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收网
“都这时候你还心不在焉？给，用这个。”殷璃从手提箱里拿出四根不长的木头棍子。“是桃木，没时间削成剑的形状了，不过也能用，你们俩也拿上，虽然你们只是去跟着跳大神儿的，以防意外！”
杨凡说：“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好对付了，走！开工。”
乡间的小路上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独自走着，两个人影迎面过去。
“小盆友，这么晚了肿么不回家呢。”一个人影是个男生，一脸人畜无害的过去和小孩搭话。
“你家在哪啊，姐姐带你回家吧。”另一个女生也友善的和小孩搭话，伸手摸小孩的头。
小孩突然向后跳了两丈，面带杀气，原来那女生的手里藏着一张黄纸符，正要趁机贴在他的头上。
“你们是什么人？”
“小弟弟是什么人啊，跳的真高，太棒了！”人畜无害的杨凡说着话就变了脸：“太棒了，我们找对了。”
两张白纸符飞出，牠闪身躲开，纸符在身边啪的一声像气球爆开的声音，攻击力和爆炸范围都很小，不过应该很有效果，牠对这纸符有些畏惧，见状杨凡冲了过去，再扔出三张白纸符，看着越来越接近这孩子，突然牠向前一冲，一拳狠狠打在了杨凡的小腹行，一个小孩子哪来的那么大力量，直接一拳把杨凡打吐了，然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不好。”杨凡心理暗道，“殷璃那还没准备好吗？这样下去我可托不住啊。”抬头看那孩子，是他的手臂折了，剧烈的疼痛让杨凡还以为是自己骨折了呢。
“小孩子的身体真没用，不然我就给你开个洞。”
虽然力量大，可附身的对象承受不了牠的负荷，疼痛对牠来说根本无所谓，杨凡可不行，刚刚那下还没缓过劲来，又是一顿胖揍。杨凡只能抱头蜷身，雨点般的拳头突然停了下来，闪身躲开，四下张望。
“没有力气了？”殷璃一笑，墙上、树上八个方位贴着黄纸符，把牠和杨凡圈在了里面，就见这小孩子面色潮红，喘着粗气，汗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简单的八门金锁阵而已。”殷璃过去扶起了杨凡。
“然后，这也只是简单的报复。”语毕杨凡掏出一大把白纸符。
“等等！我们可以商量。”
“商量？也就是说要讨价还价？你有什么资本？”
“灵魂！”
“什么？”用灵魂当筹码，杨凡可是第一次听说。
“你们能用这些东西，你们肯定是通灵的，对，没错！肯定是。”
“废话！”
“知道增加灵力最根本的是什么吧。”
“锻炼自己的灵魂，古人称之为修炼。”殷璃眯着眼睛看他，对于早已脱离了传统驱魔之道的杨家，这些杨凡反而不清楚，他只知道增加自己的契约数量与强度，灵力就会随之增强，也就是《契约师的灵力共享》中记载的。
“其实最直接的办法还是有的。”
“吞噬灵魂。”殷璃说着，已经拿出了五张黄纸符，这种家伙没有必要留着，看杨凡一眼，只要杨凡点头，她就直接灭了牠。
“等等，听我说完。我是鬼魂，吞噬灵魂的是我，我能让你们不必吞噬也能让增加灵力，而且是暴涨。”
“什么意思？”这倒是引起了杨凡的兴趣，毕竟对于灵魂这方面来说，他也只是略知皮毛。
“就像我说的，我是鬼魂，只能吞噬灵魂，灵髓是无法直接吞噬。”说着拿出了十几个玻璃球一样的东西，球体混沌，散发着微弱的蓝光。“只要通过启魂之法，就可以唤起灵髓的生机，到时候再炼化，你们吃了就能提升灵力。”
“牠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杨凡小声问殷璃。
“好像是招魂术之类的，我也不太明白。”抬起头又问牠：“启魂之法？是什么，我们又不会，这种东西在我们手里根本没用，也就是说你的‘资本’无效。”
“我会。”
杨凡和殷璃有点蒙了，互相对视着，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真的是一年前的死人？
“通过仪式召唤先祖灵魂，由先祖灵魂附体再进行启魂仪式，我可以教你们，需要你们两人共同完成，因为我没有身体，没法被附体，其实三个人最好。”
“先祖灵魂？大神！”殷璃突然明白了。
“什么？你说什么呢？”
“那三个跳大神儿的是招摇撞骗的，这是个真的。我就说嘛，他们那些一点灵力流出都感受不到的人，服装和动作都那么中规中矩，原来有个老师啊。”
“启魂之术？能让孩子的灵魂再活过来了？”
“灵魂我已经吃了，这只是灵髓，就像舍利，只能用，至于让舍利再变成人形，这……这么可能呢。”
杨凡和殷璃对视了一下。
“怎么样，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对你们来说可是很大的利益呢，稳赚不赔的。而且小孩子的灵魂可是要比大人的更纯净的，怎么样？”一脸得逞的笑容已经爬上了他的脸。
“好的，我们决定了。”
牠刚松一口气，就见铺天盖地的黄白符篆充满了整个八门金锁阵，杨凡和殷璃将所有符篆都扔了出来，在殷璃的控制下他们就像是被包裹在一个符篆的球形空间中。
“你们……你们……”
“你开的条件确实对于有道行的人来说很是诱人，考虑的结果是。”杨凡等着牠，两人异口同声说：“我拒绝！”
巨大的球体旋转，就像搅拌机，杨凡和殷璃在里面自然没事，这东西可承受不住，符篆在牠身上不停的爆掉，每一下微小的爆开声带给牠的是巨大的伤害，当所有符篆爆成碎片散落一地的时候，牠已经完全无力的爬在了地上。
殷璃取回了贴在四周的八门金锁符，全都贴在了这孩子身上，然后脱下了他的衣裤开始用朱砂在他身上画，前胸后背，胳膊和腿，就连小孩的小丁丁上都有画，小孩就像一个人体彩绘。
“这回牠出不来了。”
“你把牠封在了孩子里面？那我们怎么灭他？”
“谁说必须赶出来才能灭。”殷璃一笑，拿出了一张黄纸符篆：“这是我父亲发明的，直接在人体内就能消化掉牠。”
“就是一开始你要往牠头上贴的那个？”
殷璃点头，将符篆贴在了他的头上，后者发出可怕、痛苦的呻吟，然后开始身体肿胀。
“这是正常的？”杨凡试探的问了一句。
“不是当然不是！”殷璃可着急了，她哪里遇到过这种事，但是着急也已经晚了，孩子就像气球一样鼓了起来，然后……爆掉了。方圆三米都是血和碎肉、内脏。从尸块上开始涌动出红色的光，像是能量，就是之前从那坑里上来的东西，他们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戴着动物面具的人形，那动物好像是……
“黄鼠狼！”杨凡看着那面具。
“还好我留了一手。用的是黄二大爷的血来唤醒自己的灵魂，而对于灵魂，我比你们更懂。”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充满了阴森和暴戾，那红色的灵魂极快的窜向杨凡。
冷笑着“本来我还想给你们点甜头，事情就这样过了，是你们不识好歹，不得不让我自毁肉身。那好，就让你们尝尝自相残杀的感觉。”
话刚说完，一棍狠狠的敲在了牠的黄鼠狼头上。
“怎么回事？”原来牠只是和杨凡重合了，没有附体，这回牠可懵了，也慌了，被打的地方在冒烟，牠也就明白那几根木头的棍子都是桃木。
“还好我也留了一手，想附身我们？”殷璃用同样的话回敬牠。
“别，这是个误会。我们可以商量……啊……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