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挨揍
第一天的工作一直持续到凌晨4点才正式结束，对于我来说，熬夜倒没什么，毕竟以前也晚上拉过活。
最难受的是一双腿，在门口站的快要没知觉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才慢慢开始适应。
偶尔刘虎也会安排我跟林栋换下岗位，进店里守DJ台或是舞池。
不得不说林栋说的是对的，相比在外面守门口，在里面真的有些遭罪。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香烟的味道还掺杂着各类香水的味道，舞池里环境昏暗，灯棚上的彩色聚光灯闪的我感觉自己快要瞎了，还要时刻盯着店里的动静。
就连上班时唯一的乐趣看美女，都成了奢望，因为太暗了，你大部分时间都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很难看清长相。
但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
这段时间，也跟其他店里的一些人熟悉了。
譬如店里的那群气氛组的姑娘。
我后来才知道，上次林栋挑-逗的那个女生，真的就叫小仙女，林栋这畜类貌似对她有意思，整天没事就会拉着我去跟她们聊天。
至于廖好好，她的性格没有小仙女那么活泼，这点跟我很像，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林栋跟小仙女在那聊得火热，我们两个人就像两个门神一样，站在那低头看手机。
偶尔林栋也会在下班之后喊上她们，请他们吃夜宵，当然是这畜类请客，我可没这个钱。
接触几次后我才得知，他们气氛组的工资要远高于我们这些保安。
毕竟她们除了薪水以外还有酒水提成，只要会说话，会来事，懂得男人的小心思，吴侬软语几句就可以让男人精虫上脑，一掷千金的买酒开酒，一个月万把块简直不要太简单。
所以他们都是在市区租房子住，生活条件和环境要远比我们这些底层好得多。
也因此，我心里很清楚，虽然表面上他们并没有表现出轻视我们，实际心里肯定也是有着等级划分的。
为此我跟他们的关系基本上就保持在点头之交，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至于林栋？他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总是认为自己只要持之以恒，迟早能让小仙女投怀送抱。
对此我并没有跟他多说什么，怕他多想。
上班这期间，李家也没有再找过我，起初我还真有些担心他们会因为我打李成的事儿报警，但时间长了，我发现可能是我想多了。
既然他们不来找我麻烦，那我也就不自寻烦恼，总之这样挺好。
在店里干了将近一个月，并没有出现刘虎说的那种情况。
极少有客人在店里闹事，起码在我来的这段时间，并没有这种事发生。
我还对此感到庆幸，然而还不等我高兴多久，店里就出事了。
那天我跟林栋被安排守舞池，就像平时一样，站到下班时间就够了。
正巧小仙女和廖好好有个大客户包了舞池旁的一个VIP大卡。
一群人坐在那推杯置盏，可以看得出那个大客户很有手笔，林栋给我粗略算了下，那一桌的酒，起码两万。
我不禁有些唏嘘，一顿酒就喝出我将近三个月的工资，有钱真他妈好！
正当我感慨的时候，林栋忽然绕过我对着从座位上起身的小仙女和廖好好打招呼道：“小仙女干嘛去啊？”
小仙女白了林栋一眼说道：“怎么，上厕所还要跟你这保安汇报一声啊？”
林栋笑嘻嘻的让开路，小仙女俩人去了厕所。
就在这时候，林栋的表情忽然一变，拉着我的胳膊朝着那个VIP大卡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寻着方向看去，不禁也皱起了眉。
坐在中间的一名青年，手里握着一个小药瓶，正在往两个杯子里到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粉末。
随后用手指搅了搅，然后跟身旁其他几个人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奸诈笑容。
虽然不知道他倒进去的是什么东西，但直觉告诉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那两杯酒，他们把它摆回了原来的位置，明显就是小仙女和廖好好的。
林栋顿时就怒了，作势就要过去。
我一把拉住他，示意他别冲动，然后说道：“这种大客户要通知下虎哥。”
店里有规矩，是不允许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的，我们俩有权利把这些客人轰出去。
但我想起之前刘虎跟我说的话，有些客人不能随便惹，要看人下菜碟。
能坐在这个VIP大卡的人，身份实力不会差到哪里去。
所以这个时候，是需要刘虎出面的。
林栋显然不想理这些规矩，他看着那青年，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知道他这是把对小仙女的私人感情掺杂进去了。
我拉住他，然后对着耳麦问道：“虎哥在么？场子里不干净，客人似乎有点来头。”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刘虎的回应。
这时候小仙女和廖好好已经回到了卡座，那青年献殷勤的把酒杯推到她们面前，示意大家一起喝一个。
作为她们俩大客户敬的酒，她们自然不会推辞，拿起酒杯就准备碰杯。
刘虎还是没有回应，林栋已经按耐不住了。
我叹了口气，知道再等下去肯定是要出事情的，当即就跟林栋来到了那卡座前。
林栋一把夺过小仙女手里的酒杯，我拿过了廖好好那一杯。
俩人明显感到有些意外，然后不等我们开口，那青年率先发难。
“操！你们俩保安干什么啊？”
林栋看着那青年，一向脾气暴躁的他张嘴根本没好话：“曹尼玛的！你说干什么啊？”
青年闻言，顿时皱眉，他身边的那些人闻声也立刻站了起来，各个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和林栋。
小仙女和廖好好见状，连忙拉着林栋，小仙女质问道：“林栋你吃错药了吧？黄少可是咱们这的大客户！你疯了？”
然后小仙女立刻安抚那个黄少：“黄少对不住，这保安不懂事，我让他自罚三杯给你认个错。”
林栋一听，直接将手里的酒杯摔倒了地上，发出的声音引来周围不少视线。
林栋指着黄少对小仙女道：“这傻逼在你跟好好的酒里下了药！”
小仙女和廖好好都是一脸震惊的看向黄少。
黄少显然被激怒了，直接起身骂道：“曹尼玛的你个傻逼找死呢吧？”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一触即发。
果不其然，脾气火爆的林栋率先出手，抄起酒桌上的一个酒瓶就朝着那个黄少准备拍下去。
然而还不等他得手，立刻就被黄少身边的几个人拦了下来，同时被对方反手一脚打倒在地，然后那几个人就如狼似虎的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