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房东
因为现在的出租屋要到期了,所以几天前我就在网上发了个求租贴。没想到第二天手机就被各种中介给打爆了,不过他们出的价格足以让我望而生畏了。
一直到昨天,我才接到了一通满意电话。电话那头是个男人,说有一套房子打算出租,而他出的价格竟然比那些中介低了一倍还要多。
我像捡了宝一样,约定好今天去看房。
房东是个二百来斤的大胖子,人长的又高又壮,不过倒是很热情,见面压根没提看房子的事,先邀请我去他家里坐一坐。
其实这事我打心底里觉得奇怪,人家租房子的,都是直接看了房,你觉得满意就交钱,他这竟然先请租客到自己家里做客。我不由心里有些不安,心说这家伙不会某取向有问题吧?
所谓盛情难却,何况我一大老爷们,心也没多想也就跟着去了。
房东说他叫薛涵,光棍一条,因为家里两套房子,所以小的常年向外租。
刚一进薛涵的家门,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因为他家里竟然阴冷阴冷的,有种从夏天直接进到冬天的感觉,我这人不抗冻所以很不适应。
薛涵尴尬得笑了笑,说他太胖,怕热,所以家里空调整天开。不过进了屋我就知道他在扯淡,因为他家里的空调压根电源都每插,而且屋子窗户还开着,就算之前开了空调,冷气估计也早就放没了。
我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就看到了更让我疑惑的东西。薛涵家的客厅里,竟然供奉着一个香案,我心说感情这大老爷们的,还供着菩萨?
不过再仔细一看我就发现了不对,因为那香案上供奉的东西,竟然被一张血红血红的纱布给盖住了,完全看不到里面。
更让我奇怪的是,人家信奉宗教或者其他的东西,都会上供一些水果或者上几柱香,而薛涵家的这香案前,竟然摆着几个惟妙惟肖的布偶。
我心中感叹不知谁的手这么巧,缝制的布偶栩栩如生,表情还有些呆萌。
我好奇的想上前细看看,却被薛涵一把拉到了沙发上,期间我回头看了一眼案上的布偶,竟然发现我刚刚看到布偶的呆萌表情,实际上更像是痛苦。
我问薛涵那布偶是哪里买的,他笑着回答道:“我自己做的!咋样,手巧吧!”
我心里一阵诧异,打量了一番眼前这糙老爷们,感情这家伙真他妈有点不正常,你他妈愿意玩这个,买几个芭比娃娃玩多省事,又花不了几个钱!
他笑了笑没回应我,就示意让我坐下。我也没多想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时候突然感觉屁股上像被什么东西猛的扎了一下,疼的我脸都扭曲成了一团。
我恍惚间竟然看到薛涵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过只是一瞬间,接着就很关心的询问我怎么了。
我心说老子在你家沙发上被什么东西扎了屁股,你他妈还有脸笑,竟然还问我怎么了。
我起身,发现沙发上竟然坐着一只大头钉,大半截在沙发里,只露出一个尖头。我顿时有些不满意,不过一想自己还要租人家的房子,这点事就得过且过的。
发生了这档子事,我也没什么闲聊的心了,赶忙催促薛涵去看房子。
房子我倒是很满意,甚至有些诧异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这么便宜就租出去,薛涵没回答我,很快我们就签了合同,我就搬了进去。
一切都很顺利,夜里我也早早的睡下了。我这人心比较大,所以即使是搬进新房子,也很快能进入熟睡状态。
不过就在夜里,一个声音突然把我从睡梦中勾醒了,因为,我他妈竟然听到有人在哭。
听声音是个女人,而且更他妈渗人的是,这声音竟然就像在我的卧室里。
我哪里还有困意,赶忙扑腾一下坐了起来,随手抓起床头的一只瓷杯子准备防身。这哭声简直太他妈吓人了,老子睡觉之前可明明把房门屋门里外锁了两圈,怎么可能有人在屋子里?
而且那哭声特别清晰,又很是凄惨,要是大白天听了,兴许我还能有所动容,可这他妈是大半夜呀,是个正常人听到这哭声试试,都得吓尿。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从床shang下了地,仔细听着这哭声是从哪里传来的。很快我就锁定了目标,竟然是床对个儿的衣柜。
我心中更疑惑了,我今天搬来的时候,可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这衣柜呀,里边连根毛都没有,这怎么大半夜里面传出女人哭声?
再者,要是这人是后进来的,那他妈也不能躲在大衣柜里哭吧?就算不钻进老子被窝(这他妈更吓人),也把老子叫醒啊?
我知道再怎么猜也他妈解决不了问题,到底是人是鬼,老子今天也得把你从衣柜里揪出来。
我感觉自己的胆子还算大,所以打定主意就向着衣柜走了过去。
就在快要走近衣柜时,哭声突然戛然而止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由得让我心头一紧,心说难不成被发现啦?
没有哭声了反而比有哭声更惊悚,整个屋子里,除了我狂乱的心跳声,静得没有一丝的声音。我紧张到了极点,甚至感觉恐惧感像空气一样把我包裹了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向前走了一步,然后一只手去拉衣柜的把手,另一只手上的瓷杯已经做好了丢出去的准备。
我突然间又有些犹豫了,生怕真有什么东西,那可怎么办?
我犹豫再三,心还是一横,心说去你妈的,敢大半夜吓唬老子,看我不一杯子瓷儿了你!
我猛的一拉开衣柜门,一股凉风扑面而来,我瞬间就想起了在房东薛涵家感受到的那种心凉。急忙向后一仰躲了过去,接着回手就把手中的瓷杯飞了出去。
“啪……”
一阵瓷杯破碎的响声过后,我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刚刚那阵凉风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所以腿还有些松软。
我慢慢爬去开了灯,回头向那衣柜里看了看,发现除了我挂在那里的几件衣服,和刚刚破碎的瓷杯,竟然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