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窥探
它们贪婪的窥探着我，发出危险的嘶嘶声，诉说着各种根本不可能被满足的愿望！
我发疯，我大喊，我说不！可我越是挣扎，活了过来犹如蟒蛇般的红线，就缠绕得我越紧，眼看着我就要被勒死了……
好在这时候，黄胖子一盆洗脚水泼醒了我。
“老陈，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没什么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刚才做了个噩梦，蒋女士呢？”
蒋女士裹着一条毯子缩在沙发上，她虽然惊魂未定，但看上去状态不算太差。
我皱了皱眉头，几根残余的红丝还挂在蒋女士胸口，而且看上去已经扎根了……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是没法把厉鬼从蒋女士身上清除出去了。
我手腕上厉鬼留下的红线非常鲜艳，就好像活物一样。
凑近嗅嗅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这股味道对于鬼魂来说，应该就像滴着血的鲜肉对海中的鲨鱼一样……
在刚才的梦中，活过来的红线逼迫我满足那一双双眼睛的无理要求，我毫不怀疑这会变成现实。
“看来以后是很难安宁了……”
虽然背上了诅咒，我却没有后悔管这件事。我这种穷人家的孩子，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没有后悔的资格。
蒋女士这会儿才回过神：
“陈师傅，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恭喜你蒋女士，缠在你家小宝身上的东西已经解决了。”
蒋女士松了口气，姣好的脸上有了一些血色，可是我话锋一转：
“不过那东西的根源其实一直在你身上，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祛除干净，也许以后还会再出现。要想彻底解决它，必须弄明白它为什么要缠上你。所以，如果隐瞒了什么最好现在告诉我。”
说完我就示意黄胖子出去，这样蒋女士也方便开口。
蒋女士咬着嘴唇，一脸纠结和犹豫，她的脸色越来越白。
我按着手上疯狂跳动，越来越烫的红线，耐心等待着。
因果这种东西是瞒不住的，最终都会报应在自己或家人身上。
蒋女士一定对这厉鬼做过什么，所以她才会有这么大怨念，不光纠缠蒋女士本人还要对小宝下手，即便元气大伤也要扎根在蒋女士身上。
终于，蒋女士犹犹豫豫的开口了：
“陈师傅，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是不告诉你发生过什么，我家小宝是不是……”
我摇了摇头：
“这东西缠上的是你，折磨你家小宝只是顺便，他以后都不会有事了，只是你可能会有危险。”
我并不是在危言耸听，红丝已经在蒋女士身上扎根，一旦它再次发展壮大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然而蒋女士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最终微笑着站了起来：
“陈师傅忙活了这么久，一定累坏了吧？张姐，快去准备晚饭……”
“真不好意思，本来应该在大亨通招待你们的，但今天大家身体都不太舒服，现在家里凑合一顿吧。”
“陈师傅，这张卡里面有十万块钱，多出来的五万块就当是谢礼了。”
蒋女士打起精神，一边指挥张姐做饭和收拾屋子，一边安抚小宝，只是绝口不提厉鬼为什么纠缠着她不放。
我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再问。
命是她自己的，我没有权利去影响别人的选择，人家可是付了钱的！
不过离开之前，我看到蒋女士身上残留的红丝好像蠕动了一下，比起之前又变长了一分……希望这是我的错觉吧，也希望我能够找到去除手腕上这道红线诅咒的方法。
……
带着十万块回家，黄胖子都要乐疯了。
我拿了大头，分了两万块给黄胖子，黄胖子拿了钱就出去浪了。
我特意嘱咐他，如果可以的话，多打听一点有关蒋女士的事情。
几天后，胖了一圈，红光满面的黄胖子回来了。
“老陈，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据说蒋大发的原配是在家养病的时候神秘窒息死的！当天他们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蒋女士在那附近出现过……”
“当时警察还找蒋女士问过话，不过没有证据就把她给放了，后来蒋大发对外只说他老婆是病逝。”
我点了点头，好像明白这厉鬼为什么要挂在蒋女士胸口，好像拥抱一样双臂穿过她的腋下，还那么喜欢掐脖子了。
如果我没猜错，蒋大发的原配应该就是被蒋女士压在身下掐死的，这就是她死时的姿态。
黄胖子连水都不用喝，还越说越兴奋：
“老陈你还不知道吧，你出名啦！蒋女士在她那个小圈子里，把你说得神乎其技，简直是真仙下凡罗汉转世。现在她那些小姐妹都来走我的门路，想请你看看八字开开光什么的。”
我有点无语，看八字也就罢了，开光是什么鬼，在床上开那种？蒋女士的小圈子又是什么贵圈，二奶圈吗？
不过世事难料，说不定哪天蒋女士圈子里的小姐妹都扶正了，那这就是个名媛圈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来电话了，是闻菲！
我有些激动的按下接听，手机里响起了闻菲那有点小娇羞和小慌张的声音：
“……陈波？”
“是我。”
“那个……陈波，你现在能来我家一趟吗？”
女神相邀，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更何况今天闻菲的声音含羞带臊，还带着一丝慵懒……我陈波今晚可能要有情况了！
我换上新买的衣服，借了黄胖子的三轮，一路火花带闪电的狂蹬。
可到了闻菲家之后，我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的客厅，还有蜷在沙发上不断颤抖着的闻菲。
闻菲一看到我，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两只眼睛早就哭成核桃了。
“呜呜，陈波……救救我！”
“放心吧闻菲，不管出了什么事，一切有我呢……”
我僵硬的坐在沙发上，闻菲趴在我怀里，边哭边诉说着她这段时间的经历。
我一双手悬空着不知道该往哪放才好，只要稍微落下就是白嫩的大腿和一片温香软玉。
如果现在怀里的是蒋女士，我可能已经这么干了！可这是闻菲……
从上个月回国之后，闻菲的身体就越来越差。
头晕恶心、全身乏力、没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