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警告
“刀哥？”
眯着眼睛轻轻重复赖光成的话，质疑的口吻让这位险些崩溃，以最快速度点着脑袋。
“对，就是刀哥，城北道上最有名气的人，好像跟廖晨的妹妹有过那么一段，因为廖晨查他妹妹的事情找上我。”
只要有一个突破口线索就会源源不断的冒出，这点在赖光成身上也很适用。
至少提供了很多有关廖晨的事。
对视一眼，方笔敲击桌面，清了清嗓子。
“着重说廖晨的事，知道刀哥为什么要你跟踪吗？”
赖光成眼珠转了一圈，也在权衡说还是不说，不说铁定要被安排在拘留所里待几天，如果说了出去刀哥那边没办法交代，里外都不是人的营生就要让赖光成好好权衡一番。
见赖光成关键时刻临门一脚，心里难免有点着急，正思索该如何让他把已知的线索竹筒倒豆子说出来，苏小雨率先开口。
“私家侦探按理来说应该是消息百事通，但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纤细的手指在眼前不断晃荡，即便赖光成都没办法抵挡美女的诱惑，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了那根手指的吸引之中。
“你之前跟踪的廖晨死了。”
赖光成的一张脸都扭曲不知道该说什么，恐惧正在迅速的往全身蔓延，情不自禁的想要后退却又被阻断了极好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小雨神秘的笑容。
“不，我不知道他死了，廖晨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备受惊吓的廖广成以最快的速度摇头说着，那张脸分明写满恐惧，根本没有之前的那种倨傲，只想快点从这里逃离。
“现在请告诉我刀哥在哪，怎么联系他。”
我抓住时机在旁边提了一句，正好趁着赖光成精神恍惚的瞬间提出问题，这种情况下得到的答案最精准。
“城北……哈德酒吧，脸上有一道刀疤，左眼有眼罩。”
赖光成打了个激灵，眼中重新有光泽后茫然看着他们，看到的是我在收拾电脑的动作，以及苏小雨若有所思的模样。
表面看起来和谐异常，但对我来说收获非常的丰富。
“我刚说什么了？”
赖光成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困惑，对刚才问了什么，回答了什么完全不知情。
整个人陷入茫然状态之中，都不知道究竟发生啥事。
走过去拍了拍赖光成肩膀，笑道：“多谢配合，等我们找到刀哥后会把最新消息反馈给你。”
说完和苏小雨先后离开审讯室，没有在给赖光成丝毫的眼神。
整个人还处于懵逼状态，很久后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后慢慢用双手捂住脑袋。
果然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也不知道出去后刀哥会怎么招呼自己。
从审讯室出来，苏小雨盯着我的眼睛，好一阵问：“你不会真要去城北哈德酒吧，找那个叫刀哥的人。”
声音中还有一丝惊讶，完全没想到我居然在暗中计划着这件事。
我自然不可能当苏小雨的面把想法说出来，淡淡的道：“暂时不打算去城北那边，冒险的事咱不做。”
城北哈德酒吧可以暂时放放，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调查。
廖晨的顶头上司兼兄弟佟安旭，这个男人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明知他很可能已经死亡的情况下还这么冷静的等待，光是这点嫌疑就非常大。
“不去就好。”苏小雨显然还在计较城北的事情，一副仿佛我真的要去送死的既视感。
没待多久苏小雨就被别的刑警队叫去做尸检，剩下我一个左右也没啥事，索性晃到队长办公室去。
敲敲门，里面没有传出谈话声，我这才打开门，正看到队长趴在桌前认真的写着什么，竟然都没有听到走进来的我。
“队长。”
奋笔疾书的手略一停顿，掀起眼皮懒洋洋盯着我。
“最好有一个打断我写报告的好理由，不然你就要回去写检讨。”
我沉默片刻，从没见过队长如此冷淡的态度，隐隐让我感觉到了些莫名杀意，还是快点把我需要汇报的工作完成。
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队长表情逐渐趋于冷静，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神之中有种看不懂的情绪在酝酿。
钢笔轻轻敲击两下，队长煞有介事道：“城北那边你已经被叫刀哥的人见过，去那调查刀哥会有危险，算了，我安排别的人过去查查刀哥的来历。”
让我去很可能会发生不可控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安排别的人去调查，这样一来会安全很多。
“那个叫赖光成的私家侦探准备怎么处理？”队长忽然问道。
眉头不由皱起，真不知道赖光成哪里来的特殊让队长如此青睐。
“调查他有没有和廖晨之间有往来，确定没问题后暂时放回去。”
赖光成虽然做的是违法的职业，但是本身并没有做特别过分的事情，如果不是廖家的案件还真没办法把他扣留太长时间。
“想办法争取他做你的线人，替你给刀哥传递信息，顺便去探探对方的口风。”
队长直接说出我之前的想法，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安排，不用承担太大的风险就能解决一些事情。
“他可信度不高。”
我皱着眉说道，丝毫不觉得赖光成能成为和我往来融洽的伙伴关系，很可能会在回到刀哥身边就出卖我。
“没有尝试就做出结论不是个正确的习惯，你需要去尝试争取每一个人。”
队长耐心的说着，想要引导我去尽可能接纳每一个人，这对于案件的破获会有很大的帮助，这样一来以后有啥情况变化也能提供基础帮助。
如果是我还是会选择拒绝，毕竟这种不确定性实在太多，没有人能完全相信这些，更不知道当中的那些变化究竟有怎样的关联。
我却注意到队长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也一点点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找赖光成当牵线人或许是个很好的办法，但有些事情的关键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需要重新进行判断和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