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仪式的媒介
“你说的贡献就是帮你升天？”我淡漠道。
“不然呢，再说第二个受害者，那个男人，也是个混账，他有了老婆竟然还在外面包养小三、小四，对待下属有非法残忍，高高在上，冷漠无情，逼死了几个同事，害他们家破人亡，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于是我就趁着他喝酒捂住他的脸门，那是一处没有监控的地方，我用榔头把他直接敲死了，敲碎了他的眼睛，因为他那双狗眼总是看不起人，我就用力敲啊，敲的稀巴烂，我发现自己的手臂都麻痹了，那家伙的眼窝里不断冒血，撒在了我的衣服上！但我还在那里敲，当时那种感觉实在太舒畅了，哈哈哈啊哈哈！！”
说到这里李玲玉自个儿地神经质的狂笑起来，这种笑，之前在伐木厂的时候我也听到过，看起来这家伙脑袋有点问题。
我问她：“那你干嘛拿走男人身上的饰物？为了混淆我们？还有那绳子的捆绑方法也是？”
“不，我没有这样想过，我没有开支了，只好拿了那些东西去卖，那是黑市商店没有人知道的，从前我当过码头工人，男人不是勒死的，而是被我活生生敲死的。”
“不对，之前我们化验，他脖子上的瘀痕足以让他窒息而死了！”我反驳。
“我不清楚，我是勒过他的，我也不是法医，具体死因我不知道。”
接着她没有理会我，一双可怕的媚眼洋溢着回忆时兴奋的光，仿佛那些经历对于她来说都非常刺激而有意义。
片刻后，她顿了下才继续道：“第三个人，她也是被榔头敲死的，只是榔头给我改装过几次，或许你们一直都猜不到那是什么凶器吧，哈哈，以为你那东西被我磨损过，形状改变了。”
之前我们一直不能跟明确指出凶器，原来是李玲玉做了手脚。
“第三个女人，她就是个支女！这种人我不用多说，反正用来给我当祭品最好不过，昔日我不认识她的，但以前我在国际永恒会所当清洁工，她竟然侮辱我是垃圾，是丑八怪，我才注意上她的，我早就想弄死她了，直到我杀了两个人后，我才有了胆量，并且有自己的计划，我发现杀的人越多，自己的经验就越多！”
怪不得在后来的案子中，我也感觉到凶手的作案方式比之前成熟细致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现在所有疑点都解开了，当李玲玉说到最后一个死者的时候，她就咬着牙道：“当时我本来以为自己离成功不远了，在动手对付第四个死者之前我故意放出信息让你们找到龙纹纹身馆，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过去调查的，就故意在那里布置了陷阱。”
“后来我以为会困死你们的，没想到你们命挺硬的啊，那个时候你们逃出来了，我已经对第四个人下手了，赵书雨，一个都市言情作者，或许你们很好奇，为什么好像我这样的女人，都可以和她有交集吧，哈哈，其实我是她的忠实粉丝，可是她有一次竟然在留言区咒骂我，说我根本就看不懂她的作品，于是我就开始注意她了，我多次想见到她本人，结果有一次记者招待会我就看到她了。”
“那我为什么要杀了她呢？”李玲玉自言自语道。
“快说，别卖关子！”苏明不耐烦道。
“因为在记者招待会上，那家伙竟然把我推倒了，当时我只是想过去拿个签名，她却嫌我太脏，弄脏她的书籍，让保安把我扔了出去，扔在垃圾桶里，我看她那眉毛特别不顺眼，弯弯的，特别勾引男人，我就很想弄掉她，所以我等她单独回家的时候，跟踪了她，我穿的很严密，打扮成快递员，碰运气，她这种人啊，平时肯定买许多东西，结果我还真是猜对了......”
“我杀了她后在她的眉毛上完成了青龙的脖子，本来我还想在你的身上完成龙头的，可是你们却阻挡了我的计划！”李玲玉说着用一种痛恨而肃杀的目光盯着我看。
我冷笑了起来：“你的计划，你知道自己这样做害死多少人吗？你总是以为牺牲这些凡人，自己就可以升天了，但你看见过吗？神又怎么可能会去害人，你根本就不可能升天，好像你这样的恶魔，应该下地狱，好像撒旦一般，被永远囚禁在十八层地狱！”
我怒狠狠地咒骂了一通，又问道：“那你放在死者身上的饰物都是什么意思，那些都很昂贵，都是你的？”
“那是要实现仪式的媒介，是指定的，不能使用其他的饰物来代替。”
“可那些东西都很昂贵，据我所知，你工作的收入根本买不起，我也调查过你的账户，也什么钱！”我严肃地盯着李玲玉。
这家伙来到此刻是不会再撒谎了，她无奈地说：“其实，我之前不知道有青龙刺青的事，但有一次我去了一座石庙，里面放着这宝石、珍珠、玛瑙几种饰物，还有那副得道飞升图，我当时拿起来看，认为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所以我才会按照上面的方法害人的。”
“那村子叫什么名字？”苏明追问。
“安永村。”
“地址呢？”
李玲玉说出一个地址，苏明让人去核实，很快张辉告诉我们，这个村子在富明市的景和镇，他让一名警员去调查石庙，之后案子所有的细节已经交代清楚了，苏明也站了起来，让人把李玲玉带走。
谁知道就在我将要离开审讯室的一刻，背后传来了幽怨的话声：“何法医，你是不是有一个在精神病院里治疗的妈妈？”
我眼睛突然一瞪，猛然回头扯着她的衣服骂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呵呵，何法医，之前带你来这里的那个瘦子，他很了解你们家里的事，如果有机会你自己亲自去找他吧，哈哈，我这就不跟你说了，其实我也不清楚！”
李玲玉傲慢地说着，仿佛看到我的焦急她特别高兴，我使劲地把整个人扯了起来，即便旁边的刑警拉着我，我也没有放开！
“何法医，我跟你说了，我不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给我说，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怒不可遏地盯着她，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去找那瘦子！”李玲玉继续害怕道，此刻苏明过来拉着我说：“明月你冷静点，给我放开她！”
我还是没有放手，手指都蹦得紧紧的，李玲玉显然被我这样的神情吓得不行，浑身颤抖起来，额头都冒着冷汗摇头说：“何法医，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那瘦子的一个很小的傀儡而已，内部的事情我这个小角色没有机会了解的！”
“你确定？如果你再不说出真话，我现在就砍了你！”说着我拿起一把手术刀就迎了过去，或许他们都不知道我的手术刀是从那里的，其实我的勘察箱一直没有离开过，即便去审讯室我也带着。
要不是提起我的妈妈，其实我也不会这么激动，看我真的想动手，苏明用力扣住我的胳膊正色道：“何明月你别冲动，弄死她，你也离开不了这里！”
“我有分寸！”我冷冷地回了一句，再次狠狠地怒视着李玲玉。
森冷的寒意透过我的双眸直逼到她的瞳孔深处，她也是浑身颤抖，惊愕不已，但嘴巴抖动了一番，还是重复道：“何法医，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根本是利用我的，他当我是你们的阻碍，为了逃脱，他利用我拖延你们的时间，我想他现在应该走了！”
“那你应该知道他叫什么，然后长什么样啊！”
我的手术刀在李玲玉的肩膀上转动着，恐吓她，李玲玉不断摇头，吓得脸色口白，浑身冰汗，她迟疑了一下回答：“他一直都没有露出真面目，也没告诉我他的名字，他让我叫黑封九，其他的我真的，我发誓真的不知道了！”
要不是几个刑警扶着李玲玉几乎要跪在地上了，但我还是威胁着，手术刀没入到她的皮肤，一股股血液涌出，看到自己受伤了，李玲玉越发紧张起来，本来好像她这样的扭曲思想，不要命的凶手，应该不会害怕我的威胁，但我当时的样子太可怕了，眼睛就好像一头怪物一般发出奇怪的光，脸庞也拉伸着，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吓得李玲玉马上就怂了。
此刻为了劝我，童欣和凌小桃竟然也过来了，她们一起拉着我说道：“明月，听我说，冷静，我看她真的不知道！”
我的手松了一下，甩掉了手术刀，样子恢复正常。
几个刑警顿时把李玲玉带走了，苏明把我按在了审讯椅上双手压在我的肩膀上严厉道：“明月你刚才在做什么？如果你伤了她，这样对你没有任何益处。”
“对啊，学长，你刚才的样子太吓人了，那双眼睛根本好像人......”
童欣还没说完，凌小桃就用冷冽的眼神打断了她，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了。
苏明看我不说话，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要不你还是休息几天吧，反正这个案子破了，你可以抽空去看看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