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有几条命,敢动她
“你真以为我怕薄侓野?”封威铭伸手撕扯着她的衣服,笑的满脸狰狞:“就算他薄侓野真的在这儿,你以为他还会管你的死活?
他薄侓野没亲手弄死你,都算是他大发慈悲了!”
宋佳人死死护住自己的胸前,猩红着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突然发了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
“嘶——你个贱货!”
吃痛感更是惹恼了封威铭,他骂骂咧咧一个巴掌便打在了宋佳人的脸上,紧接着拿起桌子上早就下了药的酒,就往宋佳人的嘴里灌。
宋佳人被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根本无力再去反抗,被迫灌下一杯酒后,脑袋愈发昏沉,紧接着就连视线都越来越模糊。
身旁凑热闹的那些人兴奋的为封威铭加油助威,宋佳人浑浑噩噩的想要挣扎,但手脚发软,甚至就连耳边那些污秽不堪的话都隐约消散。
封威铭倒真有一句话说对了,薄侓野怎么可能还会管她的死活。
宋佳人自嘲的笑笑,没了挣扎的力气。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压在她身上的封威铭狰狞的表情徒然僵硬,抬手摸了一把热血汩汩流淌的后脑勺。
“操,哪个不怕死的活腻……”
封威铭咒骂着翻身下去,嘴里的话尚未说完却化作了闷哼声。
来人抓着他的发顶用力磕在了玻璃桌面上。
“慰安妇?”男人浑身散发着阴冷怒气,揪着封威铭的头发对准桌面又是狠狠一击。
玻璃裂开的声音混着头骨破碎的骇人声响——
封威铭听出来人是谁,惊恐的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头皮一紧,便被按着又一次撞击在了桌面上。
“她不是薄家的人,难不成你是?”薄侓野睨了一眼沙发里衣衫不整,昏迷过去的宋佳人,眸子里那份阴冷更深了几分。
“你有几条命,敢动她?”
薄侓野每问一次,手下的力道便重一次,玻璃桌面四分五裂,缝隙中灌满了血水。
封威铭的那张脸已经血肉模糊,只有一张嘴还在支支吾吾的蠕动着,但吐出来的却只有混着唾液的血水。
薄侓野倏然松手,封威铭整个人的重量便压在了桌子上,霎时,玻璃桌子轰然倒塌,玻璃碎片合着鲜红的血溅的屋内到处都是。
“酒里的药是谁下的?”薄侓野脱掉西服外套盖在了宋佳人的身上,用纸巾细细擦着自己碰过封威铭的手。
缩到角落里的那群人,听到这话一个个吓得屁股尿流,但却瑟缩着一动也不敢动,人群中一个男人满头冷汗,蹑手蹑脚地向门口靠近。
“啊——”
在那男人就要逃出去时,却突然脚下一软,惨叫着跪趴在了地上。
那男人的小腿肚上,扎着一片,形如弯刀如手掌大小的玻璃片。
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薄侓野的动作快到他们根本没来得及看清。
睨了一眼地上发抖的男人,薄侓野俯身将宋佳人抱起,一步步的朝外走。
“下次再敢对她用这种下三滥,就没这么走运了。”
在经过门口时,他踩着那男人的手迈了过去。
那男人恐惧的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砸在了地上,但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宋佳人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
……
翌日。
宋佳人昏昏沉沉的撑着床铺坐起来,在看清自己身处何处时,脸颊两侧爬满了红晕。
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喝的醉醺醺的,就是在薄侓野的这间办公室的内隔休息室里把他给睡了……
宋佳人臊红了脸,连忙翻身下了床。
昨晚上她被封威铭压在沙发上,之后的事,她完全没有印象了。
但现在自己身处薄侓野的办公室,她大抵也能猜到是谁把她给救出来了。
宋佳人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隔间的门,发现偌大的办公室里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
趋巡片刻,宋佳人将衣架上的男士西服裹在了过于暴露的制服外,这才离开了薄氏大楼。
乘坐公交车,两个小时后,宋佳人在郊区下了车,朝‘大众’住宿走去。
“哗啦——”
还未迈上宾馆门口的台阶,老板娘便将一盘脏水泼了出来。
宋佳人连忙躲开,这才免于湿了身。
“穿的不三【不】四的,一晚上挣不少钱吧?挣钱又快又多,还白爽了一把,连我这点房费也要欠?”
老板娘由上自下的打量着宋佳人,满是不屑的说道。
宋佳人没搭腔,浑身疲惫让她只想息事宁人。
用手机扫了桌子上的二维码,付了钱后便上了楼。
三天前她才刚回国,一进国门便被人偷了行李和钱包,落得身无分文,这才不得不到酒吧打零工赚口饭钱。
手里的这部电话,也是昨天才刚在二手市场淘来的,现在她也只能暂时住在这偏远但却便宜的小旅馆里。
宋佳人没开灯便关上了房门,狭小的房间内又暗又潮,许是药劲还没下,她浑身酸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脱了外衣倒头便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屋子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她撑着床铺坐起来,漆黑如墨的屋子里,只有面前那张单人小沙发里闪着一点火星。
那簇火星在黑暗中滑行,紧接着她听到了吞吐烟雾的声音,二手烟浓重的味道扑面而来。
宋佳人背脊发沭,僵硬在原地,手却慢慢伸向床头柜。
她抄起那盏早就坏掉的台灯便砸了过去,出手又快又狠,同时迅速跳下床往门口跑去。
还未触到门把手,她整个人便被压在了门板上,背后紧贴着自己的的那具身子宽厚又坚硬。
是个男人。
她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出声求救。
身后的男人每一寸都与她紧紧相贴,那男人呼吸时喷洒出的灼热气息更是骇的宋佳人身体僵硬。
“怎么,连我都认不出了?”身后的人开口,带着轻佻的笑。
屋子里的灯同时被他打开。
宋佳人气恼的转过身用力将他推开,声色俱厉的骂:“薄总这是吃饱了撑的?”
“我来取被你偷走了的东西,”说着,他又折身坐回到了那张破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