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试探
嘶——
秦沫假装被弄痛的抖了一下。
天曜紧张的问：“我弄痛你了吗？”
秦沫点点头眉头微拧。
天曜有些慌乱。“我轻点，我轻点。”
秦沫扫了一眼，他为自己包扎的手法十分很纯属，专业。不禁勾起嘴角。手法如此专业像是专业培训过的，她可不记得种男培训里有医疗这一块。
“你很会包扎嘛。”秦沫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状似无意，却是有心。
天曜包扎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又恢复继续。
“我们经常受到嬷嬷的打骂，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祸水东引，移花接木吗？这是间谍常用的计量，当目标突然质疑你的某项不应该施展出来特长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这份疑点转移到其他方面，最重要的是真实，又挑动目标的同理心或同情心。
这项技能不应该出现，所以他要转嫁到其他的点上，勾起同情心自然是嬷嬷的打骂。
秦沫捏起天曜的下巴，迫使两个人四目相对，再次撞入秦沫的眸子中，天曜仍然感觉灵魂被控制了一般。与之前的平淡无波不同，这一次她眼里带着探究。
“不是说种男出厂之前是不允许身上有伤的吗？怎么会允许殴打呢？”
秦沫因精子农场之事特意关注了出卖种男的注意事项，最重要的就是身上不允许有伤，有伤就是次品，伤口越大等级越低，就连安装那个前列腺装置，也是从肛门接入，内部切口，不会留有外伤。
所以为保质量最大化，是不会让伤口出现在出卖的商品上的。
秦沫捏着天曜的手冰凉，但接触的地方却让天曜隐隐带着热。
眼睛有神的可以勾魂，触碰更是让人心乱不已，心思缜密。个人魅力无法掩盖，天生的邪魅从骨子里透遍全身。这样的女人，真的是那个重度抑郁的秦沫吗？
天曜腹诽着，吞了吞口水，平复着被秦沫扰乱的心弦。
“她们的惩罚不会留下伤痕，如果犯错就没有饭吃，而且每天有很多工作要做。如果反抗，只单凭信息素就足以让我们生不如死，嬷嬷用信息素控制我们忍受性指令，并不允许触碰，只能屈服。”
天曜说的恳切，真实，让人动容。
不过他说的话有漏洞。既然嬷嬷的处罚不会留下伤痕，那他这么熟练的包扎手法岂不是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秦沫的手松开，然后顺着下颚轻抚到天曜的脸颊突然转了话题：“啊呀～真光滑，没有胡茬呢～应该是做了去毛处理吧，像女人一样细腻。那女人的恶趣味吗？”
那女人？秦沫说的是林楠。话语间带着微微的醋意，弱弱的娇嗔。
“是。”天曜回答。
得到答案，秦沫的表情变得玩味。眼神却不断的探究他说这话的真正意思，是林楠吗？她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而眼前这个人，故意卖这个破绽有什么目的？示好？投诚？我被暴露了？不！他应该在试探。
一直对男人极为排斥的女人突然搞了个精子农场这种几乎是慈善一般的事情，的确很奇怪。
他，或者说他背后的她们不确定秦沫的突然转变是为何，从而来打探消息？
刚刚的包扎只不过是个幌子，秦沫看得清楚天曜这小子眼睛不断在她手上的伤口上瞟。
他在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正得秦沫。
但秦沫仍然不解，为何确定她会选择天曜，不是别人？自己哪个地方有了破绽，而让他们找了个跟萧然一模一样的男人来呢？
是巧合吗？如果是巧合也太巧了吧。
秦沫感觉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事态的发展。
这种无法掌控全局的感觉让她烦躁不已。
秦沫一边想着，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天曜吃痛的微皱着好看的剑眉。冰凉的手从脸颊向耳后滑动，天曜顿时身体一僵，毛孔微缩，双拳紧握。含羞带怯的将脸别过一侧，脸颊的绯红不似假的。好一副任由蹂躏的表情。
这反应有趣，秦沫兴趣不散，慢慢的将手滑入天曜的脖子，并慢慢的收紧力道，掐住了气管。看着天曜的脸从紧张转变成惊慌的模样，秦沫才满意的附上身去，在天曜的耳畔轻轻呢喃，缓缓开口。
“是吗？我比较喜欢乖顺的玩具，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我怕玩几天就坏掉了呢～”
看着他脸上带上紫色，抹上了惊慌，秦沫才扬起那无害的微笑，冷冷的松开了手。
她不介意让这个人感觉到自己与外表不一样的地方，但秦沫只是想给他展现她想要展现的那一面，可以是狰狞，心理扭曲的一面，这也符合因为没有信息素而饱受压抑之人所展现的变态心理。
天曜瘫在车里，大口的喘息，脸上的惊慌不改，内心也更加忐忑。
这个女人什么情况，不是说没有信息素的女人无害吗？为何会有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别墅】
回到家，天曜的确变得乖顺得很，甚至可以说是战战兢兢。
下意识的与秦沫保持距离，让秦沫感觉舒服点了。
对嘛，距离才能产生美。
通过人工智能的指引，天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秦沫却依偎在沙发上，计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人已经接到家里，那么，被监视还是监视他掌控权已经在秦沫的手里。秦沫也不觉得有多大的障碍。
只不过……
“这是什么玩应？”秦沫看着人工智能罗特安排好的一堆布条，愣愣得问。
“这是最新款种男时装，热情盛夏套装系列。”人工智能的回复很官方，官方的像是在做广告。
秦沫伸出两指捏起如同比基尼一般的衣服问：“种男套装？这是给种男的？丁字裤？现在是要入冬了好吧！你确定穿这个出去走一圈他不会被冻死？”
“作为您的宠物，他始终与您同行，我并不觉得他会有能够接触外界的可能。”
“什么意思？就是说我宅喽？”
“秦沫小姐的确甚少出门。”
秦沫无言以对，原主是个孤僻性子，别说出门了，连与人接触都很困难，自己也因为尽量不暴露而隐藏自己，似乎除了工作就极少出门。
“不行，这种衣服根本没法穿。”秦沫否决着。
这种衣服分明是带着挑逗意义，完全不能作为日常生活穿。
但是，在原主的记忆里，种男的服装的确存在着极大的差异，被购买的种男就得穿这种暴露的衣服。而没有被购买或者未成年的种男，就穿一些保守的如同罩衣一般的长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男人的卑微。
这个思想从高门子弟到平民都适用，就连记忆里秦家家族里的二哥似乎也是穿着纯白的罩衣，不允许出门。由于是高门子弟，似乎结婚后也要穿着长褂不允许露出肌肤。
秦沫调出设计软件，在上面描描画画，十几分钟后，几套西装便绘制完成。衣服的选材布料，结构分解图，都十分的详细。就连身高尺码需要做的调整都有详细的说明。
秦沫以前做间谍时，最拿手的就是拷贝设计图纸，被称之为人脑照相机，除了她的强大绘画功底外，就是过目不忘的本领，虽然这些都是作为商业间谍后期培养出来的技能，但与一些天才比也毫不逊色。
秦沫看着设计稿长出了一口气，这是她当年剽窃知名设计师Namo的设计稿，以至于Namo的作品还没问世，类似的产品已经在对手的商店里上架了，这招反将一军的做法让Namo背上了剽窃丑闻，从此身败名裂。
秦沫将设计稿传送给罗特说道：“罗特，将设计稿扫描，并用我们旗下的服装设计公司名义制作，两个小时后把样品送来这里。体量……”
秦沫想了一下说道：“就按照天曜的身体构造来剪裁吧。左右也是给他准备的。”
“扫描完毕，已经进行联系制作。”
“嗯。天曜在做什么。”秦沫装作无意识的问。
一张监控画面出现在半空，罗特回答“在房间里。”
房间里，天曜的确一动不动，看似无害，秦沫知道，他是在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或者说是接下来如何与上线接头。
秦沫扫了一眼对在桌子上的那堆布条，嘴角扬起诡异的笑：“让他换上。”
“好的。”