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次数有点少
之前几次见面她都没注意到，季青临的声音竟然也不错听。
他像是处在不方便说话的环境里而可以压低了声音，声线经过电流传到耳边，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一把上好的木吉他。
姜绘很没有出息的老脸一红。
秘书看不下去看了，那边还等着她救场呢：“姜姐，走吧，待会儿再和男朋友腻歪，先去帮赵总接待季董吧。”
“我事先说明。”姜绘收回手机，正色道，“我去了，也不见得有用。”
这话果然没错，即便是赵景明把姜绘推到了会议室里，季青临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赵总，投资奇星是董事会全体做的决定，不是我本人的意愿，请您不要想着走什么旁门左道。”
说着话，他漫不经心地看一眼旁门左道本人。
而姜绘浑然不觉，自顾自低头不看他。
赵景明连连点头：“是是是。”他依旧不死心地补了句：“其实叫小姜过来也不是因为奇星投资的事，是上次酒店的代言，小姜还想和您再谈谈，你看待会和奇星开完会，有没有时间再来我们这边坐一下，一起吃个便饭？”
奇星老总被这句话气得鼻子差点歪了，今晚商谈肯定是出不来合同，被赵景明这么一搅和，难免不会出岔子。
他正担心时，就听到季青临说：“不必，我向来公私分明。”
撂下这句话，他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会议室，去了奇星娱乐所在的楼层。
蒋铎跟在身后，走到姜绘身前，恭敬地说：“姜小姐，我们的会谈不会很久，如果结束的时候你还在公司的话，请留步，季董有事相告。”
年了吧唧像一棵旱韭菜似的赵景明忽然久旱逢甘露似的来了精神，一叠声地说：“在，小姜肯定在，季董不走她不走，季董不睡她不睡。”
蒋铎万分礼貌地笑笑，抬脚追上季青临。
“我可没说等着他啊。”姜绘开门见山。
赵景明赔笑：“小姜！为了公司发展，稍微加会儿班怎么了。我给你开三倍加班费。”
姜绘不为所动。
赵景明先礼后兵：“我记得你好像挺喜欢的林舒予的，那合同也是我替你争取的，但是话说回来其实即便是节目组官宣嘉宾名单了，也是可以换人的吧？”
嘴角立刻挂上笑容，姜绘从善如流：“加班费什么的，多见外啊。”
气氛又回到了塑料的和谐中。
过了会儿，姜绘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赵总，公司这么多人，您为何偏偏让我接待季董啊？”
赵景明被问得一愣，总不能说我知道你俩不可描述了，只好笑着说：“你是天降紫微星，我很看好你！”
虚伪。
姜绘心里淡淡吐出两个字。
身为公司老总，赵景明在会议室待了一会后，便去处理别的事情了。但是专门让他的私人秘书陪着姜绘一起等，名义上是怕她一个人无聊，实际上却是担心姜绘偷跑掉。
赵景明私人秘书是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一脸的胶原蛋白，还不知道职场的水多深多钱，遇到谁都聊的十分起劲儿。
“姜姐，刚刚那个季董很厉害吧？”
姜绘“嗯一声，本来没想多说，却不由自主的加了句：“属于隐形富豪那种类型的，网上基本查不到什么信息。”
“哇，”小秘书瞪大一双杏眼，“我看他这么年轻，怎么就能当上佳成地产的董事长了？”
“家族企业，子承父业，也算正常。”
小秘书托着腮崇拜地看她：“姜姐，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没再搭话，她轻轻摇了摇头。
小姑娘聊天，关注地向来都是八卦，话题自然而然地从打听佳成地产转移到了打听季青临个人，不打听的话，毕竟也对不起季青临这张好脸。
“那姜姐，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我和他，目前才第三次见面，这个问题实在是不清楚。”
听到这句话，小秘书遗憾地叹了口气：“我估计他应该是有的吧，这种豪门总裁，身边怎么可能少了莺莺燕燕，说不定今天晚上是这个，明天晚上就换了那个呢。”
联想到“三件套”，姜绘也觉得这个推测十分合理，便轻轻摇了摇头。
话题从季青临又转到姜绘身上。
“姜姐，刚才我去法务找你的时候，是不是打扰到你和你对象聊天了？”
姜绘被她不停地问题折腾地有点烦了，敷衍道：“是，我是在和男朋友聊天，不过你不要告诉别人。”
“明白。”小秘书保证，“毕竟您还是有很多男粉的。”
房间里的两个人正肆无忌惮地聊着天，丝毫没注意到一墙之隔的门外，季青临脸色越来越难看。
“姜姐，平时他对你也这么腻歪吗？一直宝贝儿宝贝儿地叫你？”
“还好啦。”她继续敷衍。
“哎呀姜姐你不要害羞嘛，都和我说说吧，我最近也正和一个男生暧昧来着。不说你自己的是也行，你就和我说说找男朋友得看重什么吧。”
果然，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她刚刚撒谎自己非单身，现在就得继续装成老司机给小秘书支招了。
奈何她最近一次和男人打交道只是肉体上的交流，指望她支招，不如直接去跪拜月老。
硬着头皮，她说了句：“首先得看他的人品，其次要看他的脾气。”
走廊里有人经过，想给季青临打招呼，却被他抬手制止。
房间里姜绘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他的耳边。
“然后呢，我觉得身体也很重要。”
姜绘不自觉的想起来和季青临的那晚，脸上微微发热，那一晚的享受绝对称得上是顶级的，但是，还有有那么一个她有点难以启齿的遗憾。
“我其实没有男朋友。”
小秘书吃惊的“啊”了一声：“合着您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纸上谈兵啊？”
姜绘忽然有点不服气：“谁说的！身体必须好这一点绝对是我实践出来的真知！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就前不久，我在佳成*君逸酒店和一个男生那啥你懂得，过程什么都挺美好的，但是就是……”
“次数有一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