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台事件
可是……
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的小胖，看到有人接近，又是一阵疯狂乱砍，两名黑衣男子当场毙命。
安静，终于安静了下来。
跪在地上的小胖醒了，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血……
遍地是血，手上、刀上、身上哪里哪里都是血！
小胖精疲力竭的松开刀，无声地掉落在洒满鲜血的地毯上。
小胖也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夜，无声。
三个死尸和一个晕倒在地的血人，静静地躺在会议室里。
只有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一闪一闪地亮着。
次日，早晨，阴天。
大侦探理想和律所兼侦探社主任张东升刚刚吃完早餐。
张主任拿起遥控器准备关闭电视，突然……
被一则直播新闻吸引住了，手里还拿着遥控器在半空就定格在那里。
“理想，理想，你快来……”
理想从洗手间里匆匆走出来：“怎么了？”
“你过来看。”
理想走近电视，立刻被画面吸引住了。
原来画面里正在实时直播着一则新闻……
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提着一把刀正游走在一幢高楼楼顶的平台边缘。
下面的消防官兵已经在楼下充起了巨大的充气垫，周围的人也是越聚越多。
画面又切回楼顶平台，镜头越拉越近。
一个胖胖的染有几绺黄色头发的，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显现在画面上。
眼神呆滞，好像有点狂躁，自己不知道在那里说着什么。
电视上的这个人正是昨晚杀人行凶的小胖，可是他又怎么会跑到天台上了呢？
这还得从一个小时前说起……
大约不到七点，保洁阿姨在32层搞卫生。
搞到会议室的时候，刚拉开门，就看到四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地上，立刻……
被这惊恐的画面震惊的尖叫起来。
小胖本来还做着美梦，正和一名女孩在谈情说爱。
刚手拉手两眼深情的对望着准备进入下一个动作的时候，突然就被保洁阿姨的女高音给惊醒了。
当小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到地上三个浑身是血早就气绝身亡的死人的时候，猛然……
想起昨晚自己清醒过后手握着地上这把砍刀的情景，冷汗立时就流淌了下来。
“难道，这些人都是我杀的？”
一想到这里，小胖浑身战栗了一下。
伸手哆嗦着拿起砍刀看着上面血迹斑斑的痕迹，自言自语着：
“完了，我杀人了，我这回真的杀人了，我要进监狱了，大哥……大哥你在哪里？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时候还不是上班时间，但是会议室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几个人，都惊悚地看着会议室里惨不忍睹的画面。
还有那令人毛骨悚然手拿着砍刀喃喃自语的杀人凶手。
这时才有人想起来报警。
小胖摸了摸耳朵里的耳机，没有任何动静，拽了下来扔到一旁，手拿着砍刀站了起来，迷茫地向门口望去。
站在门口的人看到杀人凶手看向他们，立时作鸟兽散去，生怕自己也挨上一刀没了小命。
小胖喃喃自语着走出会议室，走进楼梯间，看着楼梯向上还有向下的台阶，毅然选择向上走去，来到楼顶天台。
在天台上走到边缘，看着楼下芸芸众生。
“我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或者去监狱苟且地活着？”
小胖迷茫了！就这么在天台边缘处来回行走做着抉择。
于是就发生了刚才电视里播出的画面。
……
张东升主任和理想侦探安静地看着电视直播。
新闻里也在简单地介绍着情况，理想看着年轻人胖胖的脸忽然想到什么……
“东升，这个人是不是长得有点像那个精神病人张洛？”
理想赶紧拿出手机，找出吴院长给的照片仔细比对。
“东升，你看，去掉眼镜，是不是很像？会不会就是他？”
张东升疑惑地看了看，眉头皱起：“我怎么感觉就是一个人呢！”
“走……快走，咱们去现场，没准还真是那个孩子。”
理想赶紧跑进卧室拿上背包就和张东升往现场赶去。
……
为什么理想侦探和张东升主任会认识这个游走在天台边缘的年轻人？
这还要从昨天早上说起……
私家侦探理想办公室。
大侦探理想，站在落地窗前。
碎碎短发，瘦脸尖下颏，眉头紧锁，心中沉思。
“这个案子到底接还是不接？找两个精神病？这……是不是有点太扯了！”
正在思索踌躇、难下决心……
“咚咚——”敲门声传来。
理想侦探转过身，看到是律所兼侦探社主任张东升，正站在打开的玻璃门前看着她，满脸微笑，含情脉脉。
“东升，今天怎么还敲门了？快来，正好有事和你商量。”理想眉心舒展，盈盈笑道。
张主任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打趣地说：“虽然我是你男朋友，也要遵守公序良俗，看你发呆有一会儿了，想什么呢？”
理想仰起头，略有沉思，讲起事情原委。
“是这样，咱们帝都精神病院前两天有两名病人逃跑了，也报了警，至今也没有消息，他们院长就着了急。
刚才打电话问我，咱们愿不愿意接这个委托？帮他们找这两名病人，我正在考虑呢，你给个意见。”
张主任看着理想笑了笑。
“接，当然接了，精神病逃出医院，不只是医院无法向病人家属交代，还存在着对社会造成巨大危险的可能，所以，必须得接。”
理想惊诧地看着张东升，心中思忖：“他能把就是找两个精神病的事，说得如此有礼有节，真是难为他了！”
“好，我马上通知吴院长过来签委托。”
一个小时后……
精神病院的吴院长来了，和理想侦探以及张主任，谈了具体情况，达成意向，当即吴院长就签署了委托协议。
通过吴院长的详细阐述，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
若干天前，帝都精神病医院。
一楼，109病房内，一头短发的林凡孤独地坐在那里。
他在思考：“时间差不多了，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旁边铺的室友昨天走了，不是病好了，是因为家里没钱。
准备回老家找个便宜的地方再治，也不知道再来的人会是谁。
医院一层住的都是抑郁症、焦虑症、轻度精神分裂症的患者，还算安静。
二层和三层天天都是笑声、叫声、哭声和骂声，光听声音就令人胆战心惊。
四层和五层，没有声音，但是那里才是真的恐怖！
林凡虽然好奇，但是从来没有进去过，听说那里面都是重症患者，每天就是吃药、打针、睡觉。
所以真的很安静。
“如果哪天我真的得了精神病，会不会就有机会进入四层或者五层？”
想到这里，林凡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