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活死人
“嗯。”褚东杰虽然是被强势逼的低了头（气势上的低头，脖子动不了），褚东杰虽然蛮不讲理，是个拳头大就是理的社会大哥，可他不是傻子，冷静的想想，这少年说的又句句在理，平常习惯了让别人按照自己的‘理’来讲理，这次他也只能被‘讲理’了。
次日，杨凡继续上学，放学后打工，一切的生活不如正轨，打工结束后来到医院，去看褚东杰，到了医院，听说有人来看103号病人，专家、主任、医师什么的围了一大片上去，就连院长都来了，还没等杨凡张口，一大堆的问题就已经摆出来了。基本上是说这个人的呼吸、脉搏、心跳，都有但太微弱了，就像这些器官都是在摆样子一样的工作，完全不足以支撑一个人的生命，而查询他的身份证资料后，确定已经宣告死亡的这个事实，杨凡无奈去只能去打电话。
“小毛，怎么样，还好……”
“大哥，别说了，赶紧联系中灵控，需要舆论控制。”
不一会来了几个人，自称是要对什么高危疫情控制的，立刻将这里隔离了，没收了医生的所有检查结果并且以防止出现恐慌为由，要求一切知情人保密。杨凡这才进了病房，看马天宇上着颈箍躺在病床上，窗外明月高悬，这个时间，占据这句身体的应该是褚东杰。
杨凡问“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能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吗？”
“嗯。”此时的他没有了昨天的狂傲之气，完全是一副已经放开的样子。
“为我施借尸还魂之术的叫孔林浩，是Z公司的一名会计，以前我和他……”
“我不想听你们的过去，而且你也应该没太多的时间了，是吗？”
“是的。”他叹了一口气，也自嘲的轻哼了一下，他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你说的Z公司是那个在X市制造汽车外企？”
“是啊。”
“还好有熟人，能查一下，那马天宇呢，打算怎么办？”
“我想和他聊聊，单独聊聊，可以吗？”褚东杰虽然和马天宇共用一个身体，而且也能在意识上影响到他。但两个灵魂却不能同时存在，所以还得求助于杨凡。
“行。”转而对画心说：
“心姐，给我准备一面镜子可以吗，让他们视频聊天。”
说完杨凡就出去了，画心搬来一面镜子，也就出去了。
“喂，怎么样，大家还好吗？”
“杨凡？大家都还不错。”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看来我走之后也没什么变化呢。”
“是啊，李天王继续吹牛，王子俊继续抄作业，我们经常会去你的新家，陪殷璃去玩，要是说变化的话，王雪琴现在一家照相馆做模特，张瑞开始写小说了，好像还经常去找翟信取材呢。”
“呵呵，那就好，江遥，有件事想拜托你。”
“嗯，你说吧。”
“你爸爸公司里有个会计叫。嗯……孔林浩，能帮我查一下吗？”
“可以啊，怎么了，又和你那家族事业有关系？”江遥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好不容易打个电话，结果还是这事。
“不是，他好像和黑社会有接触，帮我查一下就行，不要惊动他，我回去之后再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大家都想你了，地中海还老念叨你呢。”
“不是吧，被他念叨了……算了，我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回去了。”
“别啊，我也……我们也都想你了。”
“呵呵，开玩笑的了，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去，当然会给你们带特产的，就尽请期待吧。”
“嗯，我也会转告大家的。”
挂了电话，杨凡整个人都像充满电一般，看看病房里，似乎还在说，这么多事情让一个人一下子接受估计也挺难，两个小时过去了，屋里有谈话，有争论，有吵闹，最后安静了，杨凡和画心才走进屋子，看见镜子从上到下裂开了，杨凡知道，褚东杰离开了。
“怎么样，他都跟你说清楚了吧。”
“算是吧，有很多事说了我也不明白，就比如我自己现在的情况，就是我最不明白的了。”
“这段时间被人利用的感觉不好吧。”
“也还行，至少我能又长出头发来，还能听音乐，能走在大马路上，这就不错，我自己是挺满足的了。”马天宇还是很乐观的，之前因为化疗造成了脱发，甚至连离开医院都做不到，现在的生活对于他更像是新生：“他到是说的感觉欠了我太多，最后还给了我一组银行卡号和密码，说算补偿我的。”
“那钱还是别取的好，不干净，除非你想坐牢。”
“坐牢？判处死人监禁吗？”看来褚东杰将事情说的很清楚了。
“其实你现在连死人都算不上，应该说是……活死人吧，是怪。”
“那好吧，看来我得恭喜自己，人生结束了。”很不轻松的话，他说的很轻松，也只有内心强大的人才能有如此坚强乐观的内心。
“或者说，可以是另一个开始，也说不定呢。”
“另一个开始？”马天宇不解。
“和我签订契约怎么样？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契约师，杨凡，这位也是我的契约，画心，其实我们都是认识的吧。”
“那她也是……怪？”
“没错。”
画心也点头示意。
“呵，呵呵，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看来真是有得体验了，有什么好处吗。”
“你可以干你自己想做的事，这些无所谓了，只是你要被我所使用，也就是说签订的是主仆契约，我为主，你为仆，当然我也会带你去体验更多你没体验过的事情，忘记说了。欢迎来到新世界。”
“呵呵，反正闲着也无聊，而且这回时间好像多的用不完了是吧。”
“那么从今天起你叫马宁。”
“还要改名？”
“是我为你命名，也是说明了你归我所有，至于用‘宁’为你命名，你在生前放弃了自己所爱古典音乐，开始了与之背道而驰的重金属音乐，死后又为别人奔波异地，一切的生活都是在忙碌之中，而这名字就是要给你一片安宁。”
“喂喂，谁说我喜欢古典乐了，学就一定是喜欢吗？而且重金属我可也是非常喜欢的呢。”
“听你的音乐我能听出来，也许你回觉得一个外行来说这些话有些自大了，无论是气势磅礴的定音鼓，还是节奏鲜明的爵士鼓，从你的音乐当中我确实能听出来，音乐不只是用耳朵去听到，更要用心。”
“还有，我真的想要安宁吗？哈哈。”
听他的话杨凡感觉有点没底，对他这个人了解太少，也只是火车上的只言片语而已。
“不管怎么说，也许你那还真的能做我的落脚地吧，只是之前，我要去做点其他事，所以我还是我，马天宇，如果我回来找你，那么好，契约成立，如果我不回来，那我们就永远不会再见了。”
“打算去哪。”
“平顶山传媒，我一个……同学现在在那教书。”
杨凡离开了医院，在路上。
画心问：“真的想要和他签订契约？他很弱的。”
“也许吧，不过作为活死人的存在，这可是很稀有的。”
“是因为他的身份？”
“也不光是，心姐，中央音乐学院是国内的最高音乐学府了，我只是在想，他之前到底是为什么离开，从他的话语当中听出了一种不得已的感觉。同时在死后被人利用，又要草草的扔掉，在知道这些之后我就……感觉很为他不值得。我不希望他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也许之后他自己也会创造出精彩的人身，可是，他这种的怪异，单凭自己又能生存多久呢，我给他取名为‘宁’不单单是给予他一片安宁，就算他不选择我，也希望在他之后的人生当中可以安宁。”
“我不是太明白。”
“那就不要去想了，之后他会不会回来还不一定呢，比起这些来，心姐，我和打工的地方说了一下，他们预先支付了我半个月的工资，明天我想吃肉丸子。”
“行啊，那中午就给你做红烧丸子吧。”
“嗯嗯，好久没吃肉了。”
借尸还魂2
（活死人：行尸走肉，在欧美的游戏中多以不死族、亡灵族的身份出现，在《龙与地下城》、《魔兽争霸》、《游戏王》中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