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香草说她中毒了
傍晚,好不容易浇完菜地的陶兔兔有气无力的回到居住屋子。
刚踏入屋内,只见香草此刻正坐在床沿边正为自己缝补被树枝划破的衣衫。
她走上前拉住香草的手,非常感动的说:“香草,你真好,谢谢你!还是你的手巧,以前我娘还在的时候,只要我的衣服破了都是我娘为我缝补的,而我怎么学就是学不好这针线活。”
香草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一笑说:“兔兔姐你娘对你真好,以前因为我娘身子骨不太好,所以都是我娘教我的,缝多了自然就会了。”
香草把缝好的衣服递给陶兔兔:“兔兔姐,你还没用膳吧?”想着你忙完回来肯定都过了用膳的时辰,所以我偷偷的从膳房给你拿了几个馒头,这不在桌上了。”
陶兔兔笑眯眯的搂着香草的脖子一边摇晃着说:“还是我家香草最好了,特意给我留了馒头,否则我又该饿肚子了。”
香草轻轻的推了推她说:“好了啦,你还是赶紧先把馒头吃了。”
陶兔兔这才放开她,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一把抓起馒头就往嘴里塞:“恩,真好吃...”
香草走过去坐下为她倒了杯茶,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脸担忧的说:“兔兔姐你今儿一早为了香草得罪了青桃姐...以后你还是离她远点吧?”不要再去招惹她了!青桃姐说话一向比较刻薄,以后如果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咱门不理她就是了。”
经香草那么一提,陶兔兔想起女子嚣张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哼...大伙不都是同样在宫里当差的?”她凭什么怂恿大娘赶你出宫?”你没看她今早那副可恶的嘴脸?”
还有她那盛气凌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就想上去给她两巴掌。
香草无奈的叹口气说:“以后习惯就好了,青桃姐是徐大娘的外甥女,借着有大娘撑腰难免平日比较喜欢刁难宫里的丫头门。”
听到这陶兔兔更是气愤的说:“她以前经常欺负你对不对!你看你见到她怕的就好像是耗子见到猫似的!你们怕她!我陶兔兔可不怕她!”
香草有些不安的说:“这次兔兔姐和她正面发生冲突,看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总之兔兔姐以后少惹她,遇到她能躲就躲。”
陶兔兔捏了捏香草的脸颊,有些好笑的说:“好啦...好啦...我发现你和绿袖是越来越像了喔。”
说着调皮的双手状做鸟儿展翅形态,笑嘻嘻的说:“整天像只小麻雀一样在我耳边叽叽喳叽叽喳喳的。”
看着陶兔兔那可爱即搞怪的手势,香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一脸疑问的说:“兔兔姐,你说的绿袖是谁?”
提到绿袖陶兔兔心情一下愉悦起来,她笑眯眯的说:“我刚来宫里时第一个认识的好朋友喔...不知她现在过的好不好。”
听到这里香草一脸羡慕的说:“原来是兔兔姐的好朋友啊,兔兔姐和她一定很好吧?”
看着眼前脸上满是羡慕的香草,陶兔兔对她眨了眨眼打趣道:“怎么?”你不会这也嫉妒了吧?”放心好啦,我陶兔兔的好友朋友也就是你香草的好朋友哦,等以后有机会了,让你门俩也认识认识。”
香草笑眯眯的重重点了点头说:“恩!还有...兔兔姐那晚突然闯入的男子你也认识吗?”
陶兔兔沉思了一下,随后说道:“恩...算...算是吧?”就是他把我带回宫的,刚开始的时候,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多么的恶劣,总是故意找我的茬,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后面感觉他好像变了,莫名其妙的对我好...好。”
香草满脸的不解问:“对你好,不好吗?”香草想有人对我好,还没有了,兔兔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陶兔兔有些迷茫的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吧,他对我好好的时候...”
说话的同时她把双手放在心窝处:“我感觉心里甜甜的...但是每每一想到他也对别人好好的时候!我就...我就...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我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啦,所以...所以我还是和他拉开些距离的好。”
香草笑的有些暧昧的看着她说:“厚...香草知道了...”
陶兔兔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纳闷的说:“你兔兔姐我都不知道,你小孩子家家能知道什么?”
香草摸了摸被她敲疼的脑袋,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说:“兔兔姐,听你那么说,你不会是中毒了吧?”
陶兔兔满脸狐疑的说:“中毒?”什么毒?”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中毒了?”你可别吓唬我。”
香草歪着脑袋说:“香草也不是很清楚啦,以前小时候我爹老打我娘!”
那时候年幼的我就问过我娘一个问题,问她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离开我爹,我娘只是一直哭泣没有说话。”
直到我娘临终时,我娘才告诉我,不是她不肯带我走,说只怪她当年中毒了,中了我爹的毒。”
我娘还告诉我不要轻易相信世间男子所说的话了,反正人家也不是很明白我娘说的那是什么意思啦。”
想到自己每每想起爷的时候,心里很是焦虑不安外还伴随一丝莫名的失落,还有当爷吻自己的那一刻她感觉头昏眼花的站不住脚。
陶兔兔心里即迷茫又彷徨的又问道:“那...那你娘有没有告诉你那毒怎么解?”
香草摇了摇头说:“她没有说。”
听到这陶兔兔欲哭无泪。
呜呜...呜呜...人家她要寻找解药啦...想到自己假以时日,毒发身亡时那浑身发黑的惨状,她就汗毛就忍不住直竖,人家她还不想那么早就夭折啦,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完成,最重要的是她还想攒更多的银子,然后再找个风水宝地养一群鸡...呜呜呜呜...”
这不能怪她这么没出息,谁叫她天生的视“鸡腿”如命了?”
轩院里的凌霄阁内,男子低头端坐在太师椅上,就着蜡光看着手中的书册,脑海却浮现的满是那一双无邪的双眸,还有那唇翼间带来的触感,搅的他根本无法入神的好好看手中的书册。
微微叹口气,放下手中的书册后火邪鹰双手揉了揉太阳穴。
随后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了窗户。
然而窗外不远处被狂风刮的树叶发出沙沙声。
这时,传来一阵叩门声,随之只见小烁手端着膳食推门而入。
小烁把手中的膳食一一摆在桌上后,望向正在窗前发呆的背影轻轻的说:“宫主...您该用晚膳了。”
火邪鹰没有说话从容的转身走到桌前,坐下后低头安静的用着膳。
小烁看了眼打开的窗户,毕恭毕敬的说:“宫主,今夜起风了,奴才还是帮您先把窗子关好吧。”
说完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了。
原本用着膳的火邪鹰,因为他的话停顿了下。
随后轻轻的呓语道:“起风了吗?”
小烁连忙点了点头说:“是啊...看来今年比晚年还要早入秋了,这不,晚年的这个时候天气还很炎热了。”
听到这,火邪鹰双眸一沉,不由的沉思起来。
她居住在那么简陋的屋子,他很怀疑是否能完全遮挡的住如此的狂风。
只要想到那蜷缩在简陋屋内的娇躯时,他不由的心中一紧。
早已没有食欲的他放下了碗,想也没想就说:“你去向霍叔要床厚点的上好锦被给洗衣坊的那蠢女人送去。
没有反应过来的小烁听得是一头雾水,看着他不解的说:“啊?”洗衣坊的蠢女人?”宫主指的是?”...
火邪鹰刚想说,却一时之间记不起她的名字。
当脑海出现那紧揪着他衣摆黑乎乎小手的主人抬起头异常兴奋的说:“我叫陶兔兔,爷,谢谢你!”
对了,她好像有说过她叫陶兔兔。”
回过神来的他只见满眼疑惑的小烁一直看着自己,火邪鹰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冷冷的说:“洗衣坊的陶兔兔。”
这才明白过来的小烁虽然很是诧异,却没敢多问,眼内闪过一丝愉悦之色,高兴的说:“奴才这就去。”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留下低头静静坐在那里沉思的男子。
今夜,不同以往,原本安静的夜因为狂风的突然来临彻底打破了本该有的宁静。
听着摇摇欲坠的窗门被风吹的啪啪作响,此刻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的陶兔兔双手枕着头,两腿交叉成二郎腿。
侧着脸望向那因狂风吹得有些摇摇欲坠的窗门,她不由的有些焦虑。
而一旁的香草蜷缩在薄薄的难以御寒的被窝内,颤抖着很是担忧的说:“兔兔姐,也不知道咱门这屋子是否能抵御得住今夜的狂风?”
陶兔兔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为此,我也正在纠结,想来这屋子早就该修理了。
香草更加担忧的说:“那要是房子抵御不住狂风,那咱俩今晚岂不是要被活埋咯?”
陶兔兔一脸追悔莫及的说:“是啊...你没看见咱这屋子啥不多,就那洞洞多吗?”早知道咱门就该好好把那些破洞给好好的补一补。”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唯有祈祷咱俩运气别那么背就好。”
接着有些气愤的说:“都怪徐大娘那老巫婆,对,就是那老巫婆啦...搞得好像和咱门有仇似的,给自个外甥女住的那是好房子,却将咱俩安顿在这即偏僻还要倒不倒的旧材房。”
那天我陶兔兔要是发达咯!我要...出高价的银子把那老巫婆买了天天给我端水洗脚丫子不可!”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原来发着牢骚的陶兔兔听见敲门声,不由的大惊失色:“不...不会吧?”至于那么邪门吗?”
貌似没等她陶兔兔发达,莫不是那老巫婆就寻上门,找茬来了?”
想到这里,陶兔兔看了眼同样惊慌失色的香草,小声的说:“我...我去看看...”
说完,这才慢吞吞的下地,走到门前,在犹豫了下后,很不情愿的打开了门。
在看清站在门前的是手拿着被子的小烁时,她松了一口气。
小烁站在那里显得有些不安,然而他的视线却是看向了屋内。
看着眼前显得有些腼腆的男子,陶兔兔满肚疑惑的问:“小烁?”怎么是你?”...这么晚了有事吗?”
小烁眼神闪躲着,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阿...阿...兔...我...我是给你...门送被子来的...额...不...不对...是...是爷让我给你送被子来的。”
说完把手中的被子递给了她。
陶兔兔接过了被子,她突然想到什么,小声的说道:“是爷让你送被子来的吗?”那...那爷有没有告诉你要顺便把这屋子的洞洞给补上了?”
说完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因为她的话,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小烁,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一脸的不解:“啊?”...什么洞洞?”
陶兔兔嘿嘿一笑说道:“瞧我,嘿嘿嘿嘿...我的意思是咱门这屋子的破洞可多了,我的意思是,爷有没有交代你要帮咱门把这一直猛进风的破洞给补上?”要不别说拿一床被子,就是再拿几床,估计都没有用啦...”
在视线对上同样满脸期待看着他的香草时,小烁点头如小鸡啄米似的说道:“对...对...对!爷是有那么说过...你看?”你不提醒,我倒是给忘了,我这就去搬梯子去。”
说完他就急忙转身离去。
香草看着搂着被子走过来的陶兔兔,笑嘻嘻的说:“兔兔姐,不会是你的那个“心上人”,也就是那天把你掳走的男子让小烁送被子过来的吧?”
因为她的话,陶兔兔脸颊不由一红,小声的说:“什么心上人啦?”你在瞎说什么?”不过...确实是他,他还交代小烁帮咱门把屋子里的那些破洞都给补上了。”
香草络带调侃的说:“那么说兔兔姐承认那是你的心上人咯?”人家对兔兔姐可是很上心哟...”
被香草那么一说,陶兔兔脸颊不由的更绯红了。
她走向前去,露出坏坏的笑意,把被子大力的扔向了她,随后伸手就往香草的腰部抓去:“臭香草,让你取笑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说完不依不饶的搔着香草的腰际。
惹得香草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求饶着:“兔...兔姐,香...香草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哈...但是人家说的是事实嘛?”
你还说!”
说完,陶兔兔再次往香草的腰搔去。
搬来梯子后,在屋外忙活着的小烁听到屋内传来女子的嬉笑声。
在想到刚刚好像听到香草说什么心上人的,他内心不由的一阵狂喜,更加卖力的爬上屋顶准备把那屋顶也好好修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