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舞女之殇
“哥，我想，在听信别人的造谣之前，你应该更相信你看到的我。”
邱天并不反感虞温的说教，之所以在学校公然违反秩序，不过是想换一种活法，这就像是一个理性平静惯了的人，总想不顾后果干场轰轰烈烈的事。
“也是，你跟我生活了五年，按道理我是比师长要更了解你的，去休息吧，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
虞温作为一个暂时的监护人，实际上并不明白该如何与叛逆期的少年相处，但他较父母不同的是，极少在少年耳边絮叨日常琐事。
屋外仍旧雷电交杂，风声拍打在窗玻璃上嗡嗡作响，邱天打着哈欠回屋，客厅里又一次剩下虞温一个。
“您接到一条新的提示……该条提示会在十秒后失效，请选择查看或者不查看。”
草草浏览了几页论文，那悄无声息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游戏的界面再次爬满乱码，虞温顺着讯息，点击进去。
新一轮的关卡试玩开启，请玩家选择模式，【主动出击】【被动解锁】
“主动出击！”虞温飞快的点了几下主动出击的字眼。
欢迎您再次光顾
死亡倒计时
二重关
玩家姓名：虞温
等级：平民玩家
技能：等待解锁
成就：获得一张目标任务死亡提前通知票
是否使用此票据，使用后票据可作为协助技能，在任务完成后重新获取。
“是！”虞温毫不犹豫的确认了。
您的票据即刻生效，是否提前进入关卡。
“是！”
获取本次游戏资料
死亡目标：人鱼【附一副古怪的人鱼泅游图片】
目标生命值剩余时间：24小时
可解锁技能：记忆重置卡，读心电子书（判断一个人言语的真假，如果探测是假话，可以进行读心。）
附带技能：死亡名单提前预告（可在下一轮游戏之前，使用该名单，系统将会告知您下一轮游戏死亡人物。）
主线任务：营救图片中的人鱼
支线任务：搜寻其他幸存者
本次任务星芒值：一颗半星芒
计时开始，祝您营救之旅愉快。
“人鱼？这次的提示和上次不一样了！”
虞温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心跳随着外头的雷鸣电闪起伏不定，经过上一次对被害人的忽略，这一次虞温不会允许凶徒在自己的眼皮下继续犯罪。
温馨提示：您获得一次系统人工服务机会，是否使用？
虞温好不容易消化掉游戏内容，APP就自动乱码链接到一个对话框。
这个手机内部所有装置都是现写的，里头的芯片，可以自动编程，从而带给人一种罪恶的快感。
“人工服务是什么东西？”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虞温点击了确认。
“欢迎进入人工服务界面，我是接线员药，想知道关于过去的事情请按1，不感兴趣请按零。”
“1。”
“您的父亲虞谦，曾经是网络黑客，擅长使用代码攻击系统漏洞，在你很小的时候，他因为连环杀人被判处终身监禁，本案在既没有人证也寻不见物证的情况下审理，但您父亲虞谦没有任何辩解，妻子替他请的辩护律师也被他回绝了，关押的12小时内他亲口承认了罪行，对于一个高智商的人来说是不是太蹊跷了！”
人工服务的声音是机器制造出来的，听起来顿挫感强烈。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陷害，或者曾经遭遇过威胁？”
虞温对小时候的记忆全无，只能模模糊糊想象着父亲的模样，早年母亲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有关于父亲任何生活的细节，他只晓得，父亲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这个我也无法解答，真相还需您自己抉择，本次人工服务结束，药祝您生活愉快……”
通话很快挂断，听筒里滴答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了很久才散。
伴随着虞温在房间里来回渡步的声响，另一边邱天也睡意全无，记得第一眼见到虞温的时候，那会儿父亲还有没死，常年的家暴和精神压迫已经让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少年身心疲惫，如果不是虞温的出现，再过不久，他就会被那个残暴的父亲折磨致死。
跟这个男人生活的五年，邱天多少知道些关于虞温的家事，每一年总有那么一天，虞温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什么人都不见，饭也不吃，他的家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全家福这种东西，房间的色调也寂寞的让人感到凄寒。
“滴滴……喂夏夜，你那里最近有接到和人鱼有关的案件么？”
天还没亮，虞温便忍不住致电夏夜，彼时对方才刚刚合眼。
“怎么？你又听到什么风头了？”
迷糊的夏夜接起电话，本来以为是猫仔打来的，一看是虞温，瞬间又躺回床去。
“我早上过去一趟，你在局里等我，到那细说！”
听着对方含糊的嗓子，虞温又压低了音调，摁掉电话后，他按亮了那部神秘手机。
欢迎回到首页，本游戏正在进行中，您可选择自动触发游戏进程。
“触发进程！”
依照您的指引，系统进程如下：
【游戏推进】
死亡目标：江子芽
年龄：24岁
职业：狂乱夜总会脱衣舞女
背景：无
死亡倒计时：23小时
提示：美人鱼尾
在虞温阴郁的表情下，游戏上的红字提示格外刺眼。
“提示这么清楚，让人不得不怀疑，创造这个游戏的主人就是凶手！”
手机上的提示灯闪闪灭灭，黎明姗姗来迟，当天将鱼肚白时雨势渐渐变小，邱天爬起来开始准备早餐。
“哥，这么早出门啊？不吃饭么？”
听着玄关处的响动，邱天穿着小熊围裙探出头来。
“我有点事，你上学打车去吧，卡在桌上。”
匆忙交代了几句，虞温裹着大衣消失在门口，餐桌上银行卡的磁条还在发亮。
出了公寓的门，虞温驱车赶往警局，到的时候，雨戛然而止，进了局子，夏夜坐在会议室里看着黑板上的脉络图出神，虞温推门入内，二人对视一眼后，很快切入正题。
“看到这板上的照片了么？她是人鱼案的第一个死者，也是第三个失踪者。”
夏夜坐在会议室的桌角，一旁是没吃完的泡面和凉透的咖啡。
“连环失踪，这表示还会有人继续被杀，死者的家庭背景查了么？”
虞温看着死亡第一次现场的照片，女尸上污秽的淤泥遮盖掉她的私处，胸脯的位置用黑色塑料袋裹住，看起来凶手很讨厌女性的特征，尸体保存完好，已缝合的腿部伤口、结痂已经长到一块。
“死者袁优优，二十四岁，生前在狂乱夜总会做舞女，发现她的尸体是其男友报案的24小时之后，身体没有致命伤，但多处遭遇施暴，没有被性侵犯，凶手很注意细节，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因为抛尸的时候赶上附近工地施工，所以听到声响的人也找不到。”
夏夜并不知道虞温为什么会参合进来，但既然来了，还是跟他讲述了一些案情。
“腿部被缝合起来了，其他两个失踪者呢？有发现没？”
虞温快速消化夏夜传达的讯息，看着黑板上其他两名失踪者的照片，并未发现一个叫江子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