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捕灵异化
夏荼满脸露出满足的神色，指着腿上的罗火罗得意地看着我：“老弟，主要是罗火罗吧，保暖性能极好，天黑了以后会有点凉，它温度刚刚好。”
我突然有些奇怪地看着夏荼，问他：“哎，夏荼，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事情不对劲？”
夏荼一只手给罗火罗顺毛，一只手还没放下手中的瓜子壳，毫不在意地问：“怎么了？我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啊？哪里有问题？”
我指着我们的边上：“叶运卓不见了，爷爷也不见了，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就像是玩游戏的时候突然换了背景吗？”
夏荼凑近了我，在我的脸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大声地问着我：“老弟，醒了没有？”
我一个激灵，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看着围在我身边的叶运卓和爷爷，夏荼和黄帽子，难以置信地问着：“我，我难道是睡着了吗？怎么可能的事？”
夏荼大惊小怪地拍拍我的肩膀，故作老成：“老弟，要知道万事皆有可能，毕竟N othing is impossible嘛。”
我没好气地对着夏荼“呸”了声：“怎么着，显着你会读英文了是吧？要不要给你颁发奖状啊？”
夏荼故意顺势而接话：“那可不，当然了，如果有奖金和奖状就更好了，奖状可以不必要，但是奖金必要。”
我抬头看向叶运卓，却发现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让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确定感，我清了清嗓子，还是决定主动出击：“叔，你说我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好像觉得，刚才做梦就跟在现实中一样，但是到后来我居然又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太对。”
叶运卓的表情比刚才更琢磨不透了，不过与叶运卓态度完全相反的是，叶老当家的打了个哈欠，向着饭厅的方向走去：“我也倦了，这老年人啊禁不起困，不仅禁不起困，还禁不起饿，我去吃点东西睡觉。”
看着叶老当家跟个老小孩一样地轻松地走向饭厅，叶运卓无声地咧嘴微笑了下，又看向了我，收起笑容正色着：“叶鸣，你这个感觉和捕灵起作用的时候是一样的吗？”
我立刻否认着：“不太一样，反正就是觉得好像，好像在捕灵中我是完全融入了那个梦境，我就是‘灵’的生前的那个身份，我重复着那些‘灵’最放不下的那段记忆，能看到他们的过去，但是刚才的我好像只是做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梦，我唯一奇怪的是，我是怎么突然就睡着了的，可是即便是在梦中，我还是在和你们互动。”
叶运卓若有所思地拍了拍我：“叶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捕灵应该是……进化了。”
“进化了？”夏荼夸张地笑着：“不是，这玩意还带进化的？他是什么？小神龙还是小龙人？”
我对着夏荼的胳膊就是一巴掌。
叶运卓舒出了一口气，对我说：“捕灵制造的梦境是让你的大脑和外界断绝了联系，其实这和我们平时的梦境很相似，因为当我们做梦的时候会闭上眼睛，而其他的感官也受到大脑的调控，耳朵暂时封闭了，所以说在梦中的我们是暂时和外部世界失去联系的，你之前使用捕灵得到的梦境就是这种情况，但是你刚刚的捕灵却恰恰相反。”
我有些明白了，斟酌着说：“我刚才的梦境是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但是我却一直在梦境中和你们互动，包括我看到孟加沙尔带着罗火罗过来，包括黄帽子跟我们聊天……”
“那……”我的心中出现了慌乱：“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那我在梦境中听到的那些话还是真正的话吗？”
叶运卓点点头让我放心：“你听到的那些话都没有错的，也都是真实的，你睡着了不是由你大脑控制你睡着，而是捕灵让你睡着了，但是捕灵的进化让你即便是在梦境中也没有断掉和外界的联系，所以我才说，你捕灵的能力进化了。”
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这……是好是坏？”
叶运卓迟疑了下：“其实进化了的捕灵说不上是好还是坏，可以说是有利有弊，毕竟，这证明你以后应该会更加得心应手地运用捕灵，可坏处是，你在捕灵的控制下可能很难分清楚现实世界和捕灵制造的世界。”
我转过头看着夏荼，深沉地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剧情听起来有点耳熟的样子？”
夏荼打了个响指，和我心有灵犀地击了个掌：“你是不是想说《盗梦空间》？没错，我也很喜欢那部电影。”
叶运卓看着我俩无奈地叹了声：“这捕灵可不存在几重梦境的问题，但是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捕灵这种能力，运用的纯熟是绝对的好事，但是运用的不好可能会被它控制。”
叶运卓的话吓的我一身冷汗。
等叶运卓离开以后，夏荼看我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嘲笑着我说：“哎，怕什么，你反正每次出去的时候我们都会在你旁边，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要不然……”
夏荼转了转眼珠：“我跟你讲讲我们之前去于阗古国碰到的其他事情吧？”
我其实并不想听，但是又不想拂了夏荼死皮赖脸的“好意”，只好有气无力地回答着：“行吧，你说，我耳朵听着的呢，不过你也别指望我能有多少心思听你说……”
我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可是夏荼全不在意，只是跟个说书先生似的说了起来，不过他说的居然是接着昨晚的话题继续下去的……
他用手肘碰了碰我，满脸都是八卦的表情：“你知道苗仙姑为什么叫苗仙姑吗？”
我斜睨了下夏荼，懒洋洋地回答着他：“哦。”
“哦？”夏荼不解地看着我：“这是什么回答？老弟，我说你能不能认真点听我说话？”
我的心里还装着捕灵在我的身上进化的事，哪有多少心情听他说话。
说真的，其实我的心中对叶运卓说的话是抱着怀疑态度的，我觉得叶运卓说捕灵进化了的时候，态度其实并不真诚，要我说，他可能更想告诉我的是，捕灵变异了。
也许是知道我心不在焉，夏荼居然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关于苗仙姑的事儿……
苗仙姑不姓苗，姓叶，名字叫叶苗，她是叶老当家同父异母的妹妹，自小就是叶老当家拉扯大的，和他的感情很好。
夏荼简单说了这么一句，就停下了，我的脑子居然被这话吸引了：“那照你这么说的话不对啊，她既然和叶老当家感情很好的话，应该住在西安啊，为什么千里迢迢要住到那么远的地方，而且我从来没有听说家里有这么一个人。”
夏荼“嗯”了声：“我当时和你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我的注意力被夏荼的话全部吸引过去了：“后来呢？你得到答案了吗？”
夏荼点点头：“叶小毛告诉我，外公虽然很宠她，但是在婚姻大事上还是有着封建大家族族长的做派，所以当外公知道她打算让一个不是查陵术士的男人作丈夫的时候，立刻就暴跳如雷，一定要他和那个男人分开。”
夏荼说着剥开了橘子：“我当时还问叶小毛呢，那我爸也不是查陵术士啊，为什么能娶到我妈？”
我撇嘴：“以叶文溪姑姑女王做派的个性，估计姑父全程是跟在姑姑的后面吧？”
夏荼“嘿嘿”笑了声：“其实我觉得是我妈强行给他拐回家的，不然就我爸那个性，要不是遇上我妈那样的女人，这辈子能不能找到媳妇都得打个问号。”
我指着墙：“小心叶文溪姑姑在外面等着揍你。”
夏荼将橘子的橘瓣放进了嘴里：“叶小毛说，可能过了那么多年，外公也想开了。但是和我爸妈的情况不一样，苗仙姑嫁的男人不仅不是查陵术士，更重要的是，他是个沙洲地鹰，你觉得外公他老人家会怎么想？他会觉得这是天赐的缘分吗？”
我明白了夏荼的意思：“哦，是不是因为天星观穴术的原因？”
夏荼又剥开了一瓣橘子：“没错，本身天星观穴术就是叶家不外传的秘术，外公自然觉得这个男人接近苗仙姑不过是为了从她那里得到天星观穴术这一秘术而已。”
我就更有兴趣了：“那后来呢？你当时在那里有没有见到苗仙姑的丈夫？”
夏荼摇摇头，十分遗憾：“没有，他已经……死了。”
“死了？”我难以置信地问：“这听你说的，苗仙姑的年龄也不大啊，她的丈夫总比可能比她大几十岁吧，难道是因为生病吗？还是发生了意外？”
夏荼深深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这事太长了，一下子说不清楚，你等我，我去叶小毛那儿拿点存货，咱们等会接着聊。”
夏荼迅速地向着后院的方向跑过去，我看着没怎么说话的黄帽子：“事情真的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