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风水之术
可是我绥家祖祖辈辈都是普通人,若非王牛哥给我的那本书,我压根都不知道风水之术,但很显然,他们将父亲带到这里并非偶然,甚至于拉我进局也不是意外。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李清清拉着我按照乌鸦的图案,继续往里走。
拨开上面的森然白骨,这才发现底下居然是一个有着乌鸦图案的暗门,如果不是李清清在上面研究那些尸鳖的尸体,这个暗门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发现。
她回头神情复杂的看着我,语气有些慵懒:“绥然,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我不解的看着李清清,她只是说完这句话并没有解释,按照原先的方法很快打开暗门,走了进去,这是那股湿热的热气扑面而来,那底下居然是一汪血池。
池子四周堆满了尸体,一层接着一层,甚至比蛇王的巢穴那边更加夸张。
李清清的脸色十分难看,我发现他握紧双手,缓缓走到那些尸体的跟前,弯下腰随意的捡起一块尸块,其中有很大部分的尸体已经找不到原主,像是垃圾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奇怪的是血池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似乎有人在底下烧着。
李清清原本想下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靠近血池,身体就会不受控制的发晕。
只能站在一边看向我道:“绥然,你下去看看这里面还有什么。”
“下去?”我看着一池子的血,闻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李清清每次都很痛快地帮忙,我如果很没有骨气的逃走,会不会不合适?
耳边传来李清清咳嗽的声音,我知道他看出我心里的想法,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这底下有什么好看的?”
“说不准这里头有你父亲的线索。”李清清冷笑道,“既然人家用符号指引到这个地方,说明里头肯定有乾坤。”
“要不是我的身体无法支撑,我也用不着你。”
一句话说的我脸臊的慌,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脚刚触碰到那血水的时候,我隐约感觉有无数双手死死的拽着我往下拖,但我走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真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腰间盘上一根软鞭,回头时李清清死死的拽着软鞭,一头绑在那根巨大的柱子上面,而底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强行拉扯。
就在我以为我的身体要背一分为二的时候,底下的那股力量突然松开,李清清顺势将我拉到上面,回头时,那血池中间极速的形成一个漩涡,而那个漩涡中间我看见熟悉的东西。
父亲还有那个已经死去的村民,就在漩涡底下,四周竟然是蛇王的巢穴。
我和李清清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久久没有说话,还是李清清走到我的身旁,一脸阴沉:“有人居然妄想管阴界的事情。”
“怪不得你们村子会无缘无故的出现稀奇古怪的事情,就算炸了蛇王的巢穴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原来还搞不明白,现如今可算是真正的明白了。”
“那该死的蒙面人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清清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然后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直接倒进水里,再看那血池中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李清清看情况不对劲,一把拉着我逃走。
等我们逃到外面,天已经蒙蒙亮,隐约还能够听见村民上山,从那个暗门当中出来之后,李清清的脸色十分难看。
我赔笑着询问要不要带他去医院看看,却听李清清冷笑着道:“好歹你祖上就是赤脚大夫,你给我看病不就行了。”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在嘲笑我,我苦笑着摇摇头:“我不可能跟我爷爷相提并论。”
那时,爷爷真正的属于舍己为人的大咖,可我就是个小喽啰。
我惜命的很。
李清清看出我心中所想,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到底是哪个孙子敢抢老子的东西。”
“你的东西?”我想起李清清刚才的反应,再加上这家伙确实能力出众,难不成在阴间是什么重要的角色?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声响指,李清清斜眼看着我道:“你不用胡思乱想,我在那边就是个使者,按照你们阳间的话来说就是公务员。”
“那你在阴间到底呆了多长时间?”我有些好奇的看着李清清,心想这家伙既然有这样的本事,那能不能帮我护住爷爷和爸爸。
李清清竖起两根手指在我面前晃动着,我想了想试探着开口道:“两百年?”
耳边传来李清清嘲讽的笑声,紧接着李清清缓缓开口道:“200年给人家扫厕所都不行,本王可是活了千年之久。”
“千年之久?”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小萝莉,很难想象这张面孔底下,居然是一副老太婆的身体。
不过李清清自称为本王,她一个阴间的公务员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有关于李清清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这乌鸦图案背后的幕后主使,还有就是渡魂。
回去的路上李清清告诉我,所谓渡魂,便是字面上的意思,一年为期,共渡九九八十一个冤魂,替逝去的怨灵完成未了的心愿,又说王半仙的那本著作看着通篇都是一些废话,要不就是夸大其词的故事,但不得不说对于我这种小菜鸟来说还是很有用。
听着李清清的话我很是哭笑不得,好歹人家方圆百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半仙,怎么从这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变了味道。
但一想到李清清是阴间的人,如此一想便明白王半仙托梦,一定要找到李清清,可见那家伙活着的时候不光事事小心,没想到这到了阴曹地府还带着自己的手艺。
真真是一只老狐狸。
等我们二人回到家,母亲颓然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听到动静急忙回头,再看到我的时候一把扑了过来。
“绥然,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