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翠兰之死
就在实体漂向岸边的时候,突然,尸体诡异的消失了。
但是周围依旧是那么的安静,没有任何的声音,溪水依旧是那么的鲜红,月光照耀在溪水之上,猩红一片,说不出的诡异。
这个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声,像是一个女子的哭泣之声。
师傅不知道突然有了一点力气,他颤颤巍巍的说道:“你是谁呀?我们无怨无仇,你放过我们吧。回去我一定给你烧香,给你烧纸钱,烧好多好多钱,你放过我们。”
听到他这么说,空气里面的那个哭声,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哭的更加的凄惨,在这样的一个夜里,显得异常的诡异,师傅和翠兰两个人都吓坏了。
过了一会儿,空气中的哭声停止了,师傅还以为是他说的话起作用了。
那个不知名的东西要放过他们了。
但是紧接着空气中又开始哭了起来,溪水又开始急速涌动了起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
师傅大声的喊着:“你放过我们,你要是找替身,把我抓过去,我当你的替身,只要你放过翠兰,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句话说完,好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空气中的哭声开始停止,溪水也变得不再鲜红,周围的鸟叫声也恢复如初。
一切都好像恢复了正常,这时候,师傅才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
旁边的翠兰像是吓破了胆一动也不敢动,师傅想将她扶起来,他却呆呆的看着前方,怎么也扶不起来?
突然,翠兰一把看向师傅,师傅被翠兰的这一眼吓坏了。
因为他看见,翠兰的眼睛变成了红色,里面布满了血丝。
然后翠兰静静的开口了,说话的是翠兰,但声音却不是翠兰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凄厉无比,久久回荡在小溪附近。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所有的男人都该死。”
师傅听到翠兰这么说,他知道,此刻的翠兰已经不是翠兰了,而是另一个“她”。
师傅突然有了勇气,站了起来,对着这个“翠兰”说道:“你离开她,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你不就是想找个替身吗?我当你的替身,只要你能放过她。”
“哈哈哈哈,笑话,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这个女孩的命在我手中,我想让她死就死,我想让她活就活。看起来你很在乎这个女孩,那我就让你永远的失去她。”
“翠兰”恶狠狠地对着师傅说着。
师傅突然气急败坏,开始大声骂了起来:“你把我也杀了吧?要是翠兰有什么意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翠兰看着师傅,依旧是那个“人”的声音:“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也不例外,本来我想直接杀了你,现在我想换一种方法,让你痛苦一辈子,哈哈哈。”
师傅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师傅开始声嘶力竭的大声吼着:“你敢对他怎么样?我就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然后师傅就开始喊着翠兰的名字,想喊着让翠兰醒过来。
可是,翠兰却直直的站了起来,对于师傅的喊叫充耳不闻,一步一步的向小溪边走去。
师傅想阻止翠兰,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了。
此刻,他才知道,那个东西根本就不是想找替身,而是单纯的想杀人,想拆散世间所有的有情人。
他气急败坏,嘶声力竭的喊着翠兰的名字,但是翠兰就是对于师傅的喊叫充耳不闻,一个人直直的走向了小溪里面。
翠兰的声音慢慢的消失在了水面上。
师傅突然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师傅醒来以后,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他是被村里人发现的。
那天师傅和翠兰失踪之后,村里人便开始去往山里面找他们。
最后在一条小溪边发现了师傅。
他们把师傅带回了村里,黎大师听到消息之后,一下子跑到了师傅的家里,他本来想找师傅算账。
但是当他看见师傅也昏迷不醒,又听见村里人说在河边只是发现了翠兰的尸体,再加上那条小溪边,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大家也都知道它们遭遇了什么,黎大师也知道。
他从小和师傅一起长大,他太了解师傅了,他知道师傅是什么样的人,他也知道,绝对不是师傅放弃了翠兰,绝对不是师傅没有挺身而出。
他也知道,一旦师傅醒来,这件事情会对师傅造成多大的打击,甚至比他还要大吧。
黎大师一个人黯然神伤的离开了师傅的家里。
从那天开始之后,本来不学无术的,黎大师开始继承了家里的赶尸定棺的风水业务。
再也没有谈婚论嫁过。
师傅醒来之后,久久不能平静,曾经不止一次的跑到翠兰的灵前哭的声嘶力竭。
后来有一天,黎大师找到了师傅。
和师傅吵了一架,也打了起来,好像还骂了师傅。
师傅突然就被黎大师给打醒了。
他终于开始认清现实。
于是师傅痛下决心,一定要给他的爱人报仇。
于是,师傅只身前往龙虎山学艺,师傅学习阴阳之术本就天赋异禀,再加上被龙虎山天师所器重。
几年之后就出山回村。
回来的那一天,村里好多人都来师傅的家里看望师傅。
不过黎大师却没有去。
回来后的几天里,师傅就开始利用他所学习到的阴阳之术,为各家各户排忧解难。
表面看上去好像师傅依旧还是那个喜欢助人为乐的小伙。
可是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师傅变了。
有一天晚上,师傅没有告诉任何人,一个人背着桃木剑八卦镜去了那个小溪边。
第二天师傅回来的很晚,没有人知道小溪边发生了什么。
只是从那之后,那个小溪再也不是禁地。
就算是有小孩子去里面游泳或者大人去里面洗衣服,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异常的事情。
而且,小溪边遍地开满了花,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寸草不生了。
一切好像都一样,一切好像又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