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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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德双手颤抖的放在桌上，直接骂出了这么一句，盯着叶晓蕾目眦欲裂，似乎是因为刚才的恐惧而在崩溃的边缘不断徘徊。
“我看凶手就是你！凭什么你还活着，她却死了，不，你就不该活着！你这个贱人！”
李成德精神大起大落，整个人的状态就像是精神病人一样，看起来极度不稳定，和上一秒做出那种猜测的人，简直判若两人，蒋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踹了对方一脚，让对方自己冷静下来。
“不是我！”
叶晓蕾看着李成德痛苦的蜷缩在地板上面，终于承受不住，崩溃的哭了出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就是他，他要来抓我，刘语嫣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才会被他抓走，不对，好可怕，不止是这个样子，他也来找我了……”
一时之间场面有一些混乱，而对于一个事儿的病人来说，心情在这个时候已经达到了不稳定的阀门。
考虑到这一点，顾里对着蒋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需要再继续追问下去，毕竟现在的这个情况已经不适合回忆。
蒋琴无奈，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连一个靠谱的人都没有，又恨得牙痒痒的同时又碰面，有一点庆幸，再怎么说好歹还有顾里这个脑子正常的人在。
“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们只能够先去尸体那边看一下了。”
顾里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正有此意。”
叶晓蕾和李成德就留在原地，最大的原因就是叶晓蕾现在情况还不是很稳定，而李成德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再继续调查。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尸体的方向不远，高跟鞋踩过大理石板的声音，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只是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游戏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顾里上楼的时候朝着蒋琴询问，而后者也没有给出准确的作答，实际上无论是谁，对于这一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就只有幕后之人才能够理解了。
“新人，只要现在我们还在这个游戏里，就不要想着破局之后就该怎么做了，能够活过这一局再说吧。”
话虽是这么说，但蒋琴的语气里面却是透露出一丝嘲讽，倒也不是说顾里好高骛远，就是现在的这个时刻连自己的安危都不知道能不能够保全，哪里还顾得了未来？
顾里耸耸肩也没有再继续提问，两人就这么无言地上楼，顾里并不害怕第7个人会来袭击他们，实际上在刚才的那一瞬交手过程中，顾里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对方的眼里面透露出一丝犹豫，他犹豫了，所以下手并不果断，在明明可以彻底控制自己手臂的那一瞬间没有任何动作，尽管只是短暂的一秒，并不能够说明什么，甚至也很有可能的解读为其他的原因，但顾里却依照着那一瞬的直觉判断出对方的行动和心理。
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看起来并不像是想要隐藏在黑暗之中对他们虎视眈眈，反倒像是另一种刻意把自己的脑袋给缩进沙土里面的鸵鸟一样。
只要自己根本不清楚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就是安全的，这种想法升起的那一瞬间，就连顾里自己都觉得有一点好笑。
索性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毕竟现在最为关键的事情，就是观察那具尸体的现状。
过了一个旋转的弯上面的走廊中心，就是那句尸体的存放之处，锈迹斑斑的味道混合着血液的铁腥味，两者呈现出另一种腐败的状况。
“这是什么？”
蒋琴有一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用脚蹭了蹭地板上面的泥土，不对，与其说是泥土在顾里看来，这应该是外面的雨水。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七拐八弯的从楼梯的正中间，不断地形成了一道向下流动的液体，用手电筒向上照，另一侧的窗户，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打开雨水投射进来，刮起了冰冷的空气。
难怪顾里刚才觉得有一点冷。
“雨水？”
顾里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纸巾，沾了一下那一块看起来像泥土一般的东西，很细腻，轻轻的就能够用纸巾给揉开，没有任何看起来粗糙的痕迹。
“是灰尘，应该是我们刚才下来的时候或者上楼，不小心踩到的。”
顾里把手电筒照射到了地板的另一侧，那里也是好几个看起来明晃晃的鞋印，不过因为每一个都格外混乱，所以根本看不清楚究竟是谁的，只是知道这天夜里有人走过这一条道罢了。
“我们下来的时候可没有打开窗户。”
蒋琴用手电筒扫了一下窗户的周围，有很明显的从窗户跳出去的痕迹，如果真的是某个人从这一个医院里面出去了，那可能性也就只剩下叶晓蕾和没有露脸的最后第7个人。
“谁知道呢？”
顾里无所谓的把窗户给关上，以这种天气，在外面就算想要呆着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意思的是这种窗户并不像其他的窗或是内外开合的，而是一块玻璃，是左右抽的，因为卡的严丝合缝的原因，在打开的过程中需要双手用力。
顾里尝试了一下，一个成年人，单手的力量并不足以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把这一个窗户给拉开，双手才能够迅速拉开，但这出乎意料会带动自己的身体，向旁边因为惯性的作用侧翻。
在测试的过程中，顾里一不小心差一点就撞到墙上去了，还是在旁边没有看出任何迹象的蒋琴直接打断了他乱七八糟的动作，毕竟谁除了撑着没事干，开着窗户关着窗户，玩呢？
顾里摊开双手，露出一脸无辜。
窗户被顾里关紧，尸体在这一个长廊的正对面的中心，蒋琴在走过去的时候，明显闻到了比之前更加浓郁的恶臭，在这个铁轨天气里面尸体的腐烂程度和他们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该死，怎么变得更臭了？”
顾里也紧紧皱着眉头，神情之中有一些凝重，他走上前，在手电筒照射到这一句尸体的正脸时，那一瞬，就连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蒋琴都不免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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