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十字架上的女尸
几天周后，提起诉讼的案件开庭审理，医院那边的郑强也已经恢复了意识，除了说话比较迟缓之外，和常人无异。
当日，郑强还承认了将温雅投给她的药物换杯，导致温雅服药过量自杀的事实，数罪并罚，郑强的下半辈子基本上就在监狱里度过了。
至此娈童案和间接谋杀案告一段落。
离开法庭的时候，郑强和乔司域擦肩而过，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府邸三楼和四楼为什么会有一模一样的房间？”
郑强告诉他，他一点儿不知情，常年奔波在外，别墅内的事情佣人比他更了解。
站在法院门口，正值中午，头顶的阳光照的乔司域忍不住抬起胳膊挡在脸前。
他看到了走出大门口的郑惠建。
平日里这人都会上前有意无意跟他说上两句，今天居然就这样走了？
嗡嗡，嗡嗡。
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好听的声音。
“是乔司域警员吗？你之前在档案室借阅的温雅案件卷宗今天已经到最后归还日了，请您尽快归还。”
是秦芯？
“我知道了，半个小时之后去还给你。”
挂了电话，乔司域正准备返回警局，却接到了曾由的信息。
“圣玛利亚大教堂发现一具尸体，速来。”
曾由没给他电话大概是还不知道庭审已经结束。
拨通前者电话，很快被接听。
带上蓝牙耳机，跃上车，设置好定位，乔司域驱车前往。
曾由告知他，发现死者的是一位虔诚的教徒，可因为身体不便，只能选择就近却已经废弃的圣玛利亚大教堂。
男人和今天早上一样准时到达，低头祈祷的时候感觉有什么粘稠的液体低落在了脸上。
顺着抬头，才发现十字架上的死者，当即报警。
“死者在十字架上？”
“没错。”
大教堂早已经废弃，正门上了锁，男人只能从后门进入，因此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死者。
“什么仇恨，居然把死者钉在十字架上。”
“不像是仇杀，倒像是……”
电话里曾由的声音带着犹豫。
“像是一种审判的方式？”乔司域脑海中闪过一些刑侦电视剧里变态杀手所谓的“动机”。
这种愤世嫉俗的极端审判方式，根本就是为自己杀人编造的违法借口。
“我到了，见面说。”
乔司域隔着很远就看到教堂已经被师兄进行了封锁，虽说教堂已经废弃多时，但周边居住的人数量不少。
从案发到现在，警戒线外已经围了不少多事的群众。
其中，也包括不少希望能第一时间获得资料的记者。
乔司域在亮出警员证之后，顺利进入封锁区。
曾由从远处跟他摇了摇手，他快步跟了上去。
“门马上破开，从大门往里面看更震撼。”
“曾队！过来吧！”曾由话音刚落，负责敲门的同事就朝二人喊了一句。
二人走到教堂正门口，伴随着吱吱呀呀响动的声音，封锁了近十年的大门被打开。
阳光下，尘土飞扬，光线顺着大门倾泻而入，笔直打在十字架上。
乔司域愣住。
眼前的一幕像是大制作电影中可怖的桥段。
长钉分别钉在死者的左右手腕、胸口、小腹位置，血水从衣服上渗出，死者脑袋失去支撑力，垂在胸口的角度有些畸形。
记忆中雪白的十字架大部分已经被尸体流出的血水染红，在阳光的照耀下，红色越发的血腥。
啧。
就算是在警校接受过抗压能力测试，但看到如此骇人的一幕，乔司域忍不住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老刑警曾由都发出了声音。
“哎……”
随着李彦带队的法证部门将十字架从高处卸下，让乔司域头皮发麻的一幕出现在众人眼前。
死者穿着华丽的裙子，颜色鲜艳，但是做工非常粗糙。
脸上的妆容不能用脏来形容，更能称之为随便涂抹上去的。
最关键的是，这个女人除了头骨以及手脚之外，脖子下面没有一点儿骨头。
十字架放平在地上，女人连同衣服的厚度也不过半个拳头。
总之，就是诡异的不行。
乔司域站在旁边，心里生说说不出的恐惧。
不是对罪犯的恐惧，而是对这种手段的。
“曾队，有点麻烦。”李彦表面上镇定自若，但捏着工具箱的手，略微有些不稳。
曾由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嘟囔了一句，“应该早就到了啊。”
话音刚落，教堂门口传来轰隆隆的摩托声。
发动机的声音落下没一会儿，教堂门口走来一位穿着一身皮质衣服的人。
就算是戴着头盔，但凹凸有致的身材一眼就分辨出男女来。
女人气势汹汹，大步流星停在曾由面前，摘掉头盔的瞬间，黑色卷发同瀑布般顺滑泻下。
“曾队，我的工具箱呢？”
曾由指着一旁椅子上放的东西，“鹿法医还真是准时。”
鹿法医？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鹿雨凝？
乔司域的目光没能从鹿雨凝的身上挪开，不得不说，就算是没有大名鼎鼎法医这个头衔，如此凹凸有致的身材，但难保让男性不多看两眼，更何况，乔司域二十出头，血气方刚。
只见鹿雨凝随手脱下皮质外套，三两下将长发利落的盘在头顶。
贴身白短袖，凸显出女人傲人的双峰，微微敞开的衣领展示出女人性感的脖颈和锁骨。
鹿雨凝动作行云流水，在询问了环境情况的同时，打开工具箱戴上手套进行消毒。
“这位是？”
站在陆雨凝面前突然被Q到，乔司域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曾由先出了声。
“我徒弟乔司域。”语气中透露着一点儿骄傲。
“哦，麻烦往后退一点，我准备初步验尸了。”
冷冽的声音、巨人于千里的语气。
陆雨凝的反应将曾由和乔司域分别的很清楚。
他往后退了半步，目光停留在死者身上。
李彦从旁告知陆雨凝，死者被放下之前的现场，刚说了两句就被陆雨凝冷声警告。
“多等我一分钟，不会影响你什么的。”
后者说着，用指关节在蓝牙耳机背面敲击了两下。
乔司域猜测应该是开启了录音。
接着开口。
“6月2日星期三，时间14点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