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隔空斗法
赵老头的画技说不上很高明，不过面貌特点却抓的十分到位。
我看着眼前的一张铅笔素描，比划不多，却把那怪老头阴翳的眼神以及僵尸一样的面容完美刻画了出来。
我不由得给赵老头竖起了大拇指。
“这不算啥，画的多了你也行。”赵老头把本子一合，“走吧。”
“不再看会儿吗，多找些证据，报警也能多判那家伙几年。”
听我这么说，赵老头看了看我，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报警？你没搞错吧，先不说你提供的这些证据他们信不信，就算相信，你觉得凭借顾山河在洛城的地位找不出来几个给他平事的人？”
“那怎么办？！”我知道赵老头说的有理，可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报复途径被否定了，我心里不服。
“我有办法，但是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给你说不明白。”赵老头抬头看了看，“他们可准备离开了。”
我们是跟在顾山河后边的，要是他们原路返回肯定和我们撞上。
“你这老头可别骗我！”
我瞪了赵老头一眼，猫着身子转身向后走去。
回去的路上，我们不用躲躲藏藏，找了一辆出租很快就回到了寿衣店。
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把门上锁，牌子挂起来吧。”
赵老头并没有休息的意思，而是对我指挥道。
这个寿衣店，从开始到现在几乎没有装修过，虽然周围现代建筑林立，可是这寿衣店依然一副90年代的风格。
每当要打烊的时候，就把大门上锁，挂上一个写着“关门”的木头牌子。
等这些都弄好了，赵老头已经蹲在那盆装着禁婆发的水盆前，挥手让我过去。
我们离开的这短时间，头发苏醒了，此刻正在水盆子里剧烈蠕动，看起来很是渗人。
“你来还是我来？”
赵老头转了转手上的打火机。
“我来！”
我没丝毫犹豫，决定亲自动手。
从进顾山河的公寓到刚才从坟地回来，我都是处在被动的位置，感觉有力施展不出来，憋的难受。
现在终于有机会发泄一下了。
“吃爷爷一发火球术！”
我将火机气门调到最大，向那团头发撩去。
一串火苗长长喷出，一接触到水面，就燃烧起来。
因为水里有酒精的缘故，整个水面都烧起一层淡蓝色的火苗。
同时能听到头发被烧焦发出的“吱吱”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尖叫。
很快，头发就完全消失在火苗里，只留下一盆黑水。
“可以了，倒掉吧。”赵老头看了看黑水，对我说道。
我本来想把这黑水倒进马桶，可转念一想，还是决定泼到了院子里。
可是赵老头并没有罢手的打算，而是从柜子里拿出一把祭祀用的香，还拿来一个空碗。
“这是？”
我很不解的问。
“这禁婆发的巫术虽然解了，可是施法的人却还逍遥法外，该是给他个教训的时候了。”
我从旁边搬来个小板凳，在一旁仔细看着。
现在这事，已经涉及玄学，我根本插不上手。
赵老头将手上的一把香点燃，不时用嘴吹着，香的下方正对着那个空碗，等香烧的差不多，老头一抖手，香灰就掉到了碗里。
等香灰积攒了小半碗，赵老头拿起来掂量了下，觉得差不多了，往碗里倒了一点水，搅拌起来，很快碗里就成了半碗黑乎乎的浆糊。
接着，赵老头把本子拿出来，将画有怪老头肖像的那张纸撕了下来，放在桌上，用手指蘸着碗里的浆糊给肖像上起了色。
上色的过程很慢，赵老头动作很轻，十分认真。
等到赵老头将手指上的浆糊往抹布上一抹，那张肖像也终于完成上色了。
我仔细一看，豁，绝了！
黑灰色的涂料让怪老头又形象了几分，尤其是他脸上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被这香灰一抹，简直分毫不差。
赵老头拎着画纸一脚，边小口气吹着边眯着眼笑，似乎对他的手艺也很满意。
当画纸干的差不多，赵老头闭眼对着画纸叽里咕噜说了一分多钟我听不懂的咒语，然后把画纸递给我，嘴角带着一抹坏笑。
我立刻心领神会，点燃打火机，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画纸燃烧的时候，我发现肖像里的怪老头表情似乎再剧烈的变化，很是痛苦。
只几秒钟，那张肖像画便成了地上的一堆灰烬。
“结束，完工！”赵老头拍了拍手，一屁股摔在他的摇椅上。
“老头，讲讲呗？”
我凑到赵老头身边，装作央求的样子。
我知道这就是赵老头的报复手段，可是具体发生了什么？那个怪老头怎么样了？对这些我还一头雾水。
赵老头侧头看了看我，也不卖关子，直接给我解释了起来。
“干驱邪捉鬼这一行，并不是旁人想象的那么容易，其实每一次施法都伴随着危险，只是有些人懂得保护自己，有的艺高人胆大无所畏惧。”
“我先前说过那个怪老头不简单是有原因的。那个禁婆发的巫术，其实很早就出现了，只不过因为太过强大和恶毒，不怎么受风水界的人喜欢。”
赵老头抚了抚胡子，继续说。
“越是强大厉害的法术，如果被破解对施法的人伤害越大，所以禁婆发这个法术吃力不讨好，慢慢就失传了，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会用。”
“只是他没想到遇到了我，给他破解了，估计那家伙现在正疼的满地打滚，没个三五年是恢复不到之前的实力了。”
我听的很入神，以前只听说过给人扎小人，可以影响一个人的气运。
而现在赵老头使用的这个明显是扎小人的进阶版。
我虽然心里还有疑惑，可是这两天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信。
“老头，教教我吧。”
我笑嘻嘻凑到赵老头身边，摇了摇他的摇椅，说道。
赵老头听了我的话一点也不意外，似乎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教你可以，但你得正式拜师才行，怎么样，你愿意吗？”赵老头看着我，表情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