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平安旅馆
我,陈平,老倒霉蛋了。
自从我遇上那具爷爷都对付不了的白虎衔尸棺开始,我的运气就直线下滑。
先是那具巨大的棺材被偷来盗取,而我只能跟着线索一路追回去,这我必须得说一句,李二狗这人真的是贱骨头,费劲巴拉地把那具棺材偷了出来,到头来还是再给别人打白工。
而现在,我好不容易摧毁了李二狗和他的倒卖计划,却在休息的时候发现了这栋旅馆背后了不得的秘密。
说老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今晚的我撞上了鬼压床,我永远都不知道我的床头柜子底下会埋藏一块骨片。
在达到那块骨片的第一时间,我就开启了灵视,果不其然,整个旅馆都笼罩在一股浓浓的不详雾气当中,看来在这里发生过不少案子了。
虽说这里发生过不少案子,警官却仍然向我推荐了这个旅馆,并且这边来住的客人也并不少。
难不成这店里有别的吸引人的地方吗?
我想不太清楚这样意外事故频发的店还能招来什么样的客人,那些客户都不怕死的吗?
但我此刻也不愿意再多想什么,刚刚经历过鬼压床的我此刻口干舌燥,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活。
旅馆的大门口好像有个微型小酒吧,里面好像放了不少我平时都舍不得喝的酒。
可当我准备放松一下,推开旅馆的大门,眼前的景象却让我震惊不已。
本该是熄灯时间的酒店,此刻却迸发出如此惊人的光彩,而旅馆的中心甚至还多了一个金碧辉煌的舞池。
我有些迷惘,搞不清这个旅店的老板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我的余光却非常凑巧的瞟到了那个小酒吧。
我绕过那个辉煌的舞池,尽量不让那边跳舞的男男女女注意到我,翻开了小酒吧的柜子,照着之前看见的调酒的配方给自己调一杯鸡尾酒喝。
正当我在对着菜单研究到底要怎么调时,一位身着白色礼裙的高挑女士却径直坐到了我的身边,一双惑人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她的面容和身材一时之间让我有些恍惚。如果非要说的话,就像我此刻调的酒一样热辣。
我举起酒杯端详了一下,小酌一口之后一杯酒就都下了肚,而我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我不得不说,那位女士显得更加动人了。
她好像注意到了我也在看她,于是微笑着抬起头,看向我,缓缓说道。
“我注意到你口袋里那枚眉心骨很久了,是最近的新鲜素材吗?还是……”
眉心骨这三个字宛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身上。
那位女士固然美丽,但她刚刚说的话却像是往我的脑子上突然浇了一盆冷水,打我个措手不及。
“不好意思,你看错了,失陪。”
我不敢留在那里,三步并做两步回到了房里。
我看了看手里刚刚从床头柜底下找到的这枚骨片。仔细的拿在手里,端详起来。
可当我看明白的时候,我身上的汗都快要流出来了。
原因无他,不过是我手中的眉心骨,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正品而已。
在国外以及一些地方,有些人相信只要把横死的人的一部分切下来做成饰品保存到身边,就能够拿走横死那人好运。
而看我手这块的色泽和纹路,十有八九是一个新鲜货,很可能就是这两年里出产的。
我无意冒犯死者,但据我的观察来看,凡是集中到这个地方进行休息的,几乎每个人都带着一块眉心骨。
而且有旧有新,全看他们个人的喜好来。
其实取尸体本身的眉心骨算不上太严重的,指不过是想发财想疯了而已。
但问题就在于有的人可能会借着取眉心骨的名义,而对真正的还活着的人进行谋杀。
这也应该就是这栋旅馆,为什么有这么浓厚的阴气的原因了。
但是现在还不能过多声张,只能先保留这局交给张图他们,等他们来解决这种问题。
不过由于目前我手头上的证据不足,暂时还不足以证明旅馆的主人杀过人。
这种人与人之间的过错和密集的交集还是交给张图,这样的警察来管会比较好。
不过吧,张图虽然会管人的事,可是鬼之间的事他可管不了。
说到底鬼这边还是要靠我出马才行。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启了灵视。
而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雾蒙蒙的一片,我站在2楼的看台上,围观楼底下他们的表演与舞蹈。
那些被拿来当做饰品的眉心骨上面,或多或少还是负了一些人的怨气,如果长时间佩戴在身边,必然也会对人体造成不好的影响。
但即使把这一切全部都说出来,这些人也不会听进半点的。
在平安旅馆里几乎每三个人当中就有两个人都携带着眉心骨。每个人都有着它们自己独一无二的战利品,除了我。
而这种眉心骨唯一想要消灭它们的办法就是逐个击破,由于现在它们全部都聚集到了一起,怨气之间互相交织,因此根本没有办法去精准灭杀。
这样的话我也就只能一个一个的试过去了,只不过这个过程既漫长又痛苦,而且当你一个操作不好就会被当成流氓,狠狠的被扇一巴掌。
我原本只打算在平安旅馆里呆上短短的一夜,可是自打看了平安旅馆里其他人的表现,我就决定暂时先留在这里。
至于白虎棺的事情,其实我现在不是很担心,毕竟我已经将符咒全贴在了上面,而且如果就算把那句棺材运回去的话,已经损坏的青龙眼对它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个时候村民们可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白虎棺唯一的破局方法就是再找一个类似于青龙眼那样的阵眼,并且灵气更多,辐射范围要比之前的青龙更大。
我叹了口气,我好不容易从白虎棺的处理问题里抽身出来,此刻却又要投入另一个事件里。
也许这就是我爷爷常常挂在嘴边的劳碌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