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有这么一个段子，挺有意思的。
说有一个人犯了偷窃罪，被官府上了枷锁游街示众。
有人问道：“你犯了多的大罪？”
犯人叹了口气无奈的回道：“一个人要是倒霉啊，走路都找撞板，昨天我偶然见到街上有一根草绳，心想以后有用，便顺手拾了起来。”
问者震惊道：“一个草绳也判这么重？”
只听那犯人继续说道：“哪知道草绳后面还有一头牛啊！”
西郊丢失的建材看似严重，但和整件事情比起来，他不过是一根草绳而已，只是一个开端。
现在问题严重的是小欧巧妙的利用了这个开端，打开了惠华的大门。
惠华目前的问题是非常严重的，官口的人在找麻烦，老猫只要说一句，那陈叔就得进去撅着，可能判几年，也可能判十几年，这完全取决与小欧。
内部也不轻松，贾三拿了钱后开始游说场内的一些老员工。
有人选择维护底线，那就有人选择叛变，这是人性，不可避免。
蒋州天在有人格魅力，那也不能解决生活问题，所以……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妥协。
内忧外患，所有厂房已经都停了。
可这事消停了吗？没有！
惠华的订单也是不少的，厂房不开那工人就没办法开工，不能开工就要违约，违约就有赔偿金。
所有人都绝望了，斌子不在安抚员工，老陈也做好了自首的打算。
到是苗主任每天该上班上班，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喂，大葱，嗯是我，老苗，呵呵厂子出了点问题，你那批货可能目前交不上了，怎么着？宽容宽容呗！”
老苗在酒水行业混了这么多年，这点权威还是有的，况且这些都是惠华的老客户了。
“行，没问题，老苗你的事我也听说了，兆龙我也认识，实在不行我给你们撮合撮合，给谁干活不是干啊？”
“呵呵，行，等我老苗想通的哪天，第一个找你，让你当这个老好人。”
“好好好，你快忙吧，我也陪客户呢！”
“嘟嘟嘟……”
电话挂断，随即苗主任稳健的抓起电话还要继续回访客户。
“啪！”
陈叔皱眉直接按住了苗主任的手掌，语气颤抖的说道：“老苗，你跟我说实话，你还有没有其他招了？”
“内忧外患，我有招有什么用？老陈，你把手松开，别影响我工作。”
“兆龙的刀都顶到脖子了，你现在打这些电话有什么用啊？不把根本问题解决，酒厂就没了懂吗？”
苗主任偏执的摇了摇头没说话，继续要安抚其他客户。
“老苗，你肯定有办法，你告诉我行不行？我你还信不过吗？”
听着老伙计哀求的语气，苗主任眼神中也闪过一丝不忍。
“你要是真信我的就赶紧带着斌子去兆龙酒厂报道，熟悉一下新的工作环境。”
“我去你M的老苗，你背叛了我们的理想，你对不起老蒋，你不在是我朋友了！”
一向儒雅有风度的陈叔突然暴怒，抬手就给了老苗两巴掌。
苗主任没反抗，站起身来，双手插兜目送这自己的老伙计离开了。
一旁的林再兴此刻心里是极其不舒服的，因为他对惠华是没感情的，对陈叔和吕斌的印象也一般，他还留下来没走，看的是老苗。
现在的不离不弃，是因为当初的舍命信赖。
“苗叔，我有点看不懂呢？”
“你才多大岁数，我要让你看懂了，这些年不是白混了？”
苗主任擦拭这嘴角的鼻血，呵呵一笑，随即抓起电话就要继续联络客户。
而就在这时，小欧带人赶到了。
“呦，我的苗大主任，还忙活这呢？”
小欧双手插兜，张狂的不可一世，特别是那一声“呦”实在是太刺耳了。
按理说，就老苗这样的人，在兆龙酒厂跟他身份相当且可以进行谈判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兆龙本人，一个是明叔。
让小欧过来，就算什么都不说，那意思表达的也已经很到位了。
没有交情了，脸……已经撕破。
“兆龙呢？他连见我一面都不敢吗？”苗主任转过身子，仰头看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欧：“也对，他做了亏心事，确实不好意思见我。”
“你都什么处境了，还狂呢？我一直听说惠华有三大金刚，你那两位听哥们呢？怎么没来呢？”
小欧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跟苗主任针锋相对了起来。
“老苗，你做人就没问题吗？如果没问题的话，蒋州天为什么迟迟不放权？而你深陷绝境的时候，你那两个老哥们又为什么不在？反正是个小毛崽子陪着你？”
“你说话客气一点，苗叔怎么算都是你的长辈，你现在这样，只会让人家觉得兆龙不懂得管教儿子而已。”
林再兴突然往前站了一步，挡在了苗主任的身前！
小欧摘下夸张的蛤蟆墨镜，撇了撇嘴。
“想指望这苏国项目起死回生是吧？我告诉你们，别做梦了，我不会给你们机会，更不会给你们时间。”
话音落，厂房外出现了一声巨响。
“轰隆隆！”
惠华酒厂四个大字被吊车勾了下来，落在面上，溅起无数尘土。
它最后的光芒……也黯淡了下来。
“我来，就是让你亲眼看着，我怎么一步一步击倒惠华的，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苗主任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点燃一根香烟，看向牌匾落地的位置，也跟这轻喃了一声。
“我等这一天，也很久了啊！”
…………………………
惠华酒厂前。
近千名员工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看着，他们无力反抗，也无从反抗。
亲自做这件事的人就是贾三，身边还跟着几个以前就是惠华酒厂的老员工，是的，他和小欧已经达成共识了。
“就这么让他们拆？咱们就在这看着？”
“蒋厂长如果还在，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滴滴滴！”
老陈开着车，叫住了拎着铁锹要上去跟贾三等人肉搏的吕斌。
“干啥？”
吕斌闷声闷气的冲着陈叔问了一句。
“走，咱俩去兆龙酒厂。”
吕斌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兴奋的搓了搓手掌。
“打架吗？那咱俩肯定得吃亏，这事我都想好了，咱就放火，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破酒厂，到时候蹲监狱咱俩也是个伴。”
陈叔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不是打架，也不是要去放火，是去工作，熟悉新环境。”
“啥？？？”
吕斌一脸的问候，再次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