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看不出来吗!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叶暮已经站在一片云层之上。
满眼望去尽是霞光。
忽然,云层向两边散去,一条羊肠小道缓缓出现在叶暮眼前。
叶暮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犹豫片刻,迈步走了进去。
半晌之后,一所偌大的木屋在出现在小道尽头。
其上赫然刻着四个大字:天书圣境!
圣境?!
叶暮眼中闪过一丝骇然,缓缓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入眼只是一张普通的木桌,上面盛放着一本古朴的书籍,周围竟然没有丝毫禁制。
叶暮素来小心谨慎,若是不然,他为秦家杀敌数载,仇敌无数,恐怕早已横死。
他只是催动体内灵力试探。
不料,灵力只是刚触碰书籍,那书籍化作一道流光冲向叶暮。
叶暮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流光冲入自己的识海。
刹那间无数记忆涌入他的脑海,几乎将他的识海撕裂。
所幸叶暮意志力不同于常人,勉强清醒。
但即便如此巨大的痛楚,也让他的脸庞变得狰狞而扭曲。
痛楚来的快去得快,半晌之后,已经消失不见。
若不是叶暮一袭白衣已经被汗水浸透,恐怕还会以为只是幻觉。
取而代之的是留在叶暮脑海中的无数记忆。
原来,那黄铜书卷乃上古至宝,几经流转后,流落到了沐天城。
天书圣境内被布置了通天法则,其内一日,外界半日。
不光如此,在圣境还能演练功法武技,抽丝剥茧,令使用人在极短时间内融会贯通。
何况还有无数上古功法武技贮藏在其中。
难怪那些风骨境高手为此大打出手。
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性命。
而方才木屋之后那本古朴的书籍,上面记载着一本神奇的功法:天圣乾坤道诀。
此功法虽然入门只有一品下阶,但是若能够不断吸收修炼功法,能够不断进化。
最终成为一种那百家之长,毫无破绽的神品功法。
再辅以荒古帝神诀,日后他叶暮成为沐天城第一,乃至大陆第一强者,不成问题!
叶暮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仰天大笑。
“哈哈哈,正是天助我也!一个月后我看秦家能奈我何!
此后一个月,叶暮在天书圣境中,不分昼夜,日夜锤炼自身功法武技。
一个月后,天书圣境电闪雷鸣乌云密布!
叶暮入稚羽境九重!
寻常修士突破小境界,不过天地灵气涌入,不会有如此恐怖的异象。
叶暮的天资可见一斑,他已经被上天所认可。
与此同时,仿佛角力一般,秦家上空也是如出一辙。
那秦博河竟然突破到了稚羽境九重巅峰!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傍晚,流云选拔弟子的长老,来到沐天城。
秦博河突破的天地异象被他们看在眼中。
他们都震惊于沐天城青黄不接已久,没想到今次出了一个绝顶天才。
流云宗选拔弟子的要求很简单。
二十个擂台,二十岁以下,能站到最后人,便是他们流云宗弟子。
简单直接,不问出身,不问天资高低,既诀高下,也分生死。
“我宣布!此次流云宗弟子选拔正式开始!”
随着流云宗长老一声令下,所有擂台之上,开始了残忍血腥的搏杀。
没有人会主动投降,加入流云宗的机会充满了诱惑,没人能拒绝诱惑。
时至次日正午,擂台之上,满地血腥,但也没有人再敢挑战。
而那秦博河赫然伫立在正中央的擂台之上。
昂首挺胸,甚是倨傲,只见他朗声道:
“叶暮!你不会是怕了吧!我问你敢不敢出来与我一战!”
话音未落,一袭白衣的叶暮从人群中走出,
只见他不徐不慢走上了擂台,直视秦博河双眼,讥讽道:
“秦博河,既然你找死,那我今天就满足你!”
秦博河闻言,勃然大怒,全身灵气狂涌,稚羽境九重巅峰修为,显露无遗。
叶暮不甘示弱,气势弱于他。
稚羽境九重!
场外的流云宗长老看着台前的两人,眼中满是欣赏之意。
场间众人议论纷纷。
“叶暮不是用了暴体诀,废了吗!”
“呵呵,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也在用暴体诀逞强。“
“有理,没准下一刻他就倒地不起了。”
台上秦博河面色稍显凝重,但眼中自信满满,冷声道:
“不过九重罢了!叶暮!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受死吧!”
说罢,秦博河持剑一步踏出,顿时脚下擂台龟裂出几道缝隙,化作一道黑影向叶暮冲去。
空气之中隐隐传来音爆声!
叶暮看着冲来的秦博河,脸上不屑之色更甚。
在他眼里秦博河的速度,太慢!
下一刻,叶暮脚下腾挪,身体平移一寸,轻松躲过了秦博河的攻击。
只见他灵气涌向左手,猛地拍向秦博河持剑右手。
咔嚓!
秦博河右手已经折断。
啊啊!
秦博河惨叫一声,手中宝剑滑落。
他脚尖一点,身形暴退,妄图摆脱叶暮加下来的攻势。
然而叶暮如影随形,步步紧逼,他右拳之上金色雷电劈咔作响,犹如闪电般轰向秦博河下腹。
秦博河自知躲避不及,拼死将全身灵气汇聚在身前,妄图接下这一拳。
但,叶暮的右拳之上惊雷涌动,轻易破开了秦博河的护体灵气,拳头尽数没入他的身体。
惊雷击!
咚!
秦博河宛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摔落了秦尚身前。
他下腹的巨大窟窿,血流如注。
秦博河全然不顾下腹的伤势,两眼充满怨恨,死死的盯着台上的叶暮,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
秦尚看着落败的儿子,如遭惊雷,呆愣在原地。
半晌之后,他回过神来,看着台上的叶暮,眼中怒火狂涌。
他从怀中摸出了一块木牌,直接捏碎。
瞬间,一股庞大的气势笼罩场间。
一名白发老人从天而降。
秦尚连忙上前哭诉。
“老祖!那叶暮用些阴险伎俩,将河儿打成重伤,性命垂危。
你一定要为河儿做主啊!”
老人扫了一眼秦博河的伤势,脸色微变,看向台上的叶暮。
“确有此事?!”
叶暮神色淡然,道:“有没有这种事,你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