊!”罗谷一声大叫,连忙往后退去,被我一把抓住才没有摔倒。
“他是人,不是鬼。”我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没有一丝阴气。
“我当然是人了,哼。”没有黑眼珠的人张合着厚厚的嘴唇说道。
“你们是谁?”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我移动手中的电筒往下照,才发现在没有黑眼珠的人的身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这个孩子还算正常,眼珠黑是黑,白是白。
“我们是路过的,见这里有灯光就过来了,想借个地方住一晚。”我说道。
“爷爷?”男孩用手扯了扯没有黑眼珠的男子的衣摆,询问着他的意见。
“点灯吧。”男子叹了口气。
眨眼间,漆黑的木屋里被一盏煤油灯点亮了。
“小雪,快进来。”我对着门外喊道。
“哦。”乐雪走了进来,罗谷刚才的大叫她听到了,见我们都没事也就不再追问。
就着不能跟电灯相比的油灯亮光,我发现这爷孙两的生活根本就是难民的生活,这个屋里什么都没有。
“你们这么困难怎么没申请政府补贴?”乐雪也发现了这样的问题。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问题,从我们离开的马路到这里最多也就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贫富差距?
男子摇摇头,摸索着坐了下来,原来他是个瞎子。
“我们是逃出来的,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就又要去别的地方住了。”男孩说道。
“逃出来的?从哪儿逃出来的?难道有人要杀你们呀?”慢慢回过神来的罗谷开口问道。
男孩又扯了扯男子的衣袖,询问着是不是要回答。
“我们从哪儿来的就不要问了,我们说了你们也不懂。”男子说道。
在罗谷还想要再问时,被我的眼色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