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形打脸
“感谢诸位亲朋好友，今天专门来参加老朽的聚会。”
凌云风虽年事已高，但看上去精神状态不错。
“祝爷爷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第一个走过去道贺的，是凌天雪大伯凌家华的独生子凌奇宇。
“奇宇，有心了！对了，家富他们呢？”
凌云风在找的凌家富，正是凌天雪的父亲。
听到父亲在叫自己，凌家富这才走了过去：“祝爸爸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跟过来的凌天雪连忙跟着祝贺道：“祝爷爷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说完，凌天雪注意到堂哥凌奇宇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
他们家跟他们大伯家，一向不和。
凌奇宇大手一挥，说道：“爷爷今日大寿，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说着，故意走到凌天雪身旁：“天雪，你们家应该也准备了礼物吧？”
“当然。”
话虽坚决，凌天雪却转开脸，眉宇间含有几分不悦之色。
都怪那个端木青云，三天前竟跟自己竞拍！
搞得自己都没时间寻找更好的礼物。
不久，凌奇宇的跟班拿来了一个小木盒，当着众人打开。
里头放的，是一张古老的纸。
凌奇宇亲手拿起这张纸，用双手捧到凌云风面前：“请爷爷过目！”
凌云风缓缓张开，从右到坐，细看了一遍。
只见上面的字，书姿俏丽，行云流水。
“这是宋代大书法家临写的‘建州贴”？”
凌奇宇扬起嘴角，露出得意的笑脸：“正是！”
在场的人听了，纷纷惊叹！
凌奇宇的父亲凌家华见了，顿时感觉颜面有光！
转过头，凌奇宇又睥睨着凌天雪，催促道：“天雪，你的礼物呢？”
凌天雪想拿出那翡翠观音，却没好意思拿出手。
即便那翡翠观音是用帝王绿打造，价值也远不如这建州贴。
就在凌天雪有些犯难的时候，端木青云忽然上前两步。
“天雪当然有礼物送爷爷，不过礼物在我手里！”
端木青云捧着那盖着一块黄布的马踏飞燕走了过来。
见到他，旁人纷纷细语。
“这位不是九文斋的少爷吗？”
“是他！九文斋日后的继承人！”
来到凌天雪身边，端木青云才揭开了那块黄布。
“唐三彩‘马踏飞燕’？”
“哇！天雪在哪找来的？真有本事！”
不少人惊呼起来！
受到众人的夸奖，凌天雪却高兴不起来。
她不想欠端木青云的人情！
凌风云也是一脸喜色，但端详一番后，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是唐三彩？”
“是啊！”端木青云开心的回应道。
围观的人对此深信不疑。
端木青云何等家室，自然不会造假。
唯独楚辰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这是唐三彩，不过真不真，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端木青云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回去请家里的长辈看过，这的确就是真的！”
这时，一个身着朱红色唐装的胖老者走了过来。
“云风！许久不见啊！”
凌云风瞬间睁大了眼：“黄兄，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我好找人去接你！”
见此人出现，不少客人纷纷咂舌。
没想到，凌云风的面子如此之大，就连京都的鉴宝专家黄天祥都被请动。
黄天祥很快就被一旁的马踏飞燕给吸引了目光。
“这，是唐三彩中的马踏飞燕？好东西啊！”
端木青云自然知道，这位胖老头不是普通人。
他连忙说道：“黄先生，晚辈是九文斋端木渊的儿子端木青云。”
“这件唐三彩系列的马踏飞燕，正是晚辈掏的。”
黄天祥微微点头没有回答，一心只端详着这马踏飞燕。
片刻后，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确定这是唐三彩？”
“是啊！”
黄天祥笑了，摇着头，内敛道：“看釉色，这分明是宋代产的。”
此话一出，无形打脸。
为了缓解尴尬，端木青云冒昧道：“就算是出自宋代，那也值不少钱吧？”
“值是值！不过这宋代做的，还能算唐三彩吗？”
黄天祥话音稍微停顿了一下，估价道：“这马踏飞燕，顶多值几万吧！”
“啊？”
端木青云不禁皱起眉，欲哭无泪。
这可是自己用两千八百万竞拍下的！
一转眼，就成了几万的？
但眼前这可是黄天祥大师，他的鉴别不可能有假！
这种心情，有如被人从云端打到谷底。
凌天雪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向楚晨。
“楚先生果然有眼界，早就知道这马踏飞燕不值钱。”
楚晨笑着摇头：“刚好有研究而已。”
而这时，凌奇宇开始落井下石：“我就说堂妹哪能物色到那么好的宝贝？”
“拿不出真的，也用不着拿个假的来骗爷爷啊！”
凌天雪冷笑了一声，反驳道：“这是端木青云送的，不是我。”
“从头到尾，我有承认这是我要送的吗？”
凌奇宇咄咄逼人，质问道：“那你的礼物呢？爷爷生日，你该不会什么都没有准备吧？”
凌奇宇父亲凌家华趁机帮着儿子，对凌云风说道：“爸，我早知天雪早晚要嫁给外人。”
“没想到还没嫁出去呢，就没我们凌家的心。连你生日，都不准备礼物。”
听完，凌云风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转开脸去。
就在凌家华还想补刀的时候，楚辰抱着那把剑，走了出来。
“凌小姐备的厚礼，在这！”
闻声，众人齐刷刷的转过头，看向他。
他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那个装青铜剑的木盒。
“这是出自汉代的青铜剑！”
他话还没有说完，凌奇宇就走了过来，打断道：“汉代的剑，一点锈迹都没有？”
“这是现仿的货吧？”
说着，凌奇宇再一次睥睨着凌天雪：“天雪，你还嫌不够丢人是么？”
凌天雪皱着眉，暗暗将双手紧攥成拳，不作声。
“慢着！”
就在众人菲薄之际，黄天祥如同发现珍宝一般，快步走向这把青铜剑。
取出青铜剑，端详一会儿后，黄天祥坚信道：“这把剑，应该真是出自汉代的宝物！”
“不可能吧？”
凌奇宇和端木青云异口同声道。
黄天祥完全不理会他们，只凝视着楚辰：“年轻人，敢问你是怎么得到这把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