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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又是霍致远!

书名:放了我 忘了我本章字数:2058

霍卓远只用了半个月时间就占领了润江,逼得峰军弃守。他打算乘胜追击,给峰军沉重一击,所以率军深入,步步紧逼。

报纸上大肆宣扬这场大快人心的战役,不惜笔墨的描绘他的英明果决,有勇有谋。

霍大帅看着报纸,面无表情。床前的鸡汤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忍不住端起来喝了一口。浓郁的热汤入腹,让人身上一暖,心里却有个地方,一片荒凉。

霍致远终于不再咆哮,却开始酗酒,每日几乎不怎么吃东西,只嚷着要酒,一瓶瓶烈酒送进去,只徒留一地粉碎的空瓶。他衣衫不整,邋遢颓废,每日窝在沙发里,醉生梦死。

两个月后,峰军大败,只得坐下来商定赔偿。武登科的驻地本就少的可怜,所以坚决不同意割地,霍卓远也不强迫,只接受了大笔赔款,就凯旋而归了。

霍大帅的病明显好了一些,能偶尔下床活动一下了。见到霍卓远,还是不苟言笑,却恢复了他在军中的一切职务,全权委托他去处理一切军务。临走时,霍大帅淡淡说了一句:“搬回来住吧!以后军务忙,也省的一份报告两头汇报,给我省点车马钱。”

霍卓远又搬回了帅府,霍大帅病中体弱,管不了太多事,全部的重担都压在了他身上。他每日忙的不可开交,几乎日日熬到深更半夜才回来,睡不了多大一会,又要起来,总有看不完的报告,开不完的会,有时实在太累了,就在办公室将就一会,白天抽空回来换件衣服,又忙到深夜。

钟焕茹只是默默准备着他的衣服,他爱吃的饭菜,白天照顾霍大帅和胜凯,晚上就坐在客厅静静的等。尽管十次有八次都是空等,她也毫不在意,依旧安之若素。

霍卓远的才能有目共睹,他以雷霆之势更换了永军的老弱残兵,整顿了军容军纪,更新了武器装备,彻底收拾了霍致远多年来胡作非为的残局,永军上下军纪严明,焕然一新。

霍致远门前的守卫都撤了,没人再限制他的自由,可他还是足不出户,依然天天喝酒,醉的不成样子。

他不甘心,原本已经属于他的东西,就这样白白被霍卓远夺去,他怎么能甘心,他才是霍家的长子,嫡庶尊卑分明,凭什么是霍卓远得到一切?他恨霍卓远夺权,恨父亲偏心,更恨母亲,只知道诵经念佛,从来不管他的死活。至于陈丽华,他是不屑一顾,从来也不如他的意,走了更好,走了就永远也别想再回来。

愤怒和怨恨点燃了他,让他红了眼睛,失去了理智。

“只要老二死了,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没有了他,我就是父亲独一无二的继承人,谁还能抢走我的东西!”

他笑的癫狂:“只要他死了,只要他不在了……”喝干了最后一瓶酒,他念叨着这句话睡了过去。

季节的轮转总是无声无息,在你毫无察觉的时候,已经完成了交替。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炙热的阳光里多了一层秋意,窒闷的空气里也夹杂了丝丝清凉,初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临了。

霍卓远难得的睡了个懒觉,直到午饭上桌了才懒洋洋的起床。

钟焕茹坐在床头,将一件叠好的衣服递给他,问道:“霍大哥今天不忙吗?

霍卓远抻了个懒腰:“怎么会不忙?今天要做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霍卓远下了床,看着她笑道:“先吃饭吧!等一下我们一起出去。”

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次饭了,霍卓远看着满桌的菜肴,吃的风卷残云。钟焕茹等他吃饱了,才换了衣服,随着他上车出门。

汽车在永州城里转了一圈,霍卓远陪钟焕茹买了新衣服,喝了上好的普洱茶,逛了城心公园。期间不停的有人悄悄前来汇报什么,霍卓远只是轻轻点头,不置可否。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可钟焕茹还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停在小巷里的汽车,不知什么原因变的破破烂烂,车窗上的玻璃没有一块完整的,碎玻璃落得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反射着昏暗的天光,泛着凌厉的光。

“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霍卓远望着狼狈的汽车,冷冷笑了笑:“上次的意外没能要我的命,大概是霍致远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所以迫不及待的上演了第二次。”

钟焕茹倒吸了口气:“又是霍致远!他还是不死心?”

“只要没了我,他就可以摆脱目前的困境,想要我的命,也是情理之中。”

霍卓远又被鲜血淋漓的抬回了帅府,又有医生护士关起门来抢救,钟焕茹神情恍惚的摊在沙发上流泪,袁佩珊抱着胜凯失声痛哭。

霍大帅由下人扶着,匆匆赶了过来,一进门就冲着许副官大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许副官忙上前敬礼,答道:“报告大帅,下午有人送信,约将军单独见面,说是知道上次交通意外的凶手。将军坚持独自去赴约,没想到,刚刚接近汽车,汽车却突然爆炸。我们已经抓到了躲在暗处引爆炸弹的凶手,等候大帅发落。”

霍大帅眼神一黯:“竟然是存心要他的命!带上来!”

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被带了上来,穿着褶皱的中山装,满面风尘,一双手颤颤巍巍,粗糙皲裂。

钟焕茹呼吸一滞,这不是私邸那边的花匠吗?住在私邸的时候,每日都能看到他在花园穿梭忙碌,为人沉默寡言,只知道专心侍弄花草,难道,竟是霍致远的人!

许副官扶着霍大帅在沙发上坐下,霍大帅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冷冷问道:“是你干的?”

中年人身子一软,跪了下去:“小人一时糊涂,求大帅饶命……”

“谁指使你的?”

“是……是……没人指使!没人指使小的,是二少爷曾经训斥过我,我怀恨在心……”

霍大帅一把拔出许副官腰间的配枪,抬手瞄准了他,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雷霆之怒,却又平静的让人心惊:“你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