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炮灰女配要退婚
“时宁,我警告你三分钟内从上面给我滚下来!”
低沉醇厚的嗓音猛地在身后炸开!
时宁惊得睁开眼,就看见了脚下足有三层楼高的高度,半空中晃着的小腿失重。
只是一眼,就让人胆战心惊!
她瞬间整个人都懵了,这是在做什么?拍戏吗?
时宁的内心莫名感觉很不妙,脑海中立马闯入了大片记忆。
她居然穿到了自己昨晚所看的那本总裁文里,穿的还是书里最作死的炮灰女配一号。
因为爱上男主沈楮墨,而仗着未婚妻的身份对女主时软各种嫉妒残害,最终导致自己入狱,惨死精神病院中。
当她看到男主名字后大写的病态属性时,她深沉的沉默了。
身后冷戾的嗓音再度响起,“时宁,你别再耍花样自杀了,我和你是根本不可能的!”
时宁哭丧着脸回过头,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个身材高大的俊美男人。
他一身西装革履,浑身自带的压迫感令人不寒而栗,紧蹙着的眉头下是双深邃锐利的眸子,让人不敢直视。
光看这派头,就差在头顶挂上金闪闪的“男主”二字了。
时宁很难受,特别难受。
而最要命的是她还恐高。
小说原文里,男主沈楮墨来到时家提出换婚,被暗处的原主偷听到后,这才不管不顾的冲到了别墅阳台上要自杀!
温软的嗓音紧跟着响起,柔和的让人如沐春风般,“姐姐,你先下来吧,我保证不会让换婚这种事发生的,你可以放心。”
说话的这人正是古早霸总小说文里的女主时软,她就站在沈楮墨旁,人畜无害的小白花长相符合所有霸总小说的标准女主描写。
时宁再次石化了。
没错,这本小说用的还是最狗血的姐妹争婚,只不过女主是私生女,而她则是正经原配生的女儿。
时软紧蹙着细眉,泛红的双眸似是含泪,“姐姐你先下来吧,我保证楮墨不会退婚的。”
不退婚?
时宁心中当即警铃大作!
还不等女主按剧情往下走,她如同枚小导弹从阳台上一跃而下,“噌——”的冲了过去!
“等下!退婚!退婚!我要退婚!”
开玩笑!
和女主抢男主?她这个炮灰不想活了吗?!
可因为恐高,时宁膝盖发软,竟然是踉跄几步,直接迎头撞上了沈楮墨的小腹!
沈楮墨躲闪不及,两人交缠着摔倒在地!
时宁的手更是按到了不合适的地方,感受到了所谓的“巨大”。
而对方俊美如斯的脸上蒙了层近乎要杀人的阴沉,眼神凌厉冰冷的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时、宁!”
他硬是咬着牙从薄唇中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下一秒又狠又快的将她推开!
时宁整个人都撞在了墙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涌。
而对方接着吐出的话,更是让她崩溃。
“把她给我从阳台上扔下去!”
时宁惊恐的靠在墙上,就差泪流满面的看着靠过来的保镖。
兄弟不至于啊!
真的不至于啊!
“等下!等一下!”时宁赶忙用手制止,她再次看向沈楮墨的方向,求生欲极强的咽了口唾沫,“我答应你!我退婚!我真的会退婚!”
沈楮墨目光凌厉,冰冷冷的眼神却是缓和了点,“你肯退婚?”
“我肯!我绝对肯!”
要不是她反应快,这会功夫保镖都拎着她衣领甩楼下了。
旁侧的时软才反应过来,柔柔弱弱的上来关切道:“姐姐,你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
可还没等她的手碰到时宁,对方就如同见了什么鬼怪般迅速蹿出了点距离。
时软伸着手:“……”
而时宁则是长舒了口气。
炮灰法则第一条。
小白花女主绝对碰不得,沾不得,挨不得。
否则一旦有风吹草动,哪怕是被阵风给刮摔了,那一准都得算在炮灰头上。
沈楮墨冰冷冷的注视着她,“时宁,你别想再耍什么花样,婚我肯定会退,但你别再痴心妄想!”
“你放心,我答应退婚,绝不反悔。”时宁肯定的回答着。
反正原主的要求只是洗白活下去,可没说不能退婚。
“那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时宁语气坚定且认真的回答道:“手机没信号了,我上阳台找点信号!”
沈楮墨:“……”
时软:“……”
见沈楮墨眼神逐渐阴沉,时宁更是硬着头皮给自己解释着。
“沈楮墨,我想过了,咱们俩的确是不太合适,强扭的瓜不甜,退婚的事我肯定答应,你放心。”
但这个解释让沈楮墨眸底的情绪翻涌的更加厉害,他沉默着注视面前的女人,却像是陷入了思量之中。
时宁不免有些头皮发麻。
原主在书里那是个作天作地的炮灰。
就光是这婚约,都是原主冒充时软订下来的,被发现后还以死相逼,女主时软在外又是白莲花圣母人设,自然而然就把婚约让给了原主。
可就这样原主依旧不满足,对女主时软更是百般欺压。
光是想到这,时宁就头痛不已。
半晌后,沈楮墨才盯着她缓缓吐出四个字,“欲擒故纵?”
时宁心里“咯噔——”了下,但她还没说话,就听见了对方嗤然冷笑的动静。
“时宁,欲擒故纵的把戏对我没有用,你这种女人,我根本看不上!”
时宁:“……”
果然霸道总裁都这么自信且强大吗?
沈楮墨阴沉沉的甩下这句话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天台。
只余下了时家两姐妹在天台上,那股压迫感消失后,时宁紧拧着的心才缓缓松弛了下来。
还好!
还好她没被丢下天台!
可一只白净的手却是突然抚上时宁的小脸,指尖似是温柔般的替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但下秒却陡然揪住了她的长发!
时宁疼的惊呼了声,抬眼就对上了双充斥着浓重怨恨的眸子,内里夹杂着的寒凉让她心头都犯抽。
她顿感不妙,看着时软唇角甜到诡异的笑容,心里有些发毛。
“姐姐,看来你欲擒故纵的把戏,的确是没什么用。”时软柔柔的嗓音依旧在耳边响起,但无端端让她想到了“渗人”二字,对方轻笑道:“要不然我把你从天台上扔下去,让楮墨也好好心疼心疼你,怎么样?”
时宁:“……”
怎么走了个病的,又来了个疯的!
这还怎么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