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试牛刀

柴房门口，一个身穿天蓝袍服的人背手而立，一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俊朗的面孔冷如冰霜。

此人正是宋元澈。

看到王爷王铁梁也是一惊。“属下参见王爷。”

宋元澈快步走过，又是一脚，直接将他踹到了门外。

“来人，给我拿下。”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看着鬼哭狼嚎被拖走的王铁梁，沈玉一阵委屈，她出身机关世家，备受尊敬，哪里受过这种污辱。

扁了扁嘴道：“多谢王爷。”

“起来吧。”

宋元澈对她摆了摆手，旋即又仔细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么一个肮脏的兵士，洗了脸倒还有点人样，难怪会给王铁梁这等下作的人盯上。

沈玉又道了声谢，这才站了起来。“小人这就去找许副将。”

宋元澈淡淡说道：“不必，许天方若有不懂自然会来找你，你就跟着本王，像你这等人才，本王亲自保护你到也不冤。”

哈？

王爷亲自保护她？

这也太夭寿了吧。

可见宋元澈一脸阴沉，沈玉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低头垂眼的跟了出去。

很多人都不认识沈玉，见宋元澈领了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人出来，不由都好奇的往这边瞧来，宋元澈眼神一寒，这些人立马就把头低了下去。

沈玉也是无所适从，她从来都没伺候过人，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在尴尬没有太久，许天方就风一般的跑了进来。

看到沈玉，他微微一怔。

“王爷，这位是……”

沈玉赶紧答道：“小人沈玉，就是刚才那个机关师。”

许天方上下打量一眼笑道：“想不到沈兄弟竟然是这么一个标致的人，他日凯旋而归，必能寻到一个好的婚配。”

宋元澈听罢面露不悦。“好了，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许天方立马正色道：“小兄弟说的木材以及兽筋属下已经让人去准备了，如何修建，还需小兄弟亲自指点。”

“本王知道了。”

宋元澈应了一声，疲累的靠在了榻上。

许天方又道：“王铁梁那厮已经被杖则五十，是否要放了他。”

宋元澈沉吟了一下道：“此人人品低劣，却也有些本事，暂且先放了。”说罢又转向了沈玉。“你有何意见？”

“沈玉认同王爷处置。”

自己的脚跟子还没站稳，实在不宜过多树敌。

宋元澈点了点头，许天方正要领命离开，忽听一阵急促的鼓响。

有人来报：“王爷，西疆军又来了。”

宋元澈立马直起了身体。“来了多少人？”

斥候道：“足有五千之多。”

沈玉立即紧张起来了，这些外疆兵士各个膘肥体壮，人数相等的情况下，景州军根本不是对手，眼下只看城门能不能守住，若不能，她的小命又要呜呼了。

宋元澈拉过了披风，襟边一扬，已经披在了身上。

“马上召集人马，随本王前去迎战。”

沈玉也跟着跑了出去，低矮的城楼上，只见远处火光一片，并伴着一阵呜嗷的喊杀声。

许天方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今日咱们挂尸示众，定然激怒了西疆，怕是要决一死战了。”

宋元澈却是面沉似水，铿锵有力的说道：“好男儿当马革裹尸，即便战死沙场又有何妨。”

这话听的沈玉心里一热，此等豪气，就连她这个女人都为之血液沸腾，但是她却不赞同这种无脑的交战方式，古代打仗向来都是士气高者赢，西疆军为报仇而来，士气高涨，己方却是饥寒交迫，明显没有胜算。

忍不住说道：“与其打场硬战，不如以计取之。”

见宋元澈转过脸来，赶紧又说道：“其实……咱们可以先做一些简单的投掷武器……”

接着就把自己的设想说了一遍。

宋元澈听得眼放精光，瞧着沈玉道：“好，那你就留在城上督办，天方，你马上命人把伐下的木头和火油扛上来。”

盏茶之后，三十多颗两人合抱的树身被扛上了城墙，树身的一面已按沈玉之前的吩咐削出了一个凹陷的平面和一个手臂粗细的钻洞，正好派上用场，沈玉又让人找了些细木头，插进钻洞之内，利用轴承的原理，可让树身可以上下转动，然而时间仓促，并没找到基座，就只能用人两边扛着，另一边，兵士已用火油涂好了破布等物，就等着点火投掷。

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光，沈玉不由激动的攥住了拳，在心里计算着树身的长度，以及可能达到的最大射程。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西疆军的身影就已依稀可见，沈玉不由抬起了手，两分钟后，大喊道：“点火，放。”

一声呼和，三十多个燃着火的油布包从城上飞出，直奔西疆军的队伍，瞬间有十几个兵士着起了火，哭爹喊娘哀嚎不断。

沈玉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心有不忍的转过了脸，许天方却是大为兴奋，跺着脚喊道：“奏效了，快，再放。”

几轮火油包投掷出去，西疆军的阵脚顿被冲乱，宋元澈不由心情大好，撩袍喊道：“二郎们，随本王下去迎敌。”

吱呀一声，城门开启，宋元澈带着一对兵士杀了出去，沈玉这边的木头也不能再用了，没有铁皮包着，几轮投掷过后，木头已经着了火，沈玉赶紧让兵士把这些着火的树身扔出了城，好在下边积雪不少，并没有引起灾厄。

这边，宋元澈也大胜而归，又俘虏了数十匹战马。

景州军大开城门，欢呼不断，沈玉终于松了一口气，没一会的功夫，许天方就跑了上来。

“沈兄弟，王爷叫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