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产线起来了
接下来的几日,林再兴变的异常忙碌,连家都不回,几乎天天跟苗主任混在一起。
应酬,看厂房,联系工人等等,甚至连杨婷婷约他,都没时间应付。
“苗叔,在有个七八天就差不多了吧!”
“斌子那边人已经准备好了,咱生产线建好,老陈就会过来配合咱们,好日子要来喽。”
平时异常严肃的苗主任此刻心情大好,说话声调都跟以往不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
林再兴盘算这日子,心想应该足够堵住朱老大的窟窿。
“大侄子这个你拿着!差点忘了。”
说话间,苗主任从怀中拿出一张信封,里面装着三千元整,都是新钞,一看就是刚取的。
“不行不行,在商言商,说好的就按照说好的办,第一笔订单出去了,我在拿钱就来得及。”
钱,林再兴想不想拿?肯定是想拿的,但他真没这个脸。
面子是互相给的,但朋友得自己来交。
适当的占些便宜没什么,可在这种事上,原则永远要大于理智。
“大侄子,你先听我说完。”苗主任强行把钱拍在了林再兴的大腿上随即缓缓开口解释道:“你苗叔叔年过四十,参加工作也有二十多年了,三起三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说多风光,但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我很看好你,年轻,有思维,有眼界,最重要的是有野心,这太难得了。”
“这个钱你别误会,算是我私人借给你的,等你订单钱下来,咱们多退少补,哈哈,怎么样?”
看着刀子嘴豆腐心的苗主任,林再兴感激不已。
“苗叔,没想到您还是个暖男,考虑的真周到,还特意顾全我的面子。”
“啥是暖男?”
苗主任眉头一皱,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咳咳……没什么,我去那边看看,一会陈叔要过来,我得跟他研究一下。”
“去吧,多跟老陈还有斌子接触,想在酒厂混下去,少不了这俩老哥们照顾。”
“是是是,我明白,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嘛!”
“臭小子,真他娘的是个人精。”
…………………………
林再兴和老苗这边干的热火朝天,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有人坐不住了,没错,就是贾三。
他这人业务能力不突出,做人不突出,唯独小心眼突出。
厂子内不少老人都是他撵走的,在窝里斗这件事上,他可谓是不留余力。
如果没有他的话,相信惠华酒厂不至于这么快就落寞。
“三哥,听说了嘛,那边生产线都干起来了,我问了一下财务大强,说厂子账上的钱都被掏空了,而且厂长还抵押了两间厂房从银行给他们贷的款。”
“他娘的,这一把不知道老苗能掏多少。”贾三眼红无比的又补充道:“也不知道他身边那个林再兴是什么来头,听说那边就靠他撑着呢,生产线是这小子一个人拉起来的。”
下面的人一脸的不相信,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是的。
“不能吧,老陈和斌子能没帮忙?”
“帮忙是肯定的,但大事都是那个林再兴弄的,我在那边有眼线,这事绝对的。”
“那三哥咱们怎么整啊?这下没油水了!”
“呵呵,谁没油水,咱们也有油水,慌什么,明天咱跟老陈还有斌子一起过去。”
贾三这话一说,几个手下顿时懵逼了,自己这伙人跟人家凑到一起,这不是找仗打嘛?
平时也有算了,现在整个厂子的都压在这个项目上了,要是让厂长知道他们去找事,那能轻饶了吗?
“别管了你们,来,咱们杯中酒,喝完睡觉。”
贾三一脸的奸笑,眼神泛起阴狠之色,就他这个表情,用后脚跟都能猜出来他没憋什么好屁。
……………………
另一头,兆龙酒厂内。
惠华要进军苏国市场的事情现如今在行业内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起初所有人都认为惠华这是垂死挣扎呢,可当厂房一步步完成,生产线也逐渐拉了起来,大家才反应过来,惠华不是在垂死挣扎,而是在涅槃重生。
“小欧,消息你打探的怎么样了?这个项目是谁挂帅,老苗还是老陈?”
问这话的人叫兆龙,正是兆龙酒厂的厂长,今年四十出头,正当年,能力卓越,在三年内几乎占据了绥河酒水市场的百分之四十,是当之无愧的霸主。
他穿着打扮相对休闲一些,看着不像是土财主,也不像什么老板,更像是个单位职员。
如果他自己不说真实年龄的话,估计对外说自己三十岁也有人相信。
“爸,我打听了一下,惠华这次挂帅的不是苗主任,也不是陈主任,是一个叫林再兴的年轻人,岁数跟我差不多吧!”
“惠华这是自暴自弃了啊!”
“看来他们离死不远了。”
“呵呵,这下有热闹看了。”
话音刚落,会议室内充满了讽刺声和轻蔑声,显然大家都不看好惠华的这一操作。
“都肃清,开会呢,菜市场啊?”兆龙眼睛一横,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
他一开口,会议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蒋州天虽然老了,但还没糊涂,给我查查这个林再兴是什么来头,有没有挖过来的可能,价格和待遇都可以压惠华一头。”
“另外,给我搞清楚他们出售苏国的产品是什么,技术和配方我们有没有机会搞到手,如果不能的话,那必须狙击他们。”
“现如今的市场我们想抢占已经不难了,但原地踏步不是我兆龙的脾气,所以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心里有点数,别给老子轻敌,都听见了没有?”
“哗啦!”
“明白,厂长!”
会议室内全体职工集体起立,目送兆龙离开。
一场大会,开了四个小时,兆龙就说了三句话,而下面的人则连询问的机会都没有,只有执行。
这是什么?
这就是绝对的统治力!
在商业角度来看,这样的对手是最难缠的,同时也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