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撑场子
墨言歌闻言表情微淡,却未开口,只是收回了目光吃菜。
不过富察却像是眼睛黏在了冯小夏身上,不屑道:“不过即便如此,还不是卖不出去。什么烧烤,不过是讨人嫌恶的东西罢了。”
冯小夏卖的那烧烤富察也不是不知道,他甚至还让下人去买了几串回来,只不过一看那卖相就嫌恶地让人丢了。
听他这么说墨言歌动作顿了顿,神色淡淡道:“和她抢生意的烧烤摊都是我投资的。”
“啊?咳咳……”富察被呛到,墨言歌干嘛投资卖烧烤的?
“来两串烧烤。”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冯小夏抬头一看皱眉。
说话的人是那天无缘无故帮她的男子,而身后正跟着富察。
富察也不知道墨言歌怎么想的,酒肉不吃竟然来吃这黑糊糊的东西,所以他才跟着下来了。
冯小夏看见富察便没好气,于是当做没看到一般,对王二哥说:“二哥,再晚些我们便收摊回去。”
王二哥刚刚听见了墨言歌说话,自然也看见了冯小夏的神色,于是便也跟着装作没看到一般点点头回应冯小夏,蹲下身子顺便收拾剩余的食材。
“喂,来两串烧烤!”富察见墨言歌脸色不太好,便站出来对着冯小夏怒道。
然而恰好另一边来了两位客人,冯小夏仍当做没听到没看到一般光顾着招呼另一边的客人去了。
墨言歌脸色只是一瞬便恢复,看着和面对他们时豁然不同笑待客人的冯小夏嘴角微扬。
“言哥你看!”富察回望墨言歌,生气地想非要吃烧烤做什么,而且还被这臭女人给无视。
墨言歌倒是不气,扇子横在富察胸前一瞬便收回,示意他不要动气。
富察见那冯小夏存心不理他们,也不想事情闹大,便对一旁正收拾的王二哥喊道:“这位兄弟,来两串烧烤!”
谁知王二哥看看仍不理睬的冯小夏,一时竟为难起来。
看得出来小夏不喜欢这两个人,虽然今天生意不太好,但是他也不想小夏生气,便站起来结巴道:“不不,不卖!”
说完便转头又收拾东西了,额头上冒了不少的冷汗。他刚刚看见这两人穿着不斐,想必是有钱人家的人,虽不知小夏如何认识这两位不过他内心还是紧张。
富察一听眼睛登时睁圆,冯小夏不卖他们面子便算了,一个小小的村夫竟然也这么嚣张!
没认为嚣张的王二哥此刻正悄悄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墨言歌蹙了蹙眉,见冯小夏除了第一眼竟全程没有看过他们,一时之间有些哑然,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这般无视呢。
以为冯小夏是嫌弃钱少,墨言歌抬了价道:“我按两倍价买你这些烧烤如何?”
若是以往,遇到这样的冤大头冯小夏恐怕暗自高兴死,不过今天她却偏不想卖给他们,看了一眼墨言歌便淡漠道:“我这是小本生意,怎劳大人这般,您另请吧!”
这便是撵客了,墨言歌嘴唇微抿,执着道:“但我想吃你家烧烤。”
冯小夏没好气,合着他想吃她就得做?
“你别给脸不要脸!”富察看不下去了,墨言歌何等地位,要是别的烧烤摊给两倍价格恐怕已经感恩戴德了,而冯小夏不但不买还这般没好气。
冯小夏目光顿时一暗,正想嘲讽两句时,忽然一群人哄哄闹闹地挤过来。
“哎来两串烧烤!”
“我要五串,五串!”
“小爷我全包了!”
忽然人群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冯小夏惊喜地看过去,就见顾大宝跳到烧烤摊面前。
这时墨言歌才看见顾大宝出现,又看了看冯小夏惊喜的表情,眉毛微挑。这可是他们没有的的待遇。
富察自然也察觉到了,忙挤开顾大宝带来的那些人说:“这烧烤我们先来的!”
然而他只喊出了这一声便被淹没,因为顾大宝随意使了个眼色,他带来的那些家丁和狐朋狗友就一咕隆闹开了。
冯小夏是真惊喜,同时才想起这次摆摊的地点离贵宾酒楼不远。
“别急,别急,都慢慢来。”来了这么多人,冯小夏是真顾及不上墨言歌和富察了,低头忙碌。
王二哥也纳闷顾大宝怎么突然来了,但是想必也是来帮他们的,所以他又将刚刚收拾好的食材又重新端了出来。
富察深受打击,见冯小夏和王二哥忙开了,烧烤摊前一堆人直接将他们给挤到了边上,顿时怒从中来。
“冯小夏!明明是我们先来的!”富察不爽地看着冯小夏。
然而冯小夏只觉得耳边像被蚊子叮了一下,随意用手臂蹭了蹭又继续烧烤了,丝毫没受影响。
富察脸都青了,再看墨言歌似乎很是感兴趣地望着冯小夏,不由对他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墨言歌十分淡然:“交给你了。”
有了墨言歌给的底气,富察顿时鼓足劲了,心知冯小夏已经是油盐不进了,便转向那顾大宝客气道:“这位兄台,这烧烤摊明明是我们先包下的。”
谁知顾大宝听了一脸茫然,偏头问旁边的人:“你们听到他们说包了吗?”
旁边一人大声道:“没有!”
顾大宝顿时无奈地耸肩,看着富察说:“对不住啦,既没听到那就是我们先来。”
“你睁眼说瞎话!”富察怒。
“怎么说话的你?”顾大宝也不是好惹的,脸色顿时黑下来。
其余人也一脸不爽地看着富察和墨言歌。
平日里顾大宝没少带他们来蹭烧烤,因此结识了冯小夏,今日听家丁一说有人在她烧烤摊前挑事儿他们便结伴来撑场子了。
富察好歹是官家之子,一点都不怂道:“我想如何说便如何说!你要是识相就让出这烧烤摊来,否则到时候让你好看!”
顾大宝哼了一声:“怎么,瞧你这样是官家子?”
富察本没拿出自己身份说事儿,但见他一脸不屑便道:“是又如何?”
顾大宝果真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是官家子又如何?是官家子就可以欺行霸市?欺负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