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任务完成
“你能知道他是出自那里的？”
如果这个时候谢婉知道的话，陈凡完成这个任务可能就不会太难。
思索好一会儿谢婉摇头苦笑，“不知道，不过这些如果没有医院的器材是肯定做不到的。”
医院？
脑海中出现这个字眼的时候，陈凡就有些不敢相信。
只见谢婉用力的捏着人偶的肚子，还有头颅，一边捏还一边解释道：“人偶内部有头骨存在，脚骨关节，手关节，这些都不像是经过处理的，更像是某种科技将一个完整的小孩压缩成人偶。”
越是这样解释下去，陈凡越是感到惊恐，毕竟之前看到的确实就是一个小孩，如果真的和谢婉说的一样，那做这一切的人肯定是变态。
将人偶还给陈凡，谢婉满脸激动的说：“这东西会不会就是网上说的那个什么请小鬼啊？你怎么会有这个的呢？”
“都说是捡的你也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啊！”将人偶放进口袋，他看着谢婉问：“你一个女生，知道这些你不害怕？”
说一出口他又有点后悔，谢婉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入殓师。
见过的死人说不定比活人都多，只是一个处理过的人偶怎么可能吓到她，再加上对方这一脸兴奋的样子，陈凡苦笑。
不过谢婉倒是给了他不少提醒，请小鬼、医院、这好像都是线索。
但又怎么都连不起来，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吴浩。
明明对方的头已经找到了，但是手上的伤口却没有愈合，还是残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这倒是让他有些好奇还有什么是没有完成的。
不是自杀，可能是凶杀？
让他去找到凶手？
脑海是这么想的，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天空逐渐出现鱼肚白。
殡仪馆的铁门被打开，馆长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殡仪馆。
两人走出去之后就看到馆长一脸的惆怅，发现陈凡也在之后馆长叹息一声。
“小凡也在啊，刚才人偶店那边给了消息，说人头模型没有做好，还在赶工，这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里陈凡就知道，要露馅。
“人头没做好？陈凡不是已经带过来了吗？”
两双眼睛看着陈凡，一时间他也感觉到一丝窘迫。
这件事他还真的不好解释，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随后挠着头傻笑。
“馆长，这就是一个意外。”
但显然馆长不想管理这件事，也不愿意过问，只身来到停尸间，看到完整的尸体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走到陈凡的身边，一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错，还挺像模像样的。”
“老根头年纪大了，今晚就要靠你来守夜了。”
守夜，这原本因该是本家人的事才对，但现在馆长这么说，陈凡都是有些不解。
“这不是本家人的事情吗？怎么还轮到我们殡仪馆了？”
只见馆长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本家人？赔偿没到位，现在还在学校闹呢，估计今天也就是过来走过过场。”
有这样的父母陈凡也着实为吴浩悲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将一切准备好之后，陈凡坐在保安室里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
现在基本就没他什么事了，只要看着就行。
看着进进出出的人，陈凡的目光落在外面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上。
对方的身影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猛然想起，这就是在一高的时候，出现的那个女生。
只不过对方现在面色纠结，只是在殡仪馆门外徘徊，想要进来却没有什么勇气。
穿过殡仪馆的大厅，来到门外看到对方的时候，陈凡确信没有错。
对方看到陈凡的时候眼神闪过一丝胆怯，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进去就进去吧，我看你在门外转悠半天了。”
女生羞涩的低头，声音怯懦道：“我不是亲戚，进去不太好吧...”
“同学之间就不应该去看看吗？而且你也看到了，里面哪里有葬礼该有的严肃？”
抬头看向大厅，里面闹闹哄哄，偶尔能看到几个妇人抹两滴眼泪，大部分的人都在交谈，甚至有说有笑。
时不时很能听到一个嗓门大的中年人吵闹着说，赔偿不够，要打官司。
这样的人，这样的葬礼，陈凡没见过多少，同样为吴浩感到痛惜。
见女生依旧是一副不敢上前的样子，陈凡无所谓的耸肩，“随便你吧，不过是同学的话，还是进去看一下比较好。”
转身离开，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女生的声音，“我进去！”
相比起之前的怯懦，现在这个样子才更加符合昨晚在学校看到的那个女生。
带着女生进入大厅之后，陈凡就来到保安室。
却发现谢婉一脸嫌弃的看着他，鄙夷道：“这可是未成年，你会犯法的！”
“我只是看她排灰很久了，才过去劝导一下。”无视谢婉的眼神，“你想哪里去了。”
就在两人拌嘴的时候，保安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打开房门一看，之前的那个女生站在门前，扭扭捏捏多次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我们昨晚是不是见过？”良久之后，女生这才看着陈凡的眼睛问。
这句话一说完，还没等他回答，身后的谢婉立马发出一声，“哟～还说没什么呢，昨晚都见面了。”
她一说完，就看到女生的脸立马通红，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昨晚在学校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了。”
听到女生说学校，谢婉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陈凡问：“那颗人头？”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点头，“对，就是尸体本身的人头！”
听到陈凡的解释，谢婉说话，就听到女生满脸激动的握住他的手，“你是不是也相信吴浩不是自杀的？”
“我就知道，他本来就没什么事，不可能无缘无故自杀的。”
“你能找到他的头，是不是已经有猜测的凶手了？”
女生一席话说完，陈凡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接话，毕竟这些都不是他的任务。
其实找到凶手这个委托，陈凡也想过，可现在的问题是，对方的主要委托还是找到头。
但现在灵委还没有彻底消失，这是不是说明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再次想起女生说的话，他有觉得没有可能。
感觉到对方的情绪有些激动，陈凡不解的问：“你喜欢这个吴浩？”
保安室内陷入沉默，没过一会儿传来女生的抽泣声，随后就看到女生轻微的点头。
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炙热，背过身体看向灵委所产生的伤痕。
那道代表吴浩的灵委痕迹消失不见，这倒是让他有些吃惊，没想到吴浩还是一个痴情的人。
但是父母这样，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喜欢的女生，表白之后，可能女生拒绝，一时想不开的吴浩才会跳楼自杀？
再次转过身，拍着女生的肩膀，陈凡很笃定的回答道：“他就是自杀的！”
但至于是什么原因，他还不会告诉这个女生，对方如果知道这一点，只怕会有不必要的心理压力。
完成一道灵委，他可能会获得一个伙伴，也可能是获得一个有关父母的消息，但不管是哪种好像都不错。
再看女生，带着落寞的背影离开殡仪馆，谢婉则是带着质疑的目光，“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会去做这样的事！”
一把拉住陈凡的手，满脸兴奋的问：“过程怎么样？刺不刺激？快和我说说呗！”
“没有过程！我先回家一趟了，今晚过来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