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倒霉的第一
迎着朝阳杨凡晨跑回家。如果晚上没什么工作，他总是早睡早起，去跑跑步，然后回家吃早点再去上学，长年累月养成了良好的作息习惯。一个大上坡，一幢比较老旧的庭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院子很大，房屋比较散，中间是主厅，和主厅挨着的是三间屋子，其中一间就是杨世清的卧室，零星的其他房屋单独建立，乍一看没有什么名堂，若是从空中俯视便能看出是一套阵法，就连围墙都是阵法的一部分，园中的树木也是这法阵中的名堂，所有栽种树木的地方都是阵法行家指定的，树木与建筑合成了一套阵中阵。这院中的其中一间是杨凡自己的屋子。杨家作为一方的守护，他们所守护的根基就在这里。作为契约师这种具有外来色彩的职业，在以所谓中国色彩的“封建迷信”建立起的行业中是非常年轻的，在中国的驱邪镇妖基本上就是南茅北马，南茅说的是南方茅山术，以道教为基础的捉鬼驱邪法门。说是茅山术其实也并不都属于茅山，基本上是对道门驱邪的统称。而北马就是北方出马仙，就是以萨满教为基础，其中也囊括了许多，也并非单只出马仙。总之南茅北马就是一个说法，粗略的将大部分业内人士进行了划分。除此之万其实还有许多不在其行列之中的，就比如鲁班的厌胜术就不在其之内。改革开放之后更是出现了各种外来的能人术士，也将其法门流入国内，而我们国人向来都是拿来主义，只要好用在就学，学会徒弟还能饿死师傅的，有一些老外的东西我们用的不比他们差。就比如说吧，以前的电影里经常抓鬼驱邪的道士手捧罗盘，现在这东西都是街头算命的在装样子，就是年岁太大学不来新鲜事物的老古董在用了。指南针、扫雷器、红外线仪器、热感摄像机等新鲜玩意绝对都是很好用的。
据说杨家最早也和其他的南茅家族一样是画符驱鬼，后来接触了西方同行的契约和召唤这一系列的“术”，便有杨家的一支从本家中分了出来，进行这方面的尝试，结果大大成功，并受到本家重视，最后将杨家整个的对灵界体系都建立在了契约师这一职业基础之上，杨家作为根基守护，和其他的地方的守护一样，拥有四兽：灰狼、黑羽、血猿、银鱼。杨世清作为契约师，更是有着大批与其签订契约的妖怪供其使用，其子杨凡也在半个月前签下了自己的第一个契约。
这里还要再提一句，南茅，其发源地虽然是南方，但随着人口的迁徙，就连国外都有了，所以在北方也同样有大批的守护或有能者在使用茅山术也并不奇怪，而且道教作为我国，或者说是中原土生土长的本土宗教必然要比北马的请大仙更容易被接受。虽然已经有很多家族不再信奉道教，但其中的符箓、阵法、风水仍被多方使用，就连街上撂地的骗子都会摆出个八卦图的。这个时代，吃猪肉的可不一定非要养一头猪了。
“心姐，老爹去隔壁区去和同行开交流会了，中午应该会有个房地产的老板过来请老爹去看风水，你帮着推脱一下吧，我去上学了。”
画心虽是自愿与杨凡签下了主仆契约，却是这样如同平等契约一样，像是家里的一员，而之前在社会中造成的种种骚乱，也由于吸食精气的影响，每个人就像是做了一场浑浑噩噩的春梦，之前那张脸的女人也随着重画的相貌而人间蒸发了。
课间：
一伙人围在一边闲聊，王子俊突然喊了一嗓子：“杨凡，你说人死后会不会变成鬼。”
“这要看怎么说了，正常情况下是轮回转世，如果有怨气不能轮回的可能会变成孤魂野鬼，但是又分成了鬼怪和鬼魂两种，你们说的鬼应该是鬼魂这类的吧。”杨凡稍微详细的解释了一下。
“听着了吗？专家都这么说了，所以我说你们啊，别听李天王瞎吹。”王子俊趾高气昂的说，好像这解释都是出自他口似的。
“谁吹牛了，本天王从不吹牛，人死了就是要过冥河的，然后去冥界，到哈迪斯的管辖范围去。”李大玉一板一眼的说着。
“你是不是最近看什么希腊神话看入迷了啊？”其他同学起哄说道。
“我去过冥界，这都是我亲眼看到的，我和哈迪斯是铁哥们，还一起吃过麦当劳呢。”
“说的跟真的似的。”
“本来就是真的，本天王要是有半句假话，这王位让你。”
“我才不要你这王位呢，吹牛天王大人。”引起大家的哄笑。
李大玉虽然爱吹牛，但脾气不错，从来不跟别人争执什么，所以和大家的关系也确实是不错的，大家都喜欢听听他吹牛，然后再调侃一番。原本杨凡也是其中一员，只是今天实在是没那个心情，前几天杨世清和隔壁区的同行去“打扫城市”，结果风头全被关系一直不好的殷家抢走了，今天的同行交流会杨世清肯定会被殷建设那大叔冷嘲热讽一番，他这杨家的未来当家肯定心情好不到哪去。
“杨凡，你上回说暑期打工那事……”甜美而柔和的声音敲打着他的耳膜，杨凡赶紧回过神来。
“江遥，怎么样？”
“我妈已经雇了一个人做案宗分拣了，所以……不好意思了。”
“哦，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再找别的活了。”
“其实我妈挺喜欢你的，如果有机会，还会让你去事务所帮忙，还说如果你不继承那种家业，她的都想收你当秘书呢。”江遥的母亲对杨凡家那种封建迷信的行当真心没有好感。
而杨凡呢，这时候真想听到说“收你当女婿。”不过他知道那是在做梦。“还是先考完试再想暑假打工的事吧。”
看着下周期末考试的通知杨凡倍感无力，倒不是他学习差的有多离谱，相反成绩还是不错的，关键是每次考试结束后就会倍感与江遥的距离感，杨凡的成绩是不错，而江遥的成绩是真的好。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学生被抬到医务室去了，后来才听说是有人在下楼的时候突然滑了下来，腿部骨折，据说他还是田径队的飞毛腿呢，这次是要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的，真是太可惜了。接下了发生了一连串奇怪的事情更是感到异常，美术最好的女生因为晚上做噩梦受到了惊吓，灵感全无，无心作画。唱歌最好的学生因为吃麻辣烫上火不能唱歌。舞蹈最好的女生突然体重涨了二十斤。十佳老师在市教委调研听课的时候黑板竟然直接掉了下来，把他拍在了下面。竟然连老师都被波及了，这一系列的偶然最终临到了全年级成绩第一的江遥。还有三天考试，江遥突然得了腮腺炎，不能参加期末考试了！
一个问题摆在了杨凡的面前“这真的是偶然吗？”第一名无法参与，最大的受益者呢，自然就是第二名了，可如果去问第二名就能问出点眉目来，要从谁开始呢，怎么问呢？总不能问，是不是你让某某人受伤的吧，杨凡可不傻，自然不会去问那种白痴问题。晚上，杨凡在院子里吹着凉风思考着。
“小毛，好好学习吧，真是知识改变命运的时代啊。”杨世清看着报纸对外面的杨凡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老爹，说什么呢？”
“鑫达房地产公司倒闭了！”
“这是哪和哪啊？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来啊，这和‘知识改变命运’有什么关系？”
“五年前我给他们看过风水，让他们把办公大楼建在了一个能蹭着龙脉的地界儿上，结果他们生意蒸蒸日上，三年就成了市内首屈一指的房地产公司，而且一直稳健经营，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杨世清说的正是他引以为豪的一次寻龙点穴，说来这也是运气。说到这还要再插一句，这个世界上其实根本就不像小说似的随便指一下就是龙脉，随便跺一脚就是阵眼的，龙脉是根据山势走向与河流走向形成、联通和分布的，我国历代都城众多：朝歌、长安、建邺和东京汴梁等，这些古都曾经都有龙脉。是的，只是曾经，龙脉是与朝代更迭息息相关的，都城以外无龙脉，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也正是因为有龙脉才都曾经立都了。而后来的关内的龙脉都没了，为什么？刘伯温斩龙脉，可以了解一下。而现在，要不是这个城市离首都还不算远，有蹭到嘉峪关这里的一条龙脉，又经陆路、水路并地下水源延绵入市，这才让市里有了一条蹭上些许龙气儿的龙脉，不然一个没出过真龙天子的地方哪有什么龙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