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邪胎
何琇梦见的场景,就是在她自己的家里面,深夜里,她被一个声音给吵醒了来。
迷迷糊糊之中,何琇看见了一个婴孩儿,只是这婴孩儿的脸被一层黑雾遮挡着,她根本就看不清这婴孩儿的模样。
婴孩儿睡在她的枕边,浑身上下还沾染着鲜血,像是刚从肚子里取出来的一样。
何琇动惮不得,那婴孩儿却是亲昵的用小手在她的脸上抚摸着。
若只是这样还好,那婴孩儿的嘴里,居然不是呀呀学语,吐字清晰的问道:“妈妈,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呢?我是你的孩子啊,我不该死的!”
这孩子的声音沙哑,像是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头,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何琇打从心里感到害怕,偏偏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种恐惧中越陷越深。
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才发现是做了一场梦,那婴孩儿什么都没留下。
何琇本以为这样就完了,可是第二天晚上,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这下何琇终于是不淡定了,可是这件事她不敢告诉自己的父母。
哪怕她不在意是不是搞了一夜情,可若是让她的家人知道了,一定会痛骂她的。
何琇心里担心,可却像是无头苍蝇,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天天度日如年的,可就在第三天后,她突然从电视里看见了一则新闻。
原来就在她去那家酒吧喝酒的当晚,周围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死者只有一个人,那个男人,正是何琇在酒吧见到的,并且搞了一夜情的男人。
看到这一幕,何琇的心中大骇,她又不是傻子,死人是不可能复生的,何况那一晚,那男子不像是受过伤的,总而言之,那男人死亡的时间,正是在何琇与他搞一夜情之前。
何琇当即就急了,寻访了很久,终于找上了我的香堂,此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听她说完了她的故事,却是眉头紧皱的看着我问道:“你现在还相信我说的话吗?恐怕你会觉得我是疯了吧?”
“不会!”
我笃定的打断她,跟着说道:“我知道你的身上发生什么事了,说白了,你怀了邪胎!你现在回去,我们准备一下,今晚就把他拿下!”
做事果决是我的风格,我办事似乎都是这个样子,至于安慰的话,我是一句都说不出来的。
何琇闻言,满眼的怀疑,但此刻她又能怎样,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答应一声,又告诉了我一个地址,就直接离开了。
“十四,那孩子只是邪胎,应该不太可能会说话,这件事不太对劲儿啊!”
林乐宜在何琇离开后,立马郑重的对我道出这话来。
我点了点头,也是说道:“先不管那么多了,既然已经接了活,那么就一定要办好!何况这些个邪祟,都该死!”
我的话中有一抹愤怒,爷爷的事我还记在心里,凡是邪祟,都是我的敌人。
林乐宜叹了口气,也知道劝我是没有用的,索性乖巧的去准备工具了。
明明她是师姐,可是表现的,她更听我的话,好像我才是师兄一样。
这且不多说,林乐宜准备好了道具,我和她就直接出发了,我们两也不急,因为只有等到那邪胎出现的时候,才能干掉他!
夜过三点,阴气最盛!
那个时间我和林乐宜再过去,就一定能将这小子给揪出来的!
而且这个事情还不是那么好办的,邪胎藏在何琇的肚子里,可以说掌控着何琇的生杀大权,若是我们不趁着他出来的时候去抓他,那么他随时可以躲进何琇的体内。
若是他用何琇的命来威胁我们,那么我们也无法抓住他。
要不然的话,刚才我们早早就动手了,何必还等什么午夜三点呢!
我和林乐宜顺道就去了何琇说的酒吧看了看,死去的男人叫做何勇,他也只是个受害者,被路过的抢劫犯给刺死身亡,应该才逗留在此地的。
不过这种情况下,他已经变成了邪祟,那么也应当处理掉他,千万不要觉得,无辜的人死了还会同样无辜,邪祟就是邪祟,没有感情的。
我回忆起赵大宝来了,当初若不是他骗我去山沟里,也不会发生之后的事,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轻信了邪祟,现在的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话虽如此,我却是也能感觉得出来,我的想法有些太过于激进了。
死去的人或许会化作邪祟,但用一些手段,同样能送走他们,并不是所有的邪祟,都是恶类!
只是现在我的不考虑那么多。
和林乐宜到了酒吧附近,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凶杀地点,地上还残留着一抹显眼的血迹,我和林乐宜对视了一眼,就各自拿出来了一张符咒。
咬破自己的小指,将血滴在符咒上,旋即念叨着一串咒语,我们的眼中,顿时出现了另一番景象。
那是一个黑漆漆的晚上,我看见一个男人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他的脑袋上带着一顶鸭舌帽,头低的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醉醺醺的年轻人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他的眼神迷幻,嘴里肆无忌惮的谩骂着,全都是些没营养的粗话。
大致的意思,似乎是因为别人撞到了他,没跟他道歉,还恨了他一眼什么的。
这个男人,正是死去的何勇,他走了过来,站在我和林乐宜的身旁顿了顿,旋即就一口恶心的呕吐物从他嘴中彪了出来。
虽然这只是过去的幻象,但我和林乐宜也忍不住感觉有些反胃。
何勇吐了好一会儿,角落处的男人却是突然动了,昏暗的灯光下,我能清晰的看见他手中的刀刃。
就在何勇发现对方的时候,那男人突然间一个加速,就猛然朝着何勇冲了过来。
何勇本就醉醺醺的,加上又刚吐完,这种时候怎么反抗的了,转瞬间,就看见刀刃插入了何勇的心口上,何勇痛苦的看着对方,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倒在了地上。
血液流干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