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可否给个好评?
谢庭泞一边说,还一边对着张村长晃动受伤的那只手臂。
后者见此吓了一跳,连忙站起了将她的手制止住,然后厉声道:
“快停下!你这手以后残了可怎么办!你那竹块和纱布呢?这才几日你就敢拆了?这手还要不要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向药柜走去。
谢庭泞瘪瘪嘴,将张村长挣脱开,并对着他打了一套广播体操。
张村长见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动作,眉头皱的更深,伸出手就要去制止。
“爷爷,你看!我手真的好了!一点都不疼。”
谢庭泞连忙又将手伸过去特意让张村长看。
后者这才半信半疑道:
“真的不疼?你可别为了不喝药,故意强撑着。”
“真不疼!不信你摸摸?”
一番查看后,张村长不可思议地摸了摸头,一副见鬼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按理说伤了骨头最少都要半个月才能长得好,就算是寻常的猫儿狗儿长好也要七八日,你这怎么三日就好了?”
谢庭泞在心底暗暗偷笑。
这自然是因为现时代的伟大发明,骨骼再生片!5000积分花出去要是没点奇效,还真对不起这么高的价。
“许是……那日爷爷太着急了,认为我伤得太重,但其实我伤得很轻,这几日就好了呀。而且也有可能是这几日爷爷的药起了作用,就好得快呀。”
“真是这样吗……”
张村长持有怀疑态度,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谢庭泞的手确确实实是好了,不信也得信。
“唉,难不成我还真是老了,连这点小伤都能诊错。”
见张村长有些沮丧,谢庭泞笑了笑。
“爷爷你也是关心则乱嘛,不然医书上怎么说医者不自医?不就是因为容易判断失误吗?您就是太关心我了,才会往严重的一方面想。”
一番话下来,张村长突然觉得眼前这九岁的孩童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明明看脸只得九岁,说起话来却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渐渐地,张村长看着谢庭泞出了神……
“爷爷?那我是不是不用喝药了?”
谢庭泞的声音将张明峰的思绪拉回现实。
看着一脸天真的孩童,张明峰暗自叹了口气,自己在想些什么呢?谢庭泞不就比同龄人成熟些吗?
“你这小调皮鬼,罢了罢了,既然已经好了,这药就不喝了,只是这几日还是注意着,别又伤着了。”
“好!谢谢爷爷!”
谢庭泞开心地拍了拍手,脚底抹油似的跑出了房间,似乎生怕张明峰会反悔。
后者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果然,孩子就是孩子,这点事就能如此开心,自己真是多虑了。
而谢庭泞跑回自己自己房间后,大口喘气,一只手不停顺气。
真是太险了,装孩童真不容易,差点就引起张村长的怀疑了,还好她机智……
【宿主,既然你的手好了,可否给我个好评?】
“啥玩意儿?你当是拼夕夕呢?还给好评?”
【你这就是网上购物呀,给我个好评吧!】
“给给给!”
谢庭泞一阵扶额,一通操作后,系统看着那一条充满喜剧的好评:服药三日,终于不用喝中药了,好评!
【多谢宿主!那宿主好好休息。小的这就告辞了。】
“诶等等!”
谢庭泞将刚要溜走的系统叫住,若有所思道。
“帮我看看有什么任务适合我做的,买药花了5000,好不容易挣的积分就剩七千多了。”
【好的,请稍候。】
谢庭泞看着系统页面开始不停翻动,一条条任务在她面前飞速而过。
片刻之后,系统终于停止翻动。
【宿主,这里有个任务:帮孤寡老人挑水一缸。奖励积分100,要接吗?】
“孤寡老人……”
谢庭泞低头喃喃自语道,开始就思索村里那里有孤寡老人。
“诶,城西不是有位张李氏吗?她儿子早亡,老伴又在前两年的病走了,留下她一个人佝偻着背生活。”
【是的,不过她的房屋离婶娘家很近,就隔了三十米远。】
“也是,之前在婶娘家的时候,张李氏还能做农活,自打老伴走后,她像是老了十岁,一个月有半数都躺着。”【那宿主要接这个任务吗?】
“这任务接一接也无不可……只是唉,接吧。”
谢庭泞一想到虎子娘那泼妇的嘴脸就头疼,每每见到她都会被数落嘲讽一顿,偏偏她又不能反驳,只得听她自称是养母。
但又想着100积分和张李氏那可怜的样子,谢庭泞终还是心软了。
给张村长打了声招呼后,谢庭泞拿了一个小水桶向村西边跑去。
夏日蝉鸣,太阳虽然已经高高挂起,但好在树木茂密,谢庭泞并没有觉得有多热。
走在田坎上,田里的稻谷长得好的已经有稻穗了。
田里隔段距离便有个稻草人,专用来吓跑麻雀,谢庭泞将路边的一根狗尾巴草插在打草人头顶,任其随风飘摇。
不一会儿,谢庭泞便来到张李氏的院子门口,还未敲门,里面便传出一声声狗吠。
“汪汪汪!”
谢庭泞知道那狗子一向是被拴着的,便没有多害怕,张李氏今日精神还算好,听闻有人敲门杵着拐杖将门栓移开。
她也是许久不见谢庭泞,且与她也没什么交集,所以见她来敲自家门便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李奶奶!”
谢庭泞甜甜地喊着,一张脸笑开了花。
张李氏见状有些愣神,仿佛看见自己那早逝的女儿。
原本她有个头生的丫头,却不幸染病死了,之后才有了个儿子,不过才二十多岁便也死了。
“咳咳咳!你来干什么?”
张李氏身子有些虚,就算杵着拐杖,可站了这许久都有些摇晃了,便不管谢庭泞,只自己转身向茅草屋走去。
谢庭泞也不怪她语气冷漠,反正她是来做任务的,只要她把水缸填满了就行。
于是,谢庭泞跟着张李氏进了院子。
那只大黑狗见状,叫得更凶了,栓它的绳子被绷得老直,等着眼睛龇牙咧嘴,像要把谢庭泞撕碎。
谢庭泞也不管它,一直被套着的狗,不足为惧。
“李奶奶,我是来帮你干活的。”
“你这小娃娃能做什么?”
张李氏显然是不信的,缓缓坐在椅子上开始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