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有婚配?
太傅府,灯火通明。
内室当中,太仆袁基拱手道:“叔父,吕布此人,基看来,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或可一用。”
袁隗眯着眼睛,跪坐在的案边,叹道:“吕布秉性如何,倒是小事,稍后叔父为之一测便知。只是丁原一死,吕布投入我袁家门下,只怕关西杨家,皇甫家,黄家都会与董卓亲善,共同抵御我袁家。”
“叔父勿慌,那吕布吕奉先有万夫不当之勇,他能大败董卓那厮一次,就能大败其二次!”
袁基踌躇满志,与有荣焉道。
他是袁家继承人,是袁逢的嫡长子,继承了安国亭侯。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袁绍过继给了季父袁成后,便成为了他的强劲对手,亲兄弟袁术更是恨不得取而代之。
吕布经他手引荐给了袁隗,如今的袁家家主,他的继承人身份便会更加稳固。
自然,他为吕布摇旗呐喊,为他劝说自己叔父,接受吕布送来的橄榄枝。
“主人,从事从朗大人正在厅外求见主人。”
“从事从朗?”袁基眼睛一眯,暗叫一声不好,这个老匹夫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叔父,王子师必是知晓了城外之事,才连夜拜见叔父,求一对策。”
“切勿要让王子师与吕布相见!”
听到此处,袁隗也顾不得矜持,而是唤来仆人,由着他们搀扶自己,前去会王允一见。
一刻钟之后,吕布已经将第三碗酪浆饮尽,身边还是只有王允。
“王司徒,太师是不想见我故意找的托词?”吕布将碗重重的放在案上,看向一旁的王允。
“吕主簿,在下不过是从事从朗,并非是司徒,还请吕主簿勿要当众说错老夫官职,免得旁人不满。”王允吹胡子瞪眼,但内心还是享受的。
他为官多年,脾气依旧臭的一笔,不然也不会疯狂得罪皇帝,宦官。好不容易在董卓手下苟了一波,诛杀董卓后,刚愎自用,把自己玩死。
不想当三公的士人,不是好士人,这是官场上的俗语。王允虽然现在仍旧处在人生低谷,但他对“直言不讳”的吕布还是颇为喜欢。
虽说吕布刚杀了丁原,虽说吕布只是区区一个主簿。
“旁人不满?这满朝人谁人不知道王司徒指向便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莫说是一个区区司徒,便是......”
“莫要说了。”
吕布说到动情之处,王允赶紧捂住这厮的嘴,这话是能说的?许子将说曹操乱世之奸雄,那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
自己在太傅府中,吕布胡言乱语一通,将自己的功绩拔高,让有心人听到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再说了,三公之上是什么,吕布不清楚,他能不清楚吗?
“那说什么?难不成问王司徒你府中......”
“此事也勿要说了。”王允脸色一黑,他府里有一个母老虎的事情就不必细说了。
“还是说说奉先志向如何。”
吕布闻言撇了撇嘴,心中暗骂一声王允是女儿控,连貂蝉都不让问,非得谈什么志向。
只是吕布还未开口,眼前便越出三个选项,
“选择1:回答‘吾乃温侯吕布是也!’。完成奖励:绝世美女貂蝉。”
“选择2:回答‘吾吕奉先乃是九原野人,以匡扶汉室为志。’完成奖励:衣带诏。”
“选择3:回答‘吾想吾碑上书汉征北将军吕侯,为大汉守卫北疆。’完成奖励:左中郎将。”
三个选项,三个奖励。
看到第一个选项,吕布嘴唇蠕动,险些大吼一声——吾乃温侯吕布。
只可惜,白门楼上,温侯不在,貂蝉也香消玉殒了。
这个选项太致命,不能要。
第二个倒是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五原郡九原县虽然有些偏僻,在大汉北疆最北,也是受鲜卑人,匈奴人影响最深的北地。可他不是什么野人,也不像匡扶汉室。
而且衣带诏这玩意儿难度太高,不知道多少人死于这玩意儿之下。
再说了,自己都假借矫诏了,要一份真的干嘛?自己都不相信少帝会给自己书信,袁隗,袁基,王允这些老狐狸能信?
诸侯讨董,张邈作为发起人是假借矫诏,十八路诸侯,也没人戳穿矫诏是假的。
说白了,真需要这玩意儿了,假的能说成是真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不需要了,这玩意儿就是烫手山芋。
最后一个,选定之后,他脱口便是:“我吕布好人妻、仁义也。”
好在,系统协助更正:“布乃是九原野人,自小便受鲜卑人滋扰,年不过十四便上了战马,张一石强弓,从军自保家园。然匹夫丁原见布北地声誉极佳,便借口学文,将布兵权解除,让布做了主簿。”
“丁原此人,看似忠厚,实乃国贼,贪权之人。其人对外谎称布乃是其子,却不想想吾乃吕布,他乃丁原,若是父子,乃公才是他父。”
骂过之后,吕布又才怅然道:“丁原若非有用于布,不然也不会让布临时统帅并州军,击溃董卓那厮。方才丁原那厮更是听信谗言,中了董卓的计策,想要杀布。”
“布无奈,只能借陛下之名,安抚士卒后前来寻求太仆,太傅,司徒,只求能够北上并州,卫戍边疆,守我国门。”
“丁原那厮,当真该死!”王允心中暗骂一声,似乎被吕布说动,挤出笑容道:“君乃国士,想要卫戍边疆一事,乃我大汉之幸事也。只是不知道,奉先可有婚......”
“太傅到。”
纷杂的脚步声打断王允的话,将他的心思压了下去。他知道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事情,吕布好仁义,想要回并州,他巴不得。
只是吕布的注意力一直都被墙角的呼吸声吸引,才慷慨激昂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王允脱口而出的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袁隗是现在的大腿,王允是未来的大腿,那个对现在更重要,不言而喻。
“不过婚是什么婚?他究竟要说什么?”思前想后,吕布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