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没有道歉,只有惩罚!
一名黑衣男子,正平静的站在门口。
仿佛一瞬间,成为了天地的焦点。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你!你怎么走着来了!”
周欢悚然一惊,不得不说,他刚刚发狠的时候很嚣张,但在见到秦宇的这一刻,却又想起了那天悲惨的遭遇,心中难免发虚。
“我不是走来,难道周公子八抬大轿抬我来吗?不过就算你想要抬我,也不够资格。”
秦宇目光平静的环顾四周,独自一人,举步走了进去。
明明这里是丁家的别墅,秦宇却淡定自若,宛如在自家后花园中闲庭信步一般。
在见到秦宇好端端的出现后,丁权谋下意识的感到一丝不妙。
“你……你怎么来了!我弟弟呢?我儿子呢?他们人呢?”
秦宇看了看这个想要把自己搞的家破人亡的丁权谋:“你马上就会知道。”
说罢,人越来越靠近餐桌。
将目光在丁权谋和周欢身上来回扫视一圈。
“你们两个,是谁先准备受罚?”
在别人听来,极其狂妄之语,钻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这里可是丁家的别墅啊!
这秦宇脑子是有病吧?
谁先受罚?罚谁?他自己吗?
丁家的那些内亲们,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秦宇。
但是做主的丁权谋没有发话,他们也不好僭越。
这时候,周欢忍不住了。
“姓秦的,你太狂妄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躲过了丁权生的追杀的。不过你胆子倒是挺大啊,居然敢一个人跑到丁家来。龙潭虎穴你也敢来闯!找死!”
周欢仗着这里是丁家主场,压下了内心的不安,摇着轮椅,朝秦宇这边滑来。
“龙潭虎穴,就你们?什么时候龙潭虎穴里,都充满了毛虫与野狗了?”
说着话,秦宇已经在空置的正北位,也就是酒桌的主位上坐了下去。
这里,原本是准备给今天最大的功臣,丁权生准备的。
这个举动与语气,也让丁家人怒目而视。
秦宇也不客气,将一个酒杯拿出来,环顾四周。
“我刚刚在门外,听到你们在说我妻子了吧。言语很不好听,秦某人很生气。谁过来倒酒,记他一功,一会儿痛苦少点。”
秦宇的话,让客厅内瞬间炸锅!
“狂妄!我丁家大宴上,你敢口出狂言,找死!”
“大哥,弄死他!”
“不知死活,保镖!保镖呢!”
……
丁家内亲的喧嚣,霎时点燃。
丁权谋反而没敢动弹了。
他到底不是那种冲动易怒的毛头小子,自己的三弟不是说成功了吗?
可是为什么这个秦宇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家里?
而且还如此的大胆狂妄!
如果秦宇没事,那么,出事的会是谁呢?
丁权谋有点慌了,死死的盯着秦宇。
而年轻气盛的周欢却怒了。
加速了手上的力量,朝秦宇滑动轮椅。
脸上堆放着狠戾的表情。
“没错!我们就是在说你,还有苏映雪!苏映雪本来就是老子的女人!你五年没回家,就算现在回来,你也是个废物!跟龙家有些情分又怎么样!龙家能帮你一次,能帮你第二次吗?在逸阳市,只要我周家一句话,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周欢自以为这里是丁家,丝毫没有将秦宇的威胁放在心上。
甚至还划着他的轮椅,来到了秦宇的右边,指着秦宇叫嚣起来。
秦宇眼里凶光毕现,左手手肘拄着桌面,手指揉着太阳穴,双肩抖动,森然的笑了起来。
“一句话吗?同样的事情,我好像也能办到。你,没了。”
唰!
秦宇话音刚落,胸中的怒焰再也抑制不住。
大手一探,猛然抓住了周欢胸前的衣领,将他从轮椅上拽了出来。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这里是丁家!你敢动我,你走不出这里!”
“你做什么,快放开周公子!”
轰!
秦宇怎么会把这些人的话放在眼里。
抓起周欢,一把将他丢了出去。
“我没来找你,你不思感恩戴德,还敢对我爱妻出言不逊。那么……颤抖吧。”
秦宇突然的发难,让丁家人心惊胆战。
答应好的三弟,没有出现。
儿子也没有出现。
难道,都是这个秦宇做的?
秦宇却没有理会这些人的慌乱,又看了看自己的酒杯。
“现在,谁来倒酒,记他一功,一会儿痛苦少点。”
他的语气明明很平静,任何愤怒与杀气,都没有展露出来。
可是,丁家都听出了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们终于知道,有些打心底滋生的寒冷,有可能是物理上真实存在的!
丁家人没有人应声。
“还是没人吗?都不想舒服点吗?真是奇怪的决定。”
丁权谋知道,现在必须自己说话了,因为他的内亲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秦宇,我不知道你的狂妄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你到底布置安排了什么。但我想让你清楚,刚刚你踢出去的人是周怀立的儿子。周家,在逸阳市乃顶级豪门。
而我丁家,也不是人人拿捏的软柿子,你如果现在收手,大家的仇从此一笔勾销,井水不犯,甚至我可以安排人给你妻子赔礼道歉,给足你面子。但如果你还这样苦苦纠缠下去,那就鱼死网破。”
丁权谋压抑着内心的不安,语气中带些威胁。
“呵呵呵……”
秦宇再次轻蔑的笑了起来。
“于我而言。你丁家,还真就是个软柿子。鱼死网破?你们这些小鱼小虾,还冲不破我秦某人的网。但凡是对我爱妻映雪露出些许敌意之人,没有道歉,只有惩罚。”
“你……”
丁权谋眼里狠辣之光一闪即逝。
突然!
一声凄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大……大哥……不……不要冲动。”
“权生!”
丁权生的声音,让丁权谋打了个激灵。
紧接着,就见满身狼狈的丁权生,跟一条被碾压过后的野狗一样,缓慢而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进来。
他身上还绑着一根绳子,绳子后面是一个木板。
木板上,正是不省人事的丁永飞!
“永飞!”
丁权谋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