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茅草屋下的棺材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蹲在地窖入口,三叔死死的揪着我的领口脸色十分难看,指尖传来轻微的疼痛感,自眉心有一点红,三叔告诉我那是我自己的血。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三叔一脸的心有余悸:“你这孩子好端端的往地窖里爬干啥,跟魔障一样拉也拉不住。”
“三叔,我刚才是怎么了?”随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回想起刚才的情况,无意识的看向窗台的位置,赫然发现那上头挂着一只死老鼠,脑袋已经被砸烂,看着十分吓人。
我回头看向三叔:“你把那死老鼠放到窗台上的?”
“我闲的没事干做这个干啥。”三叔没好气的瞪着我,再看我的脸色实在不对劲,也终于明白过来不对劲。
皱眉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冷声道:“你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三叔之后,三叔一张脸变了,神情古怪的看着我:“你确定看到我掉进地窖里头了?”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去的。”我摇了摇头,我出站之后三叔已经不在,还有面前的三叔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等我反应过来三叔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直接往地窖下走,随后耳边传来父亲着急的喊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整个人重重的跌在底下,上面时不时有黄土落下,这时我才发现身边的三叔不知所踪,手腕上是被什么东西抓过的抓痕。
周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叫了声“三叔”没有人回答。
一条不算太深的地窖,自西南角的位置放着一个烛台,我快速走过去点燃蜡烛,不同于外头的明火,这烛火竟然是蓝色的。
正觉得稀奇,耳边传来老鼠叫声,我连忙拿起地上的木棍找了半天也没见到老鼠的影子,正当我不明所以的时候,一股冷风吹来。
有风的地方意味着有入口,我按照风向往外爬,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通过那个狭小的空间,整个地方豁然开朗。
我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地宫之中,正中间放着一个上好的楠木棺材,只不过整个棺材破坏的不成样子,棺盖胡乱的扔在地上。
我小心走上前,走到棺材旁边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小心将脑袋伸进去,待看清里头的人时不由得傻眼。
村长已经被镇上的派出所带走,那么这个里头的村长是谁?
正想着感觉上方有人来回走动,隐约还能够听见对方争吵的声音,我听得出来那是父亲和三叔,只是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急忙捡起地上的木棍拼命的敲打着上方,试图给上面传递消息,但没有什么用。
土层的隔音效果超过了我原先的想法,我坐在地上静下心来,视线重新回到不远处的棺材上头,想了想一咬牙直接拿出打火机,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这里的肯定不会是活物,与其让它吓人,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我正准备一把火把里头的东西烧了,那里头的“村长”竟然猛地睁开眼,紧接着一双尖利的爪子死死的抓住我的袖口,强行将我拉到里头。
说时迟那时快,我被拉进棺材的同时,上方的土层被人为的打开,那东西一遇到空气直接变成原来的模样。
三叔直接将一根铁钉插进那东西的体内,随即跳下来一把将我从棺材里头拉出来:“我们要再晚一点,你小子就没命了。”
我不住的连连点头,看着钉在棺材上的老鼠,想起三叔给我讲过的那个故事,不禁心有余悸:“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相信动物还能成精。”
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不住的咽口水:“其实那个故事不光是讲给你听,最重要的是讲给这个畜牲听,说到底这畜牲之所以能够成精,还是占了我老林家的光。”
三叔告诉我,父亲作为正儿八经的棺道传人,那能力不容小觑,凡是人世间所有喘气的东西都尚有一死。
人死了需要棺材,那么那些个东西死了同样需要属于他们的东西。
这老鼠长年累月的坐落在茅草屋,本来修炼的差不多,现在加上父亲的帮忙,那更是如虎添翼,修炼成精。
听到这儿我还是有些好奇道:“可是它为什么偏偏要变成村长的模样?”
三叔笑着缓慢的转动着铁钉,随着铁钉更深入的插进去,老鼠的身体不停的扭动着,最后一动不动,只剩下地上的血。
“还能是什么原因,狐假虎威呗。”
放眼整个村子能说得上话的不就是村长,我听到这儿忍不住发笑,原以为这个不说话的畜牲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这畜牲竟然也跟我们人一样,知道占便宜。
现如今已经找出杀人凶手,但在这个社会别说是让警察相信这么离奇的事情,就是告诉村民也不见得相信。
我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与三叔坐在地上道:“三叔,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三叔想了想冷声道:“既然这线索是沈兰花提供给我们的,那么她肯定知道什么。”
随后父亲从上面扔下一根麻绳,将我和三叔二人拉了上去。
临走时三叔将茅草屋直接一把火给点了,我有些不明白三叔的意思,走上前道:“三叔,你怎么把这里给烧了。”
“万一这里有什么线索,现在被你一把火给烧了,岂不是……”
“这里有用的线索都已经没了,这房子留着也没什么用,况且底下的那口棺材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我现在并不能确定老鼠异变与那口棺材有关,但防患于未然。”
“可是你不是说老鼠异变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吗?”我是对三叔的话越来越怀疑,这老东西仗着自己知道就想方设法的骗我。
父亲一脸的无奈道:“你爸我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还用得着守着棺材过日子?”
“那些不过是你三叔刚才骗你的把戏,也就你这个小兔崽子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