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摘果子的来了
台里那些签约演员他没一个看的上眼的。
太俗！
缺少前世‘帮母亲洗脚’广告中，演员的那股子朴实。
……
……
秦相马前脚刚走，后脚节目处总监就到了策划部。
“咚咚咚！”
景主任的办公室大门再次被敲响。
“滚，再烦劳资一毛钱都不给你批……”
办公室里，传出景主任的无能怒吼。
震的刚准备抬脚进入的总监一个踉跄。
“你吃炸药了？”
“……”
看着总监诧异的表情，景主任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抱歉抱歉，我以为是秦相马那个小王八蛋呢！”
景主任赶忙站起身道歉。
“谁？算了算了，你看看这个创意。”
总监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把手里文件夹递给了景主任，接着道。
“这是王猛刚刚递给我的创意，你帮着给完善完善！”
闻言，景主任皱着眉头接过文件夹。
绕过自己这个节目处主任，直接递创意给总监就不说了。
关键是王猛这个家伙他很清楚，属于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类型。
加上对方还是副台长的侄子，虽然挂着策划人的名头，但公益广告这件事从来都没参与过。
今天突然递创意？？？
翻开文件夹，景主任压下心底不爽，开始看了起来。
但有秦相马‘帮母亲洗脚’的珠玉在前，眼前这个创意，景主任实在看不下去。
“总监，是不是王猛对一个月后的周五档有想法？”
合上文件夹，景主任开门见山问道。
……
……
另一边，秦相马坐车来到城乡结合部，一座公立幼儿园门前。
‘帮母亲洗脚’这个广告，其中小孩这个角色是重中之重。
干净的眼神，朴实但不失可爱的笑脸……
城市里那些锦衣玉食，长期被父母溺爱的孩子很难达到要求。
再一点就是，能上得起私立幼儿园的孩子，家里也看不上那点演出费。
一个小时后，秦相马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个幼儿园没有合适角色的对象。
拦了辆车前往更偏远的幼儿园。
等秦相马赶到第二个幼儿园门前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正巧赶上幼儿园放学。
门口密密麻麻，围满了前来接孩子的家长。
站在家长后方十来米距离，秦相马一个接着一个打量。
直到人群散尽，依旧没有满意的对象。
暗暗叹了口气，秦相马准备找地方吃口饭，下午继续。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一刹那，一个穿着朴素，有些焦急的身影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
随着对方接近，秦相马眼睛越来越亮。
熟悉的碎花外套，熟悉的马尾发型！
这打扮，这表情……
完全不用化妆的好嘛！
只一瞬间，秦相马就有了决定。
哪怕求，都要说服对方拍这条广告。
几分钟后，女人领着一名四五岁的小男孩走了出来。
秦相马眼睛再次亮了~！
这个孩子，甚至比女人都让他满意。
麻溜儿的翻出工作证，秦相马两步走到对方身前。
“您好，我是江浙卫视策划部的，我叫秦相马，这是我的工作证！”
为表诚意，秦相马直接递上自己的工作证，继续道。
“上边有台里电话，您可以打电话合适我的身份。”
一连串话让对面女人有些发蒙，看着他诧异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
当即，秦相马表明了来意。
并且表示母子两人，每人两千块出演酬劳。
“您是说，您在帮江浙卫视拍一条广告，需要三代人？”
女人开口问道。
至于怀疑秦相马企图什么的，女人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哪个骗子眼神这么真诚的？
又是主动递工作证，又是电话核实的！
“对。”
秦相马点了点头，指着工作证上的联系电话，继续道“不信的话，您可以打这个电话，或者在网上搜电话也可以。”
“不是不是！”
对面，女人连连摆手，有些局促道“我是想说，我家里还有一个婆婆，不知道符不符合您的标准……”
“这么巧的吗？”
秦相马想了想，开口继续道“您有照片吗？”
女人闻言一愣。
“或者方不方便让我跟您去一趟？”
见女人这种反应，秦相马便知道肯定没有，开口补充道。
“可以可以。”女人脸色一喜，欣喜回到。
……
……
一个小时后。
秦相马跟着母子二人来到一个村子。
这里属于偏远郊区，距市中心起码五六十公里。
没有半点城市的喧嚣。
“妈，我回来了。”
推门走进大门，女人随手按下电灯开关。
走廊光线太暗了。
哪怕大白天，都有些看不清脚下。
秦相马也没矫情，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基本没有怎么装修的屋子，墙壁用报纸胡了起来，有股淡淡的霉味。
“妈，这位是江浙卫视的秦策划……”
走进房间，女人指着秦相马，对一名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说出了来意。
闻言，老太太和善的对着秦相马笑了笑，示意女人给客人倒水。
便是这个笑，让秦相马有了决定。
“那个，不麻烦了。”
挥手打断了女人倒水，秦相马从口袋掏出一叠钞票。
“如果老人愿意的话，这三千块钱就算是定金！”
说着，他看了看屋子，继续道。
“您三位演出费，加上拍摄的场地费，总共一万块！您看可以吗？”
看着秦相马递过来的三千块钱，女人站在原地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谢谢！”
最终，女人没有拒绝，双手接过钱，对秦相马深深的鞠了个躬。
“别别别，咱们这是正常的劳务雇佣……”
赶忙闪开身子，秦相马道。
“明天正好是周末，不知道您这边方便方便拍摄？”
“方便方便！”
第二天一早，秦相马还没上班的时候，一名青年却先一步来到了策划部。
他看起来二十七八岁，胸口挂着工作牌，走路摇摇晃晃的，给人一种流里流气的感觉。
“哟，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王猛王公子竟然来上班了？”
有人看到他，忍不住开口打趣道。
“小刘，听说咱们策划部来了个叫秦相马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