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6章 午夜电话铃

书名:鬼屋设计师本章字数:2138

灵感不断涌现,让我写剧本时感到异常的流畅,写着写着,时间又来到了晚上。

于是我收起了电脑,准备吃个饭继续晚上的工作。

老许的音容笑貌始终在我脑海挥之不去,这让我这顿饭吃得也没什么胃口。

尽管我已经越发开始相信我的那些经历是自己无端的臆想,可真到了这个时间,我还是忍不住有些不安。

于是我去超市买了几罐啤酒为自己灌下,算是给自己壮壮胆,随后拿起了手电筒,回到恐怖屋准备巡逻。

这次我索性直接先去二楼的控制室,先把所有的照明灯光都打开,同时启动了消防模式,即便是这样,我在走廊里巡逻时还是带上了十二分的警惕。

旁边的房间传出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就让我顿时立起了寒毛,我猛地转身,用手电筒向那里探照,这才发觉原来是窗帘被穿堂风吹动,刮擦在了旁边的储物柜上。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复了一下情绪,心中暗怪自己的过分敏感,这样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这样草木皆兵。

我按部就班地在整个恐怖屋巡逻检查了一圈,唯独跳过了三楼的那间手术室。

昨天的场景历历在目,还是给我留下了一些的心理阴影,让我对那里有一种出于本能的抗拒,所以我把他留在了检查工作的最后。

等到确认过整个恐怖屋没有异状,我才慢慢安下心来,见那间手术室也一切正常,我回到了控制室关闭了电源。

“果然还是我想太多了么。”我心中暗暗道,回到了休息室。

说起来从昨天到现在。我已经有二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过觉了,下午在构思剧本,晚上也一直神经紧绷。

这让我刚躺倒床上时,脑袋便已经昏昏沉沉,伴着这样的疲惫,我不觉很快睡着,直到后半夜的时候,一阵突然的电话铃声把我惊醒。

“喂?”

我有些不耐烦地拿起电话,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骂是谁闲的没事干,大半夜往恐怖屋打电话。

我等待了半天,电话那头也没有回应,只有嘶啦嘶啦的电流杂音。

“喂?你哪位?”随后我又问了一声。

那边依然没有回复,这让我感到有些不爽。

我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上班还有几个小时,我放下电话准备回到床上睡个回笼觉。

可我刚刚躺下,电话铃声再度响了起来。

“窝糙,神经病吧?你有完没完!”

我有些生气道,这时那头传来一声凄厉地尖叫声。

这声尖叫几乎贯透了我的天灵盖,我顿时清醒了过来,望向手中的电话。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拿起的是恐怖屋的内线电话,外面的人是打不进来的,可这个时间恐怖屋哪里还有人在。

想到这里,我再也镇定不下来,我猛地挂断电话,冷汗布满额角。

可是那个声音仍然并未休止,回荡在我的四周。

嘈杂的议论声中有人在争执,男声变态癫狂,女声低声泣诉,随后背景声戛然而止,一声哀嚎余音萦绕。

这不是白天听到的那个音效么?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从中取出了那个MP3,它现在还是关机状态,可是那个声音仍回荡在我的四周。

那个都市传闻,果然是真的发生在我身边了吗。

我恐惧着,嘴唇也在微微颤动,之前发生的一切再次在我的脑海中联系起来,甚至下午撰写的那个剧本中的情节也被我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之前的那些事情果然是真实发生的么?

什么休息不好,什么职业病,不过是我用来自我安慰的话,我把它重复了地灌输给自己,以致于最终让自己完全信服!

我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慌慌张张的便往外面跑。

我冲向大门的方向,想要离开恐怖屋,可外面那扇大门如今已经被锁死,我一连晃动大门,却只能不断引发铁链晃动的声音。

唯一可以离开这里的出口的出口被锁死,未知的恐惧几乎要将我侵蚀。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回过头,接着挂号台的微光我看到了一个身影。

一袭手术服,满身斑驳的血迹,正站在在走廊的尽头与我隔空对峙。

是昨天的那个女人!

昨晚的那些记忆涌现心头,让我不由后背发凉。

在我看到她的时候,显然她也注意到了我,她那空洞的双目紧紧地锁定在了我的身上,随后用一种诡异的姿势向我扑来。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此时此刻我的脑中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我迈步上了楼梯,想要凭借对这里环境的熟悉与她周旋。

嘈杂的背景音中,那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我蜷缩在阴影中瑟缩着。

那个女人好像有些气急败坏,一边嘶叫着,一边在恐怖屋里横冲直撞,疯狂地四处抓挠着密室的门,有些房间上了锁,她便将门板晃动得轰轰作响。

看来她只是凭借视觉在追我,而且她也并不具有穿越墙入室的能力,注意到了这些细节,我在心中暗暗思索着对策。

如果她只是这样而已的话,我便有了足够与之周旋的余地。

我首先想到了控制室,或许我可以引诱她进入某个密室,然后用我设计的机关把她困在那里,可转念想到昨天设备诡异运行的状态,我心中又没了底气。

资料室!

这个想法灵光乍现,如果说如今哪里让我觉得最安全,资料室绝对是不二的选择,那里有着两道机械防盗门隔绝,除了钥匙之外没有别的方式进入那里。

我打定主意伸手在身上摸索,却由于止不住地颤动,将兜里的钥匙碰得哗哗作响。

那个女人显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声音,她停下了癫狂的行为,朝我这边开始移动。

我吓得立即起身,在楼内奔逃,一路听着她的脚步声,躲着那个女人移动,一路顺利地来到了资料室。

快一点,再快一点,我掏出钥匙,手里说不上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脱险的庆幸而颤抖。

伴随着咔哒的声响,资料室的房门打开,我闪身进屋反锁了房门,背靠着墙壁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外面走廊灯突兀地亮起,那个女人的脸出现的铁门的小窗上。

“我死得……冤啊……”她嘶嚎着,接连地拍击着铁门。

我瘫坐在地上,通过那个窗口,我看到了那个女人的颈间,一道红痕平整而明显。

以我的经验看来,那是一道割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