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水鬼缠身
二叔的脸色十分难看,很明显这个东西并不是那天袭击我们的怪物,换言之,我们还需要另想办法找出怪物。
我走到那滩黑水跟前,摸了摸地上黏糊糊的黑水,手刚准备伸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原本躺在地上不动的怪物竟然睁开眼,与此同时那团黑水里头出现无数黑色的虫子,直接咬开手指上的伤口,拼命的往我身体里钻。
“该死。”三叔怒吼着直接一张符咒贴在我的脑门上,随后拿出别在腰间的黑金匕首试图将那些黑成隔离开,但很显然他们低估了黑虫的数量,无数黑色的虫子通过血管钻入到我的体内,我终于明白那些吸毒人员说什么毒瘾发作的时候仿佛有千万条虫子啃噬着你的骨头,现如今我终于真切的能够机会到了。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意识逐渐模糊,我不记得后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只记得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住在一家干净的旅行社内,三叔在地上打坐,看到我醒来起身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急忙坐起身,紧张的看着三叔道:“三叔,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没事吧……”
“你可知道那地上的东西是什么?”三叔并未回答我这个问题,反而说了另外的问题,看我一脸的茫然三叔才道,“那是成了精的水鬼,我和你二叔合力才能将那只水鬼杀死,却没想到它利用你的血液活了过来,甚至于妄想将你异变。”
“异变?”我一想到外国电影当中那些所谓到异变那么恶心当即吓得不轻,低头开始检查身体,三叔见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无语的盯着我,“你放心,没事了。”
“有我和你二叔不会让你出事的。”说着端起桌上的一碗药,三叔告诉我里头是将驱鬼符,狗血,新鲜出炉的糯米,加上雄黄酒烧的最高温的时候拿出来,确保将我体内的脏东西排出来。
另外他这几天已经帮我清理了不少黑虫,但数量不少想要彻底清除干净还需要时间。
那碗药一到我的鼻子跟前,那味道真的是绝了。
我求救的看向三叔想要问问能不能不喝,三叔则是直接断了我的后路道:“你要是不喝,那受罪的就是你自己。”
“你应该不想再承受那种万箭穿心的痛苦吧?”
一想到那天被万千虫子啃咬的感觉,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将药一饮而尽,三叔看着我喝完这才心满意足。
拿了碗准备离开时我叫住三叔道:“三叔,那天的爆炸声是什么情况?”
我还清楚的记得昏迷之前发生爆炸,到底是什么东西?
三叔告诉我二叔那天为了救我,不惜打碎上面的铁木铃铛强行护住我的心脉,但这样一来,被吸到锁魂幡里头的那些魂魄就放了出来,而二叔也被那些魂魄伤的不轻,但凡是干这一行的遭到反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二叔现在怎么样了?”我立马起身准备去看看二叔的情况,三叔叹了一口气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至于我和你二叔能有什么大碍,再说了就算我们真的有什么问题,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完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脸色沉重的离开,我一时无言坐在床上发呆。
似乎家里所有长辈的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秘密,而他们不愿意将那些秘密告诉我。
一直到晚上吃饭时间依旧没看到三叔两人,我心里烦的不行,走到外头开始寻找两人的下落,没成想刚走过楼梯看见不远处的父亲,父亲一见到我直接一个耳光打了过来。
从小到大这是父亲第一次打我,我捂着脸愣愣的站在原地:“爸,你……”
“兔崽子,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我的记忆中很少看到父亲生气的样子,但现在父亲揪着我的耳朵强行将我拉到最边上的一间房,打开门就看见三叔擦着手上的血,二叔的整个手背像是备刀子划过一般,到处都是伤口。
父亲冷声道:“跪下。”
我心里大概也明白是为了什么,一脸愧疚的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我知道,二叔的伤因我而起。
“我说了这件事就是意外,和阳子没什么关系。”三叔心疼了走过来试图扶我起来,父亲却是一把推开三叔,径自走过去看着浑身是血的二叔,满是愧疚道,“如果不是那个兔崽子把手放进去,你早就解决那些脏东西。”
“你什么能耐,他有什么能耐我自己心里一清二楚,我也想好了,以后他就安分守己的学我那门手艺就够,至于这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叔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阳子既然被选定,他身上自然有他的使命,我们几个兄弟那点拿的出手的家当与其留给外人,不如留给阳子。”
“我说了,他……”
不等父亲开口,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几个大人道:“你说你们当时要给我多生几个弟弟妹妹,这麻烦不就解决了。”
三叔和父亲回头哑然看着我,脸上都是哭笑不得。
父亲最终还是和二叔他们道歉,说自己不是有意的,只是听说我差点害死二叔,所以萌生了这个想法。
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叔缓缓开口道:“人各有命,每个人是什么死法上天早就已经定好的,且不说我今日真的命丧于此,若是我真的发生任何意外皆是我自己的造化,与他何干?”
末了又加上一句道:“说不准还是阳子救的我的性命。”
一句话算是解决我的麻烦,父亲张着嘴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最后只能无奈的瞪着我,戳了戳我的脑门道:“看看你这几个叔叔为了保全你做了多少牺牲。”
“你要是再不给我好好争气,莫说是对不起我了,连这几个叔叔的良苦用心你都对不起。”
得,还记得上次听到这话还是我高考的时候,现如今再听怎么觉得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