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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避开眼线

书名:重生之贵女还朝本章字数:2198

“多谢官爷。”刀疤脸笑呵呵的拱手道谢,松了松筋骨加入战局,一盏茶后,裴琮仅才是活动了下筋骨,拍着钱士铭肿胀的脸颊叮嘱道:“出去后,夹起尾巴做人。”

“知道了,小人知道了,再也不敢惹裴小姐了,真的不敢了。”钱士铭已经站不起身,跌跌撞撞的爬向门口飞奔出牢房。

四下无人,确定没人尾随后,魏礼带着裴月凝来到办公的廨署,一把将她推了进去,透过门缝再次确认了没人之后,用手指数落着裴月凝道:“可吓死我了,差一点就露馅了。”

“我都不怕。”裴月凝拍了拍都是淤泥的双手,故作轻松。

“你当然不怕了。”魏礼煞有介事的教训她,“被发现了,我这乌纱帽就丢了。”

房门欠开了一道缝隙,似乎有什么人正在窥视,魏礼连忙一手虚搂着裴月凝的肩膀,离远看上去就好像真的勾搭成奸一样。

另一只手顺势将她的遮发的幞头扯落,乌黑秀发倾斜下来,长齐至腰,随后环在她的腰际,虚抱在怀,裴月凝瞪大双眼质问道:“你做什么?”

门外之人只能看到一个女子的轮廓,秀发披肩,身姿窈窕。

“别动,有人。”魏礼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用余光轻瞥那若有若无的黑影,身前的裴月凝也懂了他的意图,双手顺势环上他的脖颈,在他的官服上擦掉手上干涸的淤泥。

这一举动,反是吓得魏礼瞪大了双眼,拼命往后仰本能的抗拒,一想起自己夫人浑身都在颤抖,“你、你别乱动啊。”

落在门外王主事眼中,两人就如同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悄然替他们带上门,“乖乖呦,还挺带劲。”

“走了吗?”裴月凝格外镇定,见魏礼神色松懈下来,移开了自己肩头的手臂,就知道门外的人已经悄然离去,怒目圆睁,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居然占我便宜,我掐死你。”

“杀人了。”魏礼整个身子都要被裴月凝摇散了,也没再敢触碰她一下,双手稳稳地托着自己的官帽,见他都翻了白眼,裴月凝立马松了手,毕竟她不好真的闹出人命。

魏礼头晕沉沉的扶着桌案在椅子上坐下,捂着胸口一阵咳嗽,“你这是要恩将仇报啊,我才帮了你,你就反过来要杀我,你心真黑啊。”

“我都没使劲儿。”裴月凝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一转脸严肃的问道:“偷看的是什么人?”

“一定、一定是尚书大人派来的。”魏礼拼命的喘着气,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

“你瞧你客气的。”裴月凝顺着端起茶杯,“看来你们上下级之间不睦啊,能在这样的上级手下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我倒是有些佩服你了。”

魏礼指了指自己干燥快要冒火的喉咙,本是给自己倒的水,但又听到裴月凝夸赞自己的话顿时烟消云散忍不住替她添水。

“你应该取而代之。”裴月凝一脸严肃的道,魏礼对上她认真的眼神,双手忍不住颤抖,呼啦一下茶盖栽落,水漫过茶杯溢到桌案上。

“哎呀~”魏礼慌忙将多余的水从桌案上抹下,裴月凝也只能帮他将案牍解救出来,他手忙脚乱的也不忘与裴月凝搭话:“我是没那么大野心了,只想过平淡的日子。”

“拜你所赐,我夫人已经不理我了。”魏礼又拿来抹布擦拭着桌案,想到此处愤恨将抹布一甩,叉着腰瞪着裴月凝,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坏事,才能遇到她。

“那不正好,你不是不希望魏夫人管你嘛。”裴月凝将案牍放下,接过那抹布将桌案擦拭干净,又擦了擦手。

“她那是在跟我怄气!”魏礼捶胸带着哭腔指责道:“都是因为你,我是家无宁日、家务宁日啊。”

裴月凝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好好一朝廷重臣,怎么私下里跟个怨妇似的,还总在她面前撒泼,但终归是帮了她,替他出了个主意。

“自家夫人,买点礼物哄哄就好。”裴月凝回想起自己以前生闷气时,爹爹也是这样哄自己的,天下女子应该都一样,“女人都是要哄的嘛。”

魏礼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再看裴月凝时,她一脚一脚迈出门槛,朝自己挥手道:“我先走了,日后有事再来找你。”

魏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她,她可千万不要再来找自己了,一手拍着自己的脖子,满手乌黑,指着没有人影的裴月凝道:“真黑啊、真黑。”

王主事探明缘由,来到刑部尚书的面前,“大人。”

“回来了。”严凯拿起案牍,有意无意的问着,“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哈哈~是个女人。”王主事来了兴致,说起闲事津津有味,“听说侍郎夫人日前大闹酒楼,看来是真的了,魏侍郎竟能想到将人带到这里来偷欢,真是大胆。”

“什么,这里可是刑部,庄严肃穆的地方,他敢干这种事!”严凯一拍桌案,怒而起身,“随本官看看去。”

魏礼见铜镜中自己的领子已脏,身上一片衣袖浸了大片水渍,解下官服搭在桌案上,用抹布抹去污渍,又借着阳光希望将它烘干,毕竟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很不得体。

“魏礼。”严凯一声高呵先闻其声,魏礼毕恭毕敬的弯身拱手,“尚书大人。”

“人呢?”严凯在屋里看了一圈,除了魏礼一个人影都没见到,问着身后的王主事。

“什么人?”魏礼故作不知反问道,两双眼睛都望着王主事,“是钱家的人来了,应该在后堂,大人忘了?”

“哦,对。”严凯一拍脑袋转身离开魏礼的屋子,带着王主事尴尬遁去,恶狠狠的对身边王主事道:“可恶,竟然没找到现形,下次给我盯死他。”

“小人下次将人看住了再汇报给大人。”王主事硬着头皮应承,他还得在严凯身边谋事,不得不恭维着。

“罢了,还是将钱公子捞出来更紧要。”严凯站在原地无奈叹气,多年来他还是没将魏礼拉下来,他与自己不是一条心,虽然自己是他顶头上司,也不一定能压的住他。

魏礼回想裴月凝的话,忽而有了主意,披上官服,砰的一声推开房门,门扉重重的打在严铠后脑勺,来不及多言就飞快的往家跑去,“尚书大人,下官家中有事告假半日,见谅见谅。”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他这是在报复!”严凯指着跑没影的魏礼大喊,一手捂着后脑勺揉着痛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