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王妃这招棋走的太臭了!
主院内种了一棵三人抱的合欢树,上面开满了洋红色的合欢花随风轻摇。
树下搭了一个四角凉亭,关静娥看着外面合欢花悠悠落下,完全忽视了面前屈膝行礼的夏阿蛮。
关静娥瞄了眼夏阿蛮立领下隐隐透出的红色印记,嫉妒的咬了咬后槽牙。
她和李贤就那么两回,还是她强迫他,第一次除了疼,再没别的感觉。
第二次他全程冷脸,眼里的怒火似要将她焚尸殆尽。
关静娥见过李贤跟后院的小妾调笑,却没见他在任何小妾身上留下过如此“激烈”的痕迹。
“哟~”关静娥把茶杯放到桌上,“瞧我这脑子,竟忘了叫你起身。”
她弯腰亲自扶起夏阿蛮,李贤刚好一只脚踏进院门儿。
“今天阿蛮怎么来主院了?”
李贤看着阿蛮颤抖的裙摆,眸光闪了闪,一丝不悦滑过眼底。
他刚才去阿蛮院子,得知她来了主院,抬脚就往这儿走。
在门口看了有一会儿,阿蛮快要撑不住他才进来。
李贤在关静娥面前越是护着阿蛮,阿蛮在王府的日子就越不好过。
“好久没见阿蛮,让她过来陪我说说话。”
关静娥嘴角的笑容都快绷不住直往下耷拉。
除了初一、十五,李贤什么时候来过她的院子?
夏阿蛮才来的多久,他巴巴的就跟来了。
以前别的小妾在她面前也跪过规矩,他从门口过就瞟一眼,什么都没说。
“哦!”李贤挑挑眉,“我有个茶会要带着阿蛮,你以后再找她陪你吧!”
他动作比较粗鲁的拉着阿蛮往外走,全程都没给两个女人开口拒绝的机会。
看到他粗暴的拽阿蛮,关静娥以后总不会为难她了吧!
不得不说,男人的脑回路,女人永远不懂。
夏阿蛮跪的时间太长,腿酸、麻、痛,跟不上李贤的步子,在他身后踉跄了几步。
今天早上被关静娥叫起来,她身上如同被巨石砸过一般,每个骨头都酸疼难忍。
李贤就是个不知餍足的猛兽。
一个月除了她来小日子能休息几天,其他日子她都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夏阿蛮本就纤细的腰,现在更加单薄瘦弱,人看着也没什么精气神儿。
在跨院门儿的时候,脚下一绊,她整个人直接砸在了李贤的背上,随后缓缓下滑。
夏阿蛮在昏迷之前,似看见李贤焦急的喊她。
不过,她也不太在意。
她太累了!
“阿蛮?”
李贤回身托住夏阿蛮的头,看她惨白着小脸儿,呼吸似有若无,心中一腔怒火熊熊。
那么多小妾给关静娥折腾,她怎么就逮着阿蛮一个人不放?
他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得……真他娘的憋屈!
“王爷,阿蛮可是病了?”
关静娥心中惶惶,怕李贤迁怒自己,转头吩咐迟嬷嬷去请大夫。
“不必了!”李贤冷冷拒绝,“小六子,去太医院请黄太医来!”
他弯腰抱起阿蛮,头也不回的去了隔壁。
让关静娥请大夫,阿蛮有命也变没命了。
听那些武将说,关静娥在边关杀过的人比长安城的百姓还多。
在她眼中,杀阿蛮这种弱女子,跟杀只鸡没什么区别。
“嘶啦!”
关静娥手上用力过猛,锦缎的裙摆被撕下来一块,丝丝缕缕随风轻摆。
“王妃,你过于心急了。”
迟雨荷在关静娥身后幽幽的说。
王爷刚尝了鲜儿,还没品出夏阿蛮是什么味儿就被王妃叫来立规矩。
这场面在富贵人家不少见,男人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提是被立规矩的女人,他已经玩儿够了。
新鲜劲儿没过就要从男人手里抢人,无异于虎口夺食,会激起男人的胜负欲,反而把男人往小妖精怀里推……
王妃这招棋走的太臭了!
“我心急?”关静娥脸上没了往日的洒脱,“这都过一个月了,我才叫夏阿蛮过来请安,不算过分吧!
夏阿蛮是什么破布一样的身子骨儿,行礼不到半个时辰就昏过去了?
分明是她自己不中用,凭什么怪到我头上?”
她当年扎马步都是一两个时辰起步,就这还被哥哥、姐姐们嘲笑大腿力道不足。
夏阿蛮是舞姬,不是应该更稳当跪的更稳当吗?难不成夏阿蛮想陷害她?
“王妃……”迟雨荷心里打了个突儿,“她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不可能!”
关静娥尖声反驳,随后自己也心虚,快步往隔壁走。
她想到每次送到夏阿蛮房里的避子汤都被原封不动的拿了出来。
李贤是想要夏阿蛮怀孕!
他想要个庶出的长子或长女吗?
简直是荒唐!
……
“黄太医,阿蛮怎么了?”
李贤目光灼灼的盯着黄炳义,眼眸里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热切与希翼。
“王爷,请移步屋外!”
“好!”
他们走出内室,迎上急匆匆赶来的关静娥。
“这里没有王妃什么事儿,你且回去吧!”
李贤言语间带了几分冷冽,关静娥脸面上下不来,憋得满脸通红。
“王爷,阿蛮娘子是给王妃请安后晕倒的。”
迟雨荷隐晦的拉了拉王妃的衣襟儿,提醒王妃控制自己的脾气。
王爷现在看起来心绪不宁,在外人面前要是不顾王妃面子,只怕王妃回去会怄病了。
为一个妾室……不值当的!
“王妃不亲自过来,于心不安啊!”
“哼!”李贤冷哼一声,“倒是个巧嘴的婆子!”
“王爷、王妃,阿蛮娘子身体虚耗过度,需静养些时日。”
黄炳义见两位正主不吵了,才缓缓开口。
“还有?”
李贤眉头紧蹙。
如果只是这么点儿小毛病,黄炳义不会特意要求出来说。
“阿蛮娘子身体虚寒,补之不受,此生……怕难有孕!”
“你说什么?”
李贤怒喝一声,黄炳义身子弓的像只煮熟的虾却没有要改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